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回 祸起:吞噬派杀阿父 阿器:执念初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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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系列小说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工坊血溅木尘扬,阿器失父断肝肠。
执念初萌因恨起,道器渐染控脉光。
第一节 夜袭工坊:阿正血染木
道器工坊的夜总裹着层化不开的灵脉香,是灵脉木被刻刀划过的清润,混着道器坯上矿晶粉的冷冽,还有木灵芯泛出的淡绿气,像把全天的暖都锁在了这方木屋里。灵脉灯悬在案角,灯芯是羽族赠的灵羽根,燃得稳,淡绿的光淌在案上,照得那柄刚补了半道银刃痕的共生杖泛着绿金 —— 是阿正从傍晚就开始补的,杖身中央的木灵芯还沾着他指尖的温度,泛着浓绿。
阿正坐在案前,手里捏着柄细刻刀,刀身混了石族矿晶粉,泛着细弱的银。他正对着共生杖上的银刃痕下刀,那痕是上次吞噬派探子时留下的,深得差点伤了木灵芯。“阿器,磨好的刻刀递来。” 他头也没抬,声音里带着点疲惫,肩头上的虚无力还没清尽,泛着淡灰,却把共生杖护得紧紧的,生怕再碰坏。
阿器蹲在旁边的木凳上,正用块细磨石磨刻刀,刀身的银被磨得亮了,映着他的脸。他的粗布衣袖口沾了不少木尘,裤脚还沾着点灵脉水 —— 是下午去木族林取灵叶时蹭的,却把刻刀磨得格外认真:“爹,刀磨好了,您轻着点用,别碰着木灵芯。” 他把刀递过去,指尖碰了碰阿正的袖口,觉出点凉,“您的肩还疼吗?要不先歇会儿,明天再补杖。”
阿正接过刀,笑了笑,眼里的细纹都泛着暖:“没事,这杖得赶紧补好,元生他们还等着用它护共通点呢。” 他把刀抵在银刃痕上,引了点灵脉力往刀尖注,淡绿的光顺着刀走,痕边的木慢慢泛了绿,“你看,补完这道,杖就能引全五族的力了,以后护脉,就更稳了。”
案上还摊着道器修复图,图上画着共生杖的完整纹样,旁注着 “融五族脉,护共生”,是阿正去年冬天写的,字迹遒劲,还沾着点矿晶粉。图旁放着块泛褐黄的幽冥土残片 —— 是元生下午送来的,说能清虚无力,阿正本想等补完杖就用它敷肩,却没料到,这残片还没派上用场,危险就先来了。
坊外的风突然变了向,裹着股刺鼻的冷腥气,不是灵脉木的香,也不是矿晶的冷,是黑沙混着金属虫的味。阿正手里的刀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阿器,把共生杖抱进里间,快!” 他刚说完,就听见坊门 “咚” 地响了一声,不是风撞门的轻响,是有东西砸在门上的闷响,还带着 “滋滋” 的金属虫爬动声。
阿器赶紧抱起共生杖,往里间跑,刚跑两步,就看见坊门被撞开,二十道黑影冲了进来,都穿着黑衫,袖口绣着银符号,手里握着银刃,刃身泛着黑紫 —— 是嵌了虚无力的刃。为首的那个黑衫人,比其他人高半个头,手里攥着个木盒,往地上一倒,十几只银亮的金属虫爬了出来,往案上的道器修复图爬。
“吞噬派!” 阿正猛地站起来,挡在阿器身前,手里的刻刀泛着淡绿,往金属虫群扫去,虫刚碰到刀光,就 “滋啦” 一声化作银粉,“你们想干什么?”
