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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 回 花甸:元生统蜜脉 阿器:控脉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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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花甸粉英染露霜,元生执统护脉忙。

  阿器杖成藏悔意,报仇执念锁心房。

  第一节 花甸遭袭:蜜株危在旦夕

  花族甸的晨雾总裹着浓得化不开的花蜜香,是粉白的花蜜花浸了整夜灵脉露酿的甜,缠在甸周的花蜜灯上 —— 灯是花梨木掏空做的,里面盛着新鲜花蜜,灯芯是羽族赠的灵羽根,点着后泛暖粉,把株株花蜜花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沾露的土上。可今天的雾里,却掺了缕刺人的冷腥,不是灵脉露的润,是黑沙混着虚无力的味,顺着风淌,缠上了本该泛亮的花蜜花,让花瓣蔫蔫地垂着,像被抽走了魂。

  花婆蹲在最老的那株花蜜花旁,手里捧着个陶碗,碗里是刚滤好的花蜜膏,正往株根慢慢浇。膏汁刚碰到土,就泛出淡粉的光,顺着根须往株里渗,可光刚爬过半截,就 “滋滋” 响,被土下缠着的淡黑沙吸了进去,花瓣不仅没亮,反而更灰了。“这黑沙怎么清都清不尽……” 花婆叹了口气,指尖碰了碰花瓣,凉得像冰,和平时温温的触感完全不同,“再这么下去,甸里的花全要枯了。”

  花薇抱着个小花蜜罐,跟在花婆身后,罐口的花蜜还在往下滴,落在土上泛着粉,却没让土下的黑沙退多少。她看着株旁的幼株 —— 那是她春天亲手种的,当时还和元生、阿器一起给株根埋了共生纹木片,现在幼株的叶尖已经枯了,壳缝里渗着淡黑,像在哭。“阿婆,怎么办啊?幼株快枯了,元生哥和阿器哥怎么还没来?”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 “啪嗒” 滴在罐口,混着花蜜,泛出点淡黑。

  风里的冷腥突然重了,不是雾散了的缘故,是有东西正顺着甸口的灵脉草往这边来。花婆猛地站起来,把花薇护在身后,手里的陶碗往身前挡:“是黑衫人!快躲起来!” 她刚说完,就看见十五道黑影从甸口的花丛里冲出来,都穿着黑衫,袖口绣着银符号,手里握着银刃,刃身泛着黑紫 —— 是嵌了虚无力的刃,刃上还刻着 “吞蜜脉” 三个字,冷得刺眼。

  为首的首领笑得粗哑,手里的银刃往花蜜花的方向指:“花婆,别来无恙啊!你们花族的蜜脉,今天就归我们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黑球 —— 是虚无力球,往最老的那株花蜜花砸去。球刚碰到花瓣,就 “嘭” 地炸开,淡黑的虚无力像网,裹着整株花,花瓣瞬间泛灰,连株根都开始抖,像要断了。

  “别碰花!” 花婆急了,抓起陶碗里的花蜜膏就往虚无力球扔,粉光裹着黑球,让虚无力散了些,可陶碗也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花蜜膏洒了一地,被黑沙吸得干干净净。花薇吓得往花婆身后缩,怀里的花蜜罐差点翻倒,罐里的花蜜洒出来,落在黑沙上,也泛了点黑。

  就在这时,甸口传来两道脚步声,一轻一重,是元生和阿器来了。元生肩上挎着圣草囊,囊口的青线泛着淡青,却没了之前的亮 —— 里面只剩两株圣草,叶片还泛着点灰,是之前护羽族谷时用剩的。他手里展开的差异文明图泛着淡青,图上花族甸的位置已经描了圈,旁边注着 “急护蜜脉”,只是圈边泛了点银,像被什么东西缠了。

  阿器跟在元生身后,怀里抱着控脉杖坯,坯身泛着亮银,中央的槽里已经嵌了块金属虫碎片,银纹顺着碎片往坯尖爬,像条活的银蛇。他的粗布衣袖口沾了不少木尘,裤脚还沾着点灵脉水 —— 是早上从道器工坊赶来时蹭的,却把杖坯护得紧紧的,生怕碰坏,只是眼底藏着点忧,像有心事。

  “元生哥!阿器哥!你们可来了!” 花薇看见他们,眼泪掉得更凶了,指着那株泛灰的老花蜜花,“黑衫人砸了虚无力球,花快枯了!”

