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 回 控核:吞噬袭共通 元生阿器暂和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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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系列小说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控核泛银共通危,元生阿器弃嫌隙。
联手扫黑护脉稳,执念隐忧未散离。
第一节 银痕裂核:控核袭共通
灵脉共通点的晨光本该是揉了五族暖意的 —— 脉纹石泛着通透的银,将花族蜜脉的粉、石族矿脉的金、鳞族水脉的蓝、木族灵脉的绿、羽族翅脉的青缠成淡彩的雾,裹在周围的灵脉草上。草叶尖沾着晨露,映着光,像撒了把碎星,风过草间,“沙沙” 声混着远处矿坑的轻响,是石夯他们早起补矿脉的动静,本该是让人心安的日常。
可今日的共通点,却被股冷意裹着。共通点核心的晶石泛着淡绿,是昨日用灵脉补剂养的,却在晨光里突然显了银痕 —— 像蛛网似的,从晶石边缘往中心爬,银纹里流转着淡黑的力,是控脉核心残留的气息。元生蹲在晶石旁,手里握着块泛褐黄的幽冥土残片,是木族老昨日送的,说能清控脉力。他将残片往银痕上贴,残片刚碰到纹,就 “滋滋” 响,褐黄的光裹着银纹,想把黑力吸出来,可没等吸多少,他手里的半成品控脉杖就突然颤了颤。
杖身是用木族林的灵脉木做的,嵌了三枚石族矿晶,只刻了半道控脉纹,泛着滞涩的银。此刻杖尖被银痕牢牢吸附,像有磁石吸着,元生的手都跟着微颤,能感觉到杖芯里的灵脉力在乱转 —— 是银痕里的控脉力引的,让半成品杖的力也跟着不稳了。“怎么回事?” 他轻声自语,指尖碰了碰杖身的银痕,那痕竟比昨日又扩了些,沾着点黑沙,是首领遗落的枯脉沙。
阿器就蹲在他旁边,手里展开道器修复图,图上 “清控脉纹” 泛着淡绿,像活过来似的,正与核心的银痕共振。图角沾着点昨日的黑沙,是抢图时蹭的,阿器用指腹反复摩挲着那道绿纹,能感觉到里面的灵脉力在转,温温的,像阿父的手。“这纹能引各族脉力清银痕,” 他抬头看向元生,声音比昨日软了些,“你用半成品杖引灵脉,我用图定银痕,咱们一起补。”
元生点头,刚想调整杖的角度,远处就传来道 “嗡鸣”—— 不是矿坑的锤响,也不是灵脉草的风动,是金属震颤的声,混着股刺鼻的冷腥气,像无数金属虫在爬。“是黑衫人!” 元生猛地站起来,灵脉针从腰间滑出来,针尾的青线泛着亮,“大家戒备!”
围在共通点外的各族人瞬间绷紧了神经。石夯扛着矿锤,往最前站,锤柄的灵脉木泛着淡金,他把石蛋护在身后,低声说 “别怕,俺护你”;花婆提着花蜜罐,罐口的粉光泛着弱,她往花薇身边挪了挪,手里的罐握得更紧了;鳞伯抱着水脉珠,珠上的蓝光扫过地面,把鳞小玉护在水脉旁;木族老拄着木灵杖,杖尖的绿光扫过灵脉草,帮着补草的力,生怕黑衫人伤了草下的灵脉。
二十道黑影从林子里冲出来,黑衫的下摆扫过灵脉草,带起大片枯脉沙 —— 沙粒粗糙,沾着矿尘和花蜜的残香,是之前毁矿坑和花甸时留下的,此刻被风卷着,像灰雾似的往共通点扑。为首的吞噬派首领手里举着个黑黝黝的东西,泛着黑紫的光,是控脉核心!核心外裹着层枯脉沙,像给这凶险的东西加了层伪装,却掩不住里面流转的冷力。
“元生,阿器,咱们又见面了。” 首领笑得粗哑,声音像磨过矿渣,“昨日让你们侥幸护了核心,今日我带控脉核心来,定要毁了你们的共通点,让你们反目成仇!” 他说着,手臂一扬,控脉核心就往共通点的晶石砸去 —— 核心在空中划过道黑紫的弧,带着股吸力,连周围的灵脉草都跟着往核心的方向弯。
“别碰核心!” 元生急喝一声,灵脉针往核心扫去,青线裹着灵脉力,想把核心挡开。可核心的吸力太强,青线刚碰到核心,就被吸得变了形。元生赶紧引幽冥土残片的力,褐黄的光裹着针,往核心撞去,却没拦住 —— 核心 “嘭” 地砸在晶石上,银痕瞬间爆亮,像有无数银线在晶石上爬,晶石的表面还裂了道小口,淡黑的力从口子里渗出来,灵脉草的叶子瞬间泛灰了大半。
“元生!” 阿器急了,握着修复图就往晶石冲去。可没等他靠近,首领就往地上撒了把枯脉沙 —— 沙粒像活过来似的,往元生的腿缠去,刚碰到裤脚,就 “滋滋” 响,冷得像冰,还带着股滞涩的力,让元生的灵脉瞬间转不动了。“你以为你们能补核心?” 首领嗤笑,“这枯脉沙能缠灵脉,你们今天别想动!”
