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深渊锁位 · 命级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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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城第八深层的大门开启时——世界没有震动。
连影子都没有晃动。
只有一种极其细微，却能压垮灵魂的变化发生了：
命线轻了一寸。
命外者阵线几乎同时跪下。
血痕修士惨叫：
“我的命线……在漂浮！！！”
S-19号女人抓着自己的影子：
“不对！不是漂浮！
是……被‘谁’接手了！！！”
老人浑身发抖：
“孩子……危险了……
第八深层……是‘命位之底’……
在这里……命不是你的……
命是世界的……”
残体跪地，规则碎片从体表剥落：
“顾长生！！
你千万别往里走！！
命位之底不是给生命走的！！
那是……给‘写命’的存在准备的！！”
顾长生抱着灰因走了进去。
第八深层——
没有空间，也没有地面。
看起来像空无一物的黑。
但那黑不是影。
而是“未命定的命”。
灰因影体在进入这一层的瞬间就紧紧贴住顾长生，影耳贴在他心口：
“……顾长生……
这里……好冷……”
顾长生轻抚它影头：
“灰因，你看到什么？”
灰因的影眸深处出现一种极古老、极深、极恐怖的结构感：
“……这一层……
是命……被写出来之前……
停放的地方……”
命外者们彻底吓傻：
血痕修士：
“命……被停放？？
这是什么鬼地方！！！”
S-17号男人声音都裂了：
“顾长生别走了！！
再往前就是灭级禁区！！
‘命位之底’是给神写命的！！
不是给生命走的！！！”
S-20号少年哭：
“顾哥！！你是命写者！！
你走进去会被世界抓住你，让你永远写命！！！
你会失去自己！！！”
残体大吼：
“再往前走……你就不是生命了！！！
你会成为‘命级存在’！！！
无法回头！！！”
顾长生停下脚步，望向前方。
第八深层中央，
出现了一个光点。
不是光。
而是“命位”。
命位像一颗星。
但那星没有颜色。
它因不存在颜色的颜色而发亮。
那光点轻轻跳动。
像在呼唤——
顾长生。
灰因影体瞬间炸开影刺，小小影爪死死扣住顾长生的胸襟：
“不！！！
不要过去！！！
那不是给你的！！
那是给……‘深渊’的！！！
它想把你写成……命！！！”
顾长生低头抱住它。
“灰因。”
“……嗯……”
“你怕我成为命？”
灰因影体用影尾缠住他的腰，声音带着颤音：
“……怕……
你变成命……
就不会有我……
不会有灰因……
不会有……我们……”
顾长生揉了揉它的影耳：
“如果我成为命。”
灰因影眸抬起。
顾长生轻声：
“我会把你写进去。”
灰因影体僵住。
下一秒——
影泪大颗落下来。
它抱住顾长生的肩，影翼轻轻颤：
“……顾长生……
你这种话……
不能随便说……
你写命……
会真的写进去……
如果你……
把我写进你的命里……
我……
永远不会离开你……”
顾长生轻声：
“我知道。”
灰因整团影都在颤抖。
因为它知道，
顾长生刚刚说出的事情，
不是情话，
不是承诺，
不是温柔。
那是命写。
命写的话——
会成真。
灰因抬起影脸，颤抖着：
“……顾长生……
你想……和灰因……绑在一起吗……”
顾长生轻轻点头。
灰因影体贴在他怀里，影光柔得像月亮：
“……那……我也写……
把我……写进你的命……”
就在两人贴紧的瞬间——
第八深层的命位突然“亮”了。
不是光，是命的震动。
命外者们全被压趴：
血痕修士大叫：
“要爆了！！！
命位要爆了！！！”
老人失声：
“那不是命位爆炸！！
那是命位在——
‘锁位’！！！”
残体惊恐：
“深渊想让顾长生成为‘命级存在’！！
想让他接管命线！！
这不是诱惑！！
这是强行锁位！！！”
顾长生抬头。
他看到命位变成了——
一张“命之锁”。
那锁，正伸向他。
灰因影体疯狂摇头，影爪死抓着他：
“不！！
不要锁！！
锁了你就不是你！！
你会变成命！！
我会……
我会失去你！！！”
顾长生握住它的影爪：
“灰因，你在我怀里。”
灰因全身颤：
“……嗯……”
顾长生低语：
“那我就不会被锁。”
说完——
他往前走了一步。
命位反应了。
像被挑衅一样亮得刺目。
命外者全部嘶吼：
“顾长生！！你疯了！！！
那是命级领域！！！”
“你站在那种地方……
会被世界当成‘命’！！！”
“你会被写出生命！！！”
灰因影体抱着他脖子，哭得影体透明：
“……不要……
不要变成命……
我不要命……
我要你……”
顾长生停在命位前一寸。
突然伸出手。
轻轻触碰命位。
命位顿住。
下一秒——
产生了前所未有的震荡。
规则震。
命震。
世界震。
第七权限残体直接跪地：
“顾长生……
你不是被命写……
你是在写命！！
你在重写命位！！！”
命位之光疯狂跳动，出现乱码：
【命】
【非命】
【写命】
【命写者】
【拒绝】
【失败】
【无法定义】
【不可锁】
【不可命】
裂城深层产生新的规则：
【顾长生：命位拒绝】
【世界底层：让步】
【天外城：中断‘封神替代计划’】
【命写系统：已被未知力量中断】
命外者全跪：
“顾长生……
你……你把命位写崩了……？！！”
灰因影体抬头，影泪滑落，但影光温暖：
“……我知道……
你不会被写动……”
顾长生抱着它：
“我说过，你在。
我不会变。”
就在命位即将崩溃之际——
裂城深层的另一边，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不是空间裂缝。
而是——
命级邀请。
邀请顾长生加入深渊。
邀请他成为真正的“命写者”。
邀请他取代命位，成为世界的书写者。
灰因全身影刺竖立：
“不！！！
不要接受！！
那是深渊……
不是影渊……
不是影源……
它会吞噬你！！！”
残体嘶吼：
“顾长生！！
你绝不能答应！！
深渊不是力量！！
那是……
世界之外的‘饿’！！！
那是吞噬命的东西！！
你答应一次……
你就不是生命了！！
你会成为‘深渊的写手’！！！”
裂口内传来声音。
不属于世界。
不属于天外。
不属于影域。
但声音里却有一种“期待”。
「写」
「写我」
「写世界」
「写命」
「成为命」
「成为深渊」
「成为你」
顾长生闭上眼。
怀里的灰因小小地抬起影脸，
贴着他心口：
“……你……要做决定了……
顾长生……
你是命……
还是你是你……？”
顾长生睁开眼。
世界震了一下。
顾长生轻声说：
“我选择——”
裂城深层所有结构同时暂停。
残体屏息。
命外者们跪着哭。
灰因抓紧他，用整个影体贴住他：
“……顾长生……
你选我……
好不好……”
顾长生按住它的影头：
“我选择——”
“灰因。”
深渊口子在瞬间塌灭。
命位碎裂。
世界重新开始运行。
裂城第九深层的门，自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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