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哪吒33卷跨界阈裂界生新 >第27 回 统脉:元生毁全脉 阿器夺道器
加入书架 开始阅读

第27 回 统脉:元生毁全脉 阿器夺道器

最新网址:http://www.c8e.cc
  元生与阿器:从护族到毁族的转变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2部反派日记录——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诗曰

  元生统脉全族悲,阿器夺器异化危。

  终域决战两派累,哪吒清力囚恶归。

  第一节 五色统脉:全族灰寂泪

  各族残域的晨光带着股化不开的死寂,是被五灵统脉力染透的冷灰,像块沉重的幕布压在每一寸土地上。羽族谷的青蓝早已褪尽,曾经泛青的羽巢成了灰褐的空壳,巢边的羽灵草枯成了团,风一吹,草屑像灰烬般飘起,落在地上无声无息;石族矿坑的矿晶全失了光泽,泛着死灰,原本刻满“石脉永固”的矿壁裂了无数道缝,碎石时不时往下掉,砸在土上“嘭嘭”响,却惊不起半点生机;花族甸的花蜜株全蔫了,粉白的花瓣卷成了枯片,曾经甜香四溢的甸子只剩股枯涩的土腥气;鳞族溪的溪水泛着灰,溪底的鳞卵沉在泥里,蓝纹早已暗得看不见,偶尔有丝缕虚无力从溪面飘起;木族林的古木枯了大半,绿枝成了灰褐的朽木,地上的木灵草全卷了叶,连风穿过林间都带着呜咽般的冷。

  元生持着五灵统脉杖站在羽族谷中央,杖身泛着金、蓝、褐、黑、绿五色,五道纹像五条缠在一起的彩蛇,顺着杖身往尖端爬。杖尖垂在枯羽灵草上,每一次呼吸,都有丝缕五色力往各族残脉钻——羽族的灵脉、石族的矿脉、花族的蜜脉、鳞族的水脉、木族的灵脉,像五道被牵引的流,顺着空气往杖身聚,所过之处,残域的灰更浓了,连偶尔飘起的草屑都被五色力吸得往杖身缠。

  他的眼底泛着五色,像有五团流动的光,却没了之前的决绝,只剩片麻木的冷。灵脉符贴在胸口,隔着衣襟都能感觉到它的烫,五灵残片的力在符上缠得死死的,像五道锁,把他的灵脉与各族残脉绑在一起,想停都停不下来。“快了……统完全脉,就好了……”他轻声说,声音在死寂的羽族谷里飘,带着股连自己都不信的自我安慰。

  “元生!你住手!”翎儿的哭声从谷口传来,她抱着束枯槁的羽灵草,青蓝的翅膀垂在身侧,泛着灰,上面还沾着草屑。她一步步往元生走,眼泪掉在枯草上,砸出个个小湿痕,却瞬间被五色力吸得干干净净,“你毁了我们的羽巢,枯了我们的灵草,现在还要统我们的脉,你和母巢一样恶!”

  元生没回头,只是把五灵统脉杖握得更紧,五色力扫过翎儿怀里的枯草,草瞬间碎成了灰:“我是为了护族,等统了全脉,虚无族就再也不敢来,你们就能好好活。”

  “好好活?我们的脉没了,怎么活!”翎儿把怀里的草灰往元生扔去,灰屑被五色力裹着,反而往她的翅膀缠去,青蓝的羽毛又灰了些。她踉跄着后退,哭倒在地上,“翎风姐要是在,肯定不会让你这么做!”

  提到翎风,元生的手顿了顿,五色力弱了些。他想起翎风编共护结的样子,草里缠着羽灵草、矿晶碎,暖得能化在心里。可统脉符还在烫,各族残脉的力还在往杖身聚,他只能咬咬牙,把杖尖往石族矿坑的方向指——五色力顺着空气往矿坑钻,矿壁的碎石掉得更凶了,石族矿坑传来石夯的怒吼:“元生!你敢毁我们的矿脉!俺跟你拼了!”