元生想抬腿,却被沙缠得死死的,灵脉针的青线都暗了些。阿器见状,赶紧把修复图往枯脉沙上铺 —— 图上的 “清控脉纹” 泛着绿,刚碰到沙,沙粒就像被烫到似的,“滋滋” 化了灰烟,连缠在元生腿上的沙都跟着散了。可没等元生松口气,阿器的图就突然吸了口灵脉力 —— 是元生刚才急着补核心时散的,图的绿纹亮了亮,元生却被这股吸力带得跌坐在地上,半成品杖也掉在了旁边,杖尖的银痕又扩了些。
“阿器,你……” 元生刚想说话,就看见阿器眼里的愧疚,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对不住,我没控制好图的力。” 阿器赶紧把图收回来,往元生身边跑,想扶他起来。
首领见两人还有心思顾及彼此,气得大喊:“你们再和也护不住核心!今天这共通点,我毁定了!” 他从怀里掏出个虚无力球,往晶石的裂口扔去 —— 球泛着黑紫,比昨日的大了倍,要是砸中,裂口肯定会扩大,核心说不定就碎了。
阿器反应最快,握着控脉杖就往虚无力球扫去。杖身的银金泛着亮,刚碰到球,就 “滋滋” 响,黑紫的力像被吸面条似的,往杖尖聚,慢慢化了灰烟。可这力太猛,阿器的手都跟着颤,杖尖的银金晃了晃,竟意外地扫过晶石的银痕 —— 银痕瞬间淡了些,像被杖的力压了下去。
“没想到你的杖还有这用。” 元生扶着晶石站起来,捡起半成品杖,往阿器身边靠,“咱们一起补核心,别让他得逞。”
阿器点头,把修复图往晶石的裂口贴去 —— 图上的绿纹泛着亮,刚碰到裂口,就 “滋滋” 响,淡黑的力从裂口里渗出来,被图吸了大半。元生则用半成品杖引灵脉力,青线裹着杖,往晶石的银痕扫去,银痕被青线裹着,慢慢淡了些,连之前扩的银痕都缩了些。
首领看着两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气得咬牙,却也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 —— 控脉核心的力耗了大半,枯脉沙也用得差不多了,再硬拼只会吃亏。“你们等着!” 他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往黑衫人喊,“撤!下次带更多人来,定要毁了共通点!”
黑衫人跟着首领往林子里遁走,跑之前还往共通点扔了些枯脉沙,想阻碍两人补核心。可这次元生和阿器早有准备,元生用半成品杖扫沙,阿器用修复图挡沙,沙粒刚落地就化了灰烟,连灵脉草都没伤着。
共通点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晶石上还没补好的裂口,和周围泛灰的灵脉草。各族人围过来,石夯举着矿锤,往晶石旁凑:“核心没事吧?刚才可吓死俺了!”
“没事,就是裂了道小口,能补好。” 元生笑着说,手里的半成品杖还在往晶石引力,“阿器的图和杖帮了大忙,不然核心就真毁了。”
花婆也跟着凑过来,往阿器手里塞了罐花蜜膏:“老婆子这膏能补灵脉,你用它清杖上的虚无力,别让杖的力乱了。”
阿器接过花蜜膏,往杖尖涂了些,膏体泛着粉,刚碰到杖,就 “滋滋” 响,杖上的黑紫力淡了些。“谢谢花婆。” 他轻声说,目光落在修复图上 —— 图上的绿纹还亮着,竟在裂口旁显了道淡绿的纹,是 “共生杖改法”!他之前竟没注意,这纹藏在 “清控脉纹” 旁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元生也注意到了那道纹,凑过去看:“这是啥纹?看着像共生纹。”
阿器的手顿了顿,赶紧把图往回折了折,盖住那道纹:“没什么,是我父画的清脉纹,没用。” 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握着图的手紧了些 —— 报仇的执念还在,要是现在说改杖,说不定就会动摇,还是以后再说吧。
元生看出了他的犹豫,也没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继续往晶石引力。风里的暖慢慢回来,混着矿晶的冷、花蜜的甜、水脉的清,还有木灵杖的香,像把各族的心意都揉在了一起。
各族人开始帮忙补共通点 —— 石夯带着石族汉子往灵脉草旁埋矿晶,帮草补力;花婆带着花族女人往草上洒花蜜膏,让草的青更快恢复;鳞伯带着鳞族往水脉旁注水,帮着补晶石的灵脉;木族老则用木灵杖扫晶石的银痕,帮着阿器定纹。
元生和阿器还在补核心,元生用半成品杖引灵脉,阿器用修复图贴裂口,两人配合得越来越默契 —— 元生引力时,阿器会调整图的角度,让绿纹更好地吸黑力;阿器定纹时,元生会放慢引力的速度,怕力太猛震到图。阳光慢慢升高,晶石的裂口终于淡了些,银痕也缩到了晶石边缘,泛着淡银,不像之前那么凶险了。
“终于补得差不多了。” 元生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手里的半成品杖还在颤,杖身的银痕比之前又扩了些 —— 是刚才引力时吸了控脉核心的黑紫力,却没来得及清。
阿器也松了口气,把修复图叠好,往怀里塞:“多亏了你,不然我一个人补不完。” 他看着元生的半成品杖,突然说,“你的杖吸了控脉力,得用幽冥土清,不然会影响灵脉。”
元生点头,从怀里掏出块幽冥土残片 —— 是昨日剩下的,还泛着褐黄。他把残片往杖尖贴,残片刚碰到银痕,就 “滋滋” 响,褐黄的光裹着银痕,想把黑紫力吸出来,可吸了一半,残片就暗了,没力了。“看来得再找些幽冥土。” 他轻声说,把残片夹进怀里。
各族人慢慢散了,石夯走之前,拍了拍元生的肩:“元生,下次黑衫人再来,俺还帮你挡!” 花婆也拉着阿器的手,笑着说:“老婆子的花蜜膏随时给你用,别客气!”