  元生赶紧把差异文明图铺在地上,图上花族甸的灰痕和之前羽族谷、石族矿坑的连在了一起,像张网。他掏出仅剩的两株圣草,掐了点叶尖,往老花蜜花的根旁放,淡青的光顺着叶尖爬,往虚无力里渗:“花婆,我引圣草力挡,你赶紧引蜜脉力,我们一起清黑沙!”

  可圣草的力太少,刚碰到虚无力,就被吸了大半,光越来越弱,老花蜜花的花瓣还在泛灰。首领笑得更得意了,手里的银刃泛着黑紫:“元生,别白费力气了!你以为联各族、想统灵脉就能护得住花甸?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没用!” 他说着,又掷了个虚无力球,这次是往花薇身边的幼株砸 —— 想毁了花族的根!

  “小心!” 元生赶紧扑过去,把花薇往身后拉,手里的差异文明图往幼株前挡。图刚碰到虚无力球,就 “滋滋” 响,花族甸的位置瞬间泛灰,连旁边的灵脉线都沾了点黑紫,元生的手臂也被球的余波扫到,泛了点淡黑,疼得他皱了皱眉。

  花婆趁机引蜜脉力,往虚无力球扫去,粉光裹着黑球,让球化了团黑烟,可她的脸色也白了 —— 蜜脉力用得太急,她的灵脉有点滞。“元生,圣草力不够,不能硬挡!” 她喊着,往元生身边跑,“我们得按共生的理来,找各族一起引力,强行统脉会伤蜜株的!”

  “现在哪还有时间找各族!” 元生却摇了摇头,手里的差异文明图重新展开,往灵脉共通点的方向引,“只有把花族蜜脉和共通点连起来,集中力护,才能清黑沙!花婆,你不懂现在的危,再等,甸里的花全要毁了!” 他说着,引了点灵脉力往图上注,淡青的光顺着图往共通点爬,想把蜜脉的力拉过来。

  花婆还想劝,就看见阿器握着控脉杖坯冲了过来,坯上的银纹泛着亮,往剩下的虚无力扫去。银光刚碰到虚无力,就 “滋滋” 响,黑紫的力像被烫到似的,慢慢散了,老花蜜花的花瓣终于泛了点粉。可杖坯的银纹却像活物似的,顺着风往花薇的方向吸 —— 花薇怀里的花蜜罐还敞着,罐里的蜜脉力正往外散,被杖坯吸了个正着。

  “啊!” 花薇没站稳,跌坐在地上,怀里的花蜜罐摔在一旁,花蜜洒了一地,她的脸色白了,灵脉力被吸得有点滞,“阿器哥,你……”

  阿器赶紧收了杖坯,银纹瞬间暗了些,他蹲下来扶花薇,声音里带着点慌:“对不起,我没控制好杖力,你没事吧?” 他的指尖碰了碰花薇的肩,能感觉到她的灵脉力在颤,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 —— 他造杖是为了报仇,不是为了伤友,可现在,却误吸了花薇的力。

  “我没事……” 花薇摇了摇头,却没敢再看杖坯,银纹的冷让她有点怕。

  首领见阿器的杖坯能散虚无力,又看元生在引共通点的力,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狠狠瞪了元生一眼:“元生,算你厉害!今天先放过你们,下次定要吞了花族的蜜脉!” 他挥了挥手,身后的黑衫人都跟着他往甸外跑,跑之前还往土上洒了把黑沙,让甸里的冷腥更重了。

  甸里终于静了下来,只有花蜜灯燃烧的 “滋滋” 声,还有花薇轻浅的呼吸。元生没管地上的黑沙,赶紧蹲在差异文明图旁,继续引共通点的力 —— 淡青的光顺着图往蜜脉爬,像条活的线,缠上了株株花蜜花的根。他的手臂还泛着淡黑,却没停,眼里满是坚定:“只有统脉,才能集中力护花,花婆,你看,花已经亮了!”

