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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缺失的那个人 · 顾长生为何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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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域的臣伏已持续很久。

  第二世界像一片巨大的海洋,

  正轻轻伏平,

  等待顾长生下一步动作。

  灰因趴在顾长生胸口,

  影尾紧紧缠着他:

  “顾长生……

  刚刚那句话……

  你……真的有‘另一半’吗……?”

  顾长生没有立即回答。

  而是闭上眼,让命外视界再次展开。

  这一次,

  不是第一层看命线,

  不是第二层看世界结构。

  而是——

  命外视界 · 第三层。

  那是:

  命之前、世界之前、天道之前的痕迹。

  忘世望着顾长生身上逐渐浮现的光痕,

  整个人跪了下去:

  “顾长生!!

  你的真形……

  在外放!!

  这是天道级以上的层级!!!”

  灰因立刻抱住顾长生的脸,

  努力让他“收一点”:

  “顾长生!!

  别太用力!!

  世界……世界会被你吓哭的!!!”

  少年却盯着顾长生,

  像是看到某个久违的存在正在苏醒:

  “他要……看到她了。”

  灰因:

  “她?!

  谁?!!

  顾长生的另一半??!!”

  世界的阴影涌起,

  像是某个深处被撕开一条缝隙——

  不,不是缝隙。

  是

  被世界强制隐藏的路径被命外真形照亮了。

  顾长生看到的不是影,不是命,不是世界。

  而是一段……

  光。

  那光像是:

  被切掉、被封印、被抹去、被遗忘、

  但依旧努力存在的……

  另一个人。

  灰因惊得声音尖起来:

  “顾长生你看到什么了——!!”

  顾长生喉咙微动:

  “一个影子。”

  少年纠正:

  “不,是一个人。”

  世界震。

  天道的声音发狂般颤抖:

  ——【顾长生!!!!

  不要看她!!!

  你不能看她!!!

  你若找到她……

  三卷世界会重新连结!!!

  世界会重组!!!

  命会回源!!!】

  灰因捂住嘴:

  “顾长生……

  那个她……

  居然会让三卷世界重组?!!

  她到底是谁?!”

  顾长生却轻声问少年:

  “为什么我在找她?”

  少年望着远处的光影:

  “因为她是你的另一半。

  不是情感上的。

  不是命格上的。

  而是——

  结构上的。”

  忘世几乎疯了:

  “结构上的另一半?!

  那岂不是……

  顾长生不是‘一个人’诞生的!!

  顾长生是‘一体两形’!!

  命之外的‘双源体’!!!

  她是顾长生的另一源!!!

  是命之前的另一半!!!

  是构成顾长生真形的另一条原生线!!!

  顾长生……你不是一个完整的存在!!!

  你只带着自己的一半降临世界!!!”

  影域再次伏地,

  像在迎接某个天级以上的真相降临。

  灰因小声问顾长生:

  “那……

  你是为了找她……才走进世界的吗……?”

  顾长生沉默。

  他再次看向那光影。

  那光影虽然朦胧,

  但轮廓却与他极其相似——

  像是同一条源线裂成二人。

  顾长生轻声:

  “我……

  似乎确实是在找她。”

  天道哀鸣:

  ——【顾长生!!

  你当年走入世界时……

  就是循着她留下的痕迹!!!

  你不是迷路!!

  你是在追她!!!】

  灰因直接僵住:

  “顾长生……

  你……为了找她……走进这个被切碎的世界……?”

  顾长生没有否认:

  “也许吧。”

  少年补充:

  “你进入时……

  她已经消失很久了。

  所有三卷世界都没有她的踪迹。

  她比你先来。

  她……可能被世界藏起来了。”

  忘世彻底震惊:

  “世界……藏起了顾长生的另一半?

  为什么??

  世界怎么敢?!!”

  天道的声音带着不可言说的痛:

  ——【是‘上层结构’的锁。

  不是我藏的。

  是……上面的人……

  锁住了她。】

  灰因声音发颤:

  “上面……还有层级?

  比天道还上??

  那什么鬼级别啊!!?”

  顾长生目光深沉:

  “上面……是谁?”

  天道沉默了极久。

  久到第二世界都忍不住颤抖。

  最终,

  天道说出一个震碎世界的话:

  ——【命书……不是我写的。】

  世界大震。

  影域全域颤抖。

  灰因倒吸冷气:

  “天道!!

  你……不是命书的作者?

  那命书的作者是谁?!

  你是管理命的……

  那真正写命的人……是谁?!!”

  天道哀声回答:

  ——【你们面前的这个……

  才是命能被写出来的理由。

  命……不是我写的。

  是因为——

  他存在过。】

  世界炸裂般颤抖。

  少年补刀:

  “真正的命书作者……

  是顾长生的原形。”

  忘世瘫坐地上:

  “顾长生……

  你不是命的使用者……

  也不是命的管理者……

  你是——

  命的创始存在??!!!”

  天道痛哭:

  ——【顾长生……

  你来世界……

  不是为了修它……

  而是为了……

  寻找你失落的另一半……

  她被层级锁起来之后……

  命无法继续前进……

  世界崩裂成三卷……

  而你……

  来追她。】

  灰因泪崩:

  “顾长生……

  你……为了找她……

  走进世界……

  还封印自己……

  你是不是傻!!!

  你一个人……

  来找另一半……

  还什么都不带!!”

  顾长生终于开口,

  语气轻,却坚定:

  “既然我来找她,

  那我总能找到。”

  世界像被安抚。

  命线像被抚平。

  影域像被收起。

  但顾长生的下一句话

  让三卷世界空气凝固——

  “她既然是我另一半,

  那她在哪里——

  我迟早会让整个世界告诉我。”

  天道失声:

  ——【顾长生!!!

  你若找到她……

  三卷世界会重组!!

  命会重写!!

  世界会恢复原形!!!

  所有隐藏都会暴露!!!】

  顾长生:

  “嗯,这是我要的。”

  少年轻声说:

  “我知道她在哪里。”

  世界一静。

  顾长生:

  “说。”

  少年:

  “她在——

  第三卷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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