元生回到异脉居时,天已经擦黑了。他坐在案前,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今日护核心,若不是阿器的图,核心早就裂了。之前执着于统脉,觉得只有统脉才能护脉,现在才知道,共生比统脉好 —— 阿器的杖,各族人的帮忙,比我一个人硬拼强多了。” 他把怀里的幽冥土残片夹在页间,残片沾着些杖的银痕,泛着淡褐,像在纪念这次的联手。他还在日记旁画了个简笔:共通点的晶石泛着淡绿,旁边站着他和阿器,手里分别拿着半成品杖和修复图,背景是泛青的灵脉草,线条暖融融的。
阿器回到道器工坊时,也点亮了灯。他坐在案前,掏出小本子,写道:“元生的半成品杖虽没完工,却能引灵脉补核心,要是他能彻底放弃统脉,肯定会是个好同伴。我父的修复图上藏着共生杖改法,可报仇还没结束,改杖的事,只能以后再说。” 他把修复图摊开,在 “共生杖改法” 的纹旁标了道浅绿,像在提醒自己别忘了这道纹,又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改。他还在本子旁画了个简笔:共通点的核心泛着淡绿,图角沾着点银痕,线条里藏着点犹豫。
可没人知道,在林子里的吞噬派探子,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往首领的营地方向跑,边跑边喊:“首领!阿器的修复图能清控脉力,还能补核心!咱们得夺了图,才能破共通点!”
营里的首领正坐在案前,看着手里的控脉核心 —— 核心的黑紫力淡了些,却还能引控脉力。他听了探子的话,笑得阴狠:“夺图?好!既然图这么有用,那我就把图抢过来,让阿器没了依仗,再让元生和他反目!” 他说着,往探子手里塞了块枯脉沙,“你去盯着他们,看他们什么时候找幽冥土,咱们在半路上截,让他们为了残片反目!”
探子点头,握着枯脉沙往共通点的方向跑。营里的冷腥气裹着控脉核心的黑紫力,像在预示着,新的阴谋又要开始了。元生的半成品杖还在颤,阿器的修复图还藏在怀里,他们都以为暂时护好了核心,却不知道,夺图的危机,正在暗处等着他们。
第一节完
要知元生能否找到更多幽冥土清杖力,阿器是否会因执念搁置改杖,吞噬派将如何谋划夺取道器修复图,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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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二节 忆父护图:执念藏柔肠
道器工坊的晨阳斜斜地照进来,落在案前的控脉杖上,杖身的银金泛着暖光,却掩不住杖芯里残留的冷意 —— 是昨日挡虚无力时吸的,还没来得及清。阿器坐在案前,手里攥着道器修复图,图被叠成了巴掌大的方块,边角被指腹摩挲得发软,是这些年藏在怀里磨的。图面上 “清控脉纹” 的淡绿还没散,指尖一碰,就能感觉到里面缓缓流转的灵脉力,像阿父当年握着他的手教他画纹时的温度。
记忆突然漫上来,像工坊外慢慢爬进的晨雾。那年阿器刚满 12 岁,还是个扎着小辫的孩童,总跟在阿父身后,看阿父在道器坯上刻纹。那天阿父把修复图展开在案上,图上的 “共生纹” 泛着新鲜的绿,是阿父前一晚刚补的墨。“阿器,你看这纹,” 阿父的手粗糙却温暖,握着他的小手按在图上,“这是共生的秘,以后要是遇到控脉祸事,就凭这图改杖,别学那些吸脉的恶法。”
阿器当时似懂非懂,只记得图上的纹像灵脉草的藤,缠缠绕绕,透着股让人安心的劲。阿父把图折成小方块,塞进他的衣袋,袋里还藏着颗刚烤好的灵脉果,温温的。“护好图,就像护着共生的根,” 阿父摸了摸他的头,眼里的光比案上的灯还亮,“以后你也是道器匠,要记得,道器是护脉的手,不是伤人的刃。”
那天的阳光也像今天这样暖,工坊里飘着木香,阿父的声音混着刻刀划木的 “沙沙” 声,成了阿器最牢的记忆。可后来,吞噬派的银刃戳进阿父胸口时,阿父最后攥着他的手,还是把这张图塞了过来,血沾在图角,像朵暗紫的花。“藏好…… 别让他们…… 夺了……” 阿父的声音断在风里,只留下这张图,和没说完的 “共生”。
“父……” 阿器的指尖碰了碰图角的血痕,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图上,晕开一小圈淡绿。他低头看着手里的控脉杖,杖身的银金泛着冷,和阿父教他刻的共生杖完全不一样 —— 为了报仇,他把阿父的话抛在了脑后,造了这吸脉的杖,还差点因为假信和元生反目。“我还没报仇,却快忘了你教的共生……” 他的声音发颤,把图紧紧贴在胸口,像想从图里找回阿父的温度。
“喝点水吧。” 道器工坊的门被轻轻推开,元生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个陶碗,碗里是刚温好的灵脉水,水汽裹着淡淡的草木香。他刚才路过工坊,听见里面的啜泣声,就折回去烧了水 —— 知道阿器是想阿父了,毕竟昨天护核心时,阿器盯着修复图的眼神,满是怀念。
