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 回 石矿:元生压乱 阿器:杖助却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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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系列小说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石矿尘飞起祸殃,元生执压护脉忙。
阿器杖助生疑窦,执念难消路渐茫。
第一节 矿坑挑乱:黑衫扮石族
石族矿坑的晨光总裹着股厚重的矿尘味,是千年矿脉浸出的冷冽,混着灵脉木的暖,缠在坑壁的共生纹上 —— 纹是石族祖辈刻的,泛着淡金,平时能引矿晶力护坑,可今天的纹却暗了些,像被什么东西蒙了层灰。坑底堆着的矿晶泛着淡灰,没了往日的亮,有的甚至裂了缝,露出里面的黑沙,是从坑壁渗进来的,冷得像冰。
“砰!” 矿锤砸在坑壁上的闷响打破了晨的静,石夯站在坑中央,手里的矿锤泛着淡金,却没了往日的劲,锤柄上的灵脉木纹理都显了灰。他盯着坑壁渗出来的黑沙,眼里满是怒:“肯定是统脉引的!元生把花族蜜脉统了,现在又吸我们矿脉的力,矿晶才会枯!” 他的大嗓门在坑内回荡,震得顶上的矿尘簌簌往下掉,落在他的粗布短褂上,混着之前护脉时沾的血痕,泛着褐灰。
坑边围着几个石族孩童,最大的不过七岁,最小的才四岁,手里都攥着块小矿晶 —— 是昨天刚从坑底捡的,本想今天做护脉符,可现在晶都泛了灰,有的还裂了缝。扎着小辫的石蛋蹲在最边上,手里的矿晶碎成了两半,眼泪 “啪嗒” 滴在晶上,晕开一小圈灰:“阿夯叔,晶碎了,做不了护脉符,以后黑衫人来,我们怎么办啊?”
其他孩童也跟着哭,手里的矿晶攥得更紧,却拦不住晶上的灰意越来越重。石翁拄着根矿晶杖,站在孩童身后,杖尖的淡金扫过坑壁,能看见黑沙顺着脉纹往坑底渗,像条黑蛇:“石夯,别乱猜,元生不是那种人,统脉是为了护脉,矿晶枯说不定是黑沙的事。”
“不是他是谁?” 石夯转过身,矿锤往地上一戳,震得坑底的矿晶都晃了晃,“自从他统了花族蜜脉,我们矿坑的脉力就越来越滞,昨天我去花甸,见他们的蜜脉力比我们的还强,不是吸我们的力是啥?” 他的声音里满是委屈,石族的矿晶是各族护脉的根基,要是晶枯了,别说护石族,连其他族都护不住。
就在这时,坑口传来道沙哑的声音,是个穿着石族粗布衣的汉子,袖口沾着矿尘,手里攥着把镐:“石夯哥说得对!元生统脉就是为了吸我们的力!他把花族的脉统了还不够,现在又来动我们石族的!大家反了吧,别让他毁了我们的矿脉!”
汉子的话像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坑内的情绪。十几个石族汉子举着镐,围了过来,有的还握着矿晶碎片:“对!反了!我们石族的矿脉,凭什么让他统!”“元生要是敢来,我们就用镐砸他!”“护脉护到自己族的脉都枯了,这统脉就是错的!”
石翁想劝,却被石夯拦住:“阿翁,你别拦!今天要是元生不来给个说法,我们就不给他护脉了!” 他的话刚说完,就听见坑口传来脚步声,是元生来了,肩上挎着差异文明图,图角泛着淡银,腰间别着柄银金的杖 —— 是阿器暂借给他的控脉杖,杖尖的光泛着冷,连他身边的矿尘都泛了点灰。
“元生!你终于来了!” 石夯举着矿锤,往元生的方向冲,却被石翁拉住,“你说!是不是你统脉吸了我们的矿力,才让矿晶枯的?你今天要是不给个说法,就别想走!”
