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二影界的门 · 世界盲点的初次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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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世界的影子被顾长生拉下后，空中的景象就像一幅巨大而扭曲的画卷，
缓缓覆盖在凡界上空。
但那不是世界。
也不是世界的延伸。
而是——
世界躲避他后显现出的“盲点层”。
灰因紧贴顾长生，影尾缠得死紧：
“顾长生……
我们要进去吗？”
顾长生平静：
“进去。”
忘世喘息一声：
“我……能跟着进去吗？”
灰因点头：
“你跟着我们走的时间太久，
你已经沾上顾长生的命外气息。
你能进入一点点……
但不要走太深。”
忘世苦笑：
“这就像——
我站在了神的身后。”
顾长生迈出第一步。
第二世界的影子发出震动。
——【未知……】
——【拒绝……】
——【让开——……】
灰因紧抓着他的袖子：
“它不想让你进！！
它在阻挡！！
它害怕！！！”
顾长生：
“我从来不需要它允许。”
他抬脚，踏了进去。
脚掌刚触到第二世界的影子——
整个天地像被掀翻。
风逆流。
光倒挂。
影子脱离事物，
自己在地面爬行。
命外行道在脚下震动，
像被扭曲的镜子强行贴上第二世界的纹路。
忘世瞳孔猛缩：
“这是……
位格溢出反应！！
世界的等级低于你！！
它无法承受你踏入第二世界的力量！！”
灰因影体亮得刺目：
“顾长生！！
你一踏进去，
凡界和第二世界之间的界壁……
就像纸一样被戳穿了！！”
顾长生看着扭曲的地面：
“它不够坚固。”
灰因：
“不是不够坚固！！
是你太强了！！！”
忘世捂住胸口，几乎跪下：
“命外行者……
踏入第二世界的第一步，
就是——
世界级灾难的第零阶段。”
顾长生：
“世界灾难？”
忘世苦笑：
“对世界而言。”
灰因抱住顾长生：
“不是对你。”
就在顾长生踏入第二世界的瞬间，
天空三道裂缝全部出现。
但是——
不同于之前的攻击和阻拦。
这一次，
三界全部做了同一个动作：
退。
天外白光缩回去。
深渊黑气断开触须。
影源直接熄灭它的影潮。
灰因惊讶：
“它们……都退了？
不是退缩，是退避！！
是本能！！
是恐惧！！！”
忘世喃喃：
“命外行道进入‘启段’时，
三界必须退避……
因为再靠近——
它们会被改写。”
顾长生：
“改写？”
灰因点头：
“你的存在，会让它们的逻辑……
变成你的逻辑。”
顾长生淡淡：
“那它们退对了。”
当顾长生走入第二世界影层深处时——
灰因忽然浑身炸毛。
它影耳猛地抬起：
“顾长生！！
你感受到了吗？
这里……
这里不是影子！！
这是……
世界的盲点！！！”
忘世一下跪地：
“我……看不见了……
这里连‘存在’都没有……
这里不属于世界……”
顾长生停下脚步，
第一次看到所谓的“盲点”是什么样的。
那是一片无色的空间。
没有光，没有影，没有界限。
甚至连“存在”这个概念都不存在。
灰因颤着声音：
“顾长生……
盲点是世界最深层、最脆弱、最不能被碰的地方！！
你一旦进入……
世界无法承受……
它会崩溃！！！”
顾长生问：
“那为什么它让我看到？”
灰因：
“它不是让你看到……
是你看见了它自己不敢看见的部分！！”
忘世恐惧：
“你已经走到了世界不敢承认的地方……
这超越三界——
这超越天道——
这超越存在……”
顾长生凝视那片无色空间：
“所以——
盲点，就是世界隐藏自己无法解释的部分。”
灰因点头：
“是世界的恐惧。”
就在顾长生准备继续走时，
世界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整个第二世界影层开始模糊，
像油彩被水冲散。
灰因立刻喊：
“顾长生！！！
它在隐藏自己！！
世界不敢让你继续看它的盲点！！！”
忘世拔剑，却无法挥下：
“顾长生……
它在自我遮蔽！！
它在试图抹掉一部分自己！！
因为你能看到它害怕的东西！！”
顾长生：
“它隐藏不了。”
灰因扑上来：
“顾长生，你要写命令吗？”
顾长生点头：
“写。”
顾长生抬手。
世界的空气停止流动。
第二世界影层停止扭曲。
盲点区域停止消散。
整个天地，
像在等待他开口。
顾长生写下一个字：
“现。”
轰——————————————！！！！！
所有消失的部分、模糊的部分、隐藏的部分
全部爆裂而出。
第二世界影层从朦胧变为清晰。
盲点区域从虚无变为结构。
甚至连三界都颤抖，
仿佛它们不愿意看到的古代景象——
被顾长生强行拉出。
灰因震惊：
“顾长生！！
你让世界全部显形了！！
它不能再隐藏！！
它不能再遮蔽！！
它不能再假装！！！”
忘世颤抖着说：
“你——
强制世界坦诚。”
顾长生淡淡：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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