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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 回 羽族危:翎风护元生 元生:执念初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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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羽谷风悲草色凉,翎风护友丧无常。

  元生痛失知心友,执念暗生毁异疆。

  第一节 羽谷围:黑衫刃染血

  羽族谷的暮色总带着股柔润的羽脂香,不是浓腻的甜,是混着灵脉草的清,缠在悬于半空的羽族巢上。巢壁刻满了共生纹,泛着淡青的光,像给巢披了层薄纱。风过谷时,羽灵草的叶片轻轻晃,露水滴在巢下的青石上,溅起细如发丝的光 —— 这是元生最熟悉的场景,过去三年,他总在这个时辰来帮羽族修翅,可今天的风里,却掺了缕刺人的金属腥,冷得像冰。

  元生蹲在最大的那座羽巢下,手里握着灵脉针,针尾系着的羽灵草纤维泛着淡青,是翎风今早刚摘的。他面前的翎儿右翼泛着灰,灵脉裂痕从翅尖延伸到翅根,像条淡黑的线,触上去比平时凉,连里面的灵脉光都弱了些。“别慌,这次的圣草够,定能把裂痕清了。” 元生轻声说,指尖引着灵脉针往裂痕注力,淡青的光顺着针尾爬,裂痕旁的灰意慢慢退了点。

  翎儿的睫毛颤了颤,眼里藏着忧:“元生哥,圣草是不是快没了?上次修翅用了半株,这次又用了这么多,下次要是再裂……”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哭腔,右翼轻轻晃了晃,怕碰坏刚注的力。

  “放心,我明天去石族商量,让他们多送点矿晶来,圣草能在矿晶旁长得快。” 元生笑着安慰,余光瞥见巢旁的翎风 —— 他正握着羽灵珠,珠泛着浓青,往羽巢的共生纹上贴,想让巢的光更亮些。翎风比翎儿大两岁,翅上的羽脂更浓,泛着银亮,手里的羽灵珠是羽族传了两代的宝贝,能引羽族灵脉力护巢。

  “元生,你看巢壁的纹,是不是比昨天暗了?” 翎风走过来,声音里带着点警惕,羽灵珠往共生纹上贴了贴,淡青的光顺着纹爬,却没让纹亮多少,“刚才听见谷外有金属响,像吞噬派的虫。”

  元生心里一紧,手里的灵脉针顿了顿,往谷口的方向望 —— 暮色里的谷口泛着淡灰,风里的金属腥更重了,还混着点黑沙的冷味。他刚要站起来去查看,就听见 “滋滋” 的声从谷外传来,像无数细虫爬过枯草,紧接着,三十道黑影从谷口的树林里冲了出来,都穿着黑衫,袖口绣着银符号,手里握着银刃,刃身泛着黑紫 —— 是嵌了虚无力的刃。

  “吞噬派!” 翎风猛地把翎儿护在身后,羽灵珠泛着亮青,往黑衫人方向递了递,“元生,护好翎儿,我来挡!”

  为首的首领笑得粗哑,手里的银刃泛着黑紫,往元生的方向指:“元生,别来无恙啊!你以为联各族就能护脉?今天我就灭了羽族,看你们还怎么共护!”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衫人就往羽巢扔金属虫 —— 银亮的虫像细蛇,往巢壁的共生纹爬,虫刚碰到纹,就 “滋滋” 响,淡青的光瞬间暗了些。

  “快扫虫!” 元生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往虫群扫去,针刚碰到虫,就泛出青亮的光,虫化了银粉,落在地上泛着灰烟。可虫太多,刚扫完一批,又有一批爬进来,羽巢的共生纹越来越暗,连巢下的羽灵草都泛了灰。

  翎风握着羽灵珠,往另一群虫扫去,珠上的浓青光裹着虫,虫化了粉,可他的翅被虫划了道小口,渗出血来,血滴在地上,泛着淡灰 —— 是沾了虫身上的虚无力。“这些虫带了虚无力,别让它们碰巢!” 翎风喊着,又往虫群冲去,翅上的血痕越来越多。

  首领见虫没起效,从怀里掏出张银符,往元生的方向扔 —— 是控脉符!符泛着淡银,像张网,往元生的灵脉缠去。元生想躲,却被几只金属虫缠住了脚,符瞬间缠上他的手臂,银亮的纹线往肉里渗,灵脉力瞬间滞了,手里的灵脉针都掉在了地上。

  “元生哥!” 翎儿急得哭了,想冲过去,却被翎风拉住。

  “别去!” 翎风把翎儿推到羽巢后,自己握着羽灵珠往元生冲去,珠上的浓青光往控脉符扫去,符上的银纹像被烫到似的,慢慢散了,“元生,快引幽冥土力,清符的残力!”