元生把差异文明图铺在坑边的青石上,图上石族矿坑的位置泛着灰,和花族甸、羽族谷的灰痕连在了一起,像张网。他指着图上的黑沙标记:“石夯,你看,是黑沙污染了矿脉,不是统脉的错!昨天吞噬派在花甸撒了那么多黑沙,现在黑沙顺着脉纹渗到矿坑了,我来就是为了清黑沙,把矿脉和共通点连起来,集中力护晶。”
“你别骗人了!” 之前喊话的汉子突然冲出来,手里的镐往控脉杖指,“这杖是控脉的吧?你就是用它吸我们的矿力!昨天我在坑边看见,你这杖一靠近矿晶,晶就泛灰!”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木盒,往坑底的矿晶扔 —— 是金属虫!银亮的虫像细蛇,往矿晶爬,刚碰到晶,就 “滋滋” 响,化作银粉,把晶染得更灰了。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 汉子喊着,往石族人群里退,“是他带的控脉杖引的虫,是他想毁我们的矿晶!大家快打他!”
石族汉子们更怒了,举着镐往元生砸去,有的还把矿晶碎片往他身上扔。元生赶紧往旁边躲,手里的灵脉针泛着淡青,往镐的方向扫,针刚碰到镐,就泛出青亮的光,把镐挡了回去。可他退得太急,没注意到蹲在坑边的石蛋,手肘不小心碰了石蛋的肩,石蛋手里的矿晶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瓣。
“哇 ——” 石蛋的哭声撕心裂肺,坐在地上,手摸着碎晶,眼泪掉在矿尘里,晕开一小圈,“我的晶…… 我的护脉符……”
石夯听见哭声,动作顿了顿,往石蛋的方向看,眼里的怒慢慢退了些 —— 石蛋是他邻居家的孩子,平时最黏他,他舍不得让孩子受委屈。石翁趁机拉住石夯:“你看石蛋哭的,元生不是故意的,先听听他怎么说。”
元生也蹲下来,想帮石蛋捡碎晶,却看见刚才扔虫的汉子往坑口跑,手里的镐还泛着淡银 —— 是吞噬派的探子!“别跑!” 元生站起来,想追,却被几个石族汉子拦住,镐又往他的方向砸。
就在这时,坑口传来道冷喝:“住手!” 是阿器来了,手里握着控脉杖,杖身泛着银金,杖尖的光比元生腰间的还亮。他刚从道器工坊赶来,就听见坑内的打斗声,赶紧冲进来,正好看见探子要遁走,握着杖往探子的方向扫。
银金的光裹着探子,探子手里的镐瞬间泛灰,脉力被杖吸了个正着,他疼得喊了声,转身往坑外跑:“元生!阿器!你们等着!下次定要毁了你们的矿脉!” 他跑之前,还往坑底撒了把黑沙,想让矿晶更枯,却被阿器用杖扫开,沙化了团灰烟。
坑内终于静了下来,只有石蛋的抽泣声,还有控脉杖残留的银金光。石夯蹲下来,把石蛋抱起来,用衣角擦了擦他的眼泪:“别哭了,阿夯叔明天给你找块最亮的矿晶,做护脉符。” 石蛋点了点头,却还攥着碎晶,眼里满是委屈。
元生走到石翁身边,指着差异文明图上的矿脉标记:“阿翁,你看,黑沙已经渗到矿脉深处了,要是不把矿脉和共通点连起来,集中力清黑沙,用不了几天,矿晶就全枯了,到时候别说护石族,连其他族的护脉物都没了。”
石翁皱着眉,指尖碰了碰图上的共通点,又看了看坑底泛灰的矿晶:“可是统脉会失了石族的脉性,我们石族的矿脉力硬,花族的软,强行连在一起,会不会出问题?”
“现在哪还有时间想这些!” 元生的声音里带着点急,手里的灵脉针往图上的矿脉线戳了戳,“护脉要紧!只要能清黑沙,能让矿晶恢复,失点脉性算什么?等护好了脉,我们再慢慢调。”
石夯抱着石蛋,没再反对,却也没赞同,只是看着坑底的矿晶,眼里满是忧 —— 他信元生的为人,可也怕统脉真的会毁了石族的矿脉。其他石族汉子也慢慢放下镐,围在坑边,看着元生和石翁,等着他们做决定。
阿器走到元生身边,把控脉杖往青石旁一放,银金的光映在图上,让图上的灰痕更亮了:“元生哥,刚才谢谢你帮我看杖,现在我来拿了。” 他的目光扫过坑内的石族汉子,又看了看元生紧绷的脸,心里冒出个疑念 —— 之前元生劝他别造控脉杖,现在却这么依赖杖,而且刚才护脉时,元生误碰石蛋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之前那个温柔护童的元生,他怎么变得这么强硬了?
