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大夏刑侦启示录 >第721章 最后的陌生人9
加入书架 开始阅读

第721章 最后的陌生人9

最新网址:http://www.c8e.cc
  “陈默,赵大勇鞋底的红粘土分析有结果了。”虞倩的声音严肃,“不仅来自西山砖厂,还在粘土中发现了微量人体组织,经DNA比对...”

  “是谁?”

  “与二十五年前失踪的周晓芸DNA样本部分吻合。”虞倩停顿了一下,“但不能完全确认,样本太微量且降解严重。”

  陈默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二十五年前失踪的女孩,她的DNA出现在二十五年后被害男子的鞋底。这意味着什么?赵大勇去过周晓芸的失踪或死亡现场?还是说,周晓芸的尸体一直藏在西山砖厂?

  “还有,”虞倩继续说,“我在赵大勇指甲缝里发现了另一种物质,极微量的颜料颗粒,经过分析是一种罕见的矿物颜料,叫‘群青’,很昂贵,一般只有专业画家使用。”

  “李维民用这种颜料吗?”

  “不确定,需要调查。”虞倩说,“但这种颜料在二十五年前更常见,现在大多被合成颜料取代了。”

  陈默挂断电话,脑中飞速运转。二十五年前的美院失踪案,二十五年前的秘密社团,现在重新浮现的符号,还有可能涉及的两条人命。

  林峰的电话接进来:“陈队,查到了。‘新艺雕塑’的老板叫吴建国,48岁,以前是美院的学生,后来退学经商。有趣的是,他二十五年前在美院读书时...正是基石社的成员之一。”

  所有线索开始汇聚。吴建国,前基石社成员,现在经营雕塑公司,有白色面包车。周四晚上,赵大勇可能上了他的车。

  “吴建国的地址和公司位置发给我。”陈默启动汽车,“我需要见他,现在。”

  吴建国的公司在城北的一个创意园区,晚上九点,大部分工作室已经熄灯,但他的公司还亮着灯。白色面包车停在门口,车身确实有“新艺雕塑”的字样。

  陈默敲门,没有回应。他试着推门,门没锁。

  工作室内部很大,摆放着各种雕塑作品和半成品。空气中弥漫着树脂和颜料的味道。最引人注目的是工作室中央的一个巨大雕塑,用布盖着,看不清全貌。

  “吴建国?”陈默喊道。

  没有回应。他小心地走进工作室,手放在枪套上。四周很安静,只有空调的嗡嗡声。

  在工作室后部,陈默发现了一个工作台,上面散落着图纸和工具。他翻看图纸,大多是商业雕塑的设计,没什么特别。但在一张草图下面,他发现了一张老照片。

  照片上是十个年轻人的合影,背景是美院的某个教室。照片边缘写着:“基石社成立留念,1998年9月”。陈默认出年轻时的李维民站在中间,身边围着学生们。其中一个女孩,正是周晓芸,笑容腼腆。还有一个男生,眉眼与现在的吴建国有几分相似。

  照片背面有每个人的签名。陈默仔细辨认,除了周晓芸和李维民,还有几个名字:郑少锋(社长)、吴建国、王静、刘宏伟、张丽、陈志刚、赵岩、孙婷。

  十个成员,包括李维民。周晓芸失踪,社团解散,其他人现在在哪?

  陈默继续搜查,在抽屉里发现了一本旧相册。翻开相册,里面是更多基石社的照片:外出写生、聚会、作品展览...看起来是个正常的学生社团。

  但翻到最后一页,陈默停住了。那是一张奇怪的照片:夜晚,某个室内空间,成员们围成一个圈,中间地面上画着那个圆圈倒三角符号。所有人都穿着深色衣服,表情严肃,几乎像某种仪式。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第一次边界探索,1998年12月。光与影的对话。”

  边界探索?光与影的对话?这听起来不像普通的学生社团活动。

  陈默收起照片,准备离开时,注意到工作室角落有一扇小门,虚掩着。他推开门,里面是一个小房间,看起来像办公室。

  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奇怪的物品:一个金属烙铁,尖端正是那个圆圈倒三角符号。

  陈默戴上手套,小心地拿起烙铁。尺寸与赵大勇背上的烙印完全吻合。烙铁还很干净,但仔细看,在缝隙里有微量的皮肤组织和血迹。

  他立即联系技术队和支援。如果这个烙铁就是凶器,那么吴建国有重大嫌疑。

  但吴建国人在哪里?