  石夯扛着矿锤,往元生冲来,锤柄的“石脉永固”刻痕泛着淡金,却被五色力染得泛灰。他举着锤往元生的统脉杖砸去,想把杖打断,可锤刚碰到杖身,就被五色力吸住,淡金的锤柄瞬间灰了,石夯被一股力拽着往元生靠近,口吐淡金血——是矿脉力被吸得乱了。

  “石夯!”花婆的声音传来,她抱着个空了的花蜜罐,往元生冲来,罐口的粉光泛得极弱,“你统了蜜脉,毁了我们的花蜜株,现在又吸石族的矿脉,你真的成恶了!”

  元生没躲,五色力扫过花婆的花蜜罐,罐瞬间碎成了灰。他看着花婆跌坐在地上捡碎片的样子,看着石夯被力拽着动弹不得,心里像被针扎,可手里的杖还在吸脉力——五灵残片的力太强了,他已经控制不住,只能任由它吸遍各族残脉。

  “放开石夯!”阿器的声音突然从灵脉共通点的方向传来,带着股被异化力染透的冷。他握着异化道器,杖身泛着浓黑紫,异化纹像无数条扭曲的蛇,缠满了整个杖身,杖尖垂在地上,每一次呼吸,都有丝缕黑紫力往元生的五灵统脉杖缠去。他一步步往元生走,黑紫力扫过地面,把枯草屑吸得往杖身聚,“你统全脉会毁了所有族,这杖不能让你再用!”

  元生猛地转身,五灵统脉杖的五色力往阿器扫去:“你又来拦我!你这异化道器吸了多少各族脉力,你以为你比我干净?”

  两道力在各族残域的中央撞在一起,五色与黑紫缠成团,像墨汁泼在彩绸上,瞬间染黑了周围的灰雾。阿器的异化道器突然爆亮,黑紫力往五灵统脉杖吸去,想把五色力打散;元生也没退,五色力往异化道器反吸,杖身的五色更浓了。“这杖是我的!你别想抢!”阿器失控地喊,异化纹爬得更凶了,甚至往他的手臂缠去,“我用它是为了拦你,你不能毁了全族!”

  “拦我?你不过是想独占统脉的力!”元生的五灵统脉杖往异化道器更紧地戳去,五色力裹着黑紫力,开始往各族残脉更疯狂地吸——羽族谷的最后点青蓝彻底褪尽,石族矿坑的矿晶碎成了灰,花族甸的花蜜株全化了粉,鳞族溪的溪水停了流动,木族林的古木“轰隆”一声塌了,扬起漫天灰雾。

  就在这时,一股熟悉的冷腥气从高维方向飘来——机械母巢残魂再现了!它像团浓黑紫云,从虚空中钻出来,往元生和阿器缠去,黑紫力裹着五灵统脉杖,让五色力更盛;又缠向异化道器,让黑紫力更狂。“吸吧……吸尽各族脉力……你们都会成为我的傀儡……”母巢残魂的声音带着机械的冷,在两人耳边炸响。

  元生的五灵统脉杖吸了母巢残魂的力,五色力里掺了点黑,变成了金蓝褐黑绿六色,统脉的速度更快了——各族残脉的力像潮水般往杖身聚,残域的灰更浓了,连空气都变得沉重,吸进肺里像吞了灰。阿器的异化道器也吸了母巢残魂的力,黑紫力里泛了点金,异化纹爬满了他的整条手臂,他失控地喊:“再吸!再强点就能拦住他!”

  “你们住手!”哪吒的声音从灰雾外传来,带着护脉队的脚步声。哪吒握着火尖枪,枪身泛着金红,枪尖的光扫过灰雾,把黑紫雾冲开大片;石夯被鳞珠扶着,还在咳淡金血,却依旧举着矿锤;花婆抱着新的花蜜罐,罐口的粉光泛得亮;翎儿攥着半株刚被护脉队救活的羽灵草,青蓝的翅膀抖得厉害;木族老拄着灵杖,杖尖的绿泛着弱。

  “母巢残魂,你又来作恶!”哪吒的火尖枪往母巢残魂戳去,金红光爆亮,想把残魂打散。可残魂被五灵统脉杖和异化道器吸着,反而更狂了,黑紫力往护脉队缠去。“先清他们的器力!”哪吒喊着,火尖枪突然戳向两器中间,金红光像道利刃,把五色力和黑紫力都劈了开来。

