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 回 矿坑:元生统幽冥 阿器改控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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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系列小说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元生统脉幽冥褐,阿器改杖控脉色。
两派矿坑反目起,共生护脉碎成屑。
第一节 统脉:幽冥引缠脉
幽冥矿坑的晨光带着股沁骨的凉,是从坑壁嵌着的幽冥土残片里渗出来的,褐黄的残片泛着弱光,像无数颗埋在石里的星。坑底的土是深褐的,踩上去软得像腐叶,偶尔能踢到之前采矿留下的矿晶碎,泛着淡金,却被雾里的虚无力裹着,亮得发暗。“统脉引” 就埋在坑底中央,泛着褐黑,表面缠着细如发丝的脉纹,像活的蛇,正慢慢往土外钻,与元生袖中的统脉符隐隐共振,烫得他指尖发麻。
元生站在坑口,望着坑底的统脉引,心里的念像疯长的草。从昨天矿坑遇探子后,统脉符就一直发烫,夜里做梦都梦到这引泛着褐黑的光,裹着幽冥脉力往他手里钻。他知道阿器不让碰,说这是首领的陷阱,可符上传来的脉力感太诱人了 —— 要是能统了幽冥脉,以后再遇虚无族,就能用这脉力护族,不用再吸石族的矿、花族的蜜、鳞族的水了。
“元生哥,你别下去!阿器哥说这引碰不得!” 石蛋从矿坑左侧跑过来,小手里举着块刚捡的幽冥土残片,褐黄的残片映着他慌的脸,“俺刚才在坑口看见,引周围的土都泛黑了,像被什么力蚀过!”
元生没回头,只是把袖中的统脉符攥得更紧,符面的黑紫纹亮了些,映得他眼底发褐:“石蛋,你回去告诉阿器,我只是看看,不会碰。” 他嘴上这么说,脚却慢慢往坑底挪 —— 坑壁的幽冥土残片泛的褐黄光越来越亮,统脉引的脉纹也跟着亮,像在勾他。
坑底的雾比坑口浓,裹着股土腥混着虚无力的淡腥,吸进肺里能感觉到细痒。元生蹲下身,指尖碰了碰统脉引的褐黑纹,烫得像烧红的铁,引上的脉纹瞬间缠上他的指尖,往他的灵脉里钻。“这脉力…… 好强。” 他忍不住笑了,之前用统脉符时,从来没感觉到这么足的力,要是统了这脉,以后护族就容易多了。
“别碰统脉引!会被脉力缠死的!” 阿器的声音从坑口炸过来,他举着道器修复图,怀里还抱着共生杖,杖身的青金泛得急,杖尾的羽灵草被风吹得乱晃,“我跟你说过,这是首领的陷阱!你忘了花族的蜜株、鳞族的鳞卵?”
阿器边喊边往坑底冲,手里的修复图往坑壁贴,图上的共生纹爆亮,想引幽冥土残片的力阻元生。可褐黄的残片力刚碰到图纹,就被统脉引的褐黑力弹开,图边角 “嘶” 地裂了道小口,绿纹像断了的线,往回收缩。“元生!快放手!这脉力会吸你的灵脉!” 阿器急得跳脚,手里的共生杖往元生身边扫,想把他的手从引上打下来。
可元生已经握住了统脉引,引上的褐黑脉力顺着他的手臂往全身缠,像无数条黑蛇钻进灵脉。他的统脉杖泛着银的纹瞬间转褐黑,杖尖往坑底的土一戳,脉力顺着杖身往幽冥脉钻 —— 坑壁的褐黄残片瞬间暗了,土下传来 “轰隆” 的闷响,是幽冥脉力被引出来的声!