  果然,随着共通点的力不断涌来,花蜜花的花瓣慢慢泛了粉,土下的黑沙像被风吹散似的,一点点退去,幼株的叶尖也显了点青,比刚才精神多了。花婆看着花的变化,却没笑,反而皱了眉 —— 她摸了摸统脉处的土,能感觉到蜜脉力在颤,不像平时那么顺,像被什么东西堵着:“元生,这统脉的力太急,会伤蜜脉的,以后蜜脉力会滞的。”

  “现在保住花才最重要!” 元生却没听,手里的差异文明图还在泛着淡青,往共通点引的力更急了,“等清了黑沙,我再慢慢调蜜脉,不会有事的。”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统蜜脉是为护花甸,花婆不懂危。” 字迹比平时坚定,还沾了点花蜜粉,他把花薇刚才掉的片残瓣夹在页间,瓣上的粉和字迹的褐混在一起,像在证明他的选择没错。

  阿器扶着花薇站起来,帮她捡起地上的花蜜罐,又往罐里添了点自己带来的灵脉水:“刚才真的对不起,我会好好控制杖力,不会再伤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眼底的忧更重了 —— 刚才误吸花薇力的瞬间,他想起了阿正教他刻共生纹时说的 “道器是护脉手,非伤人刃”,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可一想到阿正的死,想到被夺走的共生杖,那疼就变成了狠,“为了报仇,这点错,值。” 他在心里默念,指尖碰了碰杖坯,银纹突然亮了些,泛出点冷。

  花薇接过花蜜罐,小声说:“阿器哥,我知道你想报仇,可…… 可别伤了自己和朋友啊。” 她的目光扫过阿器的衣袋,看见露出来的角 —— 是张泛绿的纸,上面好像画着纹,却没看清,也没敢问,只是把罐抱得更紧了。

  甸口的雾慢慢散了,阳光洒在花蜜花上,泛着暖粉,灯芯的灵羽根还在燃,把元生的影子照得长长的,投在统脉处的银痕上 —— 那是控脉力的残留,泛着淡银,像条蛇,缠在蜜脉和共通点之间,花婆看着那银痕,眉头皱得更紧,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而在甸外的树林里,吞噬派的探子正往营地方向跑,手里攥着张纸条,上面写着 “阿器控脉杖坯将成,花族蜜脉已被元生统,可夺道器修复图”。他跑得急,撞翻了林里的灵脉草,草叶泛着灰,像在为花甸的未来担忧 —— 没人知道,那道统脉的银痕,会给花族甸带来怎样的危,也没人知道,阿器衣袋里露的那角纸,正是能把控脉杖改回共生杖的道器修复图,被花薇瞥见,却没识得。

  第一节完

  要知元生强行统脉是否会引发蜜脉隐患,阿器能否顺利完成控脉杖,吞噬派如何谋划夺取道器修复图,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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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二节 控脉杖成:阿器泪落悔

  道器工坊的午日阳光裹着灵脉木的暖香,从坊顶的木窗漏进来,落在案上的控脉杖坯上 —— 坯身泛着银金交织的光,中央的槽里嵌着阿父遗留的木灵芯,芯上的淡绿正慢慢与坯身的银纹缠在一起,像两股拧着的力,既相融又相斥。阿器蹲在案前,手里握着那柄阿父传的刻刀,刀身混了石族矿晶粉,泛着细弱的银,刀尖抵在坯身最后一道未刻完的控脉纹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案上摊着改得面目全非的道器设计图,原本画满的 “共生纹” 被粗炭笔狠狠划掉,改成了银亮的 “控脉纹”,划掉的痕迹深得戳破了纸,露出下面垫着的旧纸 —— 是阿器小时候画的第一张共生纹草图,边角还沾着当年的木尘。图旁放着块泛褐黄的幽冥土残片,是元生早上说要送过来的,阿器原本没在意,此刻却盯着残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

  “最后一道纹了…… 刻完,就能报仇了。” 阿器低声说,声音哑得像磨过木渣。他引了点灵脉力往刀尖注,银亮的光顺着刀尾爬,与坯身的银金缠在一起,纹线顺着木理走,流畅得不像话 —— 这是他刻过最 “顺” 的一道纹,却也是最让他心慌的一道。之前刻共生纹时,总需要反复调整力道,让纹线裹着各族的暖,可现在刻控脉纹,只需要引着灵脉力往坯里灌,银纹就会自己 “活” 过来,像条饿极了的蛇,等着吸脉力。

