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命底第三痛：名字被抹去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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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够了……
够了……
你不能再受了……
第三痛……
第三痛不是人承受的……
那不是痛……
那是……
命被抹掉……”
顾长生靠着她，
浑身像火在烧，
呼吸几乎拉不住。
但他的手还在背上轻轻顺着她，
动作稳得吓人。
像不是在安抚她，
是怕她因为害怕而先崩溃。
灰因哭着抱头：
“第三痛来了！！
第三痛来了！！
顾长生会死的！！！
那是她‘名字被抹掉’时的命痛！！
那不是疼！！
是存在被抹去！！！”
忘世声音压得发颤：
“顾长生如果承受第三痛……
他可能会忘记她……
甚至忘记自己！！
这是命底最深的一痛！！
是她最怕被重复的！！
少年沉声：
“第三痛的实质是——
断联。”
天道眼泪流出光点般的碎片：
——【第三痛……
是她被世界‘抹名’的一瞬间……
命被切断……
过去被抹去……
她以为……
再也见不到顾长生……】
光海深处
一道银白色的“命断脉波”开始聚形。
她看到那光的一瞬间，
脸色彻底白了。
她跪着抓住顾长生衣襟：
“长生！！
求你！！
别承第三痛！！
你会忘记我！！
你会忘记你是谁！！
你会忘记所有的我们！！
求你……
求你……
退回去……
退回去！！！
我求你了！！！”
顾长生伸手
轻轻托住她的脸。
她哭得像命被掀开，
泪珠不停落。
顾长生问的第一句话是：
“你那时候……
害怕吗？”
她崩溃般地点头：
“我以为你……
会忘记我……
我以为全世界都不要我……
我以为我再也不会……
再也不会……
看到你……”
顾长生轻声：
“那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经历第二次？”
她瞳孔猛地缩紧：
“长生——！！
这次是你会忘记我！！
不是我忘记你！！！
你为什么一定要承第三痛！！
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你不知道……
被世界抹名……
被世界抛下……
被所有人遗忘……
是什么样的绝望……
我不要你经历！！
我不要！！”
她哭到声音破碎：
“我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长生……
求你……
求你不要替我承这个……
求你听我一次……
听我一次……
我不要你……
忘记我……”
顾长生抬起她的手，
让她手放在他心口。
“你怕我忘记你？”
她点头，哭得像要窒息：
“怕……
我一辈子都在怕……
我最怕的……
就是你不知道我是谁……
你看着我却不认识我……
长生……
我宁愿被封印……
宁愿继续痛……
也不要……
你忘记我……”
顾长生抓住她的手，
低声：
“那你记住。”
她抬起满是泪的眼睛。
顾长生贴着她的额，
声音一字一句：
“你是——
我永远不会忘记的人。”
光海像被这句话直接点燃。
命底第三痛脉波的形状
突然出现了裂痕。
她像被击中命一样颤住：
“长生……
你为什么……
为什么对我说这种话……
你不知道……
这句话……
在第三痛前……
是危险的……
是会被命抓走的……
你……
你为什么不怕……”
顾长生轻声：
“因为被你忘记——
才是我最怕的事。”
她的泪完全崩了，
哭得眼睛像被亮光浸湿。
光海深处轰鸣扩散。
第三痛脉波开始汇聚至中央。
灰因吓得缩到天道后面：
“要来了！！
要来了！！！
顾长生命要被抹掉了！！
他会忘记她！！
他会忘记所有人！！
甚至……
连自己都忘了！！！”
忘世咬牙：
“顾长生……
你这是要拼命！！
第三痛能直接打断一条命线！！
你真的会没了！！！”
少年闭眼：
“答案快来了。”
天道哭着颤声：
——【第三痛……
要落下了……
顾长生……
你还来得及退……
你退回去……
她就安全了……
你也安全……
求你……
不要承第三痛……】
她抱住顾长生，
用力摇头：
“长生不要！！
不要！！
你退回去！！
退回去！！
你会忘记我！！
我不要你忘记我！！！
就算痛……
就算被封印……
就算孤独……
我也不要你忘记我！！！
求你……
求你退回去！！！”
顾长生的手
缓缓落在她的后背。
他轻轻抱住她。
声音低得像命底深处的光：
“那就让第三痛来吧。”
她停住。
像被千刃刺穿。
“——长生！！！”
顾长生轻声：
“你被抹名的时候……
是不是一个人？”
她哭着点头：
“一……
一个人……”
顾长生：
“那我现在怎么可能退？”
她哭得快晕过去：
“那是命断！！！
那是被世界抹掉的瞬间！！！
长生！！
你会忘记我！！
你会忘记自己！！
你会忘记所有人！！
你会消失！！
你会——！！！”
顾长生忽然把她抱紧，
紧到像要把她整个命都抱进怀里。
然后他说——
“我忘了所有人，也忘不了你。”
光海当场炸裂。
命底第三痛脉波
轰然落下。
无声。
无光。
无冲击。
只有一种——
命被强行抹掉的空白。
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
“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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