元生把腰间的控脉杖解下来,递给阿器,指尖碰了碰杖身的银纹,能感觉到里面的脉力在流转,温温的,比他的灵脉针顺畅多了 —— 这个感觉,他暗暗记在心里,要是自己也有柄这样的杖,护脉就更稳了。
阿器接过杖,抱在怀里,往石蛋的方向走,蹲下来,从怀里掏出块小矿晶 —— 是他早上从道器工坊的矿晶堆里捡的,泛着淡金,递给石蛋:“这个给你,比你刚才的晶亮,做护脉符正好。” 石蛋接过晶,眼里的泪终于停了,小声说:“谢谢阿器哥。”
元生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石族乱平,统矿脉是唯一路。黑沙不除,矿晶难活,各族护脉,不能等。” 字迹比平时决绝,还沾了点矿尘,他把石蛋刚才掉的碎晶夹在页间,晶上的灰和字迹的褐混在一起,像在证明他的选择没错。
阿器也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泛着淡绿,沾了点矿尘。他写道:“元生护脉却伤童,他好像变了,变得强硬了。我的杖要是落在他手里,他会不会用它来统脉?会不会也变成吞噬派那样的人?” 字迹里满是疑,他用炭笔在旁边画了个小问号,又画了柄控脉杖,杖尖的光泛着冷,像在提醒自己,不能轻易信人。
坑内的矿尘慢慢散了,晨光透过坑口的缝隙照进来,落在矿晶上,泛着淡金,却没了往日的暖。石翁终于点了点头:“元生,我信你,可统脉的时候要慢着点,别伤了矿脉。” 他的话像颗定心丸,石族汉子们都松了口气,开始帮着元生清理坑底的黑沙。
元生蹲在差异文明图旁,开始引灵脉力往矿脉注,准备把矿脉和共通点连起来。脉力刚碰到矿壁,就泛出点银,和控脉杖的银金光缠在一起,像条银蛇,往坑底渗 —— 这是控脉力的残留,阿器看着那道银痕,心里的疑更重了,却没说出口,只是抱着杖,往坑口退了退。
而在坑外的树林里,刚才遁走的探子正往吞噬派的营地方向跑,手里攥着张纸条,上面写着 “元生已强统两脉,石族有疑,可激他对阿器动手”。他跑得急,撞翻了林里的灵脉草,草叶泛着灰,像在为石族矿坑的未来担忧 —— 没人知道,那道统脉的银痕,会给石族带来怎样的隐患,也没人知道,元生心里已经记下了控脉杖的脉力,而阿器的疑念,正慢慢变成道鸿沟,挡在他和元生之间。
第一节完
要知元生如何将石族矿脉与共通点相连,阿器的疑念是否会加深,吞噬派将用何种手段挑拨元生与阿器的关系,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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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二节 忆旧护矿:元生贪杖起
石族矿坑的午日阳光斜斜地照进坑内,落在坑壁的共生纹上,泛着淡金的光,却没驱散矿底的冷。元生蹲在青石旁,手里攥着块矿锤碎片 —— 是五年前石夯送他的,锤柄上的灵脉木还泛着淡金,上面刻着 “共护矿” 三个字,是石夯用粗炭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股暖。他的指尖反复摩挲着碎片,眼前慢慢浮现出五年前的画面。
那是他十九岁那年的雨季,石族矿坑突然塌了半边,石夯为了救被困的石族孩童,被埋在矿尘下。当时元生刚从羽族谷赶来,手里只带着灵脉针和半株圣草,听见坑内的呼救声,想都没想就冲了进去。矿尘呛得他睁不开眼,坑顶还在往下掉碎石,他凭着灵脉针的指引,在废墟里找到了石夯 —— 他正用身体护着石蛋,腿被矿石砸伤,泛着淡灰。
“元生!快救石蛋!” 石夯的声音虚弱,却还紧紧护着怀里的孩子。元生赶紧引灵脉针往矿石注力,淡青的光顺着针尾爬,把压在石夯腿上的矿石移开,又用圣草叶尖给石夯止血:“别怕,我带了圣草,能缓伤。”
石夯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眼里满是感激,等被救出来后,他从怀里掏出块矿锤碎片,递给元生:“这是俺爹传的矿锤碎,能引矿脉力,以后护矿,我们一起。” 他的粗布短褂沾满了矿尘,却把碎片擦得干干净净,“俺信你,你能护好石族的矿。”
