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 回 樵夫松岩:灵木修阵固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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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系列小说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诗曰
昆仑樵夫砍灵木,共生阵破急修补。
木承愿力凝脉气,平凡樵者护全域。
第一节 阵裂脉危:松岩扛斧赴昆仑
跨域共生阵的晨雾,从来都是带着五灵脉的暖香,能把阵梁的灵纹映得泛金,能让往来各域的族人心里踏实。可今日的雾,却裹着股冷意,像浸了虚无力的冰,飘在阵前,连空气都透着沉郁。松岩背着砍柴斧赶到时,最先闻到的不是熟悉的灵脉香,是阵梁断裂处传来的“滋滋”声——那是脉力泄漏的声响,细得像春蚕啃叶,却在寂静的晨里格外刺耳,扎得人心里发慌。
他今年四十岁,个头不算高,却肩宽背厚,常年攀山砍柴的手布满老茧,指缝里嵌着洗不掉的昆仑泥,那是樵夫的印子。身上穿的粗布樵衫,肘部和膝盖都缝着补丁,是妻子生前用灵木棉线补的,针脚里还藏着淡淡的木香气。背上的砍柴斧是前作昆仑山神赠的,斧柄是百年灵木做的,泛着温润的青光,斧刃磨得发亮,刃口刻着细如发丝的山神纹,神纹里藏着股看不见的力——山神说,这斧能砍灵木不损脉气,是护山护脉的法器,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用。
“松岩兄弟,你可算来了!”阵前的喊声让松岩回了神。是哪吒,他穿着熟悉的红甲,火尖枪斜背在身后,枪尖的金红光比往常弱了些,显然是为了稳住阵力耗了不少脉气。哪吒身边围着各域的族人,陈塘关的阿桃攥着麦种,眉头紧锁,麦种上的金光淡了些;东海的溪月握着定脉灵贝,贝面的蓝光忽明忽暗,显然海脉也受了阵裂的影响;西岐的铁山扛着铜符,符面的光也有些晃,他身边的后生们都握着锄头,眼里满是焦急。
松岩快步走到阵前,抬头望向共生阵的主梁——那是根丈粗的灵木梁,前作时由各族合力架起,梁身刻满了五灵脉纹和共生纹,往年泛着浓绿的光,像条活的灵蛇缠在阵上。可现在,梁身从中间断了道大口子,裂纹里泛着灰黑的光,是时蚀侵蚀的痕迹,原本浓绿的脉纹像被冻住了一样,僵在梁上,只有零星几点绿光还在挣扎,阵下的脉力池也泛着灰,池里的灵脉水不再流动,像块凝固的玉。
“昨晚子时,时蚀突然加剧,主梁没扛住,就裂了。”哪吒的声音带着疲惫,指着裂纹,“现在各域的脉力都在断,陈塘关的麦垄开始泛灰,东海的海脉波动,西岐的铜符力也弱了,再不想办法换梁,不出三日,跨域共生阵就彻底破了,到时候各域脉力断开,时蚀和虚无力就会趁机蔓延,全域都要遭殃。”
阿桃赶紧上前,手里的麦种递到松岩面前:“松岩大叔,您看,我这麦种昨天还泛着金光,今天就淡了,要是阵破了,麦垄肯定保不住,陈塘关的乡邻就没粮吃了。”
溪月也跟着说:“东海的海脉也不稳,定脉灵贝的光都弱了,要是阵破了,我之前补的海脉肯定会再断,鱼虾又要死绝了。”
铁山握着铜符,声音发紧:“西岐的铜符还能撑几天,可要是没了阵的脉力加持,虚无力再来,我们挡不住。松岩兄弟,你是唯一能攀上灵木崖的人,只有你能砍到昆仑灵木,救救大家吧!”
