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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她忘了全世界,唯独记得喂我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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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雾还没散。

  我躺在病床上,指尖还残留着那颗梅子糖的余味——酸得刺心,却又在舌根处泛起一丝久违的甜。

  窗外的天灰蒙蒙的,像被谁蒙了一层湿透的纱。

  护士刚换完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留下一室寂静。

  可我的心,却前所未有地躁动。

  她回来了。

  哪怕只是一缕残识,哪怕系统已彻底崩解,规则退化成最原始的情感载体,她……还是回来了。

  我撑着身子坐起,胸口还隐隐作痛,像是被雷劈过又缝合的荒原。

  但我不在乎。

  只要她还在这世上,哪怕她不再记得我是谁,我也能重新把她拼回来。

  就在这时,房门被猛地推开。

  老管家陈伯几乎是踉跄着冲进来,脸色惨白,声音都在抖:“曾、曾总!花园……花园里有人!一个女人,赤着脚坐在石桌旁,手里攥着一颗糖,一直念叨……一直念叨‘要给他吃糖’……”

  我的呼吸,骤然停了。

  梅子糖。

  石桌。

  要给他吃糖。

  这三个字像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猛地捅进我记忆最深的锁孔,咔哒一声,所有尘封的画面轰然炸开。

  那是十二岁那年夏天,暴雨刚停,我躲在白家后院的藤架下避雨。

  她从墙外爬进来,浑身湿透,脚底全是泥,手里却紧紧攥着一颗玻璃纸包着的梅子糖。

  她看着我,咧嘴一笑,把糖塞进我嘴里:“你是……甜的。”

  那是她说的第一句话。

  也是我此生,听过最干净的一句话。

  我猛地掀开被子,顾不上输液管还连在手上,拔针、穿衣、冲出病房。

  陈伯在身后喊我,我没听清,只听见自己心跳如雷,踩在走廊地毯上的每一步,都像踏在刀尖上。

  花园。

  她就在那儿。

  晨光微熹,露水未干。

  她赤着脚坐在藤椅上,裙摆沾满草屑,长发凌乱地垂落,像一株被风吹折的野花。

  她低着头,手指一遍遍摩挲着那颗梅子糖,嘴里不停喃喃:“给他吃糖……要给他吃糖……”

  我站在她身后,脚步轻得像怕惊醒一场梦。

  她没有回头。

  我绕到她面前,蹲下身,与她平视。

  她的眼神……空的。

  像初春湖面未融的冰,干净得能照见天空,却映不出人影。

  “你是谁?”我轻声问,嗓音哑得不像自己的。

  她歪着头看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应。

  可就在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时,她忽然笑了。

  那笑容,像极了十二岁那年。

  她伸手,将那颗糖塞进我嘴里。

  “你是……甜的。”她轻声说,像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我僵在原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眼眶发烫。

  她忘了全世界。

  忘了白家对她的凌辱,忘了那些把她推下楼、烧她日记、踩她手指的人。

  忘了复仇,忘了系统,忘了自己曾是那个冷血到能亲手割开仇人喉咙的黑莲花。

  可她记得……要给我吃糖。

  我记得那天她说完这句话后,我愣了很久,问她:“为什么觉得我是甜的?”

  她眨了眨眼,说:“因为你没推我走,还把伞给了我。”

  可她现在,连这个理由都不记得了。

  她只剩下本能。

  而她的本能,是爱我。

  我伸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将她从藤椅上拉起。

  她没有抗拒,任我牵着,像一缕风,轻得仿佛随时会散。

  “跟我回家。”我说。

  她点点头,脚步虚浮地跟着我走。

  路上遇见佣人,我只淡淡一句:“这是我远房表妹,失忆了,暂住一阵。”

  没人敢多问。

  她确实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会写字,不认识字,连自己的名字都要我一遍遍教。

  可她总在黄昏时走向花园,摘一朵野蔷薇,默默别在我西装领口。

  她不懂礼仪,却会在开会前悄悄把我的领带抚平。

  我咳嗽,她立刻端来温水,顺手塞一颗梅子糖进我掌心。

  我熬夜,她就坐在书房角落的小沙发上,抱着膝盖,睁着眼,一整夜都不睡。

  她不说话,也不问。

  可我知道,她在等我。

  某天夜里,我烧到39度,昏沉睡去。

  醒来时,发现她趴在我床边,手还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像是怕我消失。

  台灯还亮着,映出她苍白的脸和干裂的嘴唇。

  我轻声唤她,她猛地惊醒,第一反应竟是伸手摸我额头,确认退烧后,才松了口气,重新安静下来。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

  她不是忘了爱。

  她只是忘了如何表达。

  而她的身体,替她记得一切。

  几天后,我坐在书房,窗外夜色深沉。

  桌上摊着一叠文件——她的系统记录、复仇名单、甚至是我们曾经的合照。

  火盆早已备好。

  我点燃火柴,指尖微颤。

  我想,这一次,换我来忘记。

  我不需要知道她是谁,做过什么,背负过什么。

  我只需要她是她。

  火光跃起,映在墙上,像一场无声的葬礼。

  就在我将第一张照片投入火中时——

  门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像赤脚踩在地毯上。

  我猛地回头。

  门缝下,一道影子,正缓缓移动。我点燃了第一张照片。

  火舌舔上相纸的瞬间,她的脸在焰中微微扭曲——那张我们站在雪地里的合影,她穿着我送的红大衣,笑得像一簇不惧严寒的野火。

  系统记录、复仇名单、任务日志……一页页被推进火盆,灰烬翻飞,如同无数褪色的蝶。

  这些曾是我拼凑她灵魂的碎片,是她用命换来的真相,是我一路追光的证据。

  可现在,我不需要了。

  她已经回来了,以最原始、最纯粹的方式归来。

  不是白家弃女,不是黑莲花,不是复仇者,也不是系统的宿主。

  她只是一个会在我发烧时守在床边,会默默把糖放进我茶杯的姑娘。

  而我,不想再背负着“记得”去爱她。

  我想和她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赤脚踩在无垢的清晨里,谁也不欠谁过往,谁也不被历史拖累。