  刀落纹成的瞬间,控脉杖突然 “嗡” 地轻响,杖身的银金亮得刺眼,杖尖泛出道细银的光,顺着案角往工坊的木灵脉爬 —— 是在吸脉力!阿器赶紧攥紧杖身,想收力,可杖像有了自己的意识,银尖死死缠着木灵脉,案旁木架上的道器坯瞬间泛灰,原本泛绿的灵脉线像被抽走了魂,蔫蔫地垂着。

  “怎么会这样……” 阿器慌了,指尖碰了碰木架上的坯,冷得像冰,和阿父教他刻共生纹时的暖完全不同。记忆突然涌上来 —— 那是他十二岁那年的午后,也是在这个工坊,阿父蹲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刻共生纹,刀身的灵脉木粉落在案上,泛着淡绿。“阿器,记住,道器是护脉的手,不是吸脉的刃。” 阿父的声音温温的,指尖引着他的手往坯里注力,“你看,共生纹要裹着脉力走,不是抢,是融。”

  那时的道器坯泛着暖绿,刻完的共生纹像条缠在木上的青藤,能引着脉力往需要的地方去,从不会像现在这样,像饿狼似的吸脉力。阿器看着手里的控脉杖,银金的光映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握杖的手开始发抖 —— 他明明是为了报仇,为了护脉,怎么就造出了这样一柄伤脉的刃?

  “阿器。” 坊门被轻轻推开,元生的声音传进来,他手里攥着块幽冥土残片,泛着褐黄,刚踏进坊就皱起了眉,“这杖…… 怎么在吸脉力?” 他快步走到案前,指尖碰了碰木架上泛灰的道器坯,又看了看控脉杖尖的银光,眼里满是忧,“你造的不是护脉杖,是吸脉刃,这样的杖用在各族,会毁了所有灵脉的!”

  阿器猛地抬头,眼里满是红血丝,把杖往案上一摔,银金的光暗了些,却还在隐隐吸着周围的脉力:“我想造护脉杖吗?若不是吞噬派杀了我爹,若不是他们夺了共生杖,我怎会造这种东西!”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指着案上阿父的木灵芯,“这是我爹留的最后一样东西,我用它嵌在控脉杖里,就是想让他看着我报仇!你现在让我放弃,对得起我爹的死吗?”

  元生被他问得语塞,蹲下来捡起幽冥土残片,往控脉杖旁放了放,残片刚碰到杖身的银纹,就泛出褐黄的光,银纹像被烫到似的,瞬间暗了些:“我不是让你放弃报仇,是让你别用伤脉的方式。阿正叔生前教我们护共生,他要是看到你造的这柄杖,会难过的。”

  阿器没说话,只是盯着木灵芯 —— 芯上的淡绿还在,却被银纹缠得快看不见了,像阿父的叮嘱被他一点点抛在脑后。他想起阿父临死前说的 “道器护共生,勿学控脉”,想起自己当时哭着答应,可现在,却把所有都忘了。手里的控脉杖突然变重,像灌了铅,压得他手腕发酸。

  就在这时,坊外传来 “滋滋” 的声,不是风撞木的轻响,是金属虫爬动的声,还带着股熟悉的冷腥气 —— 是吞噬派的探子!阿器猛地站起来,抓起控脉杖就往门后挡,杖尖的银光亮了,泛着冷光。元生也握紧了灵脉针,往阿器身边靠,幽冥土残片攥在手里,随时准备清虫。

  两道黑影从坊外的草丛里窜出来,手里各攥着个木盒,往地上一倒,十几只银亮的金属虫爬了出来,往控脉杖的方向游 —— 显然是冲着杖来的。“把控脉杖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为首的探子恶狠狠地喊着,手里的银刃泛着黑紫,往阿器砍去。

  阿器想都没想,握着控脉杖往虫群扫去,银金的光裹着虫,虫 “滋啦” 一声化作银粉,落在地上泛着灰烟。可杖的吸力却没停,顺着虫爬来的方向,往工坊深处的木灵脉吸去 —— 那是工坊最粗的一条灵脉,连着木族林的古木,平时阿父都舍不得多用。

  “别吸!” 元生急了,想冲过去拦,可已经晚了。银尖的光缠上木灵脉,整条脉像被抽走了魂,泛灰的速度越来越快,连坊里的木架都开始晃,架上的道器坯 “噼里啪啦” 掉在地上,有的摔成了两半,泛绿的灵脉光瞬间灭了。最后,最里面的那排木架 “轰隆” 一声塌了,扬起的木尘裹着银粉,落在阿器的粗布衣上,像层薄雪。

