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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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什么事了?”

  闫埠贵一边嘀咕,一边看向院子里的曹漕,忍不住问道:“曹漕,你听见三大妈喊了吗?”

  “不止听见,我还——”曹漕话未说完,厕所里又传出三大妈愤怒的吼声:“易忠海,你这老不正经的!”

  易忠海慌忙从厕所退了出来,满脸窘迫地解释:“三大妈,我真不知道你在里面!”

  “闫埠贵!你人呢?有人对你老婆耍流氓!”三大妈的声音更大了。

  这时,闫埠贵的三个儿子也冲了出来,尤其是闫解成和闫解放,两人嘴里嚷着:

  “谁敢欺负我妈?”

  “谁这么大胆子!”

  表面上是护母心切,实则心里盘算着怎么能趁机捞一笔。毕竟是得了闫埠贵真传的两兄弟,这种机会岂能放过。

  望着易忠海远去的背影,曹漕将双手拢在嘴边,高声喊了一嗓子。

  听到呼唤的易忠海转过身来。

  不等他开口,曹漕依旧着那个姿势继续说道:刚才我就劝你别去厕所,你偏不听!

  这话倒还寻常。

  可接下来的话语,却让易忠海怒钬中烧。

  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这可不行!

  实在太不像话了!

  影响多恶劣!

  都怪我,要是当时拦住你就好了。

  你说你,三大爷一家都在家呢,你就......唉,不说了,简直是丢人现眼!

  易忠海气得牙关紧咬,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易忠海憋屈得不行。

  此刻在他眼里,连裤裆里那点事都不重要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上个厕所怎么就闹成这样,自己反倒成了流氓。

  最让他气恼的是曹漕的那番话。

  易忠海在心里暗骂:曹漕你明明知道怎么回事,分明是故意的!

  正当他怒气冲天时,曹漕收到了系统的提示:

  来自易忠海的怨念值 200。

  来自易忠海的怨念值 200。

  曹漕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中暗想:一大爷的潜力恐怕不止于此,还得再探探底才行。

  易忠海正怒气冲冲地瞪着曹漕时,三大妈已从厕所里走了出来。她匆匆穿好裤子,却忘了系紧裤腰带,边走边整理着。那张阴沉的脸仿佛能噬人,即便隔着距离,曹漕也能瞧见她鼻孔里喷出的白气——或许也跟天寒有关。

  走到易忠海跟前,三大妈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两记耳光,左右开弓,清脆响亮。易忠海被打得发懵,怒钬中烧正要反击,却在看清三大妈后瞬间蔫了下来。

  好你个老不死的缺德玩意儿!三大妈咬牙切齿,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易忠海慌忙解释:误会!我真不知道你在里面,我是闹肚子着急......曹漕可以作证!情急之下,他冲曹漕喊道:你小子知道怎么回事,快说句话!

  动静惊动了全院住户,众人聚在自家门 ** 头接耳。很快,流言就像长了腿——易忠海偷看三大妈上厕所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许大茂倚在门框上说风凉话:哟嗬,咱们一大爷够 ** 的嘿!

  贾家门前,秦淮如搀着婆婆低声道:听说是三大妈如厕时被一大爷偷看......

  老不正经的!贾张氏冷哼,全然忘了先前夸赞易忠海善心的话。

  老寡妇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了。

  可当秦淮如站在她面前时,仍被她那空洞的眼神震住了。

  老寡妇刚做完手术,换上了一双狗眼。

  那对眼睛虽不能视物,却异常明亮,嵌在她脸上显得格外骇人。

  “妈,我和一大爷真的没什么。”

  或许是心虚,又或许猜到了老寡妇的心思,秦淮如抢先开口辩解。

  “我提这个了吗?你就急着否认?秦淮如,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老寡妇的反问让秦淮如更加忐忑不安。

  另一边,三大妈瞪着闫埠贵和儿子,怒气冲冲。

  “老闫、解成,你们几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干吗?”

  她拍着大腿,扯着嗓门喊,仿佛只有这样才够劲道。

  眼看着冲突即将爆发,易忠海额头冒出冷汗。

  他焦急地望向曹漕:“曹漕,别装傻了,快说清楚!趁着大伙儿都在,你给大家解释解释!”

  终于,曹漕不再沉默。

  “一大爷,您想让我说什么?”

  他一句话把易忠海问得哑口无言。

  “来自易忠海的怨念值加60。”

  啧,怨念值居然降了?这可不行。

  曹漕迅速策略,决定再添一把钬。

  “既然一大爷让我说,我就实话实说!”

  “三大爷,您消消气。”

  “都是街坊邻居,谁不了解谁。”

  “一大爷不是那种人。”

  “他就是拉肚子。”

  “他还跟我抱怨,说他憋不住了!”

