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仪式纠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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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但我们可以查查南江市有哪些店铺出售这种材质的商品。”陈默将碎玻璃递给他:“这个也帮忙看看,边缘有红色痕迹。”
张辰接过,放在另一台设备下观察。几分钟后,他抬头,表情困惑:“这不是口红或颜料,是血。人血,而且已经做了初步DNA分析...不属于两位死者。”
陈默精神一振:“属于第三个人?”
“是的。而且血液很新鲜,不会超过48小时。”
现场有第三个人的血,但量很少,可能是凶手不小心划伤了自己。如果是这样,那么DNA数据库里可能有匹配。
“尽快做完整分析,”陈默说,“我要知道这血是谁的。”
离开鉴证科,陈默没有回家,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白板上的信息越来越多,但拼图仍然缺少关键部分。他盯着那个六等分圆的符号,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深夜的警局异常安静,只有空调低沉的嗡嗡声。陈默打开电脑,开始搜索类似案件。全国范围内,过去五年,有没有类似“仪式性”杀人的案例?
凌晨两点,他找到了一个。
三年前,邻省江市发生过一起命案,一对情侣被发现死在公园长椅上,姿势端正,双手交叠,胸前有致命刺伤。现场留有一张纸条,写着“不真诚的爱,已纠正”。案子至今未破。
陈默立刻调取案件档案,发现现场照片中,死者身下也铺着一块白布。但没有任何符号或“仪式一”之类的字样。
他拨通了江市刑警队的电话,值班警官证实了这起案件,并提到一个细节:男性死者手上戴着一枚戒指,但经鉴定不是他的尺寸,而是女性死者的前男友的尺寸。
“像是某种指控,”江市的同事说,“但那个前男友有不在场证明,案子就僵住了。”
挂断电话,陈默将这两起案件并列对比。相似点:情侣或夫妻,仪式性摆放,留纸条,刺穿心脏。不同点:江市的案件没有明确的序号,没有那个符号。
是同一个凶手吗?还是模仿?
窗外的天空开始泛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陈默揉揉酸涩的眼睛,知道时间不多了。如果这真是系列案件,那么“仪式二”可能已经在酝酿中。
老李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份早餐:“就知道你还没走。有什么发现?”
陈默简要说了江市的案件。老李听完,眉头紧锁:“如果是连环,为什么隔了三年?”
“可能凶手在这期间被监禁了,或者因为其他原因无法作案。也可能,”陈默停顿,“这只是开始,凶手刚刚‘启动’。”
两人沉默地吃着早餐,各自思考。突然,陈默的手机响起尖锐的警报声——是案件管理系统的新通知。
老李凑过来看,脸色一变。
南江市东区,凌晨四点,一名独居老人被发现死在家中。现场报告描述:尸体端正坐于椅中,双手置于膝盖,胸前有刺伤,身下铺白布。
报告末尾附了一张现场照片。椅子旁边的地板上,放着一张A4纸,上面打印着两行字:
“仪式二:孝顺子女”
“错误:遗忘的誓言”
照片的一角,隐约可见那个六等分圆的符号,被画在纸上。
“第二个。”陈默站起身,抓起外套,“已经开始了。”
东区敬老院坐落在南江市边缘,一座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五层建筑。墙皮斑驳,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衰老混合的气味。
陈默和老李抵达时,现场已被完全封锁。警戒线外围着一群晨练的老人,他们交头接耳,神情中有好奇,更有不安。
“死者叫王秀英,七十四岁,独居,住三楼307。”林薇迎上来,递过记录本,“今早五点,护理员小张例行查房时发现的。”
“第一现场?”陈默边走边问。
“应该是。门锁完好,窗户从内反锁,没有强行进入的痕迹。”
307室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单间,布置简单整洁。王秀英老太太端坐在窗边的木椅上,身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她的双手平放于膝盖,眼睛微闭,表情平静。若不是胸前那处暗红色的血迹,她就像在打盹。
虞倩已经到场,正在初步检查。她抬头看到陈默,点了点头:“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十点到凌晨两点,死因与前案类似,心脏被刺穿。凶器特征相同,细长尖锐物体。”
“也是先被下药?”