  工坊里静了下来,只有木尘落地的 “沙沙” 声,还有控脉杖尖残留的银光,在暗下来的坊里格外刺眼。阿器看着塌掉的木架,看着地上摔碎的道器坯,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控脉杖上,银金的光晃了晃,像在嘲笑他。“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蹲下来,把脸埋在膝盖里,杖还攥在手里,却没了之前的狠劲,“我明明是想护脉,想报仇,怎么就毁了爹的工坊,毁了他留下的道器坯……”

  元生走过去,把幽冥土残片放在他身边,声音软了些:“阿器,没人怪你,是吞噬派逼的。这残片能清控脉力,要是你想回头,要是你想把杖改成共生杖,就用它。” 他顿了顿,又说,“阿正叔留下的道器修复图,说不定也能帮上忙,你再找找,别放弃护共生的初心。”

  阿器没抬头,只是攥杖的手松了些,指腹碰了碰杖身的银纹,冷得像冰。他想起阿父教他刻共生纹的样子,想起自己第一次造完共生纹道器时的开心,想起花薇跌坐在花甸时的样子,心里的悔像潮水似的涌上来 —— 他真的错了,错在把报仇当成了唯一,错在忘了道器的初心。

  可这悔没持续多久,他就想起阿父胸口的银刃,想起首领拿着共生杖笑的样子,想起吞噬派杀了那么多族人。他猛地站起来,抹掉眼泪,把控脉杖紧紧攥在手里,银金的光又亮了些:“不行,父仇还没报,共生杖还没夺回来,我不能放弃这杖!”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却透着股决绝,“等我报了仇,等我夺回道器,我再用幽冥土清控脉力,再把杖改成共生杖,现在…… 现在不能弃。”

  元生看着他眼里的执念,知道劝不动,只能叹了口气:“你自己想清楚,别到最后,连回头的路都没了。” 他把幽冥土残片往案上推了推,“我先去花族甸看看蜜脉,要是你想通了,随时找我。” 说完,他转身往坊外走,手里的差异文明图泛着淡银,花族甸的位置和控脉杖的银痕连在了一起,像道没愈合的疤。

  坊里只剩阿器一个人,他蹲在塌掉的木架旁,捡起块摔碎的道器坯 —— 坯上还留着半道没刻完的共生纹,泛着淡绿,是他上个月刚刻的。指尖碰了碰那道纹,暖得像阿父的手,眼泪又掉了下来,落在坯上,泛出点淡绿。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杖成却伤脉,父若在,定会骂我。” 字迹里满是矛盾,他用炭笔把 “报仇” 两个字划掉,可没一会儿,又重新写了上去,划掉的痕迹和重写的字迹叠在一起,像他此刻的心情。

  写完日记,他把本子揣进怀里,又看了看案上的道器设计图 —— 图下压着的道器修复图露了个角,泛着淡绿,是他之前从 “道器初心录” 里掉出来的,一直没来得及看。阿器伸手想把它拿出来,可指尖刚碰到图角,就想起首领说的 “控脉杖才能报仇”,又缩了回去,把设计图往修复图上压了压,像是在逃避什么。

  案上的幽冥土残片还泛着褐黄,沾了点控脉杖的银痕,褐黄和银缠在一起,像在对抗。阿器看着残片,心里又开始矛盾 —— 他想清控脉力,想回头,可父仇像块石头压在他心上,让他挪不开步。

  而在吞噬派的营里,首领正听着探子的回报,手里的共生杖(已改控脉纹)泛着银亮的光。“阿器有悔?” 首领笑了,声音粗哑得像磨过石头,“那就再激他一把!派人去他爹的墓前撒黑沙,告诉他,想报仇,就得用控脉杖杀了我们,不然他爹的魂都不安!” 探子领命退下,营里的冷腥气裹着控脉杖的光,像在预示着,阿器的执念,只会越来越深。

  道器工坊的阳光慢慢斜了,落在控脉杖上,银金的光暗了些,却还在隐隐吸着周围的脉力。阿器把杖抱在怀里,往坊里间走 —— 那里放着阿父的灵位,他想跟阿父说说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说自己造了控脉杖,还是该说自己后悔了。他只知道,现在的他,只能握着这柄伤脉的杖,在报仇的路上走下去,哪怕前面是黑,哪怕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第二节完

