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告白的心跳

　　深秋的夜风格外温柔，吹散了白日的喧嚣，将星光筛落在陆沉建筑事务所的天台花园。环形水幕在灯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蓝雪花的香气混着草木的清新，弥漫在微凉的空气里。林晚跟着陆沉走上天台，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这里是他的秘密基地，是他曾想向她告白的地方。此刻重临，意义已然不同。

　　陆沉在水幕前停下脚步，转过身，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平日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此刻盛满了星光与温柔。他看着林晚，眼神里有期待，有紧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

　　“还记得这里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夜的静谧，“大学时我画的设计稿，就是这里。”

　　林晚点点头，看着中央的弧形石椅，想起他曾说过，这里的座椅朝向是按照她画室的窗户角度设计的。原来从那时起，他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她。

　　“陆沉，”林晚抬起头，看着他，“你为什么……等了这么久？”

　　陆沉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心底。他沉默了片刻，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压抑了十年的深情：“因为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我想等的人。”

　　他上前一步，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192cm与160cm的极致体型差，在此刻形成了一种令人心安的压迫感。林晚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气，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气息。

　　“大学咖啡馆那次，”陆沉的目光柔和，“你红着脸道歉，眼泪快要掉下来的样子，就这么撞进了我心里。后来每次看到你画画，看到你为了一个细节反复修改，看到你拿到奖时开心的样子……我就知道，我走不了了。”

　　林晚的眼眶微微湿润，听着他讲述那些她不知道的过去，那些被他珍藏了十年的瞬间。原来在她毫不知情的岁月里，她早已是他世界里的全部星光。

　　“我看着你成立工作室，看着你遇到困难，看着你一个人咬牙坚持，”陆沉的声音有些沙哑，“我很想靠近，又怕太急切会吓到你。所以我用了最笨的办法，接下那个委托，假装偶遇，一点点靠近你……”

　　他顿了顿，眼神无比认真，仿佛在宣读一个重要的誓言：“林晚，我知道这十年让你等得太久，也让我等得太苦。但我从未后悔。”

　　夜风吹起林晚的发梢，她看着陆沉眼中的自己，那个被他视若珍宝的自己，心中的感动与情愫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他为她做的一切，从匿名委托到暴雨送伞，从书房的收藏到素描本的侧影，点点滴滴，都是他十年深情的见证。

　　“陆沉……”林晚的声音带着哽咽，却异常清晰。

　　陆沉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十年的勇气，微微弯腰，与她平视，目光紧锁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说：

　　“林晚，我等了十年，从大学咖啡馆的那次碰撞，到现在站在你面前。”

　　他的眼神里有星光在闪烁，那是十年的等待凝聚成的光芒：

　　“我知道这很突然，也知道你可能还需要时间。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却又充满了期待：

　　“现在，我可以追你了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天台花园的水幕潺潺流动，星光落在两人之间，空气中弥漫着蓝雪花的香气。林晚看着陆沉眼中的自己，看着他紧握的拳头，看着他微微颤抖的肩膀，心中那层最后犹豫的冰壳，终于彻底融化。

　　她想起小夏说过，他看她的眼神像在看稀世珍宝；想起陈野说过，他等了十年快没耐心了；想起自己看到素描本时的感动，想起收到匿名颜料时的惊喜，想起暴雨天他撑伞的温暖……

　　原来，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对这座冰山动了心。

　　林晚吸了吸鼻子，眼泪滑落，却带着微笑。她看着陆沉，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

　　“嗯。”

　　一个简单的字，却像投入湖心的石子，在陆沉心中激起千层涟漪。他愣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中的星光瞬间变得无比璀璨。

　　“你……”陆沉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你说什么？”

　　林晚看着他眼中的光芒，嘴角上扬，重复了一遍，声音清晰而温柔：

　　“我说，嗯。”

　　话音落下的瞬间，陆沉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将她拥入怀中。192cm的身高将160cm的她完全笼罩，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怀抱宽阔而温暖，带着十年的思念与此刻的狂喜，心跳声透过胸膛，清晰地传到她的耳边，快得惊人。

　　“林晚……”陆沉埋首在她的发间，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谢谢你……”

　　谢谢你没有拒绝，谢谢你愿意让他靠近，谢谢你……给了他十年等待的答案。

　　林晚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剧烈的心跳，感受着他怀抱的温度，所有的不安与犹豫都烟消云散。她闭上眼睛，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

　　檐下的星光，终于在十年的等待后，照亮了彼此的心房。而属于他们的星途，也在这个星光璀璨的夜晚，正式开启。

　　陆沉轻轻推开她一点，低头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忍不住伸出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的眼泪，动作温柔得仿佛在触碰稀世珍宝。

　　“别哭，”他的声音温柔，“我会对你好的，用一辈子。”

　　林晚看着他认真的眼神，破涕为笑，点了点头。

　　天台花园的星光仿佛都聚集在他们身上，水幕的光影在他们身后流转，蓝雪花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十年的暗恋，十年的等待，终于在这个夜晚，迎来了最动人的告白与回应。

　　陆沉看着她的笑容，忍不住低头，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羽毛一样，拂过她的心田。

　　“林晚，”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里充满了珍视，“以后，换我来守护你的星光。”

　　林晚靠在他怀里，感受着这份迟来的温暖，心中充满了安宁与喜悦。

　　天台花园的夜风格外温柔，裹挟着蓝雪花的甜香，将相拥的两人轻轻环绕。陆沉的怀抱像一座坚实的城堡，192cm的身高将160cm的林晚完全笼罩，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晰地听到那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快得惊人，带着十年等待后的狂喜与珍视。