  元生赶紧从怀里掏出块幽冥土残片 —— 是之前木族老给的,泛着褐黄,捏碎了往手臂上的银纹撒,残片的光裹着银纹,银慢慢退了,灵脉力也顺了些。可还没等他捡起灵脉针,就看见个黑衫人举着银刃,往翎儿的方向砍去 —— 翎儿正躲在巢后,没察觉危险。

  “翎儿!” 元生想冲过去,却被两个黑衫人缠住,刃往他的肩砍来。

  就在这时,翎风猛地扑过去,挡在翎儿身前,银刃正好戳在他的胸口,“噗” 地一声,黑紫的虚无力顺着刃尖往肉里渗。翎风闷哼一声,却没退,反而伸手抓住了刃身,指尖的血滴在翎儿的翅上,泛着淡灰:“翎儿,快…… 躲起来……”

  “哥!” 翎儿的哭声撕心裂肺,想扑过去,却被元生拉住 —— 元生知道,现在冲过去,只会让更多人受伤。

  元生引着幽冥土残片的力,往缠住他的黑衫人扫去,褐黄的光裹着人,黑紫的虚无力像被风吹散似的,慢慢散了。他抓起地上的灵脉针,往戳伤翎风的黑衫人扫去,针刚碰到刃,就泛出青亮的光,刃上的虚无力化了团黑烟,黑衫人被扫得后退几步,骂了句脏话,往谷外跑。

  首领见势不妙,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狠狠瞪了元生一眼,往谷外喊:“今天先放过你们,下次定要毁了你们的灵脉共通点!” 他挥了挥手,剩下的黑衫人都跟着他遁走,只留下满地的银粉和黑沙,还有翎风倒在地上的身影。

  羽谷终于静了下来,只有翎儿的哭声,还有风里的金属腥。元生蹲在翎风身边,轻轻把他抱起来,翎风的胸口还插着银刃,黑紫的虚无力泛着冷,把他的粗布衣都染成了灰褐。“翎风……” 元生的声音哑了,指尖碰了碰翎风的脸,冷得像冰,“你别睡,我们还没一起护完各族的脉,还没看羽灵草开花……”

  翎风的眼睛慢慢睁开,指尖碰了碰元生的手,泛着淡青的光 —— 是羽灵珠的力,他把珠塞进元生的手里:“元生…… 护羽族…… 护差异文明…… 别让…… 别让我的血白流……” 话没说完,手就垂了下去,眼里的光彻底暗了。

  “哥!哥你醒醒!” 翎儿扑在翎风的身上,哭声像被风吹碎的羽,“你说过要陪我看羽灵草开花的,你说过要帮元生哥护脉的,你不能走!”

  元生抱着翎风的尸体,眼泪掉在他的胸口,混着血,泛着淡灰。他想起三年前第一次来羽族谷,迷路时是翎风引的路,给了他第一株羽灵草;想起两年前石族矿坑冲突,是翎风带着羽灵珠来劝和,说 “共生比争斗好”;想起去年花族甸遇袭,是翎风挡在他身前,臂上留了道疤,还笑着说 “没事,护脉哪能不受伤”…… 这些画面像根针,扎得他心口疼,疼得连呼吸都难。

  石夯和花婆是在半个时辰后赶来的,石夯扛着矿锤,花婆提着花蜜罐,手里还攥着些羽灵草 —— 是元生之前让他们送过来的,却没想到,还是晚了。“元生…… 这是怎么了?” 石夯的声音里满是震惊,看着地上的翎风,手里的矿锤都掉在了地上。

  “是吞噬派…… 他们袭了羽谷,翎风为了护翎儿,被刃戳中了……” 元生的声音哑得像磨过木渣,把翎风的尸体抱得更紧,“我没护好他,我要是够强,要是能早点清控脉符,他就不会死……”

  花婆蹲下来,用花蜜膏往翎风胸口的伤口涂了点,粉光裹着黑紫的虚无力,却没让虚无力退多少:“虚无力渗得太深了…… 元生,节哀,翎风是英雄,他护了羽族,护了我们。”

  木族老和鳞珠也来了,木族老带来了灵脉草籽,说要种在翎风的墓旁,让草陪着他;鳞珠带来了水脉珠碎片,说能护翎风的魂,不让虚无力缠他。各族人帮着在羽灵草圃旁挖了个坑,元生把翎风的尸体放进去,手里的羽灵珠放在他的胸口,珠上的淡青光裹着尸体,像在给他暖身。

  “翎风,我会护好羽族,护好差异文明,不让你的血白流。” 元生跪在墓前,眼泪掉在草籽上,“等羽灵草开花了,我会告诉你,等各族的脉都稳了,我也会告诉你……”