  要知吞噬派如何激阿器加深执念,阿器是否会发现道器修复图的秘密,元生在花族甸统脉后又将引发何种灵脉隐患,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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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三节 统脉生弊:控脉杖显威

  花族甸的暮色带着股滞重的甜香,是花蜜花泛粉的瓣浸了灵脉露,却没了往日的清润,反而裹着层化不开的冷 —— 统脉后的蜜脉像被勒住了颈,力在甸里乱撞,有的花株被冲得花瓣炸开,有的则枯得更快,叶尖卷着淡黑,像被虚无力缠了似的。花婆蹲在最老的花蜜花旁,手里的花蜜膏陶碗已经空了,指尖碰了碰株根的土,能感觉到脉力在颤,比中午统脉时更乱,连她自己的灵脉都跟着发滞。

  “元生,你看这花株。” 花婆站起来,往甸中央的青石走,那里铺着差异文明图,图上花族甸的位置与灵脉共通点的连线粗得刺眼,泛着淡银,像条蛇缠在纸上,“中午统脉时还好好的,现在脉力全乱了,有的花被力冲得快炸了,有的枯得更凶,再这么下去,甸里的花全要毁了!”

  元生蹲在图旁,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正往图上的连线注力,想把乱掉的脉力顺过来。可针刚碰到银线,就 “滋滋” 响,青光亮了些,却没让银线淡多少,反而把旁边石族矿坑的脉力引了些过来,让花株的颤更明显了。“是黑沙没清尽,不是统脉的错。” 他头也没抬,声音里带着点不耐烦,指尖的青力注得更急,“等清了黑沙,脉力自然会顺,你别总盯着统脉说事儿。”

  “黑沙哪有这么凶!” 花婆急了,伸手想把图上的连线擦掉,却被元生拦住。她看着元生眼里的固执,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 这不是之前那个劝各族共生的元生了,现在的他,眼里只有 “统脉” 两个字,连最基本的护脉理都忘了。

  甸周传来脚步声,是各族人来了。石夯扛着矿锤,锤柄上的灵脉木泛着淡金,却没了往日的亮,他刚踏进甸就皱了眉:“这脉力怎么这么乱?俺在矿坑都能感觉到,像有东西在撞脉。” 鳞珠抱着水脉珠碎片,珠上的蓝光泛着滞,她走到株枯了的花旁,把碎片往土上贴,蓝光刚渗进去,就被乱脉冲得散了,“元生哥,统脉真的有问题,你别再硬撑了。”

  木族老拄着木灵杖,杖尖的绿光扫过花甸,能清晰看见脉力乱撞的轨迹,像团缠在一起的线:“元生,共生的理是让各族脉力互相帮,不是强行拧成一股,你这样统脉,跟吞噬派的控脉没区别,迟早会毁了所有灵脉。”

  元生把灵脉针往图上一插,站起身,眼里满是坚定:“现在说这些没用!要是不统脉,花甸早上就被吞噬派毁了!你们要是觉得统脉不好,下次黑衫人来,你们自己挡!” 他的声音比平时狠,把各族人都噎得没话说 —— 他们知道元生是急着护脉,可也知道,现在的元生,已经听不进任何反对的话了。

  花薇抱着花蜜罐,站在花婆身后,小声说:“元生哥,阿器哥来了。” 她的目光往甸口望,阿器正握着控脉杖走过来,杖身泛着银金,杖尖的光比中午亮了些,却透着股冷,连他身边的灵脉草都泛了点灰,像是被杖吸了力。

  阿器走到元生身边,把杖往青石旁一放,银金的光映在差异文明图上,让图上的银线更亮了:“我刚才在道器工坊听见甸里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他的目光扫过乱颤的花株,又看了看元生紧绷的脸,“是不是脉力出问题了?”