松岩没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断裂的阵梁。指尖刚碰到木梁,就传来一阵刺骨的冷,像碰了块冰,梁上的灰黑纹顺着指尖往他手上爬,他赶紧缩回手,指尖已经泛了点灰——是时蚀的痕迹。他知道灵木崖的凶险,那地方在昆仑山顶,山路陡得像竖起来的梯子,有的地方连落脚的石棱都没有,只能靠手抓着岩石往上爬,崖顶还有护木兽守着,那兽似鹿带角,通灵性,却极护灵木,往年有樵夫想上去砍普通木,都被兽赶了下来,有的甚至摔断了腿。
可他更知道,这阵不能破。他想起去年跟着哪吒去各域巡查的场景,陈塘关的麦浪泛着金,东海的碧水里鱼虾游,西岐的铜符光映着乡邻的笑,那些都是共生阵护着的安稳。哪吒当时拍着他的肩说:“松岩,你是昆仑的樵夫,也是全域的护脉人,这共生阵护着大家,以后要是阵出了问题,还得靠你。”那时他没多想,只觉得是句普通的嘱托,现在才明白,这是责任。
“我去。”松岩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很坚定,“灵木崖我熟,护木兽的性子我也摸过几分,或许能说通它。只是……灵木梁不是普通木,砍下来后要融入各域的愿力才能稳,溪月姑娘的定脉灵贝、阿桃姑娘的麦种、铁山兄弟的铜符,还有各族的脉力,都得聚在木梁上,才能让阵复原。”
他这话一出,阵前的族人都松了口气。哪吒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好兄弟!我就知道你会去!各域的愿力我来协调,你只管把灵木砍回来,剩下的交给我们。”
溪月赶紧从怀里掏出定脉灵贝的伴生贝,递到松岩手里:“松岩大叔,这伴生贝能聚海脉力,你带着,要是遇到虚无力,能帮你挡挡,也能让灵木砍下来后,更快和海脉共振。”
阿桃也塞给他一把麦种:“这是抗时蚀的时空麦种,你带在身上,麦种的光能护你攀崖,要是饿了,还能煮着吃。”
铁山则从怀里掏出块铜符碎片:“这是铸符时剩下的灵铜屑,你包在斧柄上,能增强斧的力,砍灵木时更顺,也能防护木兽的邪力。”
松岩接过这些东西,心里暖暖的。他把伴生贝挂在脖子上,麦种放进贴身的布囊,铜符碎片包在斧柄的布套里,然后走到妻子的坟前——坟在昆仑山脚的灵木林里,坟前种着棵小灵木,是他去年种的,现在已经长到半人高,泛着淡淡的绿光。
“阿秀,我要去灵木崖砍灵木,修共生阵,救全域的人。”他蹲在坟前,手摸着小灵木的树干,“你放心,我会小心,等我回来,就给你坟前再种棵灵木,让咱们的家永远有木香气。”坟前的小灵木晃了晃枝叶,像是在回应他,风里裹着淡淡的木香,像妻子生前的气息,让他心里踏实了些。
回到阵前,松岩开始收拾行装。他的行囊很简单:一袋干粮(是李婶帮他烤的麦饼)、一壶灵脉水(从昆仑灵脉井里挑的,能补脉力)、一把砍柴斧、还有族人送的伴生贝、麦种和铜符碎片。他把行囊背在背上,又检查了一遍斧柄的布套,确保铜符碎片没掉,然后对着哪吒和族人说:“我明天一早出发,最多三天,肯定把灵木扛回来。”
“松岩兄弟,一定要小心!”哪吒叮嘱道,“灵木崖的路太险,要是不行,就先回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别逞强。”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松岩笑了笑,露出两排结实的牙,“我砍了二十年柴,昆仑的山我熟,护木兽也不会平白伤人,只要我跟它说清楚是为了护全域,它会懂的。”
当天晚上,松岩没睡,他在阵前守了一夜,看着断裂的主梁,心里反复想着攀崖的路线——灵木崖的路他走了不下十次,哪里有石棱、哪里有灵草、哪里容易打滑,他都记在心里。他还想着砍灵木的技巧,山神说过,砍灵木要顺着脉纹砍,不能用蛮力,还要默念护脉的愿力,这样木的脉气才不会散,切口也能快速愈合,不影响其他灵木。
