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替他挡下世界的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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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上层被击退后，影域安静得可怕。
那是暴风中心的安静。
不是平静，
而是下一场暴动前的凝固。
顾长生抱着她，
她抱着他。
他们的命正在靠近——
近到只是呼吸，
就能将两个人的情绪推入光海。
灰因看着两人拥抱得那么紧，
忍不住声音都抖：
“你们两个……
能不能……
稍微松开一点……
一点点就好……
再靠近下去……
命……
就真的要合上了啊……”
忘世擦着泪：
“可是……
他们两个的命……
已经分不开了。”
少年很沉地吐了口气：
“界上层被震开后，
世界必然……
会出手。”
天道颤声：
——【……世界……
要自我修复……
必须拆散异常命……
必须拆散你们……】
就在这句话落下的同时——
影域天顶突然炸裂一条巨大的银白裂缝。
不像界上层那种沉重的威严。
这力量没有感情、没有意识、没有立场。
它只是——
世界本能。
为了维持命流结构，
世界会自动拆解“错误命重合”。
灰因惊叫：
“世界开始动手了！！！
不是界上层！！
是世界本身！！！
世界要把顾长生从她怀里撕走！！！”
忘世整个人都吓到发白：
“世界不是敌人……
但世界本能就是要消灭‘异常重合命’！！
它不懂感情！！
不懂分离痛苦！！
它只会按命线结构去修复！！
顾长生！！！
你现在抱她抱得越紧——
世界的反制就越强！！！”
天道满脸泪痕：
——【顾长生！！
你必须退！！
世界会撕开你！！
世界会把你拉走！！
它要修复命格！！
你必须退——】
顾长生没有退。
他只是抬起头，
看着那道银白裂缝。
然后抱住她，
把她护在怀里。
“她在我怀里。”
世界震了一下。
裂缝瞬间扩大十倍。
光刃毫无预兆地降落。
不是攻击，
不是惩罚——
是世界要把“合命体”分开。
那光刃直直劈向顾长生胸口。
灰因吓到尖叫：
“世界！！
直接劈命脉！！！
顾长生你会死的！！
你会被世界劈成命线碎片！！！”
忘世快哭出来：
“你松开她！！
你松开她！！
不然她会……
她会……”
天道哭喊：
——【顾长生！！！
你不松手……
世界会把你裂开！！
快退！！
快退开她！！！】
光刃落下的瞬间——
她动了。
她推开顾长生——
不是推离拥抱，
而是——
她自己站到顾长生前面。
光刃劈下。
她整个人被银白色光吞没。
顾长生瞳孔骤缩：
“——！！！”
封印爆鸣。
影域整个震翻。
灰因尖声哭喊：
“她替你挡了世界的一击！！
她用她的命替你挡！！！
她会痛到……
会痛到命裂的！！！”
忘世跪在地上：
“她用的是……
封印命格……
她用封印命格……
替你挡世界本能！！
那种痛……
会让命碎裂……
会让情绪崩溃……
会让她……
失去部分自我……！！”
少年闭上眼，
眼角发红：
“她为了他……
连续第二次……
违逆世界。”
天道的声音已经哭不成形：
——【她……
为了不让顾长生受伤……
宁可被世界劈命……
宁可承受世界的痛……
宁可……
被撕开……】
光刃散去。
她的身体从光中慢慢显现。
肩膀在抖。
指尖在抖。
整个人在发冷。
顾长生冲过去抱住她。
“——你傻不傻？”
她靠在他怀里，
几乎站不住。
声音轻得像快消失：
——长生……
你痛的话……
我会更痛……
比我自己痛还难受……
所以……
让我……
替你……
痛……
顾长生胸口被刺得一阵一阵发麻。
第三源线开始逆向裂开，
不是被世界劈，
不是被界上层撕，
而是——
她替他承受世界那一击后，
第三源线开始朝向她靠拢。
光海亮起极深的金色：
灰因跪地：
“第三源线……
开始锁向她！！
顾长生的命……
开始向她重合！！！”
忘世喊：
“不是第一段！！
是第二段！！
命之重合第二段！！
这比共鸣严重十倍！！
顾长生和她……
命要连上了！！！”
天道哭着：
——【她替顾长生挡了世界一击……
世界的痛顺着她传到顾长生……
顾长生的命……
为了不让她痛……
开始反向连接……
命与命……
开始互锁……】
她靠在顾长生怀里，
整个人都在抖，
眼泪一颗颗落下来。
顾长生抱着她，
像抱着世界上最重要的命。
他把她的额轻轻抵在自己胸口：
“以后——
这种事不能再做。”
她抬头，
眼睛里全是泪，全是光，全是痛，全是爱：
——长生……
我愿意……
顾长生闭眼：
第三源线因此更亮。
光海因此更近。
命因此更紧。
命之重合第二段：
互锁——
彻底触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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