  元生还没说话,花婆就叹了口气:“是统脉统的,脉力乱撞,花株快撑不住了。阿器,你劝劝元生,别再硬统了,再这么下去,花甸真的要毁了。”

  阿器没劝,只是盯着控脉杖尖的银光 —— 中午他还在为杖伤脉而悔,可现在看着乱掉的脉力,看着元生的固执,心里竟冒出个念头:要是用杖的力把乱脉吸过来,再顺给花株,是不是就能救花甸?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晃了晃头,想把它压下去 —— 元生说过,杖是吸脉刃,可现在,好像只有这柄刃能救花甸。

  就在这时,甸口的灵脉草突然 “沙沙” 响,不是风撞草的轻响,是有人踩着草快步跑来的声,还带着股刺鼻的冷腥气 —— 是吞噬派!元生心里一紧,赶紧把差异文明图往怀里收,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往甸口递了递:“来了!大家戒备!”

  二十道黑影从甸口的树林里冲出来,为首的首领手里握着那柄改了控脉纹的共生杖,杖身泛着银亮,比阿器的控脉杖更刺眼。他身后的黑衫人有的举着银刃,有的提着木盒,里面显然装着黑沙和金属虫。“元生,我说过,你统脉也护不住花甸!” 首领笑得粗哑,往花株的方向扔了把黑沙 —— 是之前的好几倍,沙刚碰到土,就泛出淡黑的光,像潮水似的往花株涌,瞬间把好几株花蜜花裹住,花瓣泛灰的速度快得吓人。

  “快挡!” 元生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往黑沙扫去,针刚碰到沙,就泛出青亮的光,沙化了些灰烟,可沙太多,刚扫完一批,又有一批涌过来。他想引共通点的脉力,却发现统脉后的力乱得根本引不动,反而被黑沙吸了些过去,让沙的黑更重了。

  石夯举着矿锤,往冲得最前的黑衫人砸去,锤刚碰到人,就泛出金亮的光,黑衫人被砸得后退几步,却很快又冲上来 —— 他们的刃上泛着更重的黑紫,是嵌了更多虚无力;花婆赶紧舀了点花蜜膏,往黑沙上泼,粉光裹着沙,却没让沙退多少,反而被沙吸得粉光越来越暗;鳞珠握着水脉珠碎片,往金属虫群扔,珠刚碰到虫,就泛出蓝光,虫化了银粉,可虫太多,刚清完一批,又有一批爬进来;木族老用木灵杖扫向黑衫人的腿,杖上的绿光缠着他们,却被黑衫人用虚无力刃砍断,灵杖的光瞬间暗了些。

  首领看着乱成一团的各族人,笑得更得意了,举着改了控脉纹的共生杖往元生砍去:“元生,你不是想统脉吗?今天我就毁了你的共通点,让你统个空!” 杖尖的银光亮了,往元生的灵脉扫去,元生想躲,却被黑衫人缠住,眼看杖就要碰到他的肩。

  “别碰元生哥!” 阿器猛地冲过去,握着控脉杖往首领的杖扫去,两柄杖的银光撞在一起,“嘭” 地炸开,淡银的光裹着整个花甸,黑沙像被风吹散似的,瞬间化了灰烟;金属虫刚碰到光,就 “滋啦” 一声化作银粉,落在地上没了踪影;黑衫人被光扫到,刃上的虚无力化了团黑烟,连他们的黑衫都泛了点灰,吓得往后退。

  首领被震得后退几步,握着共生杖的手发颤:“你的控脉杖…… 怎么会这么强!” 他看着阿器杖尖的银金,眼里满是贪,又带着点怕 —— 这杖的力,比他改的共生杖还强,要是能夺过来,统脉就更稳了。

  阿器没说话,只是握着控脉杖往黑沙堆扫去,杖尖的银金裹着沙,沙像被吸了似的,往杖尖聚,慢慢化了灰;又往剩下的黑衫人扫去,光裹着人,让他们动弹不得,只能往后退。首领见势不妙,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狠狠瞪了阿器一眼:“今天算你们厉害,下次定要毁了你们的控脉杖!” 说完,他带着黑衫人往甸外遁走,跑之前还往阿器的方向扔了个黑球 —— 是虚无力球,却被阿器用杖扫开,球化了团黑烟。

  甸里终于静了下来,只有花蜜灯燃烧的 “滋滋” 声,还有各族人粗重的呼吸。花婆走到阿器身边,看着控脉杖尖的银金,又看了看被救的花株,叹了口气:“要是不靠这柄控脉杖,我们今天真的输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无奈,之前反对阿器造杖的话,现在却说不出口了 —— 事实摆在眼前,是这柄 “伤脉刃” 救了花甸。