“你在毁幽冥脉!” 阿器的怒吼带着哭腔,他看见坑壁的残片泛灰,之前亮得能映人的矿晶碎也跟着暗了,“这脉是各族的根!你统了它,以后幽冥矿坑就废了!” 他举着共生杖往元生的统脉杖戳去,杖尖的青金裹着绿,想把褐黑脉力打散。
可杖尖刚碰到统脉杖,就被一股力拽着往旁偏,竟误戳在坑边的木族灵枝上 —— 那是木族老昨天放在这的,想借幽冥土残片的力养着,此刻被共生杖的力一吸,绿枝瞬间枯了,叶卷成了团,落在土上,碎成灰。
“你也吸脉力!” 元生猛地用统脉杖挡,杖身的褐黑力裹着阿器的共生杖,吸了他少许灵脉力。阿器踉跄着后退,手捂着胸口,疼得龇牙咧嘴,眼泪却掉了下来:“你怎么成了这样?以前你说‘幽冥脉要护,不能统’,你全忘了?”
元生握着统脉杖站在坑底,杖身的褐黑力还在往幽冥脉钻,坑壁的土已经泛灰,连之前嵌着的幽冥土残片都暗得看不见了。他望着地上的枯灵枝,心里有点发慌,可手里的杖还在吸脉力 —— 这力太强了,比他之前用过的任何力都强,能清晰感觉到石族、鳞族、羽族的脉力在符上缠,加上刚统的幽冥脉,四族脉力都在他手里了!
“我没忘,” 元生的声音有点哑,却带着决绝,“可只有统了脉,才能快护族。阿器,以后你会懂的。” 他举着统脉杖往坑外走,杖身的褐黑力扫过土,留下道道黑痕,像在坑底画了道符。
阿器蹲在枯灵枝旁,指尖碰了碰碎成灰的叶,心里像被刀扎。他捡起那截断枝,枝上还留着共生杖的青金痕,却已经枯得一碰就碎。道器修复图的裂角粘在杖尾,绿纹泛得弱,像在哭。“懂?你让我怎么懂?” 他小声哭着,把断枝揣进怀里,“你毁了幽冥脉,毁了木族的灵枝,我只能改杖防你,就算成恶人,也要护剩下的族。”
元生走到坑口,见石蛋还站在那,小脸上满是慌,手里的幽冥土残片已经暗了。“石蛋,你回去吧,” 他摸了摸石蛋的头,指尖的褐黑力蹭在石蛋的发上,“我统了幽冥脉,以后能更好护族了。”
石蛋没说话,只是往阿器的方向望了望,慢慢往共通点走。元生靠在坑口的灵脉石上,掏出兽皮日记,借着力杖泛的褐黑光,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字迹带着决绝:“幽冥脉力很强,统了它,就能控四族脉。阿器说我毁脉,可只有强脉才能护族,他以后会懂的。今天吸了少许阿器的力,下次会注意,尽量不碰朋友的脉。” 他把从坑壁扣下来的小块幽冥土残片夹进日记,残片泛着淡褐,像在记着这趟矿坑的事。
阿器也慢慢站起来,手里的共生杖还泛着青金,可杖尾粘的修复图裂角泛着弱绿,像在提醒他刚才的事。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的灵脉草汁被雾打湿,泛着淡绿。他写道:“元生毁了幽冥脉,还吸了我的灵脉力。我要快点改杖,在杖上刻满防统脉纹,就算他以后统了全脉,我也能挡。父,我知道改杖是走险路,可我没别的办法了。” 他在本子旁画了个枯灵枝的简笔,又把修复图的裂角撕下来,粘在简笔旁,像给这枝上了道疤。
两人一前一后往灵脉共通点走,没再说话。元生的统脉杖泛着褐黑,杖尖的力偶尔扫过灵脉草,草叶瞬间泛灰,又慢慢转绿 —— 是脉力在无意识地流转;阿器的共生杖泛着青金,杖尾的修复图裂角晃着,像在他心里悬着的石头。
没人注意到,高维的虚无域里,首领正拿着块泛黑紫的控脉核心碎片,往炉里扔。碎片碰到炉里的虚无力,爆了团黑火,他冷笑着对旁边的虚无族说:“元生统了幽冥脉,阿器要改杖,正好让他们为脉反目。等阿器改完控脉杖,咱们就带着核心去,让他们自相残杀!” 炉里的火窜得老高,映得首领的脸发寒,像在等着看好戏。