那天的矿尘虽然重,却没挡住两人的笑。元生握着碎片,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和石夯一起,护好石族的矿,护好所有差异文明。他们还在坑边种了棵灵脉木,石夯说:“等树长高了,我们就坐在树下护矿,累了就靠会儿。”
后来的两年里,元生常来矿坑帮石族固脉。有次坑壁的共生纹裂了,矿晶开始泛灰,元生和石夯一起,用了三天三夜,才把纹补好。当时元生指着坑底的矿晶,笑着说:“石族的矿是根,要护好,有了矿晶,各族才能造护脉物,才能共生。” 石夯点头,举着矿锤往坑壁敲了敲:“俺听你的,以后矿坑有危,俺第一个喊你。”
记忆里最清晰的,是他二十一岁那年,吞噬派第一次袭矿坑。当时他和翎风正好在矿坑帮石夯清点矿晶,黑衫人突然冲进来,手里的银刃泛着黑紫,往矿晶堆砍去。“护晶!” 元生喊着,引灵脉针往黑衫人扫去,翎风握着羽灵珠,往另一群人挡,石夯则举着矿锤,往最前的黑衫人砸去。
那场打斗持续了半个时辰,三人都受了伤,石夯的臂被银刃划了道深疤,翎风的翅也沾了虚无力。元生帮他们敷圣草时,内疚地说:“都怪我,没早点察觉黑衫人的动静,以后我护你们。” 翎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我们共护,不是你护我们。” 石夯也跟着点头:“俺们是兄弟,共护矿,共护各族。”
可现在,石夯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忧,再也没有之前的信任;矿坑的矿晶泛着灰,再也没有之前的亮;他自己,也再也不是那个劝各族共生的元生,而是成了执意统脉的 “执念者”。元生把矿锤碎片贴在胸口,能感觉到碎片的暖,却暖不了心里的冷 —— 他好像真的变了,变得连自己都快不认识了。
“元生!你过来看看!” 石夯的声音从坑底传来,带着点怒。元生赶紧收起碎片,往坑底跑 —— 石夯正蹲在矿晶堆旁,手里拿着块泛淡金的矿晶,晶上的裂纹比早上更明显,“你看!这就是你统脉后的矿晶!纯度降了一半,用它做护脉符,根本挡不住虚无力!你这不是护矿,是毁矿!”
元生蹲下来,摸了摸矿晶,确实比平时脆,纯度也低了些。他想起阿器的控脉杖,之前用杖扫黑沙时,矿晶的光亮了些,或许用杖吸掉晶里的黑沙,晶就能恢复。“我去借阿器的控脉杖,用杖吸掉晶里的黑沙,晶就能恢复。” 他说着,就要往坑口跑。
“别去!” 石夯拉住他,眼里满是急,“那杖是吸脉的!上次你用它扫黑沙,吸了坑壁不少脉力,现在矿晶更脆了,你再用,矿脉就真的毁了!”
“现在只有这办法了!” 元生推开石夯的手,往坑口跑,“要是晶不能用,黑衫人来的时候,我们怎么护矿?你别拦我!” 他的声音比平时狠,把石夯噎得没话说 —— 石夯知道,现在的元生,已经听不进任何反对的话了。
元生跑到道器工坊时,阿器正蹲在案前,往控脉杖的芯里嵌灵脉木片 —— 是阿父留的,能让杖的力更稳。他看见元生跑进来,手里的木片顿了顿:“元生哥,有事吗?”
“借你的控脉杖用用,石族矿坑的矿晶泛灰,我用杖吸掉晶里的黑沙。” 元生的声音带着点急,伸手就要去拿杖。
阿器赶紧把杖抱在怀里,往后退了退:“不行!这杖吸脉力,会毁矿晶的!上次在花甸,你也看见的,杖吸了蜜脉的力,花株都颤了。”
“现在矿晶快不能用了,不用杖,黑衫人来怎么办?” 元生往前走了步,眼里满是坚定,“我就用一会儿,吸完黑沙就还你,不会毁矿晶的。”
阿器还是摇头,把杖往身后藏:“我爹说过,这杖是伤脉刃,不能随便用。你要是想护矿晶,找各族一起引力,别总想着用杖。”
元生没再劝,趁阿器不注意,突然冲过去,想把杖抢过来。阿器反应快,抱着杖往旁边躲,两人撞在木架上,架上的道器坯掉在地上,泛着淡绿的光,却没碎 —— 是阿父刻的共生纹护的。
“元生哥!你干什么!” 阿器急了,把杖攥得更紧,眼里满是疑,“你是不是想要我的杖?你之前劝我别造杖,现在却抢着用,你到底想干什么?”
