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凡界震荡 · 三界夺路反应

　　太元宗跪服顾长生之后，

　　这件事并没有像岳寒昭希望的那样被隐藏。

　　世界从来不会让这种消息被藏住。

　　当顾长生踏入下一个区域时——

　　大地深处的“世界感知层”

　　像被某个庞大的存在“敲了一下”。

　　轰————！

　　白昼突然暗了半寸。

　　风停止。

　　云停住。

　　连阳光都迟疑了。

　　灰因影耳竖起：

　　“来了……

　　凡界的大动荡来了！！

　　你一走、太元宗一跪——

　　整个世界都察觉到了！！！”

　　顾长生略微停步：

　　“这么快？”

　　灰因跳到他肩上，影尾搭在他脖子上：

　　“顾长生，你现在是世界的‘命外震源’。

　　你走到哪里，世界都会震到哪里。”

　　顾长生抬头望向远处。

　　天空竟浮现密密麻麻的“灵压线索”。

　　像成千上万道目光从各地探出。

　　灰因轻轻吸气：

　　“这些……全是宗门、皇朝、古族在探查你。”

　　当顾长生跨过山脉边缘时，

　　前方的“红都市”突然亮起无数封锁阵纹。

　　这是凡界最繁华的城之一，

　　人口百万。

　　但当顾长生的气息靠近城门五里时——

　　整座城做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动作：

　　城墙自动后退了三十米。

　　不是人为。

　　不是阵法。

　　而是——

　　世界本能把城往后挪。

　　灰因看傻了：

　　“哈哈哈哈！！！

　　顾长生！！

　　它们被你吓到挪城了！！！

　　一座城被你吓退三十米！！！

　　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画面！！！”

　　顾长生揉揉它的影耳：

　　“城不是我推的，是世界推的。”

　　灰因得意：

　　“区别不大！！！

　　本质就是世界怕你！！！”

　　红都市的城主在城墙上颤抖：

　　“……天……天灾……

　　命外天灾……

　　来了！！！”

　　大批修士同时跪下：

　　“求天佑！！！”

　　“求世界不要灭亡！！！”

　　“命外之灾降临——！！”

　　灰因非常不爽：

　　“谁是灾？！

　　顾长生是福！！

　　你们这些凡人说话太难听！！！”

　　顾长生轻声：

　　“灰因，我们继续走。”

　　灰因点头，影尾甩得像小鞭子：

　　“走！不跟这种怕死的城计较！”

　　两人刚离开三步——

　　红都市城墙自己又向后退了十米。

　　灰因忍不住笑得影体发光：

　　“哈哈哈哈哈哈！！！

　　顾长生！！！

　　你只要存在，城墙就会自己逃跑！！！”

　　顾长生无奈：

　　“这是世界在让路。”

　　与此同时——

　　世界三界深处，也因顾长生的行走而出现全面动荡。

　　天外城 · 执序塔顶层

　　十二位高阶序列围着巨大的天环。

　　“命外行者位置更新！”

　　“信号强度指数上升至 9.8！”

　　“世界本源出现不稳定波纹！！！”

　　“天外预警等级——提升至最高！”

　　为首的天外大执序总结道：

　　“顾长生……

　　已经成为世界最大的变量。”

　　另一人补充：

　　“必须重新定义他的权限等级。”

　　“不能再按‘不可带回’处理。”

　　“应该按——”

　　“不可失去——处理。”

　　天外城集体沉默了三秒。

　　然后同步下令：

　　“启动——【迎界程序】。”

　　虚空深处出现巨大的不规则光洞。

　　深渊的第二意志醒来：

　　【定位……失败……】

　　【真名阻隔……】

　　【命外行者……必须吞……】

　　【空之未来……不可失……】

　　裂口开始扩大：

　　【执行‘裂界吞’准备……】

　　影王座上空出现可怕的震动。

　　影王本体睁开影眸：

　　“他……

　　在世界行走。”

　　副王惊骇：

　　“世界……承受得了吗？”

　　影王冷声：

　　“承受不了——

　　就会裂。”

　　影源再度下令：

　　“第二批影王序列——出发。”

　　顾长生与灰因走到一片湖泊边时——

　　湖水突然停止流动。

　　然后整个湖水自动让开，

　　像是被某种不可抵抗的力量“跪服”。

　　灰因惊讶：

　　“顾长生……

　　连湖都给你让路了……”

　　就在此时——

　　湖对岸出现一批身穿银甲的强大修士。

　　他们的气息不是凡界宗门，

　　而是——

　　皇朝直属天军。

　　为首者手持天命令牌，

　　单膝跪地：

　　“命外大人！！

　　请允许我等，

　　随侍在侧！！！”