灵脉共通点的雾还没散,裹着共通点的每一寸土地。元生把统脉杖靠在灵脉石旁,摸了摸袖中的统脉符,符面的黑紫纹已经和四族脉力缠在一起,指尖碰上去,能清晰感觉到石族矿脉的金、鳞族溪的蓝、羽族谷的青、幽冥脉的褐,像四道细流在符上绕。他知道,这符已经和脉力绑定了,以后再用统脉,会更顺,也会更强。
阿器回了道器工坊,把共生杖放在案上,又从怀里掏出幽冥土残片,往修复图的裂角贴。残片的褐黄力慢慢渗进裂角,绿纹像被缝补的线,慢慢连起来。“得快点刻防统脉纹,” 他小声对自己说,手里的细刻刀泛着银,在杖尾轻轻划了道痕,“元生已经统了四族脉,不能再让他统剩下的。”
坑底的统脉引已经空了,只剩下褐黑的壳,躺在泛灰的土上,像颗被吸空的核。雾里的虚无力还在往坑底钻,裹着那壳,慢慢化灰,像在给这趟统脉,画上个冷的句号。
第一节完
要知阿器改共生杖时将面临何种内心挣扎,元生统四族脉后是否会继续统羽族、木族,首领炼的控脉核心又将如何针对两人,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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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二节 忆闪:改杖违初心
道器工坊的月光是被灵脉石滤过的淡银,洒在案上的共生杖上,却照不暖杖尾泛着的绿黑秘纹。阿器坐在案前,手里握着柄细刻刀,刀身泛着冷光,刀尖悬在杖身半空,迟迟没敢落下 —— 这是他第十八次尝试刻防统脉纹,前十七次刻到一半,都因为想起阿父的话而停手。
案角堆着些零碎物件:半块幽冥土残片、裂了角的道器修复图、一小罐凝固的花蜜膏,还有片翎儿之前赠的羽灵草叶,叶边已经卷了,泛着淡青,是上次清羽族谷虚无力时沾的。阿器的指尖碰了碰羽叶,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他造第一把共生杖的模样。
那天也是这样的月光,道器工坊的窗棂没关,风带着木族林的古木香飘进来。他蹲在案前,手里握着阿父给的第一柄刻刀,小心翼翼地往杖身上刻共生纹 —— 木族灵枝的绿纹、羽族灵草的青纹、花族花蜜的粉纹,还有石族矿晶的金纹、鳞族水脉的蓝纹,五族的纹缠在一起,像道暖带。杖刻完时,他举着杖在月光下转,杖尖泛着青金,连空气都跟着暖了。
阿父走过来,粗糙的手摸过杖身的纹,笑出了眼角的纹:“阿器啊,这杖刻得好,比父造的还细。记住,杖是护脉的手,不是吸脉的刃,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改它的本心。” 那天夜里,他抱着这柄杖睡,梦里都在喊 “护族,不做恶”,醒来时,杖尖还沾着梦里的暖光。
可现在,他手里的共生杖已经不是当初的模样了。杖尾刻了半截的绿黑秘纹泛着冷,像道疤,把原本连贯的共生纹断成了两截。阿器把杖举起来,月光照在秘纹上,绿黑的光映得他眼底发湿:“父,我改杖加控脉纹,你会骂我吗?” 他的声音很轻,像怕被工坊外的风听见,“元生统了幽冥脉,能控四族脉了,我要是不改杖,就拦不住他了。”
“阿器啊,老婆子给你送花蜜膏来了,刚熬好的,润杖正好。” 花婆的声音从工坊外传来,她提着个粉光的花蜜膏罐,脚步轻快地走进来,罐口的甜香瞬间漫满了工坊。可她刚走到案前,目光落在阿器手里的共生杖上,脸上的笑瞬间僵住,手里的罐 “咚” 地砸在案上,粉光的膏体洒出来,沾在秘纹上,像给冷纹添了点暖,却被秘纹瞬间吸得干干净净,膏体化了灰。
“你…… 你也造控脉杖!” 花婆的声音发颤,指着杖尾的秘纹,眼里满是不敢置信,“你忘了你父说的?杖是护脉的!你怎么和元生一样,走歧路了!” 她说着,猛地抓起地上的罐,转身就往工坊外走,裙摆扫过案角的羽灵草叶,叶落在地上,碎成了片,“老婆子再也不给你送膏了!”