天快亮时,晨雾又起来了,这次的雾里,带着点陈塘关麦垄的香、东海海水的咸、西岐铜符的光,还有各族族人的心意。松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扛起砍柴斧,朝着昆仑山顶的方向走去。他的身影在晨雾里越来越小,却走得很稳,像一棵扎根在昆仑的灵木,带着护全域的决心,朝着凶险的灵木崖走去。
他知道,前面的路必然难走,陡峭的山路、凶猛的护木兽、还有可能遇到的时蚀和虚无力,都是难关。可他更知道,身后有各域的族人在等他,有陈塘关的麦垄、东海的海脉、西岐的铜符在等他,有全域的安稳在等他。他不是一个人在走,是带着所有人的希望,带着共生的愿力,去完成一件能护全域的大事。
晨雾中的昆仑山顶,灵木崖的轮廓渐渐清晰,像一座竖起来的绿屏障,崖顶的灵木泛着浓绿的光,在雾里像颗希望的星。松岩握紧了手里的砍柴斧,斧柄的铜符碎片传来淡淡的暖意,脖子上的伴生贝也泛着蓝光,他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朝着灵木崖走去——那是他的战场,也是全域的希望所在。
第一节完
要知松岩能否顺利攀上险峻的灵木崖,护木兽是否会接纳他的请求,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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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第二节 崖险兽护:斧砍灵木退敌袭
正午的日头悬在昆仑山顶,把灵木崖的岩石晒得发烫,却晒不透崖壁间缠绕的淡青雾——那是灵木散发的脉气雾,沾在皮肤上凉丝丝的,能驱散攀崖时的燥热,却也让陡峭的崖路更滑,每一步都得踩实了才敢挪。松岩的粗布樵衫已经被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像裹了层湿纸,他的手指紧紧抠着崖壁的石棱,指腹被锋利的岩石磨得发疼,渗出血珠,血滴在青雾里,竟被雾里的脉气轻轻托住,没往下坠,反而顺着雾丝往上飘,像在为他引路。
他已经攀了两个时辰,离崖顶还有半丈高。这段路是灵木崖最险的地方,崖壁光溜溜的,只有几处浅浅的石窝能落脚,崖壁内侧还爬着细如发丝的时蚀黑纹,像冻住的墨,沾到哪里,哪里的岩石就泛灰。松岩从怀里掏出阿桃送的时空麦种,捏出一粒,轻轻按在石窝旁——麦种泛着淡淡的金光,刚一接触岩石,黑纹就像遇了火的雪,快速消退,石窝周围的岩石也恢复了原本的青灰色,不再滑手。
“阿桃丫头的麦种,果然管用。”松岩自语着,借着麦种的光,踩着石窝往上爬。他的脚刚踩稳,崖壁突然晃了晃,几块碎石从上方掉下来,他赶紧往旁边躲,碎石擦着胳膊往下坠,砸在崖底的灵木丛里,发出“哗啦”的声响。他抬头往上望,崖顶的青雾里,隐约能看到一抹淡绿的影子在动——是护木兽!
松岩的心提了提,却没停。他知道护木兽通灵性,只要不恶意伤灵木,兽不会平白伤人。他继续往上攀,每一步都很稳,手指的血珠沾在石棱上,竟和岩石里的脉气融在一起,没留下一点痕迹。终于,他的手够到了崖顶的边缘,借着臂力,翻身爬了上去。
刚站稳,一阵带着木香气的风就吹了过来,崖顶的景象让他愣了——满地都是灵木,棵棵都有丈高,树干泛着浓绿的光,树皮上的脉纹像活的一样,在光里轻轻流动。最中间的那棵灵木最粗,要两个成年人才能合抱,树干上的脉纹更密,泛着的绿光也最盛,显然是崖顶的灵木王,也是他要砍的木。
而在灵木王旁,站着那只护木兽。兽似鹿,却比普通鹿高大,鹿角泛着淡青的光,角上还挂着几片灵木叶,兽眼像两颗浸在水里的墨玉,亮得能照见人影,它的蹄子踩在灵木丛里,每一步都轻得像猫,没踩坏一片叶子。兽看到松岩,眼里闪过一丝警惕,轻轻“呦”了一声,鹿角上的光更亮了,像是在警告他别靠近灵木王。
