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南下第一战!九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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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胜军的旗帜在崎岖的山道上猎猎作响,然而南下之路绝非坦途。桐柏山与大别山的余脉连绵起伏,层峦叠嶂。
队伍仿佛一条蜿蜒的巨蟒,在狭窄崎岖的山径上艰难行进,哪怕有着【铁足】的加持,依旧令人烦躁不已。
盛夏的湿热笼罩着山林,蒸腾的水汽混杂着泥土和腐烂枝叶的气息,黏腻地糊在每个人的口鼻上。
暴雨说来就来,豆大的雨点砸在甲叶、斗笠和车篷上噼啪作响,瞬间,将本就泥泞不堪的道路变成一片泽国。
车轮深深陷入泥淖,民夫和骡马奋力挣扎,号子声、鞭响和粗重的喘息在山谷间回荡。
终于经过十数日艰难跋涉,大军终于逼近了,此次南下的关键节点——九里关。
隘口处两山夹峙,地势陡然收紧,仅容数骑并行,关墙虽显破败,但扼守要冲,易守难攻。
前锋马队回报,关隘处似有兵马驻守的痕迹,但人数不详,旗帜不明,不知是朝廷卫所兵、地方团练,还是溃兵据险自守。
李嗣炎勒马驻足,在一处稍高的山脊上远眺,他身上的重甲沾满泥点,但眼神锐利如鹰。
身后是绵延数里,虽显疲惫却阵列严整、肃杀之气弥漫的常胜军。
士兵们不再像流寇那样散漫喧哗,而是沉默地整理着装备,检查着弓弦刀锋,目光望向隘口。
这是经历过血与火淬炼后的沉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渴望突破这最后的屏障,踏上相对平坦的湖广大地。
“主公,”房玄德策马上前,脸上也带着风霜,但眼神却比在周家堡时更加明亮。
“九里关近在咫尺,我军虽疲惫,然军心可用士气未堕,三条铁律已深入人心,粮饷之策稳住了根基,天策之名亦渐入人心。
此关,正是检验我常胜军改制成效之试金石!”李嗣炎微微颔首,掌心感受着铁棍冰冷的纹路。
他看着山下肃立的军阵,感受着那股凝聚起来的、带着纪律性和目标感的锐气,与昔日流寇的混乱喧嚣已是天壤之别。
“传令!”李嗣炎举起右手,声音清晰地传到身后诸将耳中。
“各营就地休整埋锅造饭,斥候再探,务必将关上虚实摸清!贺如龙,整备老营士卒火炮,云字营、摧锋营,检查甲胄!明日拂晓…我们叩关!”
“遵命!”刘司虎云朗等众将,轰然应诺,声音在山谷间激起回响。
夕阳的余晖将巍峨的九里关染上一层金红,也映照着常胜军士兵们擦拭兵刃、整理行装的身影。
山风掠过林梢,带来一丝凉意,也带来了南方湿润平原的气息。
疲惫依旧,但一种经过整肃凝聚了力量、怀揣着饷银与家园之梦的崭新气象,已然在这支浴火重生的队伍中升腾。
翻过这座山,便是他们“坐寇”之路的开端,而九里关,将是他们脱胎换骨后,向世人宣告“常胜军”之名的第一战!
..................
夜晚,营帐内斥候带回了确切的消息,印证了李嗣炎的预感。
九里关并非空置,也非朝廷官兵把守,而是被一股绰号“闯塌天”的流寇所占据。
这“闯塌天”本名刘魁,是个积年的老贼,狡诈如狐又贪婪如狼。
他看准了九里关地处豫鄂交界、桐柏山与大别山夹缝的要冲位置,趁着中原大乱官军无暇他顾之际,抢先一步占据了此关。
九里关是沟通中原与湖广的咽喉之一。
刘魁对过往的商队、行旅,甚至规模不大的逃难家族,实行“分级收费”。
普通百姓刮一层浮财,小商队收取货物两成,大商队则需缴纳高额“买路金”。
他深谙“竭泽而渔”不可取,定下的“规矩”虽重,却留有余地,让过路者尚存一线希望,不至于彻底断绝这条通道,也避免了对方鱼死网破。
除此之外,闯塌天还收拢了不少中原溃败的官军,被打散的其他流寇武装,这些都是他重要的兵源和战力补充。
他眼光毒辣,专挑那些还有几分战力、走投无路的溃兵收容,许以“小头目”或“精锐战兵”的身份,配给稍好的食物和劫掠优先权。
靠着这种手段,他麾下这两千人,虽然核心老匪可能只有数百,但吸纳的溃兵和老兵油子却占了相当比例,战斗力绝非寻常裹挟的流民可比。
关墙上甚至能看到几门锈迹斑斑,但显然还能用的火炮和不少弓弩。
盘剥所得,除了分润部分给手下维持士气,大部分都被刘魁囤积起来,关内粮仓充实,兵器库也算齐整,俨然一个自给自足的小王国。
刘魁深知乱世实力为尊,这两千人枪和险要关隘,就是他坐地起价的资本。
因此,当斥候回报常胜军浩荡而来时,刘魁确实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但绝非吓破了胆的惊弓之鸟,更多的是警惕和盘算。
刘魁召集了几个心腹和收编的溃兵头目商议。
一个曾在边军待过的溃兵头目,沉声道:“大当家,这支军伍…不简单!看那阵列,那甲胄绝非寻常流寇,倒像是…像是有人刻意练出来的强兵!领头那‘天策将军’的旗号,听着就邪乎!”