阿器蹲在案前,看着洒在案上的花蜜膏化灰,心里像被针扎。他知道花婆误会了,可他没法解释 —— 总不能说,他改杖是为了拦元生,是为了护各族吧?他慢慢把杖放在案上,用指尖擦去秘纹上的灰,却怎么也擦不掉那股冷意。
工坊外突然传来翎儿的哭声,带着慌:“阿器哥!不好了!羽族谷泛灰了!羽灵草全枯了,虚无力裹着巢,连刚孵出的小羽都快撑不住了!”
阿器猛地站起来,抓起案上的共生杖就往工坊外跑,杖尾的秘纹泛着绿黑,像在等着发力。他没顾上收拾案上的狼藉,也没顾上花婆的误会,心里只有个念头:不能让羽族谷出事,不能让翎儿的羽灵草全枯了。
羽族谷的虚无力浓得像墨,原本青蓝的羽巢泛着灰,巢边的羽灵草全蔫了,叶卷成了团,风一吹,草屑像灰一样飘。翎儿蹲在巢边,怀里抱着只刚孵出的小羽,小羽的青蓝绒毛已经泛灰,气息微弱。“阿器哥,快救救小羽!救救羽灵草!” 翎儿的眼泪掉在小羽身上,像串碎珠。
阿器赶紧举起共生杖,杖尖的绿黑往羽灵草扫去。虚无力碰到秘纹,“滋滋” 响着化了灰,泛灰的草叶慢慢转青,可翎儿却突然伸手摸了摸草叶,脸上的希望瞬间变成了失望:“这草…… 比以前冷了。阿器哥,你是不是吸了羽族的脉力?”
阿器的手顿在半空,他低头看了看杖尖的绿黑,又看了看慢慢转青却泛着冷的草叶,心里像被泼了盆冷水。他刚才只顾着清虚无力,没注意秘纹的力 —— 原来这秘纹不仅能防统脉,还会吸族脉力!他想起阿父说的 “杖是护脉手,非吸脉刃”,手里的杖突然变得重起来,他想把杖扔了,想再也不管元生的统脉,想回到以前造共生杖的日子。
可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元生握着统脉杖的模样,闪过幽冥矿坑泛灰的残片,闪过花婆失望的眼神。“不行,不能扔。” 他咬了咬牙,把杖握得更紧,“元生统了四族脉,我扔了杖,谁拦他?谁护各族?” 他举着杖,继续往羽灵草扫去,绿黑的光裹着草叶,虚无力化灰的速度更快了,可草叶的冷也更浓了。
翎儿站在一旁,没再说话,只是抱着小羽,眼神里满是陌生。阿器知道,翎儿也误会他了,可他没法解释,只能加快手里的动作。等最后一株羽灵草的虚无力清完,他掏出道器修复图,往草上贴,图上的共生纹泛着绿,慢慢把草叶的冷吸走,草才渐渐暖起来。可翎儿还是没笑,只是抱着小羽往巢里走,没再看他一眼。
阿器蹲在羽灵草旁,手里的杖泛着弱绿黑。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借着羽族谷泛的青光,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字迹满是痛苦:“用杖伤了羽族的脉,草叶都变凉了。翎儿没笑,花婆也误会我了,我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人。可元生还在统脉,还想统羽族、木族的脉,我不能停,就算被所有人误会,也要改完杖。” 他把地上碎了的羽灵草叶夹进本子,叶的青泛着弱,像在记着这趟羽族谷的糟心事。
而此刻的幽冥矿坑,元生正坐在坑底的土上,手里握着统脉杖,杖身的褐黑力泛着亮。他掏出兽皮日记,借着杖的光,写道:“幽冥脉的力比我想的还强,能控四族脉了。阿器肯定还在怪我统脉,可他以后会懂的。等我统了羽族、木族的脉,就能全护各族了,再也不用怕虚无族了。” 他在本子旁画了个四族脉连的简笔,褐黑的线把石族、鳞族、羽族、幽冥域连在一起,像道牢,却被他画得很亮,“下次再遇虚无力,我就能用全脉力护族了。”