  天黑透时,各族人都走了,元生还跪在墓前,手里握着翎风的羽灵珠,珠上的淡青光裹着他的手,像翎风还在身边。他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翎风死,为护我,黑衫狠,我要护好各族。” 字迹里满是悲,还沾了点墓旁的土,他把羽灵珠夹在页间,珠上的光和字迹的褐混在一起,像道没愈合的疤。

  风里的金属腥慢慢散了,只剩下羽脂和灵脉草的香。元生摸着翎风墓旁的羽灵草,草泛着灰,像失了灵。他想起翎风说过的 “护差异文明”,想起自己之前护脉的决心,可现在,心里却多了点别的东西 —— 是恨,是悔,还有个模糊的念头:要是自己够强,要是能把各族的灵脉统一,是不是就不会有人再受伤,不会有人再死?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晃了晃头,想把它压下去 —— 阿正说过,统一灵脉会毁了差异文明,翎风也说过,共生才是护脉的道。可他看着翎风的墓,看着手里的羽灵珠,那个念头却像颗种子,慢慢发了芽:“若我够强,翎风不死…… 若灵脉统一,或许能护……”

  他没注意,怀里的差异文明图泛了淡银,羽族谷的位置和之前的控脉符痕连在了一起,像条银线,缠向灵脉共通点;更没注意,远在道器工坊的阿器,正握着控脉杖坯,坯上的银纹突然亮了,比平时更刺眼 —— 是元生的悲,染得杖坯也失了暖,多了冷。

  羽族谷的灵脉灯慢慢亮了,淡青的光裹着墓,裹着元生,也裹着那个刚冒出来的念头。他知道,从今天起,护脉的路,或许要变了;他也知道,翎风要是在,定不会让他这么想,可现在,他只想变强,只想护好身边的人,哪怕这条路,离 “共生” 越来越远。

  第一节完

  要知元生如何平复悲恸护羽族,阿器的控脉杖坯因何泛银更亮,吞噬派后续是否会再袭羽谷,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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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二节 忆旧护脉:银痕缠初心

  羽族谷的夜雾裹着羽脂香,慢慢漫过翎风的墓。墓前的羽灵草沾着露,泛着淡灰,是虚无力残留的冷。元生坐在墓旁的青石上,怀里抱着 “差异文明图”,图上羽族谷的位置泛着淡青 —— 是他用翎风的羽灵珠蹭过的,珠上的光渗进图里,把之前的银痕压了些。风过草圃时,传来 “沙沙” 的声,像翎风以前在草圃里哼的羽族调子,软乎乎的,却让元生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他的指尖碰了碰图上 “共护草” 的标记 —— 那是三年前他和翎风一起种的,当时翎风刚满十六岁,翅上的羽脂还没现在浓,手里攥着把刚摘的羽灵草,笑着说:“元生,我们种片‘共护草’吧,以后看到它,就想起要护所有差异文明。”

  那天的阳光很好,羽灵草的青和翎风翅的银混在一起,像幅暖画。元生蹲在草圃里,帮着挖坑,翎风则把草籽撒进去,还特意在每颗籽旁滴了点羽族的灵脉水:“这样草长得快,以后我们护脉累了,就来这歇。” 两人忙了一下午,草圃里种满了羽灵草,风一吹,草叶晃着,像在和他们打招呼。

  “你看,这颗籽发芽了!” 翎风当时指着株刚冒头的草,眼里亮得像星子,“以后它会长得比我还高,能护整个羽族谷。” 元生笑着点头,心里想着,要是能一直这样,各族都和平共生,该多好。

  可现在,草圃里的羽灵草泛着灰,那株最早发芽的草,叶尖都枯了,像在为翎风的死难过。元生伸手摸了摸草叶,冷得像冰,和那天阳光里的暖完全不同。他想起翎风最后说的 “护差异文明”,想起自己没能护住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 要是当时他能快点清掉控脉符,要是他的灵脉力再强些,翎风就不会死。

  怀里的羽灵珠突然泛了点青,把元生的思绪拉回两年前的石族矿坑。那天石夯和木族老因为矿晶的分配吵了起来,石夯举着矿锤,木族老拄着木灵杖,谁都不让步。元生劝了半天,都没劝住,最后是翎风带着羽灵珠赶来,珠上的青光照着矿坑,把两人的火气都压了些。

  “石夯哥,木族老,矿晶是用来护脉的,不是用来争的。” 翎风站在两人中间,翅轻轻晃着,“木族林的古木需要矿晶的力来稳脉,石族的矿坑也需要木族的灵叶来防蛀,你们要是争起来,只会让吞噬派有机可乘。” 他说着,把羽灵珠往矿晶堆上贴了贴,珠光裹着矿晶,泛出金青交织的光,“你们看,各族的力融在一起,才是最稳的。”