为首的首领笑了,声音粗哑得像磨过石头:“干什么?当然是来拿你们的道器!这共生杖藏着五族力,改造成控脉杖,正好帮我们统脉!”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衫人就往阿器扑去,想抢共生杖。
阿正反应快,一把将阿器推到里间,自己却被两个黑衫人缠住,银刃往他肩上砍去 —— 正是之前沾了虚无力的旧伤处,阿正闷哼一声,却没退,反而伸手去抓刃身,指尖被割破,血滴在地上,泛着淡灰 —— 是虚无力渗进了血里。
“爹!” 阿器红着眼冲出来,手里的共生杖泛着绿金,往黑衫人身上扫,杖光裹着人,黑紫的虚无力像被烫到似的,慢慢散了。可黑衫人太多,阿器刚扫开两个,就被首领从身后按倒在地,银刃抵在他的颈间,冷得像冰。
“别乱动!再动,我就杀了你爹!” 首领恶狠狠地喊着,往阿正的方向扔了柄银刃,刃身泛着黑紫,正好戳在阿正的胸口,“噗” 地一声,血溅在案上的道器修复图上,把 “共生” 两个字染成了深褐。
阿正倒在地上,胸口的银刃泛着黑紫,虚无力顺着刃尖往肉里渗,他的脸色白得像纸,却还伸手往阿器的方向够:“阿器…… 别…… 别学控脉…… 道器…… 护共生……” 话没说完,手就垂了下去,眼里的光彻底暗了。
“爹!” 阿器疯了似的想扑过去,却被首领按得更紧,颈间的银刃割破了皮,渗出血来。首领抓起案上的共生杖,杖身的绿金光瞬间暗了些,他笑着用银刃划了道痕在杖上:“这杖不错,改了控脉纹,就是我的了!” 他又从怀里掏出张银符,往阿器的衣襟上洒,符粉泛着银,沾在阿器的衣服上,像层薄霜,“阿器,想报仇吗?造控脉杖,只有控脉力,才能打赢我们,才能夺回道器!”
就在这时,坊外传来脚步声,是元生来了。他肩上挎着个布包,里面装着全幽冥土残片 —— 是各族找了三天才凑齐的,本想送来给阿正清虚无力,刚到坊门口就听见里面的打斗声,赶紧冲进来,正好看见首领按着阿器,阿正倒在地上。
“放开阿器!” 元生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往首领的手扫去,针刚碰到首领的黑衫,就泛出青亮的光,首领被烫得松开手,阿器趁机爬起来,扑到阿正身边,抱着他的身体哭。
元生引着灵脉力,往黑衫人身上扫,又从布包里掏出幽冥土残片,捏碎了往金属虫群撒,残片泛着褐黄的光,虫刚碰到光,就化了银粉。黑衫人被扫得后退,首领见讨不到好,狠狠瞪了元生一眼,抱着共生杖,往坊外跑:“阿器,记住我的话,想报仇,就造控脉杖!” 他跑之前,还把那盒金属虫往元生扔去,元生用灵脉针扫开,虫化了粉,却没拦住首领遁走的身影。
坊里终于静了下来,只有阿器的哭声,还有灵脉灯燃烧的 “滋滋” 声。阿器抱着阿正的身体,指尖碰了碰他胸口的银刃,刃上的虚无力泛着黑紫,把他的手都染得泛灰。“爹,你醒醒…… 你说过要教我刻深层共生纹的…… 你说过要一起去幽冥矿坑找残片的……”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滴在阿正的粗布衣上,晕开一小圈血痕。
元生蹲下来,轻轻拍了拍阿器的背,手里的幽冥土残片还泛着褐黄:“阿器,节哀…… 我们先把阿正叔葬了,他不会想看见你这样的。” 他帮着阿器把阿正的身体抬到里间,用灵脉木做的布裹好,布上还绣着共生纹 —— 是阿正去年教阿器绣的,针脚不算精致,却透着暖。
阿器坐在阿正的尸体旁,手里攥着阿正掉在地上的刻刀,刀身还沾着阿正的血,泛着淡绿。他突然想起案上的道器修复图,爬过去捡起来,图上的血痕已经干了,“共生” 两个字被染得发黑,他的指尖碰了碰那两个字,眼泪又掉了下来:“爹,我听你的,护共生…… 可他们杀了你,我该怎么办?”