  陈默搜索办公室,在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些撕碎的纸片。他拼凑起来,是一张手写便条:“周六午夜,老地方,最后的仪式。带工具。”

  周六就是明天。老地方是哪里?最后的仪式又是什么?

  陈默的手机震动,是林峰:“陈队,查到了吴建国的行踪。他的手机信号一小时前出现在西山方向,现在静止在...西山废弃砖厂附近。”

  西山砖厂,红粘土的来源,可能也是周晓芸失踪的现场。

  “组织人手,去西山砖厂。”陈默命令,“吴建国可能在那里进行‘最后的仪式’,也许还有下一个受害者。”

  深夜十一点,陈默带队赶往西山。废弃砖厂位于山脚下,远离人烟,只有一条崎岖的土路通往那里。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在距离砖厂一公里处停车,徒步接近。

  砖厂在月光下像一座巨大的废墟,破碎的砖窑像张开的巨口,废弃的厂房在黑夜里投下狰狞的影子。

  “分三组,A组跟我进主厂房,B组封锁周边,C组待命支援。”陈默低声部署。

  他们小心地接近。砖厂内部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和虫鸣。但在主厂房方向,隐约有灯光透出。

  陈默示意队员跟上,他们贴着墙壁靠近厂房窗户。透过破碎的玻璃,陈默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厂房中央清理出了一片空地,地面上用红色粉末画着一个巨大的圆圈倒三角符号。符号周围点着几根蜡烛,火光摇曳。

  吴建国站在符号中央,穿着黑色的长袍,手中拿着一本旧书,低声念着什么。他面前跪着一个人,被绑着,头上罩着布袋。

  陈默一眼认出那个跪着的人——是李维民教授。

  “...二十五年的轮回,今日完成。”吴建国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中回荡,“基础必须重建,阴影必须清除。以基石之名...”

  陈默不再等待,一脚踢开厂房门,举枪冲入:“警察!不许动!”

  吴建国惊愕地转身,看到冲进来的警察,脸上先是震惊,然后变成诡异的平静。

  “你们来了。”他放下书,“正好,见证最后的仪式。”

  “放下武器,举起手来!”陈默命令,同时示意队员解救李维民。

  吴建国没有反抗,任由警察给他戴上手铐。李维民被解救下来,取下头罩后,他脸色苍白,但看起来没有受伤。

  “吴建国,你涉嫌谋杀赵大勇,现在正式逮捕你。”陈默宣读权利。

  吴建国笑了:“赵大勇?那个搬运工?他只是...必要的牺牲。为了更大的目标。”

  “什么目标?”

  “重建基石社,完成未完成的探索。”吴建国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二十五年前,我们发现了秘密,但有人背叛了我们。周晓芸想退出,想揭露我们,所以她必须消失。”

  “你杀了周晓芸?”陈默追问。

  “不是我一个人。”吴建国说,“是集体的决定。她威胁要毁掉一切,毁掉我们发现的真理。”

  “真理是什么?”