  石夯和木族老看着那道光,都低下了头,石夯把矿锤放下:“俺们石族多送点矿晶去木族林,只要能护脉,俺们不缺这点晶。” 木族老也点了点头:“木族也送些灵叶去矿坑,帮你们防蛀。” 那场冲突,就这么被翎风用共生的理化解了,元生当时还笑着说:“翎风,你比我会劝人。” 翎风则笑着回:“不是我会劝,是共生的理本来就暖,能让人服。”

  可现在,石族的矿晶还在,木族的灵叶也还在,劝和的人却没了。元生摸了摸怀里的羽灵珠,珠上的青光亮了些,像在安慰他。他想起去年花族甸遇袭时,翎风挡在他身前,臂上被金属虫划了道深疤,血滴在花蜜罐上,泛着淡灰。元生当时要帮他敷幽冥土残片,翎风却笑着摆手:“这点伤不算啥,护脉哪能不受伤?以后我还要帮你护更多族呢。”

  那天晚上,两人坐在花族甸的蜜株旁,翎风用羽灵珠给自己的臂疗伤,元生则帮着花婆补蜜株的灵脉。“元生,以后我们一起护完所有族的脉,好不好?” 翎风当时说,眼里满是期待,“羽族谷、石族矿坑、花族甸、鳞族溪、木族林,还有共通点,我们都护好,不让吞噬派得逞。” 元生点头,心里想着,有翎风在,再难的护脉路,都能走下去。

  可现在,只剩他一个人了。元生把羽灵珠贴在胸口,能感觉到珠上的温,像翎风的手覆在他的心上。他掏出 “道器初心录”—— 是阿正生前给他的,里面夹着阿正写的 “护共生,勿统脉”,字迹泛着淡绿,像在提醒他什么。可他看着草圃里泛灰的羽灵草,看着图上羽族谷的淡青,心里那个模糊的念头又冒了出来:要是灵脉统一,是不是就不会有冲突,不会有人再死?

  “元生哥。”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阿器来了。他怀里抱着控脉杖坯,坯上的银纹泛着亮,比上次元生见时更刺眼。阿器的粗布衣沾着木尘,裤脚还沾着点金属虫的银粉,显然是刚从工坊赶来,手里还攥着张控脉纹的补全图 —— 是吞噬派探子送的,泛着淡银。

  “你怎么来了?” 元生把初心录放回怀里,声音里带着点疲惫。

  阿器蹲在元生身边,把控脉杖坯放在地上,坯上的银纹泛着光,照得草叶都显了银:“我听说翎风哥死了,来看看你。” 他顿了顿,指了指杖坯,“我这杖快刻完了,等刻完,我们一起去找吞噬派报仇,把共生杖夺回来,为翎风哥和我爹报仇。”

  元生皱了皱眉,指了指坯上的银纹:“阿器,我跟你说过,控脉杖会伤灵脉,阿正叔临死前也让你护共生,你不能造这个。”

  “不造这个,怎么报仇?” 阿器的声音突然提高,眼里满是狠劲,“我爹死了,翎风哥也死了,共生杖被夺走了,你告诉我,不用控脉杖,怎么打赢吞噬派?怎么护各族?” 他指着自己衣襟上的银符粉,“首领说,只有控脉力能赢,只有控脉杖能报仇,我必须造!”

  元生看着阿器眼里的狠,想起了阿正教他刻共生纹的样子,想起了阿器第一次刻成共生纹时的开心,心里像被针扎似的疼:“阿器,你忘了初心,忘了阿正教你的‘道器护脉,勿谋私’。报仇不是唯一的路,我们可以找各族一起,用共生的力去夺回道器,去打吞噬派。”

  “共生的力?” 阿器笑了,笑得有些冷,“共生的力护不住我爹,护不住翎风哥,也护不住道器!我已经决定了,要造控脉杖,你别拦我。” 他说完,抱起控脉杖坯,转身就要走,“等我造完杖,会来找你,要是你想报仇,就跟我一起;要是不想,就别拦我。”

  元生看着阿器的背影,想喊住他,却没喊出口。他知道,阿器现在和他一样,被悲和恨冲昏了头,听不进劝。怀里的羽灵珠又泛了点青,像在提醒他翎风的话,可胸口的疼却让他无法忽视那个 “统一灵脉” 的念头 —— 要是灵脉统一,是不是就能护住所有人,是不是就能不让阿器走上歪路?