阿器回工坊的时候,月亮已经偏西了。他坐在案前,重新拿起刻刀,往共生杖的秘纹继续刻。刀身泛的银在月光下亮得刺眼,刻过杖身时 “沙沙” 响,像在哭。他突然发现,道器修复图的裂角处泛着淡金,仔细一看,图上竟显了几行小字:“道器夺法 —— 若遇强控脉者,可引器力夺其道器,断其脉力。” 这是前作 “器主夺道器” 的伏笔!阿器的指尖反复摸着这几行字,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要是元生真的统了全脉,他或许能用这夺法,夺了元生的统脉杖。
高维的虚无域里,首领正拿着块泛黑紫的控脉核心碎片,听探子汇报。探子的声音带着谄媚:“首领,阿器的修复图上显了道器夺法,他肯定在琢磨怎么夺元生的杖;元生已经在计划统羽族脉了,统脉符泛褐黑,脉力越来越强。” 首领冷笑着,把碎片扔进炉里,黑紫的火窜得老高:“好!就让他们为道器反目!等阿器学会夺法,元生统了全脉,咱们就带着控脉核心去,坐收渔翁之利!”
第二节完
要知阿器是否会用道器夺法夺元生的统脉杖,元生统羽族脉时将遇到何种阻碍,首领炼的控脉核心又将何时完工,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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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2 部反派日记录 —— 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三节 反目:矿坑夺图战
幽冥矿坑的暮色是被褐黑脉力染透的沉暗,坑壁嵌着的幽冥土残片早已失了光泽,泛着死灰,像无数双闭不上的眼。坑底的土被统脉杖的力蚀得发硬,踩上去 “咯吱” 响,之前散落的矿晶碎全成了暗褐的石渣,连 “石脉永固” 的残痕都被磨得看不见了。元生持着统脉杖站在坑底中央,杖身的褐黑力还在微微震颤,像刚吃饱的兽,杖尖垂在土上,戳出的小坑里,偶尔有丝缕黑紫的虚无力往上冒 —— 是幽冥脉被统后残留的余孽。
他的指尖摩挲着杖身的统脉纹,褐黑的纹里还缠着点幽冥土的碎粒,是刚才统脉时沾的。统脉符贴在胸口,隔着衣襟都能感觉到它的烫,符力与四族脉力缠得更紧了,石族矿脉的沉、鳞族水脉的柔、羽族灵脉的轻、幽冥脉的重,像四道绳,把他的灵脉与各族脉绑在了一起。“再统羽族、木族,就全了。” 元生轻声自语,眼里的光比坑外的暮色还亮,他抬头望坑口,差异文明图铺在那里,幽冥域的褐黑圈已经与其他四族域连在了一起,像幅快完成的网。
“把道器修复图交出来。” 阿器的声音从坑口传来,冷得像淬了虚无力。他手里握着改完的控脉杖,杖身的青金早已被绿黑秘纹覆盖,秘纹像无数条小蛇缠在杖上,杖尖泛着冷光,比之前的共生杖沉了不少,握在手里,能感觉到股吸脉的力在隐隐涌动。道器修复图被他卷在怀里,只露出个青绿的边角,像藏着最后的希望。
元生的手顿在统脉杖上,心里的火瞬间冒上来:“交图?你想拦我统脉?” 他举着杖往坑口走,褐黑的力扫过坑壁,石渣 “哗啦啦” 往下掉,“我统脉是为了护族,你以为我想把图据为己有?”