松岩没动,慢慢放下背上的砍柴斧,斧柄上的山神纹泛着淡淡的青光,和护木兽鹿角的光隐隐呼应。他朝着兽鞠了一躬,声音放得很轻:“兽仙,我不是来毁灵木的,是来救全域的。跨域共生阵的主梁断了,时蚀在蔓延,陈塘关的麦垄要枯了,东海的海脉要断了,只有这灵木王能当新梁,修好了阵,才能护着灵木崖,护着所有生灵。”
护木兽歪了歪头,鹿角上的光晃了晃,它慢慢走到松岩面前,鼻子凑到他的手上,闻了闻指腹的血珠,又闻了闻他怀里的麦种和伴生贝。贝面的蓝光和麦种的金光顺着兽的鼻子往上爬,缠在鹿角上,兽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轻轻“呦”了一声,转身往灵木王旁退了两步,用鹿角指了指灵木王的树干,像是在同意他砍木。
松岩心里一暖,朝着兽又鞠了一躬:“多谢兽仙。我会顺着灵木的脉纹砍,不损它的脉气,砍下来后,会让它成为共生阵的主梁,护着全域,也护着灵木崖。”他拿起砍柴斧,走到灵木王前,仔细观察树干上的脉纹——脉纹是螺旋状的,从树根绕到树梢,像一条绿色的灵蛇。他按照山神教的方法,将斧刃对准脉纹最密的地方,深吸一口气,默念“护全域,护灵脉”,然后轻轻挥下斧头。
斧刃刚碰到树干,灵木王就泛出更亮的绿光,脉纹顺着斧刃往上爬,缠在斧柄的山神纹上,两者的光融在一起,像一道绿色的闪电。斧头切入树干的声音很轻,没有普通木头断裂的“咔嚓”声,反而像泉水流过石头的“潺潺”声,树干的切口处,绿色的脉气像水流一样往外涌,却没散,反而在切口周围慢慢凝聚,形成一层薄薄的光膜。
松岩的动作很稳,每砍一斧,都跟着脉纹的方向调整角度,他的汗水滴在树干上,被脉气轻轻托住,融入树干里,树干的绿光也更盛了。他砍了约莫半个时辰,灵木王的树干终于被砍出一道深痕,再砍一斧,就能断了。他深吸一口气,准备最后一斧,却突然听到崖下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男人的喊叫声:“那樵夫在上面!快!别让他把灵木砍走!”
是吞噬派的余党!松岩心里一紧,回头往崖下望,只见三个穿着黑衫的男人正往崖顶爬,手里握着短刀,脸上带着狞笑——他们肯定是跟着他来的,想抢灵木烧毁,让共生阵彻底破了。
“呦!”护木兽突然朝着崖下吼了一声,鹿角的光瞬间变得刺眼,它的蹄子在地上刨了刨,像是在准备战斗。松岩握紧斧头,心里有了主意:“兽仙,你帮我挡着他们,我尽快砍完灵木!”
护木兽点点头,朝着崖边跑去,对着爬上来的黑衫人“呦”地吼了一声,鹿角的光朝着男人射去。最前面的黑衫人刚爬到崖顶边缘,就被光射中,“啊”地叫了一声,手一松,差点掉下去,后面的人赶紧拉住他,却也不敢再往上爬。
松岩趁机挥下最后一斧,“潺潺”一声,灵木王的树干终于断了。断下来的树干没有往下倒,反而被崖顶的青雾轻轻托住,慢慢落在地上,树干的切口处,绿色的脉气还在流动,切口竟在慢慢愈合,没损一点脉气。松岩赶紧上前,想把树干扛起来,却听到身后传来“呼”的风声——是一个黑衫人绕到了他身后,举着短刀朝着他的后背砍来!
“小心!”松岩刚想躲,护木兽突然冲了过来,用鹿角狠狠撞向黑衫人。男人被撞得飞了出去,撞在旁边的灵木上,短刀掉在地上,他爬起来,还想冲过来,却被护木兽用蹄子按住,动弹不得。另外两个黑衫人也爬了上来,举着刀朝着松岩砍来,松岩举起砍柴斧,斧刃的山神纹泛着青光,朝着男人的刀砍去。
“当”的一声,斧刃和刀撞在一起,男人的刀被震得脱手,松岩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胸口,男人往后退,正好撞在护木兽的鹿角上,疼得惨叫一声,瘫在地上。最后一个黑衫人见状,想往崖下跑,松岩扔出一粒麦种,麦种的金光正好砸在他的腿上,男人腿一软,摔在地上,被护木兽踩住了胳膊。
“你们为什么要毁灵木?”松岩走到男人面前,声音里带着怒火,“共生阵破了,时蚀蔓延,你们也活不了!”