  吴建国神秘地笑了:“光与影的边界,物质与精神的交汇点。我们发现了创造的方法,但晓芸说那是邪恶的,说我们越界了。”

  陈默想起周晓芸画中的字:“光与影的边界,真相的代价。”她发现了社团的秘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吴建国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地面上的符号:“她成为了基石的一部分。就像赵大勇一样。他们的牺牲,让真理得以延续。”

  “李教授知道吗?”陈默转向李维民。

  李维民低着头,声音颤抖:“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们会杀人。我以为只是...学术探索。”

  “你让他们进行‘边界探索’?”陈默质问,“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探索艺术与现实的边界,物质与精神的交汇...”李维民重复着社团的理念,“但我不知道他们会走这么远。晓芸失踪后,我解散了社团,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没有结束。”吴建国大声说,“真理不会因为胆怯而消失。二十五年,我一直在准备,等待时机重建基石社。赵大勇是第一个,但不是最后一个。”

  “为什么要杀赵大勇?他只是个搬运工。”

  “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吴建国说,“上周搬运雕塑时,他看到了我工作室里的东西——晓芸的遗物。我保存了二十五年。他认出了照片,问起了她。所以我不得不...”

  “所以你折磨他,给他烙印,然后溺死他。”陈默冷冷地说,“这就是你的‘真理’?”

  “清除障碍,保持纯粹。”吴建国理所当然地说,“就像二十五年前一样。”

  陈默示意队员将吴建国带走。在押送他上车时,吴建国回头看了一眼砖厂:“你们不会找到她的。她永远和基石在一起了。”

  这句话让陈默意识到,周晓芸的尸体可能就在这里,在砖厂的某个地方。

  他们展开了全面搜索。在黎明时分,在一个废弃砖窑的最深处,他们找到了。

  一具骸骨,被小心地安置在砖石砌成的基座上,周围摆放着蜡烛和符号。骸骨的手中握着一本素描本,正是周晓芸的那本。

  陈默小心地翻开拓迹斑斑的素描本。最后一页,用血写着一段话:

  “我看到了真相,也看到了疯狂。他们相信艺术可以创造生命,相信符号可以连接另一个世界。我不是烈士,也不是叛徒,我只是一个害怕的女孩。如果有人找到这本笔记,请告诉我的家人,我爱他们。也请阻止他们,在他们造成更多伤害之前。周晓芸,1998年12月25日”

  二十五年前的圣诞夜,一个年轻女孩在这里死去,因为发现了同伴的疯狂。她的死亡被掩盖,她的呼声被埋没,直到二十五年后,因为另一个普通人的死,真相才得以重见天日。

  陈默合上素描本,看向东方渐亮的天空。新的一天开始了,但对于一些人来说,黎明永远无法驱散二十五年的黑暗。

  案件结束了,但陈默知道,有些伤痕永远不会愈合。周晓芸的家人终于知道了真相,但失去的二十五年无法挽回。赵大勇的家人失去了养家糊口的支柱,只因为一次偶然的目击。

  正义得到了伸张,但代价已经付出。

  回到警局,陈默写完了案件报告。他将周晓芸的素描本和笔记小心保管,准备归还给她的哥哥。

  老李走进办公室,放下两杯咖啡:“又一个案子结束了。你看起来不太好。”

  “我在想,如果我们早点发现...”陈默摇头。

  “二十五年前的案子,当时的技术和资源有限。”老李坐下,“重要的是现在,我们给了他们一个交代。”

  “吴建国会供出其他基石社成员吗?”

  “已经在审讯了。但他很固执,认为自己是‘真理’的守护者。”老李喝了口咖啡,“不过,物证确凿,他逃不掉。李维民虽然不知道杀人,但作为指导老师,对社团的极端行为负有责任,也会面临起诉。”

  陈默点头,望向窗外。城市的清晨,人们开始新的一天,不知道在阴影中,有多少秘密还在等待被发现。

  三月的一个阴雨清晨,城南旧货市场的喧嚣还没完全苏醒,一队警车的到来像是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头,激起了层层涟漪。

  旧货摊主张老七的发现让整个市场笼罩在诡异的气氛中。他在整理一批收购的旧家具时,在一张古董写字台的暗格里,发现了一本奇怪的日记,还有一截用福尔马林保存的人类手指。

  “我发誓,警官,我真的不知道这东西怎么会在里面!”张老七脸色惨白,双手颤抖地指着那截苍白的断指,“我收这张桌子都一个月了,一直堆在仓库里,今天才搬出来清理...”