“护族?你统了幽冥脉,毁了矿坑,还想统羽族、木族,这叫护族?” 阿器也往前迈了步,控脉杖的绿黑力与元生的褐黑力在坑中间撞在一起,“这图是护脉的根,不能给你!你统全脉会毁了各族,我就算成恶人,也要拦你!”
两人的杖尖猛地碰在一起,褐黑与绿黑的光爆开来,像团炸开的墨,坑壁震得厉害,大块的碎石从头顶掉下来,砸在土上 “嘭嘭” 响。元生用统脉杖往阿器的杖身压,褐黑力裹着控脉杖,想吸走杖上的秘纹力;阿器也没退,控脉杖的绿黑力往回顶,秘纹泛亮,竟开始反吸统脉杖的力 —— 两道力在杖尖缠得难分难解,黑绿的火星溅在土上,烧出个个小坑。
“你们别打了!有坏人!” 石蛋的声音突然从坑外传来,他抱着块小矿渣,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小脸上满是血痕,“吞噬派的人来了!他们…… 他们掷金属虫!”
话音刚落,五道黑影就从坑口冲进来,是吞噬派的残余!他们手里没握兵器,却提着黑布包,包里 “沙沙” 响,像藏着无数活物。为首的吞噬者冷笑一声,把布包往空中一扬,布碎成灰,上百只泛银的金属虫飞出来,直扑元生和阿器 —— 虫身裹着虚无力,碰到脉力就会蚀,之前花族的蜜株、木族的灵枝,都是被这虫毁的。
“先挡虫!” 阿器喊了声,控脉杖的绿黑力往虫群扫去,秘纹泛亮,虫碰到力就 “滋滋” 响,化了银粉;元生也没犹豫,统脉杖的褐黑力往另一侧扫,虫群被两道力夹在中间,没一会儿就全化了灰。吞噬派见势不妙,转身就往坑外遁,走前还回头笑:“你们俩迟早反目!等着瞧!”
可吞噬派刚遁走,元生就突然用统脉杖往阿器的怀里戳 —— 道器修复图还在阿器怀里,他要把图抢过来!“你干什么!” 阿器急得用控脉杖挡,杖尖的绿黑力扫过元生的手臂,留下道淡黑的痕,“我还以为你想通了!”
“想通?我只知道,有图才能更好统脉!” 元生的统脉杖往阿器的怀里勾,勾住了修复图的边角,猛地一拽,“撕拉” 一声,图被扯成了两半 —— 元生手里攥着图角,上面还留着块幽冥土残片的印;阿器怀里抱着图主体,青绿的绢布上裂了道大口,共生纹断成了两截。
“你疯了!” 阿器的眼泪掉了下来,他抱着图主体,转身就往坑外遁,“这图是父留给我的!你别想抢!”
元生握着图角,往坑外追:“把图还我!统脉能救族,你别拦我!” 他的统脉杖往灵脉共通点的方向扫,褐黑力吸着力场的青金光,场膜瞬间泛灰,之前补好的裂口又开始往外漏光。
各族的人都围了过来,却没人敢上前 —— 石夯举着矿锤,锤柄的 “石脉永固” 刻痕泛着淡金,却没敢砸下去;花婆抱着花蜜罐,罐口的粉光泛着弱,别过脸不看元生;鳞珠抱着鳞卵,往鳞族溪退,眼里满是怕;木族老拄着灵杖,叹了口气,慢慢说:“元生,阿器,你们怎么成了这样?以前你们不是最要好的护脉友吗?”
