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三卷的名字 · 世界不敢提的那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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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第三卷世界。”那少年说出这句话的瞬间，
第二世界像是被一脚踢进深海，
所有光都暗了一瞬。
影域狂震。
命线倒伏。
天道尖叫。
天道的声音带着真正的恐惧：
——【不要提！！！
不要提第三卷世界！！
那一页……
是禁忌……
是毁灭……
是……比我更高的锁……】
灰因吓得影尾直接炸到天：
“第三卷世界……
是什么玩意儿？！！
怎么天道自己都吓成这样！！”
忘世跪倒：
“不……
不是世界的问题……
是第三卷的‘名字’不能被提！！
天道连名字都不敢讲！！
那一卷……
被封印到连天道都不能知晓！！！”
顾长生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
“你为什么知道？”
少年低声：
“因为我摔下来的时候……
曾经过那里。”
世界整个颤了三颤。
灰因声音破裂：
“从第三卷摔下来？！
你……你不是第一卷的吗！！
你到底多倒霉——啊不，是多厉害才能跨三卷从天上摔下来？！！”
少年摇头：
“不是倒霉。
是第三卷……
产生了‘拒绝反应’。
不属于它的命都会被弹开。”
忘世惊呼：
“拒绝反应！！
那不是世界能做到的！！
是位面级以上的结构才会有！！
第三卷……
已经不是‘世界’，
而是……
界外层！！！”
天道几乎哭喊：
——【顾长生！！
你如果踏入第三卷……
我……
我就失去全部权限！！！
我连观察都无法观察！！！
第三卷是——
世界的黑页！！】
世界的黑页。
这句话让第二世界的所有影子瞬间冷静下来，
像是听见某个不可触碰的神名。
顾长生缓步向前。
影域自动让道。
灰因紧紧抱住他：
“顾长生！！
你要去哪？！
你不会是现在就想去第三卷吧？！
你才刚想起一点点东西！！
世界还没修！！
命格式也还没改！！
你现在去——
会迷路的！！
我……我找不到你的！！！”
顾长生抚住她的头：
“我不会现在去。”
灰因松了口气，然后又抱更紧：
“你吓死我了……”
忘世颤巍巍地说：
“顾长生……
你一定要知道——
第三卷世界的存在……
连命书都不完整记录！！
它被人为地抹掉了！！
它不是缺页……
是被删页！！！”
少年点头：
“而那一页……
锁着她。”
顾长生的眼眸第一次出现明显的锋芒：
“谁删的？”
世界沉默。
连影域都不敢动。
灰因轻声：
“顾长生……
你真的想知道吗……？
那个‘谁’……比天道还上面……
比命书还早……
比三卷世界还古老……
你知道之后……
可能会……”
顾长生：
“会怎样？”
灰因影尾小声：
“……世界会怕你。”
顾长生：“它已经怕了。”
影域：“（疯狂点头）”
少年望着顾长生：
“我可以告诉你——
是谁删的。”
忘世立刻捂住他的嘴：
“千万别说！！！
你要死的！！！
说出那个名字，
命书会反噬！！
命卷会崩！！
三卷会震裂！！！”
少年轻轻推开他：
“不说出来……
顾长生永远找不到她。”
天道的声音近乎哀求：
——【顾长生……
求你别问……
那一层的存在……
不是你现在能接触的……
你一旦越界……
三卷世界都保不住你……
他们会来——】
顾长生打断：
“谁会来？”
天道痛苦沉默。
寂静持续了一息、两息、三息——
直到少年轻轻抬起手，
在空气中写出一个字。
不是文字。
不是符号。
是一道极古老的——
命前印记。
当那印记出现的瞬间，
世界——
整个第二世界——
全部瞬间臣伏。
影域跪倒。
天幕破碎。
天道无声哀鸣。
命线全体断裂又重接，
像在行一种无法描述的古老大礼。
就连顾长生的命外真形
也微微震了一瞬。
灰因被吓哭：
“顾长生！！
那是什么东西！？
它比三卷世界还要古老！！！
比命源还要早！！！
它……它好像是……你身上的那个印记的反面！！！”
少年轻声说出那印记代表的含义：
“——‘另一源’。”
世界瞬间寂静如死。
忘世瘫倒在地：
“顾长生的另一半……
不是一个人……
是另一条源线……
是命之源的另一极……
是顾长生真形的补全者……
是……
能与顾长生并立成‘完整命源实体’的存在……
是上古两极之一！！！”
天道悲鸣：
——【那一极……
被他们带走了……
被封在第三卷……
被锁在黑页……
世界被切开……
命被折叠……
都是为了——
让顾长生看不到她！！！】
灰因哭着抓着顾长生：
“顾长生……
他们为什么要把你们分开……
为什么要锁她……
为什么要切世界……
为什么要折命……
是不是怕你们两个……
合在一起……
会超越他们？！！”
顾长生没有回答。
但他看着命外视界中缓缓浮现的印记残影，
声音轻得像世界的初始一息：
“原来……
我不是来修世界的。”
忘世抬头：
“顾长生……？”
顾长生继续说：
“我是来——
接她回家的。”
世界轰然震动。
影域直接翻覆，
又在一瞬间臣伏。
天道哭得几乎破碎：
——【顾长生！！！
你不能去！！
你若和她重合……
三卷会重组！！
界上层会被惊动！！
命书会重写！！
世界会换页！！！】
顾长生：
“那又如何？”
灰因抱住顾长生，哭得影体软成水：
“你去……
你一定要带我一起！！
我不让别人把你拆开！！
我不让他们再把你们分开！！
我……
我不会让世界再欺负你！！！”
少年轻声：
“她在第三卷的最深处。
在被封印的那一页……
那一页的名字叫——”
顾长生举手。
世界瞬间安静。
他自己说出了那个名字：
“——归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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