另一个老匪则道:“怕他个鸟!咱们关墙险固,滚木礌石齐备,兄弟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远来疲惫真要强攻,也得崩掉几颗牙!”
听着诸将言论刘魁眯着眼,手指敲着桌面,他也不想打,但必须让对方知道自己不是软柿子。
“备一份厚礼,”片刻后,他下了决心。
“派赵师爷去!礼要重,话要软中带硬!探探他们的底细,到底想干什么?是借道,还是要占关?若是借道…哼,没点买路钱怎么行?若是想占关…”他眼中凶光一闪。
“那就得掂量掂量,值不值得用几千条人命来填这九里关!!”
..............
深夜,浓雾弥漫山涧。
常胜军大营戒备森严,巡哨如林。
中军帐内灯火通明,李嗣炎与房玄德、刘司虎、云朗,王得功,刘豹,贺如龙,刘离等人仍在推演明日可能的战法。
从斥候那里寻来的九里关的地形图,被他们反复研究。
“报——!”亲卫入内行礼。
“辕门外有人,自称是九里关‘闯塌天’刘魁座下赵师爷,携重礼求见将军,言奉大当家之命,有要事相商。”
帐内瞬间安静,房玄德捋须沉吟:“主公,此乃投石问路。刘魁想探我虚实意图,更想看看我军的价码。”
刘司虎瓮声道:“管他什么师爷,敢挡路,碾碎便是!”
李嗣炎眼神深邃,嘴角噙着一丝冰冷的笑意:“让他进来。听听这位‘闯塌天’,想唱哪一出。”
很快,一个穿着体面绸衫,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文士被引入帐中。
他身后跟着两个健壮喽啰,吃力地抬着一个沉甸甸,盖着红布的大木箱。
赵师爷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笑容,拱手作揖,礼数周全:
“九里关刘魁刘大当家座下,幕宾赵文谦,拜见天策大将军!
久闻将军神威,如雷贯耳,今日得睹军威,方知传言不虚!我家大当家对将军仰慕已久,特命在下备上薄礼,以表敬意,并代大当家请教将军一事。”
他示意喽啰放下木箱,揭开红布一角,里面赫然是码放整齐、银光闪闪的官锭!粗略一看,不下千两之数!
赵师爷目光扫过帐内诸将,尤其在李嗣炎那张年轻的脸上,停留片刻,暗自压下惊异继续道:
“将军神兵天降,莅临九里关,不知有何指教?若只是借道南下湖广,我家大当家愿为将军大开方便之门!关内粮秣,亦可平价售与将军劳军!
毕竟,这乱世之中,同道中人理当守望相助,何必伤了和气?” 这话说得客气,但“借道”、“平价售与”、“守望相助”几个词,却隐隐透着一股“此路是我开”的底气。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声音微沉带着一丝强硬:“当然,若将军志在九里关…恕在下直言,此关虽小,却也是我家大当家与两千兄弟安身立命之所。
关墙虽旧,滚木礌石火油却也备得齐全,兄弟们为了活命,也敢拼死一战。
真要动起手来,将军纵能拿下,只怕也…代价不菲,何不两相便利?”
帐内气氛陡然凝重。
赵师爷这番话软硬兼施,送礼示好是表,打探意图展示实力暗示代价才是里!
两千守军占据险要关隘,加上充足的防御物资,就是他敢于谈判的筹码。
贺如龙怒目圆睁,手已按上刀柄,房玄德眼神下意识看向主公,马守财则盯着那箱白银,若有所思。
李嗣炎静静地听完,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他缓缓站起身,踱步到那箱白银前,看都没看一眼,反而用脚轻轻踢了踢箱子边缘,发出沉闷的响声。
“两千人?滚木礌石?拼死一战?”李嗣炎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心寒的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刘魁就这点倚仗?”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直刺赵师爷:“回去告诉刘魁!我李嗣炎率常胜军南下,不是借道!更不是来和他做什么买卖!这路我过定了!这九里关,我也要定了!”
李嗣炎的命令带着凛冽的杀意:“明日卯时正,开关献降!他刘魁及麾下所有头目,自缚至我军前听候发落!
其部众缴械,可免一死,甄别后或可编入辅兵!这是本将给他最后的机会!”
他向前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赵师爷脸色发白,不由自主地后退:“若敢负隅顽抗…关破之时,凡持械者,格杀勿论!
刘魁及其心腹,悬首关墙!我常胜军!兵锋所指,从无‘代价不菲’之说,只有‘摧枯拉朽’!滚!”
最后一个“滚”字,如同炸雷,震得师爷肝胆俱裂。
他脸上的从容和试探瞬间化为惊恐,那箱刺眼的白银此刻仿佛成了催命符。
他再不敢多言半句,仓皇地一揖到地,带着两个同样面无人色的喽啰,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大帐,消失在浓雾之中。
营帐内李嗣炎转身,看向帐中诸将,眼神锐利如刀:“都听清楚了?明日,没有谈判,只有强攻!!云字营!”
“末将在!”云朗踏前一步,杀气腾腾。
“明日拂晓,你部为前锋,老营紧随其后,登城!我要看到‘常胜’旗插上九里关头!”
“遵命!”云朗轰然应诺。
李嗣炎的目光扫过房玄德和马守财:“军师,粮秣调度务必跟上!守财,银车看紧了!
此战,便是常胜军更名改制后第一块磨刀石!我要让这‘闯塌天’的血,染红我常胜军的战旗!!”
(首先感谢老铁们能为书打评分,再有就是平台对更新字数有掐流量的风险,虽然很离谱,但平台是认真的,大约6000 左右最好。这两章是七千,算是冒险了,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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