  “噗——”元生和阿器同时吐了血,五灵统脉杖和异化道器从手里脱落在地,滚到残域的土上。母巢残魂没了器力的支撑,黑紫雾淡了些,往高维虚空遁走,走前还回头笑:“你们赢不了……他们已经成了恶……”

  护脉队的力顺着火尖枪的金红光,往元生和阿器的灵脉里钻,清掉了他们身上残留的母巢力和失控的统脉力。元生躺在地上,望着各族残域的死寂,羽族谷的灰、石族矿的裂、花族甸的枯、鳞族溪的静、木族林的塌,像无数把刀扎在他的心上。他的五灵统脉杖躺在旁边,五色力已经淡了,泛着暗灰,像失去了所有生机。

  “我统全脉……却毁了族……”元生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掉在灰土里,晕开块小湿痕,“翎风,我错了……我没有回头路了……”他掏出怀里的兽皮日记,借着护脉队的金红光,翻开新的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字迹绝望得像要刻穿纸张:“五灵统脉成,各族残脉全泛灰。翎风的枯羽还在怀里,石夯的血、花婆的泪、翎儿的哭,都在眼前。我以为统脉能护族,却毁了所有,我错了,错得彻底,再没回头路。”他把翎风留下的半片枯羽夹进日记,羽片的青蓝早已褪尽,泛着灰,像在诉说曾经的暖。

  阿器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捡起地上的异化道器。杖身的黑紫已经淡了,异化纹也不再爬动,泛着淡黑,像块失去光泽的铁。他摸了摸杖身的异化纹,曾经的黑紫狂力消失无踪,只剩下沉甸甸的冷。道器修复图的主体还贴在杖身上,被母巢力染得泛黑,却依旧能看到淡淡的共生纹痕迹。

  “道器不异化了……却没力了……”阿器的声音带着颤,眼泪掉在杖身上,顺着淡黑的纹往下流,“父,我护不住道器,也护不住族……我终究还是输了……”他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的灵脉草汁泛着淡绿,借着金红光,写道:“夺杖不成,道器失力,异化纹淡。元生统了全脉,各族泛灰,我终究没拦住他。父,我辜负了你的教,道器成了没用的废铁,我成了没用的护脉者。”他在本子旁画了个道器泛淡黑的简笔,又把道器修复图的边角往下压了压,让它贴得更紧,像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哪吒走到两人面前,火尖枪的金红光弱了些:“元生,阿器,你们的执念已经毁了各族残脉,跟我走,去灵脉囚室,好好反省。”护脉队的石夯、花婆、翎儿、木族老围了过来,眼里满是失望,却没再动手——他们已经没了力气,也没了恨的劲头,只剩深深的疲惫。

  元生没反抗,只是躺在地上,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五灵统脉杖的淡灰在眼前晃;阿器也没动,握着泛淡黑的异化道器,站在原地,像尊失了魂的雕像。哪吒挥了挥手,护脉队的人上前,用灵脉绳轻轻捆住两人的手腕——绳上泛着淡青,是护脉的力,没有伤人,只有束缚。

  灵脉终域方向传来微弱的共振,是藏在那里的母晶残片,泛着黑紫,与地上的五灵统脉杖、异化道器遥遥呼应,像在酝酿着下一场风暴。哪吒弯腰捡起两柄器,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带着股被执念污染的冷:“这两柄器,我会用道器修复图改回来,让它们重新成为护脉的力量。”

  高维的虚空中,母巢残魂藏在暗角,黑紫雾慢慢凝聚,像在计划着什么。它看着元生和阿器被护脉队带走,看着哪吒捡起两柄器,冷笑着低语:“灵脉囚室?我会来救你们的……到时候,你们会成为我最得力的傀儡……”

  各族残域的风还在吹,带着灰,带着枯,带着死寂。元生和阿器被护脉队押着,往灵脉囚室的方向走,五灵统脉杖和异化道器被哪吒提着,在身后拖出两道淡痕,像两道永远抹不掉的疤。曾经护脉的友,如今成了毁族的恶,那条满是暖的共生路,彻底被五色统脉力和黑紫异化力碾成了灰,散在各族残域的风里,再也拼不回来。