  他重新拿起差异文明图,铺在青石上,图上羽族谷、石族矿坑、花族甸、鳞族溪、木族林的位置都泛着淡青,共通点的位置则泛着点银。元生掏出炭笔,在共通点旁写了四个字:“统一灵脉?” 字迹有些犹豫,却透着股决绝,他甚至还在旁边画了道线,把各族的位置和共通点连在一起,像张网,要把所有脉都拢在一块。

  风里的羽脂香慢慢淡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沙的冷腥气。元生把图叠好,揣在怀里,羽灵珠贴在图上,珠光和图上的银纹缠在一起,像在对抗。他想起翎风在草圃里种 “共护草” 的样子,想起阿正教他护共生的样子,心里矛盾极了 —— 他想守共生,可又怕护不住;他想统一灵脉,可又怕毁了差异文明。

  “元生哥,我们来了。” 石夯、花婆、木族老和鳞珠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们手里都拿着护脉物,石夯扛着矿晶,花婆提着花蜜罐,木族老拄着木灵杖,鳞珠抱着水脉珠碎片,显然是来劝元生一起找吞噬派报仇的。

  “元生,各族都同意了,等安葬了翎风,我们就一起去寻吞噬派的营,帮你和阿器夺回道器,报仇雪恨。” 石夯拍了拍元生的肩,矿锤上的金光照着元生的脸,“俺们石族的矿晶够,能护大家的脉,不用怕他们。”

  花婆也跟着说:“我已经让花薇准备了足够的花蜜膏,能挡虚无力和金属虫,木族老也带了灵叶,鳞珠带了水脉珠,我们各族一起,定能打赢吞噬派。”

  元生看着他们,心里的暖又回来了些。他想起翎风说的 “各族共护”,想起阿正说的 “共生力最稳”,那个 “统一灵脉” 的念头又淡了些。“好,我们一起。” 他点头,把怀里的图又往深处揣了揣,没让他们看见那行 “统一灵脉?” 的字,“等明天安葬了翎风,我们就商量对策,一起护脉,一起报仇。”

  各族人都松了口气,石夯开始帮着加固羽族谷的共生纹,花婆则往草圃里滴花蜜膏,想让羽灵草缓过来,木族老和鳞珠则去查看羽巢的受损情况,羽族谷里又有了些生气。

  可元生知道,那个 “统一灵脉” 的念头,并没有消失,它像颗种子,埋在他的心里,等着某个时机发芽。他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翎风死,我怕护不住,统一灵脉,或许能护。” 字迹里满是犹豫,却透着股潜在的决绝,他把翎风的羽灵珠碎片夹在页间,珠上的青和字迹的褐混在一起,像道矛盾的疤。

  远处的道器工坊里,阿器正握着刻刀,往控脉杖坯上刻最后一道纹。坯上的银纹越来越亮,把整个工坊都照得银晃晃的,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写道:“元生拒控脉,可他也怕,我要造完杖,证明控脉力才是对的。” 旁边画了个控脉杖的完工图,银纹缠在杖上,他还特意在旁边画了个叉,把 “共生” 两个字划掉,划得很深。

  而在吞噬派的营里,首领正看着手里的共生杖 —— 杖上的共生纹已经被改成了控脉纹,泛着银亮的光。他笑着对身边的探子说:“元生也快执了,阿器也快造完控脉杖了,等他们俩都走上歪路,我们就能坐收渔翁之利,统了所有灵脉!” 探子们都跟着笑,营里的冷腥气,裹着控脉杖的银光,像在预示着更大的危机。

  羽族谷的灵脉灯慢慢亮了,淡青的光照着草圃,照着元生的脸,也照着他怀里那本藏着 “统一灵脉” 念头的日记。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护脉路,多了个矛盾的岔口;他也知道,翎风要是在,定不会让他走那条 “统一” 的路,可现在,他只能在悲和恨里,慢慢摸索,不知道哪条路,才能真正护好各族,护好那些他在乎的人。

  第二节完

  要知元生如何联合各族筹备报仇,阿器能否顺利刻完控脉杖,吞噬派是否会提前察觉各族计划,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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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三节 护谷显执:银痕缠共通

  羽族谷的夜来得沉,暮色把羽灵草染成淡青,悬于半空的羽族巢渐次亮起羽灵灯 —— 灯是用掏空的羽脂壳做的,里面盛着灵脉草汁,灯芯是翎风生前编的羽丝,点着后泛着暖青的光,把巢壁的共生纹照得格外清晰。元生站在谷中央的青石上,手里展开差异文明图,图上羽族谷、石族矿坑、花族甸、鳞族溪、木族林的位置用淡青炭笔连了圈,旁边注着 “五族力合,固羽谷”,风里混着矿晶的冷、花蜜的甜、水脉的润,还有木灵的暖 —— 是各族人赶来护脉的气息。

