第253章 旧酿初醒引灵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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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闸室的晨光带着淡淡的酒气,漫过银网中心那只青铜酒勺。赵山昨夜从西北角小屋挖出的“护渠酒”坛就放在网边,坛口的红布刚解开,槐木色银须便争先恐后地往坛里钻,须尖的暗红珠沾着酒液,在网面上画出串歪斜的酒痕,像极了赵村老渠工醉酒后在渠边画的渠图。影蹲在酒坛旁,看着银须在酒液里舒展,忽然发现坛底沉着块小小的槐木牌,牌上刻着“丙戌年冬,三坛护渠”——与青铜酒勺上浮现的字正好对上。他用指尖挑起木牌,牌底的纹路与银网槐木色银须的节疤纹严丝合缝,“这木牌是银须的‘出生证’吧?”影转头看向赵山,对方正用祖父的旧酒壶往银网上斟酒,酒液落在网眼间,竟凝成个个小小的酒涡,与赵村渠段的漩涡形状分毫不差。
“我爹说过,这酒里掺了槐根汁和灵泉冰,”赵山往酒涡里丢了片新采的槐叶,“冰是三九天从灵泉潭凿的,藏在槐树根下三年才化,你看这酒涡,叶尖一沾就转得更欢,是灵泉冰在认槐叶呢。”酒涡转动的间隙,银网槐木色区域突然泛起层白雾,雾里浮着个模糊的人影,正往坛里倒酒,那手法与赵山此刻斟酒的姿势一模一样。
王禾端着新蒸的稻糕进来时,稻金色银须正缠着酒坛的坛沿,把酒香往灵泉粥的陶锅里引。粥面上的漩涡与酒涡慢慢合在一起,形成个双色的旋,旋心处冒出些银泡,泡里裹着新稻种的芽尖。“银须这是在调‘渠神羹’呢,”王禾把稻糕放在旋边,“老账说‘酒养魂,糕养魄’,每年开闸前调一回,能让渠水又活又稳。”
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发黑的旧稻糕,“这是从旧稻仓梁上找的,光绪年间的,你看这糕上的稻纹,跟新蒸的一模一样。”旧稻糕刚接触银网,稻金色银须便把它往双色旋里送,糕体化开的瞬间,旋心喷出道细水柱,柱上挂着行银字:“稻魂承酒魄,渠稳百年余”。王禾看着那行字,突然想起去年王村渠段的闸板总莫名松动,怕是这“渠神羹”断了些年岁的缘故。
李清禾抱着李月娘的手札站在兰紫色银须旁,手札上“兰露融酒”的篇章正泛着淡紫的光。她往银网上滴了滴新旧兰露的混合液,兰紫色银须立刻带着露滴往酒坛边跑,露滴与酒液相遇的地方,开出朵半透明的紫兰,花瓣上的纹路里嵌着银线,与李村兰圃新抽的灵兰根须纹完全重合。“手札里说,‘兰借酒力则茂,酒得兰香则醇’,”李清禾轻嗅着空气中的香气,“你看这花瓣的层数,七瓣,正好对应七村,是银须在请七村的灵都来尝尝呢。”
她从袖中取出个小小的玉盒,里面装着些兰根的碎屑,“这是从李月娘陶罐底刮的,埋在兰圃三年了,银须说掺进酒里,能让兰香更久。”碎屑撒进酒坛的瞬间,兰紫色银须突然往李村方向窜了尺许,银网在李村位置的网眼冒出些紫雾,雾里浮着株开满花的兰草,草下的泥土里,藏着个与李月娘陶罐同款的小坛,坛口也系着褪色的兰绳。
刘石拿着游标卡尺测量酒涡的直径,赵村酒涡三寸七厘,王村酒涡二寸九厘,李村酒涡二寸五厘——每个尺寸都与对应村的旧酒器口径相同。“银须连酒器的尺寸都记着,”他在本子上画了张对应图,“赵村用的是三寸七的青铜爵,王村用二寸九的陶盏,李村用二寸五的玉杯,比我的卡尺还准。”
卡尺的测爪碰到刘村铜锈绿色银须,须尖弹出些铜屑,在测爪上凝成个小酒壶的虚影,壶嘴的弧度与刘村老铜匠铺找到的光绪年酒壶分毫不差。“连酒壶都记着,”刘石啧啧称奇,往银须旁撒了把星精土,土落在银网上,竟长出些铜色的绒毛,跟旧酒壶上的铜锈绒一模一样,“这银网真是把七村的老物件都刻进了骨子里。”