  第一节完

  要知元生阿器被囚灵脉囚室后是否会真心悔悟,哪吒能否用道器修复图成功改造两柄恶器,母巢残魂何时会袭囚室救人,且看下节分解

  灵脉囚室:元生与阿器的回忆与抉择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33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2部反派日记录——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二节 忆暖囚冷:初心碎成灰

  灵脉囚室的青砖墙泛着沁骨的冷,砖缝里嵌着淡灰的虚无力残屑,是前几任被囚者留下的痕迹。窗棂漏进的青光斜斜地铺在地上,像道被剪断的暖带,刚好落在元生和阿器之间的铁栏上——栏杆泛着淡青,是用灵脉铁铸的,既拦得住身,也拦得住失控的脉力。

  元生坐在囚室西侧的青砖上,背靠着墙,怀里揣着个枯槁的草结——是当年翎风编的共护结,草丝已经脆得一碰就掉,却被他用灵脉力小心裹着,连最细的草屑都没丢。他的指尖反复摩挲着结上的断痕,那是当年护羽族巢时被金属虫咬的,现在摸起来,还能想起翎风笑着说“结断了,心不能断”的样子,眼眶突然就热了。

  阿器坐在东侧,怀里攥着块泛褐的木灵芯——是阿父临终前塞给他的,芯上还留着阿父刻刀的浅痕,是半道共生纹。他把木灵芯贴在胸口,能感觉到芯里微弱的暖,像阿父当年的掌心温度。囚室的冷风吹进来,木灵芯的褐更暗了,他突然想起阿父教他刻第一笔共生纹时的话:“阿器,纹要跟着脉走,心要跟着暖走,别被冷遮了眼。”

  记忆像被风吹开的帘,突然涌了进来——

  那是元生22岁、阿器18岁的暮春,灵脉共通点的阳光暖得能化开花蜜膏。各族的人围在共生核旁,石夯扛着矿锤笑,花婆抱着花蜜罐哼着小调,翎儿举着羽灵草晃,鳞珠蹲在旁边数鳞卵,木族老拄着灵杖点头。元生手里举着共护结,青蓝的草丝缠着矿晶碎,在阳光下泛着亮;阿器握着刚造好的共生杖,杖身的青金纹缠着羽灵草纤维,杖尖垂在共生核旁。

  “共生护脉,不统不毁!”两人一起喊出声,声音裹着阳光,飘得老远。共生核被这股力引着,突然爆起绿金光,顺着灵脉共通点的地脉往四周钻,羽族谷的灵草泛得更青,石族矿坑的矿晶亮得更金,花族甸的花蜜株冒了新蕾。翎儿笑着把羽灵草往两人手里塞,石夯拍着他们的肩说“以后护脉,俺们一起”,连风里都飘着甜香。

  元生的指尖碰了碰铁栏,栏上的冷让他猛地回神。囚室的青光还是那样淡,地上的灰还是那样静,刚才回忆里的暖像场抓不住的梦,醒了就只剩冷。他看了眼对面的阿器,阿器正盯着手里的木灵芯发呆,眼底的红还没退,显然也陷在了回忆里。

  “若没母巢……没虚无族……”元生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们现在,还是护脉友吧?”

  阿器的动作顿了顿,木灵芯的褐在青光下泛得更暗:“若没父死……我也不会造控脉杖……”他的声音很轻,带着股化不开的疼——阿父是为了挡母巢探子,被异化道器伤了灵脉,最后没撑过来,临死前还攥着他的手说“别碰母巢力,别丢共生心”。

  记忆又闪了回来,这次是冷的——阿父倒在道器工坊的地上,胸口插着母巢探子的异化刃,血顺着木灵芯往下流,把刚刻了半道的共生纹染成了红;翎风挡在羽族巢前,母巢残魂的黑紫力缠着她的翅膀,她举着共护结喊“元生,别统脉”,最后翅膀被力蚀成了灰,结也碎成了草屑。

  元生的眼泪掉在枯共护结上,草屑被泪打湿,粘在他的指尖。他想起自己统幽冥脉时的决绝,想起毁差异文明时的狠,想起阿器改控脉杖时的疯,突然笑了,笑得咳了起来:“我们怎么成了这样……明明以前,连矿晶碎都要分着护……”