  “元生哥,矿晶我按你说的摆好了!” 石夯的大嗓门从谷口传来,他扛着柄矿锤,身后跟着几个石族汉子,每人手里都捧着块泛金的矿晶,往羽巢周围的土坑里放,“俺们选的都是含灵脉最足的晶,能引金力固巢壁!” 矿晶刚落地,就泛出淡金的光,顺着土缝往巢壁渗,和共生纹的青缠在一起,像给巢加了层金壳。

  花婆提着个大花蜜罐,罐口的花蜜泛着粉光,身后跟着花薇,手里攥着束刚滤好的蜜膏:“阿婆把蜜膏和羽灵草汁混了,能裹黑沙,还能缓虚无力。” 花婆走到羽巢下,小心地往巢壁的共生纹上抹蜜膏,粉光顺着纹爬,把之前被金属虫划暗的地方重新点亮,“等会儿要是黑衫人来,这蜜膏能挡他们的刃。”

  鳞珠抱着木盒,里面装着水脉珠碎片,鳞伯跟在旁边,手里的水脉珠杖泛着亮蓝:“我们带了鳞族溪的灵脉水,能润羽族的翅,让他们打架时更灵便。” 鳞珠打开木盒,捏起块碎片贴在羽巢的支撑柱上,蓝光顺着柱爬,把柱上的裂纹都裹住,像给柱披了层蓝纱。

  木族老拄着木灵杖,身后跟着几个木族孩童,手里都捧着灵叶:“木族的灵叶能引木脉力,帮羽灵草缓疲,等会儿要是黑衫人掷黑沙,灵叶能把沙吸住。” 木族老把灵杖往羽灵草圃旁一插,杖尖的绿光顺着草根爬,泛灰的草叶慢慢显了点青,像刚醒的嫩芽。

  元生引着灵脉针往图上注力,淡青的光顺着针尾爬,把五族的光都缠在一起,图上羽族谷的位置亮得刺眼:“等会儿黑衫人来了,石夯你守谷口,用矿锤挡刃;花婆你护着羽族孩童,用蜜膏挡虫;鳞伯你引溪力,清黑沙;木族老你用灵叶护草圃,别让他们毁了翎风种的共护草。”

  各族人都点头,刚要分头行动,就看见谷口有个身影快步走来,怀里抱着块泛银的木坯 —— 是阿器。他的粗布衣沾着木尘,裤脚还沾着点金属虫的银粉,手里的控脉杖坯泛着亮银,中央的槽里空着,显然是还没嵌芯,却把坯护得紧紧的,生怕碰坏。

  “元生哥。” 阿器走到近前,喘着气把杖坯放在青石上,银纹泛着光,照得图上的青都暗了些,“我来帮你们护谷,条件是 —— 你们别拦我造控脉杖。” 他的声音很哑,却透着股决绝,指尖碰了碰坯上的银纹,“这杖快成了,等护完谷,我就回去嵌芯,造完杖,我们一起找吞噬派报仇。”

  元生看着坯上的银纹,又看了看阿器眼里的狠,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 他想起阿正教阿器刻共生纹的样子,想起阿器第一次刻成共生纹时的开心,可现在的阿器,眼里只剩报仇的执念,没了之前的暖。“阿器,控脉杖会伤灵脉,你爹临死前……”

  “我爹死了!” 阿器突然打断他,声音提高了些,眼里满是红血丝,“我爹被吞噬派杀了,翎风哥也死了,你以为我想造控脉杖?可除了它,我没别的办法报仇!” 他指着坯上的银纹,“这杖能引控脉力,能打赢吞噬派,能夺回道器,你们要是不让我造,就是不让我报仇!”

  石夯刚要劝,元生却摇了摇头 —— 阿器现在在气头上,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眼下护谷要紧,只能先答应他。“好,我不拦你造杖,你帮我们护谷。” 元生说着,把灵脉针往阿器手里递了递,“等护完谷,我们再谈报仇的事。”

  阿器接过灵脉针,却没碰,只是把杖坯往羽巢旁挪了挪,银纹泛着光,裹着巢壁:“我用这坯护巢,你们去挡黑衫人,别让他们碰羽族的孩童。” 他的声音软了些,眼里的狠淡了点 —— 他虽然执念报仇,却没忘护脉的初心,没忘羽族孩童的安危。

  各族人刚站好位置,就听见谷外传来 “沙沙” 的脚步声,不是风撞草的轻响,是有人踩着羽灵草快步走来的声,还带着股熟悉的金属腥 —— 是吞噬派的探子!元生心里一紧,赶紧把差异文明图往身后挪,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往谷口的方向递了递:“来了!大家戒备!”