孙伯推着独轮车进来,车上的麦种袋旁多了个陶瓮,里面装着新酿的麦酒。“按银须的意思,麦酒得掺三成陈麦汁,”他舀起勺麦酒往银网上浇,“你看这酒液流过的网纹,跟孙村麦渠的走向一模一样,连拐弯的角度都不差。”
他从车底翻出个旧酒筛,筛眼的大小正好能漏过麦种,“这是我爹当年筛麦汁用的,你看这筛沿的磨损处,跟银网孙村位置的网眼边一模一样。”旧酒筛刚放在银网上,麦芒白色银须便把它往麦酒瓮边送,筛眼漏下的酒液在网面上画出个小小的麦囤,囤里的麦粒数,正好与孙村旧账本上“庚辰年麦收三千石”的记录吻合。
吴村的织娘送来块新织的“酒旗布”,布上用银线绣着个大大的“酿”字,字的笔画里缠着七种颜色的线头——槐木丝、稻壳绒、兰花瓣、织锦线、陶土末、麦秸屑、铜锈粉。“银须说把这布挂在总闸室门口,能引七村的灵来聚,”织娘把布往梁上挂,“你看这布角的穗子,是用护渠酒的酒糟泡过的,闻着就带劲。”
布刚挂好,锦白色银须就往布上的“酿”字里钻,把旧织锦上的水波纹拓在字的笔画里,让“酿”字看起来像在流动的渠水里泡着。“这布吸了酒气和渠灵,”织娘笑着说,“以后风一吹,七村的人闻到这味,就知道总闸室在酿‘护渠酒’了,跟老时候的酒旗一个道理。”
陈村的老窑工抱着个新烧的陶酒海进来,酒海的内壁刻着银网的图案,每个网眼都对应着七村的酒器。“按银须在窑边留下的印子烧的,”老窑工把酒海往酒坛旁一放,“烧的时候往窑里添了把护渠酒的酒糟,你看这陶色,比普通陶深半分,是酒魂渗进去了。”
他往酒海里舀了些护渠酒,酒海的内壁突然亮起,银网图案上的七村酒器都盛满了酒,在陶壁上流转——赵村的青铜爵、王村的陶盏、李村的玉杯、吴村的瓷碗、陈村的陶瓮、孙村的木勺、刘村的铜壶,七种酒器的影子在壁上碰杯,发出清越的响声,像七村的守诺者在共饮。
日头升到总闸的梁上时,梁上的铜铃突然“叮”地响了一声,银网中心的双色旋猛地炸开,化作道七彩的灵潮,顺着七根银须往七村的方向涌去。赵村的槐木色灵潮里,浮着青铜酒勺和护渠酒坛;王村的稻金色灵潮里,裹着旧稻糕和新稻种;李村的兰紫色灵潮里,缠着李月娘的手札和兰根碎屑……
影站在银网边,看着灵潮漫过地面,往七村的渠口流去。他忽然发现,灵潮流过的地方,银网的网眼变得更大了,像在给七村的灵气留入口。“这是……银网在请七村的灵来做客?”影轻声道,手背上的月牙痕突然发烫,与灵潮的流动频率一模一样。
赵山往酒坛里又添了些新酿的护渠酒,“可不是做客,是认亲。”他指着灵潮消失的方向,“等灵潮回来,七村的旧物灵就都认银网这个‘新家’了,以后护渠的事,就不止咱们操心,老辈人的魂也会帮着看。”
王禾把新蒸的稻糕分发给众人,“来,尝尝新糕,沾沾灵潮的气。”糕体入口微甜,混着淡淡的酒香,像把七村的味道都嚼在了嘴里。
李清禾将兰露滴在每个人的茶杯里,“再喝点兰露茶,解解酒气,这茶里也掺了灵潮的气呢。”茶香与酒香缠在一起,漫出总闸室,往七村的方向飘去。
影翻开新账册,在“灵潮记事”那页写下:“庚辰年夏,护渠酒醒,银网引灵潮,七村旧物灵随潮归,网眼开,待灵潮回,便是七灵聚总闸时。”
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混着灵潮远去的轻响,像首渐远的歌谣。影知道,这歌谣还会回来,带着七村的灵气,钻进银网的网眼里,让七绪的银网,真正成为连接七村新旧之灵的纽带。
现在,灵潮才刚出发呢。影看着账册上的字,忽然笑了,得慢慢等,等灵潮带着七村的旧识回来,等银网的每个网眼,都盛满七村的故事与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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