阿器赶紧擦了擦眼泪,把图往怀里塞了塞,接过陶碗,指尖碰到碗壁的温,心里的冷意散了些。“谢了。” 他轻声说,没敢抬头看元生,怕被看见通红的眼。
元生没提刚才的哭声,只是蹲在案旁,把半成品控脉杖放在两人中间。杖身的银痕还泛着淡银,是昨日吸的控脉力,此刻在晨阳下,竟和阿器的控脉杖隐隐共振,泛着微弱的光。“你的图真好用,” 元生的声音很轻,像怕惊到什么,“昨天要是没有图,核心的裂口肯定补不好。”
阿器这才抬头,看见元生眼里的真诚,不像之前假信时的怒,也不像统脉时的急,只有股平和的暖。他想起昨天元生用身体挡虚无力球的样子,想起元生跌坐在地上还惦记着补核心,突然觉得,之前的误会,或许真的是吞噬派的计。“你的杖也帮了大忙,” 阿器喝了口灵脉水,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要是没有你的杖引灵脉,我一个人也清不完银痕。”
两人没再说话,工坊里只有晨阳爬过木架的轻响,还有灵脉水冒着的细雾。控脉杖和半成品杖放在一起,银金和淡银的光缠在一起,竟没了之前的对立,像两道依偎的光。
就在这时,工坊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石夯的大嗓门撞进来:“元生!阿器!不好了!俺们石族矿坑又显银痕了!比昨天的还密,怕是控脉核心引的!”
元生猛地站起来,半成品杖被带得晃了晃,银痕瞬间亮了些。“怎么会这么快?” 他急得往矿坑方向走,“我去统矿脉,把银痕压下去!”
“别去!” 阿器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手里的陶碗差点晃倒,“你忘了昨天的枯脉沙?再统脉会引更多控脉力,矿坑会更危!”
元生的动作顿住,握着杖的手发颤。记忆突然跳出来 —— 那年他 21 岁,石族矿坑闹灵脉乱,石夯急得直跺脚,矿晶都泛了灰。他当时没提统脉,只是带着灵脉针,帮石族在矿坑壁刻了 “共生纹”,引着矿脉力慢慢稳了。石夯当时拍着他的肩笑:“元生,你这纹比统脉好用!俺们石族的矿脉,就得保着石族的性子,统不得!”
可现在,他满脑子都是 “统脉压银痕”,把当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元生低头看着手里的半成品杖,杖身的银痕泛着冷,像在嘲笑他的执念。“我……” 他想说什么,却被喉咙里的愧疚堵住,“我差点又错了。”
阿器松开手,把修复图从怀里掏出来,展开在案上:“用图清银痕,比统脉管用。你忘了昨天核心的银痕是怎么淡的?图能引矿脉的原味力,不会伤脉。”
元生看着图上的绿纹,又看了看阿器眼里的坚定,点了点头:“好,听你的,不用统脉,咱们用图清。”
两人刚要往外走,道器工坊的窗突然被撞开,几只金属虫爬了进来,虫身泛着黑紫,是吞噬派的!虫爬得飞快,往案上的修复图爬去,像是要咬图。“是黑衫人探子!” 元生急喝一声,握着半成品杖往虫群扫去,银痕的光裹着虫,虫 “滋滋” 化了灰烟。
阿器也没停,把修复图往怀里塞,握着控脉杖往另一群虫戳去,杖尖的银金泛着亮,刚碰到虫,就把虫的虚无力吸得干干净净,虫也跟着化了灰。两人背靠着背,动作默契得像练过千百遍 —— 元生扫左边的虫,阿器就护着右边的图;阿器戳右边的虫,元生就挡着左边的杖。
没一会儿,虫就被清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些黑紫的灰,落在案上。工坊外传来探子的骂声:“你们等着!首领不会放过你们的!” 声音越来越远,是探子遁走了。
元生松了口气,后背已经沁出了汗,半成品杖还在微微颤,刚才扫虫时又吸了些虚无力,银痕又扩了些。阿器也松了口气,摸了摸怀里的修复图,确认没被虫咬到,才放心地拿出来,图角沾了点黑紫的灰,他赶紧用指尖擦掉。
“走吧,去矿坑清银痕。” 元生率先往外走,半成品杖握在手里,却没了之前的急切,多了些平和。阿器跟在后面,控脉杖的银金泛着暖,修复图被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像揣着阿父的嘱托。
石族矿坑的晨雾还没散,坑壁上的银痕像蛛网似的,从坑口往深处爬,泛着淡黑的光,沾在矿晶上,让晶都失了往日的金亮。石夯带着石族汉子守在坑口,手里的矿锤握得紧紧的,石蛋跟在后面,手里攥着块小矿晶,晶面泛着弱光,像在给大家打气。
“你们可来了!” 石夯看见两人,赶紧迎上去,“这银痕越来越密,俺们不敢往里走,怕引了控脉力。”
阿器点点头,把修复图展开,图上的 “清控脉纹” 泛着绿,刚靠近坑壁,银痕就 “滋滋” 响,像被图的力引着。“元生,你用杖引矿脉力,我用图定银痕。” 他说着,往坑内走了两步,图的绿纹亮了些,银痕开始慢慢淡。
元生也跟着往里走,半成品杖往矿晶上靠了靠,杖尖的银痕泛着亮,引着矿脉的金力往银痕扫去。金力裹着绿纹,银痕像被温水融的冰,慢慢缩了些,矿晶的金亮也恢复了些,不再是之前的灰蒙。
石夯和石族汉子们都看呆了,石蛋跑到元生身边,仰着小脸:“元生哥,你的杖真厉害!比俺的矿晶还管用!”