  元生也走过来,看着控脉杖,又看了看被救的花株,眼里的忧淡了些,多了点复杂:“这杖…… 确实能护脉。” 他之前一直觉得杖是吸脉刃,可现在看着花株慢慢泛粉,看着黑沙被清尽,心里那个 “统脉 控脉” 的念头又冒了出来,而且比之前更坚定 —— 或许,只有用统脉集中力,再用控脉杖护脉,才能真的挡住吞噬派,才能护好各族。

  阿器握着杖,银金的光映在他脸上,眼里没了之前的悔,多了点坚定:“我就说,这杖能护脉,能报仇。” 他的指尖碰了碰杖身的木灵芯,芯上的淡绿还在,像阿父在为他骄傲,“我没做错,这杖没做错。”

  各族人慢慢散了,石夯走的时候,拍了拍元生的肩,声音里带着点忧:“元生,控脉杖虽好,可别太依赖,它伤脉的事,别忘了。” 木族老也把木灵杖往元生身边递了递:“灵杖能引木脉力顺蜜脉,别总想着用控脉杖,共生的理,才是长久的。” 鳞珠则把块水脉珠碎片放在元生的口袋里:“这珠能缓脉力乱,你要是想顺脉,就用它。”

  石翁是最后走的,他比石夯年长,灵脉力更稳,之前一直在甸边护着幼株,没参与打斗。他走到元生身边,小声说:“元生,统脉不是不行,可得分时候,得缓着来,你现在太急了,会出事的。”

  元生没应声,只是看着阿器手里的控脉杖 —— 银金的光还在亮,把花甸的甜香都染了点冷。他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控脉杖能护脉,或许统脉 控脉,才是正路。” 字迹比平时亮,他把之前带在身上的幽冥土残片掏出来,往怀里深处塞了塞 —— 这残片能清控脉力,可现在,他不想清了,他想试试,用控脉杖和统脉,能不能真的护好各族。

  阿器也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泛着淡绿,沾了点花蜜粉。他写道:“杖救了花甸,我没做错,父若在,定会懂我。” 旁边画了个简笔:控脉杖护着花蜜花,杖尖的银金裹着粉花,字迹比平时更坚定,之前划掉 “报仇” 又重写的痕迹,也被他用炭笔涂掉了,像在告诉自己,这杖不仅是为了报仇,更是为了护脉。

  甸里的花蜜灯慢慢暗了,花株的粉光却越来越亮,是控脉杖的力还在慢慢顺脉。元生把差异文明图重新铺在青石上,掏出炭笔,把花族甸与共通点的连线加粗,还在旁边标了 “优先统” 三个字,银线泛着亮,像在预示着,他的统脉之路,只会走得更急。

  阿器握着控脉杖,往甸外走,杖尖的银金沾了点黑沙,正慢慢往杖芯渗,把木灵芯的淡绿缠得更紧了。他没注意,衣袋里的道器修复图露了个角,泛着淡绿,与杖身的银金形成鲜明对比,却没人看见 —— 花薇之前瞥见时没识得,现在各族人都散了,更没人会注意这张被压在设计图下的纸。

  吞噬派的营里,首领正看着手里的 “控脉符强化版”,符上的银纹比之前亮了好几倍,还泛着点黑紫,是加了虚无力的缘故。“元生已经离不开控脉杖了,阿器也觉得杖没做错。” 首领笑着对身边的探子说,“下次再袭,就用这符,让元生的统脉力和控脉杖缠在一起,让他再也离不开控脉力,到时候,整个异疆的灵脉,都是我们的!” 探子们都跟着笑,营里的冷腥气裹着符的银光,像在预示着,异疆的灵脉,即将被控脉力彻底缠牢,而元生和阿器,正一步步走进吞噬派设好的局里。

  花族甸的暮色彻底沉了,只有控脉杖残留的银金还在甸里晃,映着元生改图的身影,也映着阿器远去的背影。他们都以为自己走在护脉的路上,却不知道,这条路,正离 “共生” 越来越远,离吞噬派的陷阱越来越近 —— 统脉的弊已经显现,控脉杖的伤也藏不住,只是他们现在,都被执念蒙了眼,看不见而已。

  第三节完

  第 7 回完

  要知元生是否会继续强行统其他族脉,阿器衣袋里的道器修复图能否被发现,吞噬派的控脉符强化版会如何用于算计两人,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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