  五道黑影从谷口的树林里冲出来,都穿着黑衫,手里握着银刃,刃身泛着黑紫,还提着个木盒 —— 里面装着黑沙。为首的探子笑了,声音粗哑:“上次让你们跑了,这次看你们还能不能护得住羽族谷!” 他说着,往羽巢的方向扔了把黑沙,沙刚碰到空气,就泛出淡灰的光,往巢壁的共生纹爬。

  “快挡!” 元生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往黑沙扫去,针刚碰到沙,就泛出青亮的光,沙化了团灰烟,落在地上没了踪影。阿器反应快,抓起控脉杖坯往另一群黑沙扫去,坯上的银纹泛着亮,沙像被吸了似的,往坯尖聚,慢慢化了灰,“别让沙碰羽巢!”

  石夯举着矿锤,往冲得最前的黑衫人砸去,锤刚碰到人,就泛出金亮的光,黑衫人被砸得后退几步,骂了句脏话,又挥刃冲过来;花婆赶紧舀了勺花蜜膏,往剩下的黑衫人身上泼,粉光沾到他们的衣服,就 “滋滋” 响,金属腥的味更重了,黑衫人的动作都慢了些;鳞伯握着水脉珠杖,往扔来的金属虫群扫去,杖上的蓝光裹着虫,虫 “滋啦” 一声化作银粉;木族老则用灵叶往黑衫人的腿上扫,叶上的绿光缠着他们,让他们走不动道,木族孩童们也跟着扔灵叶,淡青的光裹着黑衫人,让他们的刃都举不起来。

  为首的探子见势不妙,从怀里掏出个木盒,往羽灵草圃的方向扔 —— 是更多的金属虫,想毁了翎风种的共护草!“我毁了你们的草,看你们还怎么护脉!” 他恶狠狠地喊着,虫群像条银亮的蛇,往草圃爬。

  “别碰草!” 元生急了,赶紧往草圃冲,却没注意身后有个黑衫人举着银刃,往他的肩砍去 —— 是虚无力刃!阿器眼疾手快,抓起控脉杖坯往元生身后挡,刃刚碰到坯,就 “滋滋” 响,黑紫的虚无力像被烫到似的,慢慢散了,坯上的银纹却亮了些,泛出点黑,像被虚无力染了。

  “元生哥,小心!” 阿器喊着,又往黑衫人身上扫了扫,坯光裹着人,让他动弹不得;元生则引着灵脉针往虫群扫去,针刚碰到虫,就泛出青亮的光,虫化了银粉,草圃的共护草终于保住了,叶尖的青更亮了些,像在感谢他们。

  五道探子见打不过,互相递了个眼神,为首的那个狠声道:“算你们厉害,下次定要毁了你们的共通点!” 说完,他们转身就往谷外跑,跑得急,撞翻了谷口的矿晶堆,泛金的晶滚了一地,却没敢回头。

  羽族谷终于静了下来,只有羽灵灯燃烧的 “滋滋” 声,还有各族人粗重的呼吸。石夯把矿锤放在青石上,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汗滴在矿晶上,泛着金亮的光:“这些黑衫人真阴,总搞偷袭,下次再让俺见着,定要砸断他们的刃!” 花婆也把花蜜罐盖好,往羽巢的共生纹上滴了点蜜膏:“蜜膏还能护会儿巢,等明天我们再补层灵脉,就更稳了。”

  羽族的孩童们从羽巢里探出头,手里都攥着灵羽丝,往元生和阿器的方向扔:“元生哥!阿器哥!你们好厉害!”“谢谢你们护我们的巢!”“以后我们也要护脉,像翎风哥一样!” 软乎乎的声音裹着暖,让谷里的气氛松快了些。

  元生蹲在草圃旁,摸了摸共护草的叶尖,青亮的光裹着他的手,像翎风还在身边。他想起刚才阿器挡刃的样子,想起阿器虽然造控脉杖,却没忘护人的初心,心里暖了些 —— 或许阿器还能回头,或许控脉杖还能改成共生杖。

  可这暖没持续多久,他就想起翎风的墓,想起阿正的死,想起吞噬派首领的笑,心里那个 “统一灵脉” 的念头又冒了出来。他走到石夯身边,指着地上的矿晶堆:“石夯,明天你多送点矿晶来,把矿晶移近羽族谷,离巢再近点,这样护脉的时候,金力能更快到巢壁。”

  石夯愣了愣,手里的矿锤顿了顿:“元生,矿晶离巢太近,会压到羽族的灵脉,而且各族的脉应该分开护,这样才符合共生的理…… 你该不会是想…… 统一灵脉吧?” 他的声音里满是疑惑,眼里藏着忧 —— 他知道统一灵脉的危害,阿正生前跟他说过,那会毁了差异文明。