元生笑了笑,摸了摸石蛋的头:“不是杖厉害,是阿器的图厉害,还有大家的矿脉力厉害。” 他说着,往阿器看了一眼,阿器正好也回头,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都笑了 —— 没有之前的冷,只有股说不出的默契。
花婆也带着花薇来了,手里提着花蜜罐,往坑壁洒了些花蜜膏:“老婆子这膏能缓银痕,你们用着试试。” 膏体泛着粉,刚碰到银痕,就和绿纹、金力缠在一起,银痕淡得更快了,连空气里的冷腥气都散了些。
鳞伯和鳞小玉也来了,鳞伯抱着水脉珠,往坑壁洒了些水脉力:“水脉能润矿脉,帮着清银痕。” 蓝力裹着银痕,银痕里的黑紫力慢慢渗出来,被图吸了个干净。
各族人都来帮忙,矿坑内的暖越来越浓。阿器的图引着绿纹,元生的杖引着金力,花婆的膏泛着粉,鳞伯的珠泛着蓝,还有石族汉子们的矿锤敲着坑壁,引着更多矿脉力 —— 银痕一点点淡下去,矿晶的金亮一点点透出来,连坑内的空气都变得清爽,没了之前的滞涩。
“清得差不多了!” 阿器松了口气,把图往怀里收,图上的绿纹淡了些,是耗了不少力。元生也停了下来,半成品杖的银痕泛着淡银,比之前清了些,却还没完全消 —— 是幽冥土残片不够了,刚才只清了一半。
石夯拍着元生和阿器的肩,笑得露出小虎牙:“俺就说你们俩一起护脉最厉害!以后可别再闹矛盾了,黑衫人还等着看俺们笑话呢!”
元生点头,心里的愧疚又冒上来 —— 要是之前没执着于统脉,没被假信挑拨,矿坑和花甸也不会遭难,阿器也不会因为报仇那么为难。他想起翎风,想起翎风当年劝他 “护差异文明,别强统”,要是翎风还在,肯定会骂他傻。
“阿器,刚才谢谢你拦着我。” 元生的声音很轻,“我差点又错了,要是真统了矿脉,说不定会引更多控脉力,矿坑就真毁了。”
阿器也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也有不对,之前不该满脑子报仇,没顾着护脉。”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修复图,指了指图角的道淡绿纹,“这是我父画的‘共生杖改法’,之前没告诉你,改了之后,我的杖就不会吸脉力了。”
元生的眼睛亮了:“那太好了!改了杖,你报仇也能护脉,不用再为难了!”
可阿器却叹了口气,把图折起来:“等报了仇再改吧,我父的仇还没报,现在改杖,怕力不够。”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犹豫,手里的图握得更紧了 —— 报仇的执念还在,像根没拔的刺,让他没法立刻放下。
元生也没再劝,只是点了点头:“好,等你想改了,我帮你。”
各族人慢慢散了,元生回到异脉居时,天已经快黑了。他坐在案前,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今天阿器拦着我,没让我统矿脉,才保住了石族的矿坑。我差点又忘了翎风的话,忘了护差异文明的初心。要是翎风还在,肯定会骂我傻,也会为阿器的图高兴。统脉的执念好像没那么重了,可要是再遇到危事,我还会想统脉吗?” 他把翎风当年赠的羽灵珠碎片夹在页间,碎片泛着淡青,像在提醒他别忘了初心。他还在日记旁画了个简笔:矿坑的晶泛着金,旁边站着他和阿器,手里分别拿着杖和图,背景是泛绿的灵脉草,线条软乎乎的。
阿器回到道器工坊时,也点亮了灯。他坐在案前,把修复图摊开,图上的 “共生杖改法” 泛着淡绿,比之前更清晰了 —— 他刚才清银痕时,图吸了矿脉力,这道纹也跟着亮了。他用指尖碰了碰那道纹,能感觉到里面的灵脉力在转,温温的,像阿父的手。“元生肯听劝,或许他真的能放弃统脉,” 他在小本子上写道,“我也该缓一缓报仇的事,先护好各族的脉。这道共生杖改法,得用幽冥土残片激活,可元生的残片只剩半块了,得找机会再找些。” 他在简笔旁标了道浅绿,像在给改杖的事留个记号,又怕自己忘了阿父的仇。
可没人知道,在矿坑深处的石缝里,还藏着几枚黑黝黝的东西 —— 是吞噬派埋的 “控脉钉”,泛着黑紫的光,钉身缠着银痕,正慢慢往矿脉里渗。元生的半成品杖刚才靠近石缝时,杖尖的银痕突然颤了颤,却没被任何人察觉;阿器的修复图也没映出控脉钉的影,只是图角的绿纹暗了些,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吞噬派的探子躲在坑外的树林里,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往首领的营地方向跑:“首领!矿坑的银痕被清了,可咱们埋的控脉钉没被发现!元生的半成品杖能感应钉的力,阿器的图要幽冥土激活!咱们可以抢残片,让他们反目!”