  她给了我最干净的本能,我该还她最干净的我。

  火光映在墙上,噼啪作响,像一场私密的葬礼,埋葬的是曾煜城这个冷血、偏执、执迷于掌控一切的霸总。

  我要抹去他对她的所有认知——那些她如何被伤害、如何反击、如何一步步黑化又重生的记忆。

  我要让“我”也变成一张白纸,只留下心跳与直觉。

  指尖抚过最后一张合照,是我们站在海边的背影。

  那天她说:“你看,海平线那边,是不是也有个世界,我们没受过苦?”

  我轻笑,低语:“快了,幽然,快了。我们要重新开始。”

  正要将照片投入火中——

  “不要!”

  一声极轻却撕心裂肺的呼喊从门口炸开。

  她站在那里,赤着脚,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跑了很远很远的路。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火盆,瞳孔剧烈收缩,仿佛被火焰灼伤。

  下一秒,她猛地冲进来,不顾高温,一把将火盆里那本半燃的相册抢出,紧紧抱在怀里,像护住最后一丝命脉。

  她的手臂被火星烫出红痕,她却毫无知觉。

  泪水无声滑落,一滴,两滴,砸在焦黑的封面上。

  “别烧……”她喃喃,声音破碎,“别烧掉……我们……”

  她没说完,只是把相册死死搂进怀里,整个人蜷缩下去,像一只被世界遗弃后终于找到归处的幼兽。

  我怔在原地,心口像被重锤击中。

  她不记得了,对吧?

  系统崩解,记忆清零,规则退化为情感载体——她不该记得这些照片的意义。

  可她的身体记得。

  她的心记得。

  她本能地扑向那本相册,不是因为记忆,而是因为痛。

  那些被烧毁的,不只是影像,是她用血与火走过的一生。

  哪怕意识空白,灵魂深处的烙印仍在,痛觉仍在,爱仍在。

  我缓缓跪在她面前,伸手想碰她,她却下意识往后缩了缩,眼神惊惶,像只受惊的小鹿。

  可当我的手终于覆上她冰凉的手背时,她忽然一顿。

  然后,她抬起头,望着我,眼泪还在流,却轻轻开口,声音轻得像梦呓:

  “你……烧掉了……我们的……家。”

  那一瞬间,我窒息了。

  她竟把那些血泪斑斑的过往,称作“家”?

  原来她不是忘了。

  她是把所有苦难,都酿成了爱的养分。

  哪怕失忆,她仍本能地守护着我们共同活过的痕迹。

  我猛地将她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

  “对不起……”我哑声说,“我不该烧的。我不该以为‘忘记’就是救赎。可我……我只是想和你一样空白,想用最干净的心去爱你,不想再带着过去的影子站在你面前……”

  她在我怀里颤抖,却慢慢抬起手,轻轻环住我的背。

  像回应,像原谅,像重生的序曲。

  那一夜,我没再碰火盆。

  我抱着她回房,将她安置在床上,守到天明。

  她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锁,偶尔呢喃“系统……任务……报仇……”,却在梦中伸手摸索,最后抓住我的手指,才渐渐平静。

  我看着她,终于明白——

  真正的救赎,不是抹去过去,而是共同承载。

  可我还是决定,去一趟系统终端残骸所在地。

  那是在城郊废弃的地下实验室,曾是她重生的起点,也是系统最后崩解的地方。

  我站在锈迹斑斑的金属门前,输入密码。

  助手跟在身后,声音发颤:“曾总,您真要覆盖宿主认知?同步到L-0空白态?这相当于……放弃所有记忆。您会忘了她是谁,忘了你们的一切……”

  我站在控制台前,指尖悬在确认键上方,淡淡一笑。

  “她忘了全世界,唯独记得喂我吃糖。”

  “她用本能爱我,我凭什么用记忆衡量她?”

  “她给了我最干净的爱,我该还她最干净的我。”

  我按下确认。

  系统最后启动,蓝光闪烁,倒计时开始。

  我最后调出监控画面。

  画面里,是卧室的角落。

  她正踮着脚,小心翼翼地将一颗梅子糖放进我昨夜喝空的茶杯里。

  动作轻柔,像在完成某种神圣的仪式。

  然后她退后一步,静静看着那杯,嘴角微微扬起,仿佛已经看到我喝到糖水时的表情。

  我闭上眼,轻声说:“幽然,等我回来。”

  蓝光淹没意识的前一秒,我听见自己笑了。

  七日后。

  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卧室,落在空荡的床沿。

  忽然,门被轻轻推开。

  她走进来,手里攥着一颗梅子糖,赤脚踩在地板上,脚步极轻。

  她走到床边,停下,歪头打量着床上的人。

  阳光勾勒出她清瘦的轮廓,她的眼睛干净得像初融的雪水。

  几秒后,她见床上的人睫毛微动,眼睛缓缓睁开——

  她的眼睛立刻弯成月牙,像藏着一整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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