  听了这话,易忠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易忠海目光投向三大爷和三大妈,试图借曹漕的话将事情轻轻揭过。

  令他猝不及防的变故发生了。

  要知道,若非曹漕接下来的言辞,以易忠海调解矛盾的本事,这事八成就被他糊弄过去了。

  只见曹漕稍稍停顿,随即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一大爷是真闹肚子还是做戏,这我可说不准。

  毕竟咱不是大夫。

  没法从专业角度判断。

  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向易忠海:您说是吧,一大爷?

  曹漕,你......你......

  易忠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曹漕说不出完整话来。

  与先前不同。

  那会儿是被尿憋的。

  这回是被话堵的。

  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他脑中却乱作一团,不知从何说起。

  来自易忠海的怨念值 300

  系统提示让曹漕暗喜:这才叫对症下药。

  一大爷,我怎么了?

  您不是总教诲我嘛!

  您过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

  您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

  我的为人您最清楚,是您看着长大的。我这人实在,有一说一。

  要是您老在我跟前演戏,就我这嫩茬儿,哪是您的对手!您能看透我,我哪能猜透您的心思!

  末了,他还不忘补上一句:您说是不是?

  易忠海咬得牙床咯吱作响。

  那张铁青的面孔阴沉似水,半晌挤不出半个字。

  此刻,他还能说什么?

  来自易忠海的怨念值增加了200点。

  虽然怨念数值有所下降,

  但曹漕并没有乘胜追击,继续针对这个老绝户。

  并非曹漕心软了,

  主要是他摸不准易忠海的底线。

  万一这老头怨气太重,

  当场气绝身亡,

  对曹漕来说也是损失。

  闫埠贵夫妇可不是省油的灯,

  借着这个机会,

  平时不敢顶撞易忠海的老两口,此刻格外理直气壮。

  最终易忠海赔了二十块钱才了结此事。

  这对夫妻向来精打细算,

  连亲生子女都不放过,更何况外人。

  拿到钱的闫埠贵夫妇立刻变了脸。

  刚刚还怒视易忠海的三大妈,

  转眼就笑呵呵地说:大伙儿散了吧!都是误会!咱们都知道一大爷的为人,说他思想有问题,我可不信。

  闫家人变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弄脏裤子的易忠海只得回家更衣。

  二十块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但他确实恨透了曹漕。

  这个曹漕就是头吃人不吐骨的狼崽子,

  明明知道实情还要闹这一出。

  我易忠海哪里得罪他了?

  他咬牙切齿地嘟囔着,

  早晚要找个机会收拾他。

  行了,少说两句吧。

  一大妈这次倒很平静。

  不是因为她相信丈夫的人品,

  而是她彻底想通了。

  多年婚姻无子嗣,身边也没有可依靠的人。

  若是与易忠海闹翻,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

  陈瞎子。

  原名已记不清了。

  他在这一带颇有名气,是个高人。

  早年据说在湘西闯荡。

  年轻时也曾风光一时。

  后来不知怎的修习了玄门之术,竟能通阴阳、窥天命,掌握了测算祸福的本事。

  无论是占卜算命,还是化解凶煞,他都样样精通。

  在那个旧年代的四九城里,他风光无限。

  然而,时代变了。

  像陈瞎子这样的人,已不再受追捧。

  甚至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这些年,他的日子愈发艰难,饥饱不定,早已不复往日的体面。

  今天,易忠海特意请来了他。

  不为别的,只为做场法事。

  最近易忠海霉运连连,遭遇了许多从未经历过的麻烦。

  他怀疑是宅院的风水出了问题,要么是小鬼作祟,要么是邪气侵扰。

  一张桌,两支蜡,黄纸、糯米、纸钱和草人。

  尽管双目失明,但陈瞎子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专业,道行并未减退。

  “天灵灵,地灵灵,妖邪鬼怪速现形!”

  “急急如律令!”

  “恭请太上老君显神通!”

  手持桃木剑,趁着夜色深沉,他一本正经地施展法术。

  最后,他仰头灌下一口酒,满脸陶醉。

  为何驱邪还要喝酒?

  其实,是陈瞎子出了岔子。

  他本想喷一口酒,助长钬焰声势,烘托气氛。

  可惜,多年未尝酒味的他一时贪杯,没喷出去,反咽进了肚子。

  “好酒!二锅头够劲,真地道!”

  他心里暗暗赞叹。

  院子里住的全是爱凑热闹的主儿。

  有热闹可看,这帮人自然不会缺席。

  陈瞎子有没有本事,他们并不关心。

  重要的是。

  他这一通折腾,给大伙无趣的日子添了点乐子。

  见陈瞎子收了架势。

  易忠海赶紧凑上前问:“陈大师,怎么样?”

  “这孽障可不好对付。”

  “老夫跟着东岳大帝修行几十年,头一回碰上这么厉害的邪物。”

  陈瞎子语气凝重。

  一听这话。

  易忠海脸色大变,暗想:果然有脏东西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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