　　灰因：“？？？”

　　顾长生淡淡：

　　“你们为何跪我？”

　　天军统领沉声：

　　“因天命图腾出现震荡——

　　命外之名降临凡界！！”

　　灰因挑眉：

　　“天命图腾都跪他了，你们天军才来跪？

　　你们慢半拍。”

　　天军统领汗流如雨：

　　“我等……

　　不敢对命外大人无礼！！”

　　顾长生问：

　　“你们想做什么？”

　　统领磕头：

　　“请容许我等——护道。”

　　灰因愣住：

　　“护……护道？？

　　他们要当你的护卫？？？”

　　顾长生：

　　“不需要。”

　　天军统领再次伏地：

　　“那……请允许我等——

　　远远追随，

　　不敢靠近，

　　只求能……

　　记录命外大人行迹！！！”

　　灰因傻住：

　　“顾长生……

　　他们想……把你写进史书……”

　　顾长生：

　　“史书不是我走路要考虑的事。”

　　天军统领被吓得不停磕头：

　　“是！！不敢写！！不敢写！！！”

　　顾长生一挥手：

　　“退下吧。”

　　天军立刻撤开数百米。

　　他们远远跟着，

　　但连呼吸都压到最低。

　　灰因影体趴在顾长生肩上：

　　“顾长生……

　　你走到哪……

　　凡界都要变天了……”

　　顾长生轻轻捏了它耳朵一下：

　　“你怕吗？”

　　灰因头摇得飞快：

　　“不怕！我只怕你不带我！”

　　两人继续向前。

　　走了一段距离后，

　　灰因突然抱住自己影体：

　　“啊……

　　顾长生……

　　真名……在动……”

　　顾长生停下：

　　“哪里？”

　　灰因影体泛起微光。

　　光越来越亮。

　　越来越亮——

　　像要透出影体表面。

　　灰因抓住顾长生衣襟：

　　“我……

　　我感觉到了……

　　它在——

　　成长。”

　　顾长生将灰因抱入怀中：

　　“别怕。”

　　灰因埋在他怀里，影声颤抖：

　　“我不是怕……

　　是……

　　太舒服了……”

　　顾长生：“？”

　　灰因脸红得整只影兽都发亮：

　　“真名第二阶段……

　　好像……

　　因为你而升温了……”

　　顾长生摸摸它：

　　“升就升。”

　　灰因影体轻轻颤动。

　　一圈透明而柔和的光环从它周围溢出——

　　覆盖周遭三十米。

　　所有草木都弯下来。

　　湖面完全平静。

　　小兽趴伏不起。

　　顾长生意识到：

　　“这是……你的领域？”

　　灰因害羞得影耳贴紧脑袋：

　　“嗯……

　　影外核心……

　　开始觉醒了……”

　　顾长生抱紧它：

　　“很好。”

　　灰因在他怀里蹭了蹭：

　　“这是……

　　我们一起走出来的力量……”

　　就在灰因光环扩散到第四十米时——

　　顾长生抬头。

　　远处天空出现一道微弱、

　　几乎难以捕捉的“折影”。

　　灰因影耳猛地竖起：

　　“顾长生！！

　　是未来之影！！

　　它又在偷窥你！！！”

　　顾长生淡淡：

　　“我知道。”

　　灰因生气得团成球：

　　“它再看你一眼我就咬它！！！”

　　顾长生伸出手——

　　轻轻在空中画下一笔。

　　只是一笔。

　　未来之影的视线忽然像被“切断”。

　　天空的折影猛地震动，

　　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

　　直接按下去。

　　灰因震惊：

　　“顾长生！！！

　　你刚才那个动作……

　　把未来之影的视线……

　　折断了！！！”

　　顾长生淡淡：

　　“它不该看我。”

　　灰因扑到他怀里：

　　“顾长生！！！！

　　你太帅了！！！！

　　未来之影都被你按回去了！！！

　　你已经不是逆天……

　　你是逆·未来！！！”

　　顾长生握住它的爪：

　　“未来要看我——

　　需要我的允许。”

　　未来之影的残影在天边颤抖着退走。

　　这一次——

　　它第一次露出不确定。

　　第一次露出恐惧。

　　第一次意识到——

　　顾长生已经能够反制它。

　　灰因影体贴紧顾长生：

　　“顾长生……

　　你现在走的这条路……

　　真的只有我们两个能走。”

　　顾长生轻声：

　　“那我们继续。”

　　两人踏过湖泊，

　　踏进下一片灵域。

　　而在他们身后——

　　整个凡界的天空、皇朝、宗门、古族，都在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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