  陈默戴着手套,小心地打开那个密封的玻璃瓶。福尔马林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瓶中的断指保存完好,皮肤苍白起皱,指甲修剪整齐,看起来属于一个女性。

  “日记呢?”

  张老七赶紧递上一个皮质封面的笔记本:“在里面夹着...我没敢细看。”

  陈默翻开日记。第一页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如果这本日记被人发现,那么我已经不在了。请找到我,为我伸张正义。——林晓月,2021年3月”

  最后一页日期是两周前。中间的内容让陈默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又来了,站在街对面,盯着我的窗户。我不敢报警,警察不会相信的。”

  “今天在咖啡厅,他就坐在邻桌,我能闻到他身上的古龙水味。他知道我在写他,他甚至对我微笑。”

  “我查到了他的名字,徐文渊,38岁,心理医生。多么讽刺,一个治疗心灵的医生,却在摧毁我的心灵。”

  “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去了他的诊所。他装作不认识我,但我看到他眼中的惊讶和...兴奋。他知道游戏升级了。”

  “我把证据都藏好了,在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如果我有不测,至少还有线索留下。”

  日记在此中断。从内容看,林晓月认为自己被一个叫徐文渊的心理医生跟踪骚扰,她收集了证据,然后...失踪了?还是已经被害?

  陈默立即让林峰调查林晓月的信息。很快有了结果:林晓月,27岁,自由撰稿人,独居,租住在城西的公寓。邻居反映已经一周没见到她了,但她之前也常有外出采风几天的情况,所以没人在意。

  “联系她的家人和朋友,我需要她最近的照片和详细资料。”陈默命令,同时看向那截断指,“还有,把这送到虞倩那里,做DNA比对和指纹提取。”

  徐文渊的信息也很快查明:38岁,毕业于国内顶尖医科大学,心理学博士,在市内开了一家高端心理咨询诊所,客户多是成功人士。无犯罪记录,社会评价良好。

  “一个备受尊敬的心理医生,和一个可能患有被害妄想的自由撰稿人。”老李翻阅着资料,“你觉得谁在说真话?”

  “日记里的恐惧是真实的。”陈默说,“但我们需要证据,不仅仅是主观感受。”

  林晓月的公寓位于一栋老式居民楼的四楼。陈默和张辰、林峰一起前往搜查。房间整洁得异常,物品摆放一丝不苟,甚至书架上书籍都按颜色和高度排列。

  “有点强迫症。”张辰评论道。

  陈默仔细检查房间。在书桌上,他发现了一个笔记本电脑,已经关机。旁边放着一叠打印出来的资料,都是关于“跟踪骚扰”、“心理操控”和“加斯克尔综合征”(一种被害妄想症)的文章。

  有趣的是,这些资料旁边放着一张照片:一个中年男人站在街对面,望向镜头方向。男人穿着得体,面容斯文,正是徐文渊。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第三次,2021年3月12日,下午3:17”

  “她确实在记录。”陈默将照片放入证物袋。

  林峰在卧室衣柜顶部发现了一个隐藏的盒子,里面是更多证据:打印的监控截图、手绘的路线图、甚至还有一小瓶古龙水,标签上写着“他的气味,3月8日咖啡厅”。

  “如果这是妄想,那也太详细了。”林峰说。

  “或者,她真的被跟踪,并且非常小心地收集证据。”陈默思考着,“问题是,徐文渊为什么要跟踪她?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回到警局,虞倩已经完成了断指的初步分析。

  “女性,年龄在25-30岁之间,血型O型,与林晓月信息吻合。但需要DNA确认。”虞倩说,“断指切口整齐,是专业人士用手术工具切断的,死后不久截取,然后立即用福尔马林保存。”

  “死后截取...”陈默感到一阵寒意,“所以林晓月可能已经遇害。”

  “有可能。但奇怪的是,保存手法非常专业,像是医学专业人士所为。”

  徐文渊是医生出身,符合条件。但他为什么要截取并保存受害者的手指?更奇怪的是,为什么要藏在旧货市场的古董桌里?