  阿器没说话,只是把木灵芯攥得更紧,指节泛白。他想起自己用道器吸羽族脉力时的慌,想起和元生在矿坑夺图时的怒,想起花婆说“你和元生一样恶”时的失望,心里像被针扎,密密麻麻地疼。

  囚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哪吒端着两碗灵脉水走进来。他的火尖枪靠在门边,枪身的金红泛着淡,显然刚忙完改器的事。他把水放在铁栏两侧的青砖上,没说话,只是看了眼元生怀里的枯共护结,又看了眼阿器手里的木灵芯,转身轻轻带上门,脚步声越来越远——他没指责,也没安慰,像在给他们留最后的体面。

  元生端起灵脉水,水泛着淡青,喝在嘴里却没半点暖。他想起以前和哪吒一起护灵脉共通点时,哪吒总说“有错就改,不算晚”,可现在,他连改的机会都觉得渺茫。阿器也端起水,水沾在指尖,冷得像冰,他想起阿父以前用灵脉水熬花蜜膏,说“水要暖,心才暖”,可现在,他的心早就冷了。

  就在这时,囚室的窗棂突然传来“沙沙”声——是金属虫的爬动声!阿器猛地抬头,看见三只泛银的金属虫从窗缝里钻进来,虫身裹着淡黑的虚无力,是母巢残魂的探子!“小心!”阿器喊了声,赶紧把怀里的道器修复图展开,图上的泛黑纹泛着弱绿,往金属虫扫去。

  元生也没犹豫,用残余的灵脉力往虫群挡——他的脉力早就被哪吒清得差不多了,只能勉强聚起淡褐的力,却还是往虫群推。金属虫被两道力夹在中间,“滋滋”响着化了银粉,落在囚室的青砖上,像撒了把碎冰。

  探子见势不妙,往窗缝外遁走,走前还喊“母巢大人会来救你们的!”

  囚室又恢复了寂静,只有银粉在青光下泛着淡。元生和阿器对视了一眼,刚才配合的默契还在,可很快就别开了脸——元生想起阿器用道器吸他脉力的疼,阿器想起元生统脉毁族的狠,那点默契像被冷水浇过,瞬间没了踪影。

  阿器把修复图折成小方块,塞进怀里的日记本夹层——图上的绿纹又淡了些,是刚才挡虫时用了力。他掏出笔,借着窗透的青光,翻开新的一页,字迹带着抖:“和元生合挡金属虫时,像以前一起护脉的友,可我们都记着彼此的伤。父若在,定会用刻刀敲我们的头,让我们和,可我们伤得太深,只能等着结局。木灵芯的褐又暗了,像我心里的暖,快没了。”他把木灵芯放在日记本旁,芯上的刻痕映在纸上,像道浅疤。

  元生也掏出兽皮日记,指尖碰了碰夹在里面的枯羽——是翎风的,泛着灰。他写道:“合挡虫的瞬间,以为回到了护脉的时候,可转头就看见阿器冷脸,记起他夺我统脉杖的狠。翎风的羽还在,共护结还在,可我们成了反派,回不去了。囚室的青光真冷,比幽冥矿坑还冷。”他把枯共护结夹进日记,结上的草屑落在纸上,像撒了把灰。

  囚室外传来护脉队的声音,是哪吒在和石夯聊改器的事:“五灵统脉杖的五色纹得用道器修复图的共生纹盖,异化道器的黑紫得用木灵脉力清……”阿器的耳朵动了动,握着日记本的手更紧了——修复图能改器,或许,这是最后的机会,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阿父的教。

  元生也听见了,他把日记放在腿上,望着窗透的青光发呆——改了器,是不是就能弥补点什么?可各族的灰还在,翎风的死还在,他不知道,也不敢想。

  高维的虚空中,母巢残魂正盯着灵脉囚室的方向,黑紫雾裹着异化刃碎片:“等着吧……我会带你们出去,让你们成为最狠的傀儡,毁了哪吒的护脉队……”

  灵脉囚室的青光慢慢转淡,天快黑了。元生把日记放在窗台上,让青光照着页上的字,像在给后来人看;阿器也把藏了修复图的日记放在窗台上,图的边角从夹层露出来,泛着弱绿。两人隔栏坐着,没再说话,只有囚室的冷风吹着,带着银粉的淡腥,带着回忆的暖,带着现实的疼,缠在他们之间,像道解不开的结。