营里的首领正把控脉核心往枯脉沙里埋,核心的黑紫力裹着沙,像团凶险的雾。“抢残片?好!” 他笑得阴狠,“元生的残片只剩半块,阿器的图要残片激活,他们肯定会为了残片争!到时候,不用我动手,他们自己就会反目!”
道器工坊的灯还亮着,阿器把修复图锁进木盒,放在案上最显眼的地方;异脉居的灯也亮着,元生把半成品杖塞进床底,用灵脉布盖着。他们都以为暂时化解了危机,却不知道,控脉钉的隐患,还有残片的争夺,正在暗处等着他们,像两道没说出口的危机,藏在护脉的暖里。
第二节完
要知矿坑深处的控脉钉何时会引发危机,元生能否找到更多幽冥土残片,吞噬派将如何设计抢夺残片挑唆反目,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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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三节 夜守护核:执念隐暗流
灵脉共通点的暮色是被染了温的,夕阳把脉纹石的银亮滤成淡金,裹着周围的灵脉草,草叶上还沾着白日补脉时的痕迹 —— 花族花蜜的粉、鳞族水脉的蓝、石族矿晶的碎粒,混在晨露晒干的草香里,风过之时,竟比往日多了几分踏实的暖。共通点核心的晶石泛着淡绿,白日裂的小口已被灵脉补剂养得只剩道浅痕,银痕缩在晶石边缘,像被驯服的小蛇,只敢偶尔泛点淡银,再不敢像清晨那样张牙舞爪。
元生蹲在晶石左侧,手里握着半成品控脉杖,杖身的银痕泛着弱光,是白日清矿坑时吸的控脉力还没消。他正用杖尖绕着核心画 “防控圈”,银线顺着杖尖爬,在核心周围织成层薄网 —— 这是木族老教的法子,用半成品杖的控脉力引灵脉,能暂时挡外界的控脉干扰。每画一圈,杖身的银痕就淡一分,可没等淡透,又会被核心残留的银力引着亮一分,像在拉锯。“再撑会儿,入夜就安全了。” 他轻声对自己说,指尖碰了碰杖身的矿晶,晶面映着夕阳,像撒了把碎金。
阿器蹲在晶石右侧,道器修复图被他平铺在石面上,图上 “清控脉纹” 泛着淡绿,正与核心的银痕缓慢共振。他把图角用小石子压住,怕夜风刮翻,指腹反复摩挲着图上藏着的 “共生杖改法”—— 那道纹在夕阳下泛着浅绿,比白日更清晰了些,能看见阿父当年刻的细痕,是用灵脉木笔一点点描的。“父,要是你在,会不会劝我现在就改杖?” 他心里犯嘀咕,手里的控脉杖往图旁靠了靠,杖尖的银金与图的绿纹碰在一起,竟泛出点淡暖的光,不像之前那样冷硬。
周围的各族人都守在各自的位置,像圈护着核心的屏障。石夯带着石族汉子守在矿脉接口,矿锤斜靠在石上,锤柄挂着石蛋刚编的草绳,绳上系着颗小矿晶,风一吹就晃,映得锤身的金亮忽明忽暗。“元生,俺们这边都稳着!” 石夯的大嗓门传过来,震得草叶上的碎粒掉下来,“有黑衫人来,俺一锤就砸飞!”