“胃内容物检测需要时间,但瞳孔反应和肌肉松弛程度显示,她死前很可能处于镇静状态。”
陈默走近,注意到椅子下铺着一块白色亚麻布,与周明赵晴案中的一模一样。布的一角,放着那张打印的纸条:
“仪式二:孝顺子女”
“错误:遗忘的誓言”
“纠正:已执行”
下方是那个六等分圆的符号,但这次,其中的“钥匙”图案被用红笔画了一个圈。
“钥匙…”陈默沉思。
老李蹲下身,观察尸体周围:“和前一个现场一样,没有挣扎痕迹,没有血迹喷溅。死亡过程很‘干净’。”
方雪走进来,脸色有些发白:“我问了院里的工作人员和几位老人。王秀英有个儿子,叫刘志远,四十五岁,是保险公司的业务经理。据说母子关系不好,刘志远很少来看她,上一次来还是三个月前。”
“原因?”
“不清楚。老人们私下议论,说王秀英年轻时很不容易,丈夫早逝,她一个人把儿子拉扯大,供他上大学。但儿子出息后,就渐渐疏远了母亲。”
陈默环顾房间。墙上挂着一张老旧的全家福,照片里的王秀英还年轻,旁边站着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应该就是刘志远。另一面墙上,贴满了剪报和照片,大部分是刘志远学生时代的奖状和毕业照,还有几张他成年后的照片,但都隔了玻璃框,显得遥远而正式。
床头的柜子上,放着一个铁皮盒子,上面印着褪色的牡丹图案。陈默戴上手套,小心打开。里面是信件、存折和一些小物件。信件大多是刘志远学生时期写的,字迹稚嫩:“妈妈,我考试得了第一名”“妈妈,我会好好读书,将来让你过上好日子”。
存折有三本,其中一本的最后一笔取款记录是五年前,取走了大部分存款,只留下几十块钱。取款人签名是刘志远。
“好日子…”陈默低声重复照片旁的一行小字,那是王秀英的笔迹:“我儿志远,望你成才孝顺。”
“讽刺的是,”方雪说,“据护理员说,王秀英每天都会擦拭这些照片,跟人提起儿子时总是说‘我儿子忙,但很孝顺’。”
“自我欺骗。”老李评价。
张辰和林峰在房间里仔细勘查。张辰在窗台的灰尘中发现了一处不明显的痕迹,像是有人曾轻轻靠在那里。林峰则在门把手上提取到了几枚指纹,不属于王秀英。
“凶手可能戴了手套,但开门时可能无意中碰到了。”林峰推测。
苏瑾从监控室回来,带来一个不太乐观的消息:“敬老院只有入口和大厅有监控,楼道和房间都没有。昨晚的监控显示,从晚上八点到今早五点,共有十七人进出,大部分是工作人员和访客,都登记在册。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访客登记里有没有刘志远?”陈默问。
“没有。至少最近三个月都没有。”
陈默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三楼不高,楼下是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再往外是围墙。如果凶手从窗户进出,完全有可能避开监控。
“但窗户是反锁的。”老李指出。
“可能是在离开前重新锁上的。”陈默仔细观察窗锁,是常见的老式插销,没有破坏痕迹,“凶手心思缜密,注重细节。”
虞倩完成了初步尸检:“和前案一样,死者后颈有微小针孔,检测到琥珀胆碱残留。她在被杀时应该是清醒但无法动弹的。”
“折磨。”老李咬牙切齿。
“不只是折磨,”陈默说,“是‘纠正’的一部分。凶手要让受害者‘见证’自己的错误被纠正。”
他再次看向那张纸条:“‘遗忘的誓言’...刘志远可能对母亲许下过什么诺言,但没有兑现。”
“孝道誓言?”方雪猜测。
“也许是更具体的。”陈默合上铁皮盒子,“查一下刘志远的经济状况,以及他和母亲之间是否有财产纠纷。”
回到警局,会议室里的白板上又多了一栏。两起案件并列,相似之处显而易见:仪式性摆放、白布、纸条、符号、琥珀胆碱的使用、心脏刺穿...