  第二节完

  要知哪吒改造五灵统脉杖与异化道器时将遭遇何种技术阻碍,母巢残魂将以何种方式袭击灵脉囚室,元生的日记终页与阿器藏的修复图将引发怎样的后续转折,且看下节分解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33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2部反派日记录——反派视角重构

  陈钧鸿作品

  第三节 囚室终页:来生愿藏心

  灵脉囚室的暮色是被青光滤过的淡灰,像块浸了水的冷布,裹着整个囚室。窗棂漏进的最后一缕天光斜斜地落在地面,刚好照在元生和阿器之间的铁栏上,栏上的灵脉纹泛着弱青,像在诉说着曾经护脉的暖。囚室外传来护脉队换岗的脚步声,远得像隔了层雾,只有偶尔飘来的木灵草枯香,还能让人想起灵脉共通点的过往。

  元生坐在囚室西侧的青砖上,背靠着冷墙,怀里揣着的枯共护结被他小心翼翼地掏出来,放在膝头。结上的草丝已经脆得一碰就掉,青蓝的草色早已褪成灰褐,只有当年翎风亲手缠的矿晶碎还泛着点淡金——那是石蛋当年送给翎风的小玩意儿,现在成了唯一的念想。他从怀里摸出兽皮日记,封面的兽皮已经泛旧,页边沾着的矿尘和羽灵草屑还在,是这些年护脉又毁脉的痕迹。

  借着最后一缕天光,元生翻开日记的最后一页,炭笔在纸上划过,字迹带着抖,却比之前的狠厉多了几分柔:“囚室的暮真冷,比幽冥矿坑的夜还冷。手里的共护结快碎了,像我护脉的心。若有来生,愿做差异文明的麦农,日出种麦,日落护脉,不碰统脉杖,不沾执念灰,只守着一亩田,看着各族人笑着往来,就够了。”他把枯共护结夹进日记,又掏出翎风留下的半片枯羽,轻轻放在页边——羽片的青蓝早已褪尽,却还是被他摸得泛了点亮,“翎风,我错了,没守住共护结的意,若有来生,定陪你看羽族谷的灵草年年青。”

  阿器坐在东侧,怀里攥着的木灵芯被他贴在胸口,芯上阿父刻的半道共生纹还清晰,只是褐木已经泛了灰。他从衣襟里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封面的灵脉草汁已经淡得快看不见,里面夹着的道器修复图主体被他小心地展开,图上的黑紫痕(母巢力染的)还在,却掩不住底下淡绿的共生纹。他握着炭笔,指尖的汗沾在纸上,写出的字迹带着颤:“父的刻刀碎片还在怀里,木灵芯的暖快散了。若有来生,愿做普通道器匠,日出刻共生纹,日落修共生杖,不碰控脉纹,不沾异化力,只守着道器工坊的窗,看着学徒们笑着学刻纹,就够了。”他把木灵芯和阿父的刻刀碎片夹进本子,又将道器修复图折成小方块,塞进日记夹层——图的边角已经泛黑,却还是被他压得平平整整,“父,我没守住共生的教,若有来生,定把你教的纹刻满各族的道器。”

  囚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哪吒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那两柄被没收的器——五灵统脉杖的五色已经淡了,泛着暗灰;异化道器的黑紫也弱了,只剩淡淡的黑。他站在铁栏外,火尖枪靠在身侧,枪身的金红泛着柔,没了之前的刚:“你们的日记,我不看,若想留着给后来人,就放在窗台上吧。”

  元生抬起头,眼里的红还没退,他把日记轻轻放在窗台上,页边的枯羽露在外面,像在跟天光告别:“留给后来人看,别走我的路,别让执念毁了初心。”

  阿器也慢慢站起来,把藏了修复图的小本子放在窗台上,本子的封面朝着外,上面的灵脉草汁淡痕还能看见:“修复图能改器,别让道器再成恶的工具。”

  哪吒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囚室的上空突然传来股熟悉的冷腥气——机械母巢残魂来了!黑紫的雾从囚室的通风口钻进来,像条毒蛇,往元生和阿器缠去:“我来救你们了!跟我走,毁了哪吒的护脉队,统了全族脉!”