元生的动作顿了顿,看着阿器眼里的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下 —— 他确实想要这柄杖,有了杖,护脉更稳,统脉也更顺,可他不能承认。“我只是想护矿晶,不是想要你的杖。” 他的声音软了些,往后退了步,“你要是不借,我就自己想办法。”
就在这时,石翁的声音从工坊外传来:“元生,阿器,别吵了!矿坑的矿晶又裂了,你们快回去看看!” 两人赶紧停手,阿器抱着杖,元生跟在后面,往矿坑的方向跑 —— 不管怎么说,护矿晶要紧。
回到矿坑时,坑底的矿晶裂得更厉害了,有的甚至碎成了渣,石族孩童们围在旁边,眼里满是忧。阿器没再犹豫,握着控脉杖往矿晶堆扫去,银金的光裹着晶,黑沙像被吸了似的,从晶里爬出来,化了团灰烟,矿晶慢慢泛了金,却也吸了旁边矿壁的少许脉力,让坑壁的共生纹暗了些。
“你看!还是吸了脉力!” 石夯急了,举着矿锤往阿器的方向走,“阿器,你别再借杖给元生了,他这是毁矿脉!”
阿器赶紧收了杖,往身后藏,眼里的疑更重了 —— 元生刚才抢杖的样子,还有现在石夯的话,都让他觉得,元生好像真的想要他的杖,不是为了护矿,是为了统脉。他抱着杖,往后退了步:“我的杖,以后不会再借人了,包括你,元生哥。”
元生看着阿器眼里的防备,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 他只是想护矿,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可他也知道,刚才抢杖的行为,确实让阿器起了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石翁走过来,劝开两人:“好了好了,矿晶保住了就好,元生,你也别总想着用杖,阿器,你也别多心,元生只是急着护矿。” 他的话像颗定心丸,却没驱散两人之间的疑云 —— 元生看着阿器怀里的杖,心里的贪念更重了;阿器看着元生的眼睛,心里的防备也更深了。
各族人慢慢散了,石夯走的时候,拍了拍元生的肩,声音里满是忧:“元生,俺信你,可你别再用杖了,矿脉经不起折腾。” 元生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 他知道石夯是为了矿坑好,可他也知道,自己已经离不开控脉杖了,有了杖,才能护好各族。
阿器抱着杖,往道器工坊的方向走,路过矿坑边的灵脉木时,停了下来 —— 树已经长高了,枝叶泛着淡绿,是他和元生、石夯一起种的。他摸了摸树干,能感觉到里面的脉力在转,温温的,像之前三人护矿时的暖。可现在,三人之间的情谊,却像矿晶一样,裂了缝,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元生蹲在青石旁,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控脉杖能救矿晶,若我有杖,定能护好各族。阿器不肯借,或许,我该自己造柄杖。” 字迹里带着点贪,他用炭笔把之前写的 “借杖护矿” 划掉,改成了 “要造控脉杖”,划掉的痕迹深得戳破了纸,像在告诉自己,一定要得到控脉杖。
阿器回到道器工坊,把控脉杖放在案上,又从怀里掏出个木盒 —— 是阿父留的,盒上刻着共生纹,泛着淡绿。他把之前藏在设计图下的道器修复图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进盒里,锁上 —— 这张图能把控脉杖改回共生杖,是他最后的退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元生。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写道:“元生想要我的杖,我不能给,父仇还没报,我还要用杖护各族。以后,不能再信任何人了。” 旁边画了个简笔:木盒锁着,里面放着修复图,旁边的控脉杖泛着银金,字迹里满是警惕。
而在吞噬派的营里,首领正看着手里的 “假信”,信上的字迹模仿阿器的,写着 “元生统脉太贪,我要夺他的统脉权,用控脉杖护各族”。他笑着对身边的探子说:“把这信放在元生的异脉居外,让他看见,他和阿器之间的疑,只会更深!等他们反目,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夺了控脉杖,统了所有灵脉!” 探子领命退下,营里的冷腥气裹着假信,像在预示着,元生和阿器之间的裂痕,即将被彻底拉大,而他们,正一步步走进吞噬派设好的陷阱里。