  “我们得和徐文渊谈谈。”陈默说。

  徐文渊的心理诊所位于市中心一栋高档写字楼的顶层,装修雅致,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城市全景。前台秘书礼貌但坚定地表示徐医生正在接待客户,需要预约。

  陈默出示证件:“刑警队的,有紧急情况需要徐医生协助调查。”

  秘书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内线。几分钟后,一个穿着定制西装的男人从里间走出,正是照片中的徐文渊。

  “警官,有什么事吗?”徐文渊声音温和,面带职业性微笑,“请到我的办公室谈。”

  办公室宽敞明亮,书架摆满了心理学书籍,墙上挂着几张抽象画和学位证书。徐文渊请他们坐下,自己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你认识林晓月吗?”陈默开门见山。

  徐文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名字有点耳熟...是不是一个自由撰稿人?我记得她预约过一次咨询,但后来取消了。”

  “只是这样?”

  “我的客户很多,警官。如果不是特别有印象,很难记住每个人。”徐文渊交叉双手,“她怎么了?”

  “她失踪了,我们怀疑她可能遇害。”陈默观察着他的反应,“而且我们有证据表明,她在失踪前认为你在跟踪骚扰她。”

  徐文渊微微睁大眼睛,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跟踪她?这太荒谬了。我是心理医生,我的职业道德不允许这样的行为。”

  “这是她的日记,里面详细记录了她认为被你跟踪的过程。”陈默展示日记照片,“还有这些照片,显示你在她住处和常去的地方出现。”

  徐文渊仔细查看照片,然后摇头:“这些照片确实是我,但都是公共场所。我去咖啡厅喝咖啡,路过某些街道,这很正常。如果她因此认为我在跟踪她,那可能是...妄想的表现。”

  “你知道加斯克尔综合征吗?”

  徐文渊点头:“一种罕见的被害妄想症,患者会坚信自己被特定的人跟踪迫害,即使证据不足。作为心理医生,我见过类似案例。”

  “所以你认为是林晓月患有这种病症,而不是你真的在跟踪她?”

  “我只能说,我从没有跟踪过任何人。”徐文渊平静地说,“如果林晓月女士有这样的担忧,她应该寻求专业帮助,而不是...写日记和偷拍。”

  陈默继续询问了一些问题,但徐文渊的回答滴水不漏,态度专业而合作。离开诊所时,陈默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徐文渊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实。

  “你觉得他在说谎吗?”张辰问。

  “不知道。”陈默承认,“但他的解释在逻辑上说得通。一个心理医生,在公共场所被患有被害妄想的病人拍照记录,然后被误认为是跟踪者...这确实可能。”

  “那截断指呢?如果林晓月真的被害,谁是凶手?”

  “我们需要更多证据。”陈默说,“首先,找到林晓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林晓月的社交圈很简单,父母在外地,本地只有几个朋友和编辑联系人。陈默和团队一一拜访,得到的印象基本一致:林晓月性格内向,有点神经质,但对工作认真,最近似乎在调查一个“敏感题材”,但不愿透露细节。

  “她说这个题材可能会引起争议,甚至危险。”林晓月的编辑回忆,“我问她是不是调查什么黑幕,她只是摇头,说更复杂。”

  “她提到过心理医生或跟踪者吗?”

  编辑想了想:“有一次,她说自己在做关于‘心理操控’的专题,采访了一些心理医生和受害者。但具体内容她没多说。”

  心理操控。这个关键词引起了陈默的注意。

  林晓月的一个朋友提供了重要线索:“晓月两个月前开始不对劲。她说在做一个调查,关于某个‘用专业知识作恶’的专业人士。她没说具体是谁,但好像是个医生或律师。”

  “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资料或备份?”

  朋友摇头:“她非常小心,说所有资料都放在安全的地方,只有她知道。”

  安全的地方...古董桌的暗格?
  http://www.c8e.cc/56645/721.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c8e.cc。笔趣看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c8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