  母巢残魂的力往元生的日记缠去,想把日记里的共护结和枯羽化了灰,却被日记页边的淡金矿尘挡了下——那是当年石族矿脉的力,还带着点护脉的暖。哪吒赶紧举着火尖枪,枪身的金红爆亮,往母巢残魂戳去:“你还敢来!”

  黑紫雾被金红光扫得退了些,却没遁走,反而往阿器的小本子缠去:“那道器修复图是我的!”残魂的声音带着狠,想把图抢过来,却被阿器用残余的力挡了下——阿器的脉力早就弱了,却还是把本子往身后护,“这图是护脉的,不是你的!”

  母巢残魂见抢不到图,又被哪吒的金红光逼得紧,突然冷笑:“你们等着!下次来,定要把你们和这囚室一起毁了!”黑紫雾顺着通风口遁走,留下股冷腥气,缠在囚室的青砖上,久久不散。

  哪吒收了火尖枪,走到窗台边,拿起元生的兽皮日记和阿器的小本子。他翻开阿器的本子,看见夹层里的道器修复图,眼里突然亮了——图上的共生纹虽然被黑紫痕盖了些,却还能看清,尤其是“道器合法规”的残页还在,刚好能用来改五灵统脉杖和异化道器!“原来你把修复图藏在这了,”哪吒的声音带着点释然,“能改器,就能让它们重新护脉。”

  元生靠在墙上,看着哪吒手里的日记,突然笑了,笑得带了点泪:“改了器,也算我赎了点罪。”

  阿器也点了点头,木灵芯被他握得更紧:“父若在,定会高兴。”

  哪吒把两本日记叠放在一起,又提起那两柄器:“你们在囚室好好待着,我会用修复图改器,也会找各族商量,看看能不能给你们个赎罪的机会。”他顿了顿,又说,“日记我会收在灵脉档案馆,供后世鉴,让他们知道,执念能毁人,也能让人悔。”

  囚室的天光彻底暗了,只有哪吒火尖枪的金红泛着亮,照亮了元生和阿器的脸——元生的眼里没了之前的狠,多了几分平静;阿器的眼里没了之前的慌,多了几分释然。两人隔栏坐着,没再说话,却不像之前那样冷脸,只是望着哪吒的背影,看着他提着器、拿着日记,轻轻带上门,脚步声越来越远。

  哪吒走后,囚室里只剩青砖的冷和残留的冷腥气。元生摸了摸铁栏,栏上的灵脉纹泛着弱青,像在给人希望;阿器摸了摸怀里的木灵芯,芯上的共生纹还在,像在提醒着初心。他们知道,自己犯的错不是一句“悔”就能弥补的,可至少,留下的日记和修复图,能给后来人提个醒,能让那两柄恶器变回护脉的力,这就够了。

  高维的虚空中,母巢残魂躲在暗角,黑紫雾慢慢凝聚,身边围了十几个虚无族探子:“下次袭囚室,定要带够异化刃,毁了那两本日记,抢回道器修复图!”残魂的声音带着狠,黑紫雾里的异化刃碎片泛着亮,像在等着下次的恶战。

  灵脉档案馆的灯亮了,哪吒把元生的兽皮日记和阿器的小本子放在最高的架子上,旁边摆着那两柄待改的器。架子上的标签写着“反派悔悟录”,灯的暖光洒在上面,让原本冷的痕迹多了几分柔。哪吒看着修复图上的共生纹,又看了看两柄器,轻声说:“会改好的,会让共生的暖回来的。”

  灵脉囚室的夜越来越深,青砖的冷裹着两人,却没了之前的绝望。元生靠在墙上,想着来生做麦农的样子;阿器坐在地上,想着来生做道器匠的日子。他们知道,今生的错已经铸下,可至少,还能给来生留个愿,给后来人留个醒,这就够了。

  第三节完

  第27回完

  要知哪吒能否成功将五灵统脉杖改造成“五灵共生杖”、异化道器改造成“共生道器”,元生和阿器后续将以何种方式赎罪,母巢残魂下次袭击时会带来怎样的异化力量,且看下回分解
  http://www.c8e.cc/56646/67.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c8e.cc。笔趣看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c8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