石族矿坑的夕阳慢慢沉了,坑壁的共生纹泛着淡金,却没了往日的暖。元生站在坑口,望着道器工坊的方向,眼里满是贪;阿器坐在工坊的案前,摸着锁好的木盒,眼里满是疑。他们都以为自己走在护脉的路上,却不知道,这条路,正因为控脉杖,变得越来越窄,越来越暗 —— 元生的贪念已经萌芽,阿器的疑窦也已生根,而吞噬派的假信,即将成为压垮两人情谊的最后一根稻草。
第二节完
要知元生如何打听造控脉杖之法,阿器藏起的道器修复图是否会被发现,吞噬派假信能否成功挑拨两人关系,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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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三节 统矿留患:黑衫再挑拨
石族矿坑的夜色来得沉,坑顶的矿灯泛着淡金,光线下的矿尘像细雪,慢慢飘落在坑底的矿晶堆上。那些白天被阿器用控脉杖吸过黑沙的矿晶,此刻虽泛着金亮,却透着股脆劲 —— 石族孩童小石蹲在晶旁,手里握着块刚磨好的晶片,想刻护脉符,指尖刚用力,晶片就 “咔” 地裂成两半,碎渣落在矿尘里,泛着淡金的光,像颗颗碎掉的星。
“又碎了……” 小石的声音带着哭腔,把碎晶片捧在手里,指腹蹭过裂口,能感觉到里面的脉力在颤,比平时弱了太多,“阿夯叔说这晶能做护脉符,怎么还是这么脆啊……” 他身边的几个孩童也跟着叹气,手里的晶片要么裂了缝,要么干脆碎成渣,原本堆得满满的护脉符材料,现在只剩寥寥几块勉强能用的,在矿灯下发着微弱的光。
石夯蹲在坑壁旁,手里的矿锤抵着渗黑沙的矿壁,锤柄上的灵脉木泛着淡金,却没了往日的暖。他指尖划过矿壁上的银痕 —— 那是白天元生统矿脉时留下的,银亮的纹线顺着脉纹往坑底爬,和共通点的方向连在一起,像条缠在矿壁上的蛇。“这脉…… 怕是撑不久了。” 他低声叹,声音裹在矿尘里,带着股无力,“统脉时吸了这么多力,矿晶看着亮,内里早空了。”
坑口传来轻响,是元生来了,肩上挎着差异文明图,手里攥着灵脉针,针尾的青线泛着淡青,却没了之前的韧。他刚踏进坑就皱了眉,空气中除了矿尘的冷,还混着股若有似无的忧 —— 孩童们的低叹、石夯的沉默,都像重锤,敲在他心上。“我来补补矿壁,把银痕压一压,脉力能顺些。” 他说着,把图铺在坑边的青石上,图上石族矿坑与共通点的连线泛着银,比白天更粗,压过了原本石族特有的脉纹,像在宣告统脉的主导权。
灵脉针刚碰到矿壁的银痕,就 “滋滋” 响,淡青的光顺着针尾爬,银痕淡了些,可矿壁的脉力却更滞了 —— 像是被强行堵住的水流,表面平静,内里早乱了。元生没管这些,指尖的青力注得更急,他眼里只有 “压银痕”“顺脉力”,却没看见石夯皱得更紧的眉,没听见孩童们更轻的叹。
坑外的阴影里,阿器握着控脉杖站着,杖身的银金泛着冷光,映着他眼底的疑。他从道器工坊赶来时,正好看见元生在补矿壁,原本想上前帮忙,可想起白天元生抢杖的样子,想起石夯说的 “元生想毁矿脉”,脚步又顿住了。他抱着杖,往阴影里缩了缩,杖尖的光扫过坑内,能清晰看见矿晶的脆劲 —— 那些泛金的晶,只要轻轻一碰,就会裂,这不是护脉,是在透支矿脉的力。
“元生哥,这矿壁不能这么补。” 石翁的声音从坑口传来,他拄着矿晶杖,杖尖的淡金扫过矿壁,“银痕是统脉时控脉力的残留,你用灵脉针硬压,会把脉力堵在里面,矿晶会更脆。”
元生没回头,手里的灵脉针还在注力:“不压不行,黑衫人要是再来,矿壁扛不住。”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固执,像块硬石头,谁都劝不动 —— 他知道石翁说得对,可他更怕矿脉出事,更怕自己之前的统脉 effort 白费。
就在这时,坑外传来 “沙沙” 的脚步声,不是风撞矿尘的轻响,是靴底踩过矿渣的声,还带着股刺鼻的冷腥气 —— 是吞噬派!元生心里一紧,赶紧把差异文明图往怀里收,灵脉针泛着淡青,往坑口递了递:“来了!大家戒备!”