　　“陆沉……”林晚埋首在他胸前，声音被布料 muffled，却带着难以抑制的笑意。她能感受到他手臂收紧的力度，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后怕，也是终于得偿所愿的郑重。

　　陆沉没有说话，只是将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发顶，闭上眼，贪婪地呼吸着她发间的清香。这个拥抱，他等了十年。从大学图书馆前那个咖啡洒了一身的午后，到画室窗外她专注的侧影，再到“晚风眠”工作室里她强撑着的疲惫笑脸，无数个瞬间在脑海中闪过，最终凝聚成此刻怀中的真实触感。

　　“你的心跳好快。”林晚抬起头，睫毛扫过他的锁骨，眼底带着狡黠的光。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察他，月光下，他平日里冷峻的眉眼柔和得不可思议，鼻尖渗出细密的汗珠，是紧张的证明。

　　陆沉身体一僵，随即低笑出声，胸腔的震动透过衣襟传到她身上：“你听。”他牵引着她的手，覆上自己心脏的位置，“从你说‘嗯’的那一刻起，它就没停过。”

　　掌心下的心跳强劲而热烈，像要挣脱胸腔的束缚。林晚的脸颊升温，想起刚才在咖啡馆里自己点头的瞬间，他眼中爆发的星光。原来这座冰山的内心，藏着如此汹涌的情感。

　　“以前……”林晚犹豫着开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他西装外套的纽扣，“你怎么从来不告诉我？”

　　陆沉松开她一点，双手扶着她的肩膀，低头看她，眼神深邃如夜：“怕太唐突，怕你觉得有负担，更怕……”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怕被你拒绝，连靠近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坦诚让林晚鼻尖一酸。她想起他书房里满墙的画稿，想起那本画满自己侧影的素描本，想起匿名委托和暴雨天的伞——原来每一次靠近，都是他小心翼翼的试探，每一次沉默，都是怕惊扰了她的犹豫。

　　“傻瓜。”林晚踮起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巴，这是她少有的主动，“我也……”她想说“我也很早就心动了”，却在他专注的目光下羞红了脸，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陆沉却看懂了她未说出口的话，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弯腰，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打横抱起。林晚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被突然的悬空吓得心跳加速。

　　“陆沉！你干嘛！”她埋在他怀里，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木质香气混合着淡淡的汗水味，意外地让人安心。

　　“带你看样东西。”陆沉抱着她走向天台边缘，那里有一个被绿植环绕的观景台。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指着远处城市的灯火。

　　“你看。”

　　夜色中，陆家嘴的摩天大楼鳞次栉比，而“星穹之境”的建筑模型在天台一角泛着微光，与远处的星光遥相呼应。陆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下按钮——模型顶部的菱形天窗忽然亮起，投射出璀璨的星轨光影，在地面交织成一片流动的银河。

　　“这是……”林晚惊讶地睁大眼睛，那星轨的走向，正是她插画终稿里的设计。

　　“按照你的画做的灯光演示。”陆沉站在她身后，双手撑在栏杆上，将她圈在怀里，“本来想等项目落成再给你看，现在觉得，等不及了。”

　　星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也落在他眼中，那里面映着她的身影，和漫天的璀璨。林晚看着地面流动的星轨，又看看他眼中的自己，忽然明白，他不仅读懂了她的画，更把她的星光，嵌进了他的建筑里。

　　“陆沉，”她转过身，仰头看他，“我们……现在算正式在一起了吗？”

　　陆沉低头，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肯定：“嗯，正式在一起。”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陈野刚才发信息，说事务所的人都在打赌我们什么时候官宣。”

　　林晚好奇地凑过去看，屏幕上是陈野的消息：【陆沉你行不行？十年了才拿下！速来发红包！顺便问林晚，你家缺不缺拎包的？我陈野第一个报名！】

　　她被逗笑，接过手机飞快地回复：【陈总，拎包可能不需要，但婚礼司仪可以考虑你。】

　　发送成功的瞬间，陆沉的手机震动起来，陈野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听筒里传来他夸张的嚎叫声：“林晚！你这是默认了？！陆沉你听到没有？林晚说婚礼司仪！”

　　陆沉无奈地挂断电话，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他看着林晚，眼神认真：“婚礼司仪可以考虑，但更重要的是……”他拿出手机，打开相机，将镜头对准两人，“我们是不是该让全世界知道？”

　　林晚看着镜头里他含笑的眼睛，又看看自己泛红的脸颊，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陆沉按下快门，闪光灯亮起的瞬间，他低头，在她脸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照片里，192cm的男人微微弯腰，将160cm的女孩护在怀里，身后是流动的星轨光影和城市的万家灯火，两人眼中都盛着化不开的甜蜜。

　　他编辑好朋友圈，附上照片，配文只有两个字：【是我。】

　　发送。

　　几乎是瞬间，陈野的点赞和评论就涌了上来，接着是无数建筑圈和插画圈的同行。林晚的手机也响个不停，小夏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激动得变调：“晚晚！你和陆沉真的在一起了？！我就说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快给我讲讲！”

　　林晚笑着应付完小夏，抬头看向陆沉，却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有她从未见过的满足。

　　“怎么了？”

　　陆沉摇摇头，将她重新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长长的叹息，却满是笑意：“没什么，就是觉得……十年了，终于不是我一个人的秘密了。”

　　林晚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渐渐平稳下来的心跳，忽然觉得，这个曾经遥不可及的冰山，此刻却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喜悦得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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