元生从布包里掏出块幽冥土残片,递给他:“阿器,这残片能清虚无力,也能挡控脉力,我们找各族一起,帮你夺回道器,别信首领的话,控脉杖会伤灵脉,不是护脉的道。” 他把残片放在阿器手里,残片温温的,能感觉到里面的灵脉气,却没说这残片还能清阿器衣襟上的银符粉 —— 他怕阿器更难过,也怕自己说不清楚。
阿器握着残片,却没看元生,只是盯着地上的血痕:“元生哥,你走吧,我想陪陪我爹。” 他的声音很哑,却透着股拒人千里的冷,元生知道他现在难过,没多劝,只是把布包放在案上,里面的幽冥土残片还泛着褐黄:“我在坊外守着,有事喊我。”
元生走后,阿器抱着阿正的身体,坐在灵脉灯旁,灯影晃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他从怀里掏出个小本子 —— 是他的日记,封面泛着淡绿,上面还沾着阿正的血痕。他写道:“父死,道器失,首领说造控脉杖能报仇,我该信吗?” 字迹抖得厉害,炭笔压得纸都破了,血痕沾在字上,把 “报仇” 两个字染得发黑。
写完,他把日记放在阿正的手里,又捡起案上的道器修复图,图上的共生纹还泛着淡绿,却没了之前的暖。他想起首领说的话,想起阿正胸口的银刃,想起共生杖被夺走的样子,眼里的泪慢慢收了,多了点狠劲 —— 他要造控脉杖,要报仇,要把吞噬派的人都杀了,要夺回道器,哪怕违背阿正的话。
坊外的风还在吹,裹着黑沙的冷腥气,元生靠在坊门旁,手里攥着差异文明图,图上阿器工坊的位置已经泛了淡银,和之前的黑沙痕、金属虫痕连在了一起,像道没愈合的疤。他掏出自己的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阿正亡,黑衫恶,阿器痛,当帮他。” 字迹里满是悲,他把阿正之前赠的小木牌夹在页间 —— 牌上刻着共生纹,还泛着淡绿,是阿正亲手刻的,现在却没了主人。
里间的灵脉灯还亮着,阿器抱着阿正的身体,没再哭,只是盯着案上的刻刀。刀身的银沾着血,泛着冷光,像在提醒他,报仇的路,才刚刚开始。而他衣襟上的银符粉,正慢慢往皮肤里渗,泛着淡银,像颗埋在肉里的种子,等着日后发芽 —— 他没察觉,这银符,会慢慢改变他的心智,让他离阿正教的 “共生”,越来越远。
第一节完
要知阿器如何安葬阿正,元生能否说动各族帮其夺回道器,首领改造成控脉杖的共生杖会用于何处,且看下节分解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二节 忆父教共生:银痕乱初心
灵脉灯的淡绿光裹着道器工坊的里间,阿器跪坐在阿正的尸体旁,指尖反复摩挲着怀里的 “道器初心录”—— 册子是用灵脉木浆做的封面,边角被阿正翻得发毛,首页用炭笔写着 “匠者,当护脉,勿谋私”,字迹是阿正年轻时的,比后来遒劲些,还沾着点当年的矿晶粉,泛着淡金。
他把册子摊在膝头,一页页翻,里面夹着不少小物件:有他 10 岁时刻坏的小木刀,刀身歪歪扭扭,还留着他当时哭花的泪痕;有阿正帮他修改的共生纹草图,用红笔描了正确的纹路,旁边写着 “慢慢来,纹要跟着脉走”;还有片干了的花蜜花瓣,是花婆去年送的,阿正说夹在册子里能防蛀。翻到最后一页,是他 15 岁时画的小共生纹道器,旁边用稚嫩的字迹写着 “要造像爹一样的道器,护各族”,现在看来,那字迹像根针,扎得他眼疼。
“阿器……” 元生的声音从坊外传来,带着点犹豫,“天快亮了,阿正叔的后事,得赶紧办,木族老和石夯他们都来了,在坊外等着。”
阿器没应声,只是把初心录贴在胸口,能感觉到册子上残留的阿正的温度,还有自己衣襟上银符的冷 —— 那银符粉沾在皮肤上,像层薄霜,慢慢往肉里渗,让他的指尖都泛了点淡银。他想起昨晚首领说的话,想起阿正胸口的银刃,想起被夺走的共生杖,眼里的泪又涌了上来,却不是之前的悲,多了点狠劲。
他扶着案角站起来,里间的灵脉灯晃了晃,光落在阿正的尸体上,把他的脸照得格外苍白。阿器走到尸体旁,轻轻把阿正的手拢在胸前,手里还攥着那柄沾了血的刻刀 —— 是阿正最后用的那把,刀身的矿晶粉还泛着淡银。“爹,我知道你想让我护共生,可他们杀了你,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透着股决绝,“首领说,造控脉杖能报仇,能夺回道器,我得试试,哪怕你会怪我。”
说完,他转身往外间走,初心录被他揣在怀里,贴在银符粉的位置,像在和那冷意对抗。刚走到外间,就看见元生站在案旁,手里攥着差异文明图,图上阿器工坊的位置已经泛了淡银,和之前的黑沙痕连在了一起。石夯和木族老也在,石夯手里的矿锤还泛着淡金,木族老的木灵杖泛着淡绿,眼里满是担忧。
“阿器,节哀。” 木族老走过来,手里递过根灵脉木枝,枝上泛着淡绿,“这是古木最灵的枝,能护阿正叔的魂,下葬的时候用,能让他走得安。”
石夯也跟着说:“俺们已经在木族林选好了地方,靠近古木,阿正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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