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命之吻合·第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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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替顾长生挡下世界那一击之后，半步封印区的光变得异常柔软。
不是平静，
而是一种——
两人靠得太近而产生的命脉波动。
她靠在顾长生怀里，
身体轻轻发抖，
像彻夜未眠的风。
顾长生抱着她，
胸口的第三源线在痛，
但那痛已经不再让他退缩。
他已经找到了原因：
只要她在他怀里，他就不痛。
光海因此亮得更深。
灰因看得眼眶红了：
“世界那一击……
她替他挡下……
她自己命痛到……
命脉都在抖……
可她……
还在往他怀里靠……”
忘世哽着说：
“她怕他被世界劈……
怕得连命都舍得给……
这种感情……
已经不是情绪……
这是命……
在爱……”
少年低声道：
“她的命……
已经开始主动贴向顾长生的命……”
天道声音颤到不成样子：
——【这就是命之吻合……
第一层的开始……
命开始贴近……
开始共鸣……
开始试图……
重合……】
她抬起头，
眼角还挂着泪珠。
眼底的光却变得极度温软，
像劫后余生。
“长生……”
她轻声，“你痛吗……”
顾长生握住她的手：
“不痛。”
她的眼睛顿了一下，
像被轻轻触到某根命脉。
她把手抬起来
贴在顾长生胸口第三源线的位置。
光海瞬间震动。
灰因吓得跳起来：
“她——她——她贴到第三源线了！！
这不是普通触碰！！
这会触发命吻合！！！”
忘世急：
“第三源线一旦被她碰到……
他们两个的命……
会自动对接！！
要停不下来！！
会触发吻合！！
会贴上！！！”
天道哭着喊：
——【顾长生！！！
你让她碰第三源线了！！！
那是命的核心！！
你们两个会……
会—】
命接上了。
没有爆炸，
没有撕裂，
没有痛。
是——
光。
光从第三源线位置升起，
沿着顾长生的胸口扩散，
沿着她的手指蔓延回去，
顺着她的命流闪烁。
两人的命
第一次
形成一个闭合的光圈。
封印因此发出“命之回响”。
少年低声：
“……吻合开始了。”
她愣住了。
看着自己手指上那一片金光，
像不敢相信：
——长生……
这是……
我的命……
在你身上……？
顾长生轻轻把她手覆在更深的地方：
“是。”
她呼吸停住。
然后颤着声音问：
——那……
你呢……？
顾长生握住她肩膀。
胸口第三源线爆出第二道光纹。
光顺着她的手
亮回到她胸口的位置——
她的命脉所在。
两人命流第一次
互相走进对方的身体。
灰因哭：
“命……
接上了……”
忘世声音沙哑：
“这是命之吻合第一层……
命脉互照……
命线互通……
他们……
真的连上了……”
天道再度哭声：
——【从这一刻起……
她的命有顾长生的光……
顾长生的命有她的脉……
他们的命……
已经没办法再拆开了……】
她抬头看顾长生。
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却带着极深的温度。
“长生……”
她轻轻开口，“我……感受到你了……”
顾长生低声问：
“你感觉到什么？”
她手指轻轻贴在他胸口：
——你的心跳……
顾长生一怔。
第三源线因此出现第三道光纹，
比前两次更深、更稳。
她又轻轻贴上自己的心口。
然后她震住了。
泪突然掉下来，
掉得像被命深处触动。
“长生……”
她哑着声音，“你的心跳……
和我的……
一样……”
顾长生靠近她的额头：
“同步了。”
她哭了。
不是痛的哭，
不是怕的哭，
不是绝望的哭。
是——
命第一次和顾长生走到一起的哭。
她虚虚地靠在顾长生胸口，
声音轻得像要化掉：
——长生……
我们……
一样了……
你的命……
和我……
一样了……
顾长生轻轻抱住她。
“从现在开始，你不会再一个人承受。”
光圈变得更亮。
命脉贴得更近。
命脉之间的距离
缩到只剩一声心跳。
下一瞬间——
两人的心跳
真的
同步了。
咚。
咚。
同一频率。
同一节奏。
同一条命脉的回响。
封印深处亮出一道金光线。
少年深深吸了一口气：
“命之吻合·第一层完成。”
灰因泣不成声：
“他们……
真的……
连心跳都是一起的……”
忘世沉默了很久：
“界上层……
从现在起……
没有任何理由能拆开他们了。”
天道轻声：
——【因为……
他们的命……
正在合成一体……】
她抬头看着顾长生，
眼睛亮得像光海：
——长生……
你现在……
在我命里了……
顾长生低头，
吻上她眼角那一滴泪。
不是情绪，
不是浪漫，
是命之吻合之后——
自然发生的动作。
他轻声：
“我们从来都在一起。”
光海因此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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