二十道黑影从坑口的树林里冲出来,为首的首领手里握着那柄改了控脉纹的共生杖,杖身泛着银亮,比阿器的控脉杖更刺眼。他身后的黑衫人有的举着银刃,有的提着木盒,盒里的虚无力球泛着黑紫,刚踏进坑就往矿晶堆扔:“元生!你看看你统脉的好结果!矿晶脆得像纸,矿壁脉力乱得像团麻,你这是护矿,还是毁矿!”
虚无力球刚碰到矿晶,就 “嘭” 地炸开,淡黑的光裹着晶,原本就脆的矿晶瞬间碎了好几块,小石手里的最后一块晶片也被气浪掀飞,落在矿尘里,裂成了渣。“我的晶!” 小石哭着想去捡,却被石夯拉住 —— 黑衫人的刃已经往坑内砍来了。
“大家别信他!是他撒黑沙毁矿晶!” 元生喊着,引灵脉针往虚无力球扫去,青光亮了些,却没让黑紫的光散多少 —— 矿脉力太滞,他的灵脉针根本引不动足够的力。石夯举着矿锤,往冲得最前的黑衫人砸去,锤刚碰到人,就泛出淡金的光,可矿锤的力也弱了,只把人砸退几步,没伤到根本。
石族汉子们举着镐,却没像白天那样冲上去 —— 首领的话像颗种子,落在他们心里:元生统脉后,矿晶确实更脆了,矿壁也确实更滞了,或许,首领说得对,元生的统脉,真的在毁矿脉。有人往后退了步,有人握着镐的手松了些,连石夯的动作都慢了 —— 他看着碎成渣的矿晶,看着哭着的小石,心里也开始动摇。
“你们看!连你们石族自己都不信他了!” 首领笑得粗哑,手里的共生杖往矿壁扫去,银亮的光裹着矿壁,原本就滞的脉力更乱了,坑顶的矿尘簌簌往下掉,像是要塌了,“元生根本护不了你们!他只会统脉,只会吸你们的矿力!你们要是弃了他,我就不毁你们的矿脉!”
元生急了,想引灵脉针往首领扫去,却被两个黑衫人缠住,银刃往他的肩砍来。就在这时,阴影里的阿器动了 —— 他看着碎成渣的矿晶,看着哭着的小石,看着元生被缠住的样子,终究还是没忍住。他握着控脉杖,往坑内冲,银金的光裹着杖尖,往虚无力球扫去,球刚碰到光,就 “滋滋” 响,化了团黑烟;又往缠住元生的黑衫人扫去,光裹着人,把他们的刃都吸得泛了灰,黑衫人疼得喊了声,往后退。
“阿器!” 元生松了口气,引灵脉针往首领扫去,青光亮了些,和阿器的银金光缠在一起,往首领的共生杖撞去。首领被震得后退几步,握着杖的手发颤 —— 阿器的控脉杖力比之前更强了,再打下去讨不到好。
“阿器,你帮元生,是想分他的统脉权吧!” 首领突然喊着,往石族人群里退,“大家都看见的!元生统了花族、石族的脉,阿器就来帮他,等元生统了所有脉,阿器就会用控脉杖夺他的权!你们石族,不过是他们争权的棋子!” 他说着,往坑外遁走,跑之前还往元生的异脉居方向扔了个纸团 —— 是那封仿阿器字迹写的假信,“元生,你等着!下次我定要让你看看,阿器的真面目!”
