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命外行道 · 天命震裂

　　顾长生与灰因穿过湖泊之后，

　　世界的恐惧反应仍在扩大。

　　树不动。

　　云不飘。

　　风不敢吹。

　　连天地间的灵兽都躲在洞穴深处，不敢露头。

　　灰因坐在顾长生肩上，影耳往后压着：

　　“顾长生……你有没有觉得……

　　世界……好像在退让？”

　　顾长生：

　　“世界不是退让，是在刻意让路。”

　　灰因歪头：

　　“让路给你？”

　　顾长生点头。

　　灰因影眸亮了：

　　“哈哈哈！！

　　你在世界里走路，世界会主动躲开你！！

　　你现在不是在世界行走——

　　是世界在绕着你走！！！”

　　顾长生轻轻摸它的头：

　　“这么说也行。”

　　他们继续往前走。

　　然而走了不到百步，

　　世界忽然发生了更诡异的变化。

　　顾长生脚下的土地——

　　开始自动重构。

　　首先是石块向两边滑开。

　　然后草向外倒伏。

　　接着沙土被拉成一条直线。

　　一条笔直的道路——

　　自顾长生脚下向前延伸。

　　一寸，

　　一尺，

　　一丈，

　　一直延伸到远方地平线。

　　灰因震惊得影耳竖到极致：

　　“顾长生！！

　　这……这不是普通的让路！！！”

　　顾长生低头：

　　“嗯，这不是让路。”

　　灰因影尾都卷起来了：

　　“这是……世界在给你铺……道路！！

　　一个……命外行道！！！

　　它为你造路！！！

　　它为你打造‘安全路径’！！！

　　凡界从来只有天命之子才会有——

　　你现在比天命还高！！！”

　　顾长生：

　　“我不是天命之子。”

　　灰因得意：

　　“对！！你是天命的爸爸！”

　　顾长生：“……”

　　灰因影尾摇得飞快：

　　“顾长生你知道吗？

　　天命是天道用于控制世界的锁链。

　　你现在从命外回来——

　　天命在你面前完全失效！！

　　它被你压得跪地不起了！！”

　　顾长生抬头，看向天穹。

　　天空突然出现一道极细的光缝。

　　像是有人从外面撕开了一道缝，然后又立刻闭合。

　　灰因浑身一抖：

　　“顾长生！！

　　天命本源……正在偷窥你！！

　　它想看你现在的‘命态’！！！”

　　顾长生站在命外行道上，

　　轻轻说：

　　“它能看到吗？”

　　灰因摇头：

　　“看不到。

　　你现在是命外者，

　　天命看到你的命，会烧掉它自己的逻辑。”

　　顾长生抬头：

　　“天命，你想看我？”

　　天空开始冒烟。

　　灰因扑腾：

　　“顾长生你别吓它！！

　　它会被你吼死！！

　　那样世界会乱——等等，好像已经乱了！！！”

　　顾长生：

　　“它看不看都一样。”

　　灰因扑到他怀里：

　　“你现在……已经是‘天命不能理解的存在’……

　　对天命来说，你就是乱码……

　　它越看你越乱……”

　　天空开始出现诡异的五色乱纹。

　　灰因弱弱补一句：

　　“……顾长生……

　　你再这样说下去……

　　天命今天要挂了……”

　　顾长生：“那我不说了。”

　　天空乱纹立刻消失。

　　灰因笑得影光闪闪：

　　“你现在一句话……

　　能让天命死，也能让它活！！

　　哈哈哈哈！

　　顾长生，你是天命的天！！！

　　它怕你怕到骨子里了！！！”

　　顾长生：

　　“天命不重要。”

　　灰因：

　　“对！你最重要！！”

　　顾长生笑着捏它影耳：

　　“你也重要。”

　　灰因整只影体都红了：

　　“我、我当然重要！

　　我可是……你的！”

　　顾长生继续沿着命外行道往前走。

　　而与此同时——

　　世界三界因为这条“命外行道”的出现，彻底炸开。

　　天外城 · 执序塔

　　“命外行道出现！！！”

　　“这是世界本身在向顾长生屈服！！！”

　　“他已经突破世界权限等级！！！”

　　“天外城必须重新定义【顾长生】的存在性质！！！”

　　天外大执序拍案：

　　“他不再属于世界位格！！

　　他属于——

　　【绝对外界】！！！”

　　整个塔震动。

　　深渊 · 第二意志

　　【命外道路……】

　　【世界跪服……】

　　【顾长生已突破吞噬定义……】

　　【空……必须夺回他……】

　　一个更大的吞噬裂口开始生成。

　　影源 · 王座大厅

　　影王猛地站起：

　　“他的道路……

　　世界主动替他建造……？”