花婆带着花族女人守在蜜脉方向,花蜜罐放在脚边,罐口盖着片蜜株叶,叶上还沾着点新鲜的花蜜,甜香混着晚风飘过来,能压下空气中若有若无的幽冥土腥。“阿器,老婆子熬了新的花蜜膏,等会儿给你送过去!” 花婆边说边往蜜株上洒了点膏,粉光裹着株,让白日被银痕染灰的叶又泛了点绿。
鳞伯抱着水脉珠守在水脉接口,鳞小玉跟在他身后,手里攥着把刚捡的鳞片,时不时往水脉里扔片,鳞片遇水就泛蓝,像条小银鱼在水里游。“阿器哥,元生哥,俺们的水脉能帮着护核心!” 鳞小玉的声音奶声奶气,顺着风飘到两人耳里,让元生画防控圈的手都软了些。
木族老拄着木灵杖守在木族林方向,杖尖的绿光扫过灵脉草,帮着补草的力。他走之前,往元生手里塞了片晒干的木灵叶:“这叶能醒灵脉,夜里要是杖力滞了,含在嘴里能舒服些。” 此刻那片叶就放在元生身边的石上,泛着淡绿,像个小小的守护符。
夜风慢慢凉了,带着股幽冥土特有的淡腥 —— 是从木族林方向飘来的,那里藏着之前护核心时用的幽冥土残片,被夜风卷着,散在空气里。元生的半成品杖突然颤了颤,杖尖的银线亮了些,防控圈的网也跟着紧了紧;阿器的修复图也泛了点绿,图上的纹与核心的银痕共振得更明显了,像在预警。
“不对劲。” 元生猛地站起来,灵脉针从腰间滑出来,针尾的青线泛着亮,“大家戒备!黑衫人可能要来!”
阿器也赶紧把图往怀里收,握着控脉杖站起来,杖尖的银金泛着冷,比白日更亮了些:“是控脉核心的力!他们肯定带着核心来的!”
话音刚落,远处的树林里就传来道粗哑的笑,二十道黑影先冲出来,黑衫的下摆扫过灵脉草,带起大片枯脉沙 —— 沙粒比白日的更粗,裹着矿尘和虚无力,像灰雾似的往共通点扑。紧接着,吞噬派首领带着十个人跟在后面,手里举着控脉核心,核心外裹着层枯脉沙,黑紫的力从沙缝里渗出来,连周围的灵脉草都被吸得往核心方向弯。
“夜袭你们防不住!” 首领喊着,把控脉核心往空中一抛,核心在夜色里划过道黑紫的弧,往共通点核心砸去,“今天就毁了你们的共通点,让你们反目!”
“别碰核心!” 元生急喝一声,引防控圈的银线往核心挡去,银线织成的网瞬间绷紧,黑紫的核心刚碰到网,就 “滋滋” 响,虚无力从核心里渗出来,想把网融破。可没等核心靠近,石夯就举着矿锤冲过来,锤尖的金亮裹着矿脉力,往枯脉沙堆砸去:“俺看你们谁敢碰核心!”
可枯脉沙像活过来似的,往石夯的腿缠去,刚碰到裤脚就 “滋滋” 响,冷得像冰,还带着股滞涩的力,让石夯的动作顿了顿。“阿夯!” 元生赶紧引防控圈的力往石夯身边扫,银线裹着沙,沙粒瞬间化了灰烟,石夯才得以脱身,却还是被沙缠得皱了眉:“这破沙真难缠!”
首领见石夯被缠,笑得更阴,往其他各族人扔枯脉沙 —— 沙粒往花婆的花蜜罐缠去,往鳞伯的水脉珠缠去,往木族老的灵杖缠去,各族人的动作都慢了下来,连鳞小玉都被沙缠了衣角,吓得往鳞伯身后躲。“你们看!没了灵脉力,你们就是待宰的羔羊!” 首领喊着,又把控脉核心往元生砸去,“元生,今天先杀你,再毁核心!”
元生没躲,反而引防控圈的力往半成品杖里注,杖身的银金瞬间亮了,比白日清矿坑时还亮,杖尖的银线往核心扫去 —— 银金的力裹着核心,虚无力像被吸面条似的往杖里钻,核心的黑紫力淡了些,可半成品杖的银痕也跟着扩了,元生的手都跟着微颤,能感觉到杖芯里的灵脉力在乱转。
“元生,我帮你!” 阿器握着修复图冲过来,图上的绿纹泛着亮,往控脉核心贴去 —— 绿纹刚碰到核心,就像藤蔓似的缠上去,虚无力从核心里渗出来,被图吸了个干净,核心的黑紫力瞬间淡了大半。首领没想到修复图这么管用,气得咬牙:“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 他突然把控脉核心往元生砸去,想趁元生没反应过来,让核心砸中他的灵脉。
阿器眼疾手快,扑过去挡在元生身前,修复图正好贴在控脉核心上 —— 图上的绿纹瞬间爆亮,像有无数绿藤缠在核心上,黑紫的力从核心里渗出来,被图吸得干干净净,核心竟泛出点淡绿,像被灵脉力养着似的。“父的图…… 真的能制控脉核心……” 阿器的声音发颤,握着图的手都在抖,是激动,也是不敢相信。
元生赶紧引灵脉力往阿器身边扫,把残留的虚无力清干净,半成品杖的银痕也淡了些:“阿器,你没事吧?”
“没事。” 阿器把图和核心都收起来,核心的黑紫力已经没了,泛着淡绿,像块普通的灵脉石,“这核心被图的力改了,暂时没用了。”
首领见核心被制,枯脉沙也用得差不多了,知道再打下去讨不到好,狠狠瞪了两人一眼:“你们等着!下次带更多人来,定要毁了你们的共通点!” 他说着,往黑衫人喊,“撤!”