男人喘着气,恶狠狠地说:“我们就是要让全域乱!只有乱了,我们吞噬派才能掌权!你们这些护脉的,都是傻子!”
松岩没再跟他废话,对着护木兽说:“兽仙,把他们赶下去吧,别伤他们的性命。”护木兽点点头,用鹿角顶着三个黑衫人,慢慢往崖边推。男人吓得大叫,却不敢反抗,最后被兽推下崖,落在崖底的灵木丛里,爬起来狼狈地跑了。
崖顶又恢复了平静,只有灵木的香气和青雾在流动。松岩走到灵木王的树干旁,伸手摸了摸树干,泛着的绿光很暖,像握着一块活的玉。他试着扛了扛树干,树干虽粗,却没想象中重,显然是灵木的脉气在帮他减轻重量。
“兽仙,多谢你帮忙。”松岩朝着护木兽鞠了一躬,“我会好好用这灵木,修好转生阵,护着全域,也护着灵木崖。等以后有空,我会来给你送灵脉水,帮你照看这些灵木。”
护木兽“呦”了一声,走到他身边,用鹿角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像是在告别。松岩扛起灵木,转身朝着崖边走去。他的脚步很稳,灵木的绿光顺着他的胳膊往上爬,裹住了他的身体,让他爬崖时更轻松。手指的伤口还在疼,却没之前那么烈了,汗水也慢慢干了,风里的木香气更浓了,像在为他送行。
下崖比上崖快,有灵木的绿光护着,时蚀黑纹不敢靠近,石棱也不再滑手。松岩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灵木的脉气在和崖壁的脉气共鸣,崖壁的青雾也跟着他的脚步往下飘,像在为他引路。他想起妻子生前说的“灵木通人性,你护它,它也护你”,现在终于懂了——这灵木,不是普通的木头,是有魂的,是愿意为了护全域,牺牲自己的。
夕阳开始西斜,把崖壁染成了暖红。松岩终于下到崖底,他把灵木靠在灵木丛里,休息了片刻。他掏出灵脉水,喝了一口,清冽的水滑过喉咙,带着淡淡的木香气,身体的疲惫减轻了不少。他摸了摸怀里的麦种和伴生贝,麦种的金光还在,伴生贝的蓝光也很稳,他知道,这灵木不仅能修好转生阵,还能和溪月的灵贝、石小凿的共生印共振,让阵更稳,让各域的脉力更通。
“该回去了,哪吒和族人还在等。”松岩扛起灵木,朝着跨域共生阵的方向走去。灵木的绿光在夕阳下泛着暖红,像一道流动的光带,照亮了他脚下的路。他的身影在暮色里越来越远,却走得很稳,像一棵移动的灵木,带着护全域的决心,带着灵木的脉气,带着护木兽的心意,朝着能让全域安稳的方向走去。
第二节完
要知松岩能否顺利将灵木运至共生阵前,灵木与溪月灵贝、石小凿共生印能否成功共振,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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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第三节 木嵌阵生:脉连全域护共生
暮云把跨域共生阵的天空染成了淡紫,最后一缕霞光斜斜地落在断裂的阵梁缺口上,却没能驱散那里的灰黑——阵梁的裂纹还在泛着冷光,阵下脉力池里的灵脉水依旧凝滞,像块蒙尘的玉。哪吒站在阵前,火尖枪的金红光比午后更弱了些,他时不时抬头望向昆仑的方向,眉头紧锁——松岩已经去了三天,要是再没回来,阵力撑不了多久,陈塘关的麦垄、东海的海脉,怕是都要受不住。
阵前的各族族人也都没散。阿桃攥着怀里的时空麦种,麦种的金光比早上又淡了些,她时不时用指尖轻轻摩挲麦种,心里默念“松岩大叔一定要平安回来”;溪月握着定脉灵贝,贝面的蓝光忽明忽暗,她能感觉到东海的海脉还在波动,要是阵再破,之前补好的海脉肯定会再断;铁山扛着刚铸好的铜符,符面的光也有些晃,他身边的后生们都握着锄头,眼神里满是焦急,却没人说要走——大家都在等,等那根能救全域的昆仑灵木。
