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二世界之影 · 命外启段的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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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外行道走了很久，但顾长生越走越觉得——
前方的世界，不是世界。
空气开始呈现奇怪的倒影。
光线从不存在的方向照来。
时间流动忽快忽慢，
像某种巨大的东西正在“改变它的节奏”。
灰因的影耳忽然竖起：
“顾长生……
你感觉到了吗？”
顾长生：
“感觉到了。”
忘世握紧剑柄：
“你也能感知到？”
顾长生淡声：
“前面……
不是凡界。”
灰因点头，影体微微发光：
“是的——
那里是‘世界之外的影子’，
是另一个世界，
像倒影一样附着在凡界深层。”
忘世声音沉重：
“那不是天外、不是深渊、不是影源。
那是……
世界未曾承认的第二世界。”
顾长生停下脚步。
第二世界。
灰因轻声解释：
“顾长生……
世界本身并不是唯一的存在。
每个世界的诞生，
都会伴随一个‘未被写入的影子世界’。”
忘世点头：
“影子世界……
只有【命外格位】才能接触。”
灰因抱住顾长生的手臂：
“顾长生，你走得太远了……
你已经逼近凡界背后的真结构。”
顾长生目光越发平静：
“如果这是路的一部分，
那我继续走。”
当顾长生踏出下一步——
世界突然发生奇异变化。
不是让路。
不是低头。
不是屈折。
不是依赖。
而是——
对齐。
灰因惊呼：
“顾长生！！
世界在‘对齐’你！！！”
忘世看得惊骇：
“对齐……
这是第四级反应！！
世界不是怕你、不是躲你、不是跟随你。
而是在——
试图同步你！！！”
顾长生抬头。
风吹向与他相同的方向。
流云走着他行走的速度。
光线折射的角度，
也与他的视线一致。
灰因震惊地贴上他脸：
“顾长生……
世界想变得像你！！
它开始模仿你的‘存在方式’！！！”
顾长生：
“它还是不明白一件事。”
灰因抬头：
“什么？”
顾长生：
“我不属于它。”
灰因立刻抱住他脖子：
“对！！
你属于我！！”
忘世低头不语，只觉天地间发生了古代从未见过的奇景：
一个世界在同步一个人。
就在世界模仿顾长生的同时——
天空三道裂缝再次出现。
但这一次：
天外不再试图解析他
深渊不再试图折写他
影源不再试图召回灰因
三个界域全部出现一种极罕见的现象——
退避波动。
灰因惊讶：
“它们……
退了？？？”
忘世沉声：
“这是三界对‘命外启段’的本能恐惧。
它们发现你不只是命外……
你即将踏入——
命外行道真正的起点。”
顾长生：
“那它们不再试图阻止我？”
灰因抓住他手：
“不敢。
你现在已经不是威胁它们……
而是它们无法理解的存在。”
脚下的命外行道突然变得不稳。
像被风吹动的水面。
灰因紧抱顾长生：
“顾长生！
前面是第二世界的影子层！！
它不是世界生出来的——
是你行走的力量‘照亮’了它！！
只有命外能看到！！！”
忘世的声音带着难以形容的敬畏：
“我明白了……
顾长生踏出的不是世界之路……
而是——
世界之外之路。”
顾长生抬头。
他第一次看到：
在世界之上，
还有一个全新的轮廓——
像巨大的影子，
覆盖整片天空。
灰因轻声：
“那就是第二世界。
只有命外有资格跨入。”
顾长生：
“我能进去？”
灰因点头：
“如果你愿意。
整个位面都会让路。”
忘世忽然停下，轻声道：
“顾长生……
我必须告诉你一个古代禁忌。”
顾长生：
“说。”
忘世：
“命外行道……
不是‘为你铺出来的路’。
而是——
你自己的力量，
逼迫世界显现出来的道路。”
灰因点头：
“你不是走在世界的路上。
世界是被你走出来的。”
忘世的声音颤抖：
“第二世界——
并不是未来。
是世界恐惧你之后，
显露出的‘逃避层’。”
顾长生眉目微抬：
“它怕我？”
灰因抱着他：
“怕。
世界最怕的不是被破坏……
是被你看穿。”
顾长生轻声：
“那我看穿它。”
顾长生抬手。
世界立刻安静。
光停。
风停。
影停。
第二世界的倒影悬在半空，
颤抖着等待他的决定。
顾长生写下——
“显。”
轰————————————！！！！
第二世界的影子被强行拉入现实。
像一块巨大的幕布
向凡界压下。
灰因紧紧抱住顾长生：
“顾长生……
你让第二世界……
降临了！！！”
忘世跪地，浑身颤抖：
“命外……
降世界……
古代记载……
只有一位做到过……”
顾长生抬头，看着降临的第二世界：
“从现在开始——
不再只有一个世界。”
灰因靠着他，影眸闪着泪光：
“顾长生……
你真的是……
唯一能写未来的人。”
顾长生握住它的影爪：
“走我们的路。”
命外行道在第二世界影子的笼罩中，
继续向未知延伸——
世界不再是唯一，
顾长生不再被遮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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