  元生心里一紧,赶紧别过脸,不敢看石夯的眼睛:“我没要统一灵脉,只是想让护脉更稳些,你别多想。” 他说着,往羽巢的方向走,却没注意怀里的差异文明图泛了淡银,“统一灵脉” 那行注和之前的控脉符痕连在了一起,银亮的纹线像条蛇,缠向共通点的位置。

  石夯看着元生的背影,摇了摇头,把矿晶捡起来:“元生,你可别走错路,阿正叔和翎风哥都盼着你护共生,你要是走偏了,他们会难过的。”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根针,扎在元生的心上,让他的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 —— 他不敢回头,怕自己会后悔,怕自己会放弃那个 “统一灵脉” 的念头。

  各族人慢慢散了,花婆走的时候,把花蜜罐放在元生的手里:“元生,要是想不通,就去翎风的墓前坐坐,他会劝你的。” 木族老也把木灵杖往元生身边递了递:“灵杖能引木脉力,缓你的疲,别总想着报仇,护脉的理,不能忘。” 鳞珠则把块水脉珠碎片放在元生的口袋里:“这珠能护你的灵脉,别让虚无力缠上你。”

  阿器是最后走的,他把控脉杖坯抱在怀里,往元生的方向递了递:“元生哥,刚才谢谢你护草圃,等我造完杖,我们一起找吞噬派报仇,为翎风哥和我爹报仇。” 他的声音软了些,眼里的狠淡了点,“我知道你不赞成造控脉杖,可我没别的办法,我只能这么做。”

  元生点了点头,没说话 ——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劝阿器回头,还是该跟他一起报仇。阿器见他没反对,松了口气,抱着杖坯往谷外走,坯上的银纹泛着光,把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条银蛇,缠在谷里的土上。

  等所有人都走了,元生独自坐在翎风的墓前,怀里抱着差异文明图,手里握着翎风的羽灵珠。珠上的淡青裹着图,却没让图上的银痕退多少,“统一灵脉” 那行注反而更亮了。他想起翎风种共护草时的开心,想起翎风说的 “护差异文明”,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 —— 他知道统一灵脉会毁了差异文明,可他更怕护不住各族,更怕再有人像翎风、阿正一样死在吞噬派的刃下。

  “翎风,我是不是错了?” 他轻声问,眼泪掉在图上,晕开一小圈淡青,“我想护好各族,想不让更多人死,可我找不到别的办法,统一灵脉…… 或许真的能护大家安……” 他把图叠好,揣在怀里,羽灵珠贴在图上,珠光和银纹缠在一起,像在对抗,也像在妥协。

  回到异脉居时,天已经亮了。元生坐在案前,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护谷难,统一灵脉,或能让各族安。” 字迹比平时决绝,他还在旁边画了道线,把 “异脉共护” 四个字划掉,划得很深,把纸都划破了,像在划掉自己的初心。他把翎风的羽灵珠碎片夹在页间,珠上的青和字迹的褐混在一起,像道矛盾的疤,也像道无法回头的路。

  而在道器工坊里,阿器正握着刻刀,往控脉杖坯的槽里嵌金属虫碎片 —— 是刚才挡虚无力刃时掉的,碎片泛着银,刚嵌进去,坯上的银纹就亮了,泛出点黑,像被虚无力染了。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写道:“元生也动统一念,控脉杖没错,等造完杖,我们一起统脉,护各族安。” 旁边画了个控脉杖的完工图,银纹缠在杖上,中央嵌着金属虫碎片,他还特意在旁边画了个圈,把 “统一灵脉” 四个字圈起来,字迹比平时更坚定。

  吞噬派的营里,首领正看着手里的控脉符,符上的银纹泛着亮,旁边放着改好的共生杖 —— 杖上的控脉纹已经刻完,泛着银亮的光。他笑着对身边的探子说:“元生动了统一念,阿器也快造完控脉杖了,我们的机会来了!等他们俩都走上歪路,我们就收网,统了所有灵脉,让整个异疆都听我们的!” 探子们都跟着笑,营里的金属腥裹着控脉杖的银光,像在预示着异疆的风云,即将彻底变天。

  羽族谷的羽灵灯还亮着,淡青的光照着草圃,照着翎风的墓,也照着元生那本藏着 “统一灵脉” 执念的日记。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护脉路,彻底多了道无法回头的岔口;他也知道,翎风要是在,定不会让他走这条路,可现在,他只能在执念里往前走,不知道等待他的,是各族的安宁,还是差异文明的毁灭。

  第三节完

  第 6 回完

  要知元生的统一灵脉执念是否会加深,阿器能否顺利嵌芯完成控脉杖,吞噬派的收网计划会如何实施,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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