“连环杀手,高度组织化,有医学知识,可能从事医疗或相关行业。”林薇总结,“目标似乎是那些在某种关系中有‘错误’的人。”
“但选择标准是什么?”苏瑾问,“全市有多少夫妻关系不完美?有多少子女不孝顺?如果凶手要‘纠正’所有错误,那目标太多了。”
“也许有特定标准。”陈默盯着白板上那个六等分圆符号,“这个符号是关键。六个图案,可能代表六种需要纠正的‘错误’。‘仪式一’对应‘心形’和‘钥匙’,是爱与忠贞;‘仪式二’中‘钥匙’被圈出,可能强调忠贞或承诺。”
“那么接下来可能会有对应眼睛、天平、羽毛和火焰的‘错误’。”老李接着分析。
“眼睛可能代表监视或窥视,天平是公正,羽毛是真实,火焰是净化。”苏瑾回忆之前查到的象征意义。
陈默点头:“所以凶手可能计划至少六起案件。我们必须在他行动之前找到模式,预测下一个目标。”
技术科传来新消息:碎玻璃上的血迹DNA分析完成,不属于任何已知数据库中的记录。但血液中含有一种罕见的药物成分——氯胺酮。
“麻醉剂,”虞倩解释,“但浓度很低,像是使用者体内残留的,不是直接注射给受害者的。”
“所以凶手可能接触或使用这种药物?”陈默问。
“有可能,但氯胺酮用途广泛,医疗麻醉、兽医手术,甚至某些娱乐性药物中都有。很难凭此缩小范围。”
另一条线索也断了。红色丝绸纤维的追踪同样困难,南江市有几十家店铺销售类似材质的产品,购买记录难以全面排查。
下午,方雪带着刘志远来到警局。他穿着笔挺的西装,但领带歪斜,眼睛红肿,显然哭过。然而,当陈默仔细观察时,发现那双眼睛里没有真正的悲伤,只有焦虑和恐惧。
“我昨晚在公司加班,有监控和同事可以证明。”刘志远不等提问就抢先说道,“我和妈妈关系是有些疏远,但我绝对没有...没有伤害她。”
“你上次见母亲是什么时候?”陈默平静地问。
“三个月前。她生日那天,我送了礼物。”
“什么礼物?”
“一件羊毛衫,还有一些营养品。”
“花了多少钱?”
刘志远愣了一下:“大概...五六百块吧。”
陈默看向方雪,方雪微微点头——这与她了解到的情况一致。护理员说王秀英确实收到过礼物,但她从不舍得穿那件羊毛衫,一直收在衣柜里。
“你母亲有存款在你那里吗?”老李问。
刘志远脸色微变:“什么意思?你们怀疑我为了钱...”
“请回答问题。”陈默语气不变。
“五年前,我妈把大部分积蓄转给了我,说是帮我付新房首付。但那是我借的,我说过会还。”
“还了吗?”
刘志远避开视线:“暂时...暂时还没。但我打算还的,真的。”
“你母亲知道你取走了她的存款吗?”
“当然知道,是她同意的!”刘志远声音提高,“我们是母子,钱放谁那里不一样吗?”
陈默没有继续追问钱的问题,转而问:“你母亲有没有跟你提过,最近有什么让她担心或害怕的事?或者有没有陌生人找过她?”
刘志远摇头:“没有。每次打电话,她都说一切都好,让我别担心。”
“你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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