“快看!那是什么!”突然,西岐的一个后生指着远处的山路喊了一声。
所有人都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只见暮色里,一道淡绿的光正朝着阵的方向移动,光里裹着个熟悉的身影——是松岩!他的粗布樵衫沾着泥土和灵木的汁液,头发被风吹得乱飘,肩上扛着一根丈长的灵木,灵木泛着浓绿的光,像一根会发光的玉柱,把他身后的路都照亮了。
“是松岩兄弟!他回来了!”哪吒的声音里带着激动,率先朝着松岩跑去。各族族人也都跟着跑过去,阿桃的麦种突然亮了起来,金光顺着她的指尖往外飘,溪月的灵贝也爆发出刺眼的蓝光,连铁山的铜符都泛着金红的光,像是在欢迎灵木的到来。
松岩看到跑过来的众人,脸上露出了疲惫却灿烂的笑容。他扛着灵木,脚步虽然有些虚浮,却很稳,灵木的绿光顺着他的胳膊蔓延,把他身上的疲惫都驱散了些。“哪吒兄弟,各族的乡亲,我把灵木带回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很有力量。
哪吒赶紧上前,帮着松岩扶住灵木:“辛苦你了,松岩兄弟!快放下歇歇,剩下的交给我们。”阿桃递过来一壶灵脉水,溪月帮着擦去松岩脸上的泥,铁山则招呼后生们,准备把灵木抬到阵梁的缺口处。
松岩喝了口灵脉水,清冽的水滑过喉咙,舒服地叹了口气。他看着被后生们抬起来的灵木,眼里满是欣慰——这灵木不仅没损脉气,反而在护木兽的脉气滋养下,泛着的绿光更盛了,树干上的脉纹像活过来一样,在光里轻轻流动。
“灵木要顺着阵梁的脉纹嵌,才能和阵共振。”松岩走到阵前,指着断裂的阵梁缺口,“缺口里的时蚀黑纹,我用阿桃丫头的麦种暂时压了些,嵌木的时候,还要借溪月姑娘灵贝的力,还有石小凿兄弟的共生印,三者一起发力,才能彻底清了黑纹,让阵梁稳固。”
石小凿正好从西岐赶过来,手里握着共生印的拓片:“松岩大叔,我把共生印带来了!拓片能引印的力,咱们一起嵌木!”
众人点点头,开始分工。哪吒和铁山带着后生们,小心翼翼地把灵木抬到缺口上方,调整角度,让灵木的脉纹和阵梁的脉纹对准;溪月站在阵的东侧,举起定脉灵贝,贝面的蓝光朝着灵木射去;石小凿站在阵的西侧,将共生印拓片贴在阵梁上,拓片泛着淡青的光,引着阵里的共生印力;松岩则站在阵的中枢,手里握着砍柴斧,斧柄的山神纹泛着青光,随时准备用斧的力辅助灵木嵌合。
“开始!”哪吒一声令下。后生们慢慢放下灵木,灵木刚一靠近缺口,就和阵梁的脉纹产生了共鸣,灵木的绿光顺着阵梁的脉纹快速蔓延,缺口里的时蚀黑纹开始颤抖,像遇到了克星。溪月赶紧加大灵贝的力,蓝光缠上灵木的绿光,一起朝着黑纹冲去;石小凿也用力按住拓片,淡青的共生印力从拓片里涌出来,和绿、蓝两色光缠在一起,织成一道三色光带,把整个缺口都裹住了。
“滋滋”的声响里,时蚀黑纹像雪遇了火,快速消退,从灰黑变成浅灰,又慢慢淡去,最后化成一缕青烟,被阵里的脉气吹散。灵木终于稳稳地嵌进了缺口,树干的脉纹和阵梁的脉纹完美地融合在一起,泛着浓绿的光,像一条活过来的灵蛇,缠在阵上。
阵下的脉力池也有了变化——原本凝滞的灵脉水开始慢慢流动,泛着淡淡的金光,池里的脉气顺着阵梁往上爬,和灵木的脉气融在一起,整个跨域共生阵都泛着金青交织的光,像一层暖壳,把整个阵都罩在里面。
“成了!阵稳了!”阿桃欢呼起来,手里的麦种爆发出刺眼的金光,和阵的光缠在一起,“我的麦垄有救了!陈塘关的乡邻有粮吃了!”