黑衫人跟着首领往林子里遁走,跑之前还往共通点扔了些虚无力球,可这次各族人早有准备 —— 花婆往球上洒花蜜膏,粉光裹着球,球化了灰烟;鳞伯往球上洒 water 脉力,蓝力裹着球,球也化了灰烟;石夯举着矿锤往球上砸,锤力裹着球,球同样化了灰烟。没一会儿,虚无力球就被清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些淡黑的灰,落在灵脉草上,被夜风卷走。
共通点终于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各族人的欢呼声。石夯拍着元生和阿器的肩,笑得露出小虎牙:“俺就说你们俩一起护脉最厉害!早该这样了,别总想着统脉和报仇,大家一起护,比啥都强!”
花婆拉着阿器的手,往他手里塞了罐花蜜膏:“老婆子这膏能清杖上的虚无力,你拿着用。阿器啊,别总想着报仇了,改了杖吧,共生杖护脉多好,你父要是在,也会高兴的。”
鳞伯也跟着劝:“是啊,阿器,你的图能制控脉核心,改了杖,咱们一起护共通点,黑衫人再也不敢来捣乱了。”
元生和阿器都笑了,却没接话。元生摸了摸怀里的半成品杖,杖身的银痕泛着淡银,是刚才吸了虚无力的缘故;阿器攥着修复图和控脉核心,图上的绿纹还亮着,核心的淡绿也没消,可报仇的执念像块石头压在心里,让他没法立刻答应改杖。
各族人慢慢散了,石蛋走之前,往元生手里塞了块小矿晶:“元生哥,这晶能补你的杖,俺特意捡的好晶!” 鳞小玉也往阿器手里塞了片鳞片:“阿器哥,这鳞能聚水脉力,帮你护图!”
元生回到异脉居时,夜已经深了。他坐在案前,掏出兽皮日记本,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深褐的痕:“今晚守核心,各族人一起帮忙,比我一个人统脉暖多了。石夯说得对,大家一起护脉才好。可要是再遇到像今天这样的危事,我还会想统脉吗?我也不知道。” 他把石蛋送的小矿晶夹在页间,又从怀里掏出块黑紫的碎片 —— 是刚才清理战场时,从首领遗落的枯脉沙里捡的,是控脉核心的碎片,泛着淡黑的力。他把碎片放在半成品杖旁,心里犯嘀咕:要是用这碎片补杖,杖的力会不会更强?以后护脉也能更稳些。
阿器回到道器工坊时,也点亮了灯。他坐在案前,把修复图摊开,控脉核心放在图旁,核心的淡绿与图的绿纹缠在一起,像两道依偎的光。他掏出小本子,写道:“今晚用父的图制了控脉核心,才知道图的力这么强。花婆劝我改杖,元生也帮着护核心,共生杖护脉肯定很好。可我父的仇还没报,改了杖,力会不会变弱?要是报不了仇,我怎么对得起父?” 他在本子旁画了个简笔:共通点的核心泛着淡绿,旁边放着修复图和控脉核心,还有柄没改的控脉杖,简笔的线条里藏着点犹豫,却在 “共生杖改法” 的纹旁标了道浅绿,像在没说出口的期待。
他又仔细看了看修复图上的 “共生杖改法”,发现纹旁有行小字,是阿父写的:“改杖需五族灵脉力 幽冥土,缺一则不成。” 阿器摸了摸怀里的幽冥土残片,只剩半块了,是之前清银痕时用剩的,根本不够激活改法。“得找更多幽冥土,还要引五族的灵脉力。” 他轻声说,把修复图锁进木盒,放在案上最显眼的地方,又把控脉核心放在旁边,像在提醒自己,改杖的事不能急,得慢慢来。
可没人知道,在道器工坊外的树林里,吞噬派的探子正躲在暗处,把刚才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往首领的营地方向跑,边跑边喊:“首领!元生捡了控脉核心的碎片,想用来补他的半成品杖!阿器的修复图改杖要五族灵脉力和幽冥土,元生的幽冥土只剩半块了!咱们可以抢残片,让他们俩为了残片反目!”
营里的首领正坐在案前,手里握着块新的枯脉沙,沙粒泛着黑紫,是刚和控脉力融合的。他听了探子的话,笑得阴狠:“抢残片?好!元生要补杖,阿器要改杖,他们都需要幽冥土和核心碎片!咱们就在半路上截,让他们为了这些东西反目,到时候不用我动手,他们自己就会杀了对方!”
异脉居的灯还亮着,元生把控脉核心碎片放在半成品杖旁,杖身的银痕与碎片的黑紫力隐隐共振,像在呼应;道器工坊的灯也亮着,阿器把修复图和控脉核心锁进木盒,图上的绿纹和核心的淡绿还在亮,像在期待改杖的那天。他们都以为暂时化解了危机,却不知道,新的阴谋正在暗处等着他们 —— 残片的争夺,幽冥土的短缺,还有没散的执念,像三道没说出口的危机,藏在护脉的暖里,等着被首领再次引出来。
第三节完
第 13 回完
要知元生是否会用控核碎片补半成品杖,阿器能否集齐五族灵脉力与幽冥土改杖,吞噬派将如何设计抢夺残片挑唆反目,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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