　　副王惊恐：

　　“那是……命外之道……

　　不是世界能够承受的东西……

　　若顾长生继续行走，

　　世界必裂！！！”

　　影王叹息：

　　“世界……已经不是我们能干预的局面了。”

　　顾长生与灰因沿着道路继续前行。

　　走了不久，

　　前方出现一个人影。

　　不是宗门。

　　不是皇朝。

　　不是三界生物。

　　是一个老人，

　　身体残破，

　　像活了太久的古老存在。

　　灰因警觉：

　　“顾长生……

　　他……不是凡界的修士……”

　　老人跪下。

　　极其缓慢，

　　却无比诚恳。

　　“命外大人……”

　　灰因皱眉：

　　“你知道他是谁？”

　　老人苍老的声音传来：

　　“我曾……在远古时代……

　　看过天道书写的第一句命……

　　也看过世界……第一次诞生的光。”

　　灰因一下愣住：

　　“你……你是……先古遗者！！

　　世界最早的一批生灵！！！

　　你们不是都灭绝了吗！！？”

　　老人苦笑：

　　“我一直躲着天命……苟延残喘……

　　直到——今天。”

　　他抬头，看着顾长生。

　　“世界为您让路时——

　　我便知道，

　　真正的‘命外之主’出现了。”

　　顾长生问：

　　“你来做什么？”

　　老人深深叩地：

　　“请您——赐我归途。”

　　灰因震惊：

　　“归途？？

　　你要成为他的属属属……

　　呃……追随者？”

　　老人摇头：

　　“不……

　　我想成为……

　　命外行道的守护者。”

　　顾长生静静地看着他。

　　老人继续：

　　“天命将亡。

　　世界将裂。

　　三界将乱。

　　唯一能带来秩序的……

　　只有命外行者。”

　　“请允许我……

　　守护您所踏出的道路。”

　　灰因小声：

　　“顾长生……

　　他是远古先遗……

　　世界第一批生灵……

　　他的归附……

　　等于说——

　　世界原初意志向你臣服……”

　　顾长生问：

　　“你的名字。”

　　老人颤声：

　　“我名——‘初归’。”

　　顾长生轻声：

　　“初归，从现在开始——

　　你守我的路。”

　　老人第一次露出笑：

　　“我……

　　等这一刻……

　　等了两万年。”

　　他从地上站起，

　　化作一道白光，

　　静静守在命外行道两侧。

　　光触地，

　　世界震动。

　　命外行道——

　　变得更加稳定。

　　灰因：“顾长生……

　　你现在……是真的‘开天’级人物了……”

　　顾长生：

　　“我们继续走。”

　　灰因影尾缠住他：

　　“嗯。”

　　两人走入一片荒凉地带。

　　这里风暴肆虐，

　　空间常年错乱，

　　连修士都无法靠近。

　　灰因皱眉：

　　“顾长生……

　　这里的世界规则……坏掉了……”

　　顾长生看了一眼，

　　抬手。

　　像写命一样——

　　在空气中写下一句。

　　“风，停止。”

　　轰————！

　　整片区域风暴瞬间熄灭。

　　灰因眼睛瞪大：

　　“你……

　　刚刚写的是……

　　【世界规则】！！！”

　　顾长生继续写：

　　“空间，归位。”

　　崩裂的空间，

　　像乖孩子一样自动重组。

　　灰因：

　　“顾长生你这是……

　　改世界版的‘整理房间’！！！”

　　顾长生淡淡：

　　“乱就写整齐就好。”

　　灰因抱住他：

　　“你好厉害……

　　世界现在是你的小本子，你想写什么它都照做……”

　　顾长生揉它：

　　“我们继续。”

　　但就在两人准备踏出下一步时——

　　天空又一次出现未来之影的残光。

　　灰因怒：

　　“它又来了！！！”

　　顾长生嘴角微微弯起。

　　“这次——不用等它看。”

　　他伸出手，

　　在空中写下：

　　“未来，闭眼。”

　　轰————————！！！

　　天穹塌下一片影光。

　　未来之影的视线——

　　被强行封闭。

　　灰因呆住三秒，

　　然后整只影兽扑进顾长生怀里疯狂蹭：

　　“顾长生！！！！

　　你刚才那句！！

　　那句！！

　　太帅了！！

　　帅到未来都闭眼了！！

　　你简直……是世界的新爸爸！！

　　未来都得听你的！！！”

　　顾长生抱住它：

　　“走吧。”

　　灰因影尾缠紧他：

　　“走！走哪我都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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