溪月也笑了,定脉灵贝的蓝光和阵的光共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东海的海脉不再波动,变得平稳起来,连之前泛灰的海水,都开始慢慢恢复碧蓝:“海脉稳了!鱼虾不会再死了!”
铁山握着铜符,符面的金红光和阵的光融在一起,符力比之前更强了:“西岐的铜符也能借阵的力了!以后虚无力再来,我们也不怕了!”
各族族人都欢呼起来,有的互相拥抱,有的激动地抹眼泪,有的则围着灵木,看着阵梁上流动的光,嘴里说着感谢的话。松岩看着这一幕,心里暖得发颤——他想起攀崖时手指的疼痛,想起护木兽的善意,想起吞噬派的阻挠,现在看来,所有的辛苦都值得。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是第12回里的牧童阿牛。阿牛今年十岁,穿着粗布短衫,手里牵着一头灵羊,是松岩邻居家的娃。“松岩大叔!我娘让我来看看您,您没事吧?”阿牛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阵上的灵木,满是好奇,“这木好亮啊,是您从灵木崖砍的吗?”
松岩笑着摸了摸阿牛的头:“是啊,这木能护着全域,以后你放牧羊的时候,就不用担心时蚀黑纹了。”他突然想起灵木还有些余料,是砍木时特意留的,那些余料带着灵木的脉气,能引时蚀的源头,正好能帮阿牛以后寻时蚀源头。
松岩走到灵木旁,捡起几块泛着绿光的余料——每块都有巴掌大小,上面还带着灵木的脉纹。他把余料递给阿牛:“阿牛,这是灵木的余料,你拿着。这料能引时蚀的源头,以后要是遇到时蚀黑纹,就用这料试试,能帮你找到黑纹的根,也能护着你的灵羊不被黑纹缠。”
阿牛接过余料,小心地抱在怀里,像抱着宝贝:“谢谢松岩大叔!我会好好收着,以后帮您找时蚀源头!”他牵着灵羊,蹦蹦跳跳地走了,还时不时回头对着松岩挥手。
松岩看着阿牛的背影,又看了看阵上的灵木,心里满是踏实。他走到阵的中枢,摸着灵木的树干,灵木的绿光顺着他的指尖爬上来,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他想起护木兽在崖顶的样子,想起灵木被砍时的平静,想起现在阵的稳固,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砍木不是破坏,是为了更好的共生。灵木牺牲了自己,却护了全域的生灵,护了灵木崖的其他灵木,这就是人与自然的平衡,是共生的真正意义。
“砍木不是破坏,是为了更好的共生。”松岩轻声自语,声音在阵前回荡,被风带着,传到了每个族人的耳朵里。哪吒听到了,笑着点点头;溪月听到了,若有所思;石小凿听到了,把这句话记在了心里——这不仅是松岩的感悟,更是所有人护脉护域的初心。
暮色彻底沉了下来,星星升了起来,映在阵的光里,像撒了一地的碎钻。各族族人开始收拾东西,有的帮着松岩打理灵木的余料,有的帮着哪吒检查阵的脉气,有的则互相道别,约定明天一起去帮阿桃种麦、帮溪月护海脉。
松岩坐在阵前的石头上,喝着灵脉水,看着眼前的景象——阵的光裹着全域的脉气,陈塘关的麦垄泛着金,东海的碧水里鱼虾游,西岐的铜符光映着乡邻的笑,还有远处阿牛牵着灵羊的身影,在星光下慢慢远去。他知道,这灵木梁不仅修好了共生阵,更连起了各族的脉气,连起了所有人的心意,以后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只要大家还想着共生,还想着互相帮,全域就会一直安稳。
第三节完
第 10 回完
要知阿牛如何用灵木余料寻找时蚀源头,绣娘云舒又将如何依《共生经》绣纹护麦垄,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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