黑衫人走后,坑内静了下来,只有矿灯燃烧的 “滋滋” 声,还有小石的抽泣声。元生走到阿器身边,想拍他的肩,却被阿器躲开。“谢谢你,阿器。” 元生的声音里带着点感激,“要是没有你,矿晶今天就毁了。”
阿器没笑,只是握着控脉杖往坑外退了退,眼里满是冷:“别以为我帮你,我只是不想矿脉毁,不想小石他们没护脉符。” 他的声音裹着矿尘的冷,像层冰,把元生的感激都挡了回去 —— 首领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他怕石族真的怀疑他,怕元生也怀疑他,更怕自己真的像首领说的那样,成了争权的人。
石夯走到元生身边,手里的矿锤往地上一戳,震得矿尘往下掉:“元生,今天这事,我不怪你,可要是下次统脉再伤矿晶,再让小石他们没护脉符,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决绝,眼里的忧比平时更重 —— 他还想信元生,可矿脉的脆、孩童的哭,都让他不敢再赌。
元生点了点头,没说话 —— 他知道石夯是为了石族好,可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放弃统脉,不会放弃用控脉杖护脉。他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阿器心有芥蒂,首领挑拨,石族动摇。需找机会让阿器信我,不然护脉路难走。” 字迹里带着点算计,他把刚才从矿晶堆里捡的碎晶片夹在页间,晶片的淡金和字迹的褐混在一起,像在计划着什么。
阿器也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泛着淡绿,沾了点矿尘。他写道:“首领挑拨,元生或许会疑我,石族也在看我。这条路越来越难走,以后只能靠自己,靠这柄杖。” 旁边画了个简笔:控脉杖立在矿坑旁,杖尖的银金裹着矿晶,旁边画了个小小的 “防” 字,字迹比平时更警惕,像在提醒自己,身边的人都不能信。
各族人慢慢散了,石翁走的时候,拍了拍元生的肩,声音里满是忧:“元生,别被统脉迷了眼,也别被首领的话乱了心,阿器是个好孩子,你们俩要是反目,黑衫人就赢了。” 元生点了点头,却没往心里去 ——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让阿器信他,怎么继续统脉,根本没注意石翁眼里的失望。
阿器是最后走的,他握着控脉杖,往道器工坊的方向走,路过坑边的灵脉木时,停了下来。他把杖放在地上,指尖碰了碰杖芯 —— 能感觉到里面的脉力在颤,还混着点黑沙的冷味,是白天扫黑沙时残留的。他掏出块灵脉木片,往杖芯里嵌,想把黑沙清掉,可嵌到一半,又停住了 —— 要是清了黑沙,杖的力会弱,报仇就更难了。他咬了咬牙,把木片收起来,只是用布擦了擦杖身的矿尘,没清控脉纹 —— 他还是没放下报仇的执念,还是没想起阿父说的 “道器护共生”。
坑内的矿灯慢慢暗了,元生蹲在青石旁,看着差异文明图上的银线 —— 矿壁的银痕已经和共通点的银痕连在了一起,像条银蛇,缠在整个石族矿脉上。他知道,这是隐患,可他更怕黑衫人再来,更怕自己护不住矿脉。他站起身,往异脉居的方向走,没注意到坑口的矿渣堆上,放着个纸团 —— 是首领扔的假信,纸团上的 “阿器” 两个字泛着淡银,像在等着他发现。
而在吞噬派的营里,首领正看着手里的控脉符强化版,符上的银纹泛着黑紫,是加了更多虚无力的缘故。“元生和阿器之间的疑已经生了,假信也送过去了,下次再袭,他们俩定会反目!” 首领笑着对身边的探子说,“等他们反目,我们就夺了阿器的控脉杖,毁了元生的统脉图,整个异疆的灵脉,就都是我们的了!” 探子们都跟着笑,营里的冷腥气裹着符的银光,像在预示着,元生和阿器之间的裂痕,即将彻底裂开,而异疆的护脉路,也即将迎来最黑暗的时刻。
石族矿坑的夜色彻底沉了,只有矿壁的银痕还在泛着淡亮,映着元生远去的背影,也映着阿器修杖的侧影。他们都以为自己在护脉,却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进吞噬派的陷阱里 —— 元生的算计、阿器的疑虑、假信的挑拨,像三根线,缠在他们身上,越缠越紧,而矿脉的隐患,也像颗定时炸弹,随时会炸,把他们的护脉路,炸得粉碎。
第三节完
第 8 回完
要知元生是否会发现吞噬派假信,阿器修杖时能否察觉控脉纹的危害,石族矿脉的隐患何时会爆发,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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