元生没理木族老的话,还在往阿器追,统脉杖的褐黑力又吸了口力场的光,场膜的灰更浓了。阿器急得转身,控脉杖的绿黑力往元生的胸口戳 —— 他不想伤元生,可再让元生追,力场就彻底破了!杖尖刚碰到元生的胸口,统脉符就爆亮,褐黑力往回弹,把阿器的杖弹开,却也让元生的灵脉震了震,他踉跄着后退,重重摔在力场旁的灵脉石上,口吐鲜血,臂上的淡黑痕泛得更浓了。
“元生哥!” 石蛋想冲过去扶,却被阿器拦住了。阿器抱着图主体,往道器工坊的方向遁,走前还回头看了眼元生,眼里满是失望:“我不会把图给你的。”
元生躺在地上,握着图角,胸口的统脉符还在烫。他用幽冥脉力往自己的伤处引,褐黑力渗进伤口,疼意慢慢散了,可脉力却觉得比之前冷了不少,像裹了层冰。他望着阿器遁走的方向,突然笑了,笑得有点疯:“我会统全脉的,我会让各族信我的。”
各族的人慢慢散了,石夯走过来,把矿锤放在元生旁边:“元生,你要是想通了,就来矿坑找俺。” 花婆也放下罐花蜜膏,没说话,转身就走。鳞珠和木族老也走了,只留下元生躺在灵脉石上,握着图角,望着泛灰的力场。
元生慢慢爬起来,靠在灵脉石上,掏出兽皮日记,借着统脉杖的褐黑光,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字迹狠得像刻上去的:“阿器夺图伤我,他就是怕我统脉后比他强,怕我护好各族。我要找商朝金灵脉残片,增强统脉力,等我统了全脉,就拿回信,让各族都信我。” 他把图角碎片夹进日记,碎片上的幽冥土印泛着淡褐,像在记着这趟夺图的伤。
阿器回道器工坊的时候,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他把图主体藏在工坊的梁上,用灵脉绳绑得紧紧的,生怕元生来抢。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的灵脉草汁泛着淡绿,写道:“元生夺了图角,还伤了力场。他成了执念的奴隶,眼里只有统脉。我要研究图上的道器夺法,要是他真的统了全脉,我就夺了他的统脉杖,就算成恶人,也要护好剩下的族。” 他在本子旁画了个控脉杖泛绿黑的简笔,又在简笔旁画了道淡黑的痕,像给杖上了道疤。
高维的虚无域里,首领正拿着块泛黑紫的控脉核心,笑得眼睛都眯了。他对旁边的虚无族说:“你看,他们为了图反目了!元生要找商朝金灵脉残片,阿器要研究道器夺法,下一步,他们就会为道器拼命!等他们两败俱伤,咱们就带着控脉核心去,毁了他们的共生!” 炉里的虚无力泛着黑紫,把首领的脸映得像恶鬼。
灵脉共通点的夜越来越深,力场的青金光泛着灰,像在哭。元生靠在灵脉石上,手里握着统脉杖,杖身的褐黑力还在吸着力场的光;阿器坐在道器工坊的梁下,望着藏在梁上的图主体,手里的控脉杖泛着绿黑,秘纹像道永远解不开的结。
曾经最要好的护脉友,如今成了最狠的对手。共生的护脉路,碎成了屑,散在风里,再也拼不回来了。
第三节完
第 23 回完
要知元生能否找到商朝金灵脉残片增强统脉力,阿器研究道器夺法时将面临何种内心挣扎,首领的控脉核心何时会对两人发起攻击,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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