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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 回 货郎万金:跨域送物连各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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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诗曰

  货郎跨域送急需,各族联动解危局。

  平凡脚步连全域,共生网织靠细缕。

  第一节 货摊堆急件:域门蚀损难行

  陈塘关的晨雾总裹着麦垄的清香,往年这个时辰,万金的货摊前早该排起长队,渔民来买东海的灵贝扣,农妇来买西岐的铁针,孩童围着货箱要心域的灵花糖,货箱上的铜铃被人碰得叮当作响,比晨钟还热闹。可今日的雾却沉得发闷,裹着股淡淡的蚀气,压在货摊的油布上,连铜铃都垂着头,木柄上蒙着层灰,像失了往日的活气。

  万金蹲在货摊后,手里正擦着一根枣木扁担,扁担被他用了五年,一头刻着“跨域”,一头刻着“送急”,是爷爷临终前传给他的,木柄被手掌磨得油亮,泛着温润的光。他今年三十岁,穿一身耐磨的粗布短衫,靛蓝色的布料洗得发浅,腰间系着条宽布带,上面挂着个泛着五彩光的小陶埙——那是五行域的土根师傅送的稳脉陶埙,埙身上刻着简化的五行纹,挂绳是灵羊的白毛编的,阿牛帮他编的,说沾着进化域的脉气。

  他的货摊不大,铺着块厚厚的油布,上面摆着些常用的杂货:西岐的铁制农具、东海的贝壳饰品、心域的灵花膏、陈塘关的麦种,可这些往常抢手的货,今日却无人问津。油布的角落堆着四个沉甸甸的布包,用不同颜色的绳子捆着,泛着淡淡的脉气——那是各族急需的道具,也是他今早刚收到的“急件”。

  “万货郎!您可算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阿婆挎着个竹篮,急匆匆地跑来。她的头巾沾着雾水,鬓角的白发湿成了一绺,竹篮里装着几个还热乎的麦饼,是今早刚烙的,可麦饼的颜色偏黄,不如往常的金黄——陈塘关的麦垄快枯了,麦粉的劲道也差了些。

  “阿婆,您别急,我这就给您取灵花膏。”万金站起身,刚要去拿货箱里的灵花膏,却被阿婆按住了手。阿婆的手很凉,带着雾水的湿意,她指着油布角落的红绳布包:“我不是来买膏的,是来催催那护麦纹的绣线!你看咱们的麦垄,都快卷叶了,云舒姑娘绣的护麦纹要是没新线续着,过不了三天,麦就全枯了!”

  万金顺着阿婆指的方向看去,红绳布包里是云舒姑娘托人送来的护麦纹绣线,线轴是灵木做的,泛着淡青的光,线是用灵蚕丝混着麦垄的晨露纺的,能顺着麦脉传力,稳住麦垄的生机。可这绣线要送到陈塘关的绣坊,还得等他跨域回来——云舒在西岐帮忙稳脉,绣线是托西岐的信使转来的。

  “我知道,阿婆,这绣线我亲自送过去。”万金拍了拍红绳布包,“只是……域门的情况您也知道,怕是要绕点路。”

  阿婆的脸沉了下去:“域门又蚀损了?昨儿听长老说,东边的域门裂了道缝,蚀气漏出来,伤了两个跨域的货郎,脉气乱得躺了三天。”她从竹篮里拿出个油纸包,塞给万金,“这是我烙的麦饼,里面夹了灵花酱,扛饿。你绕路就绕路,千万别急,安全第一,咱们等得起,可你不能出事啊!”

  万金接过油纸包,暖乎乎的温度透过油纸传过来,心里也跟着暖。他刚要说话,又一阵脚步声传来,是陈塘关的长老,拄着灵木杖,杖尖的灵晶泛着淡淡的黄光——那是麦垄脉气不足的征兆。长老手里拿着封书信,递给万金:“万货郎,西岐的急信,姬发大人说护脉铜符不够了,铁山师傅铸的那批铜符,再送不到,西岐的脉气就要乱了,之前土根师傅的陶埙稳了些,可撑不了多久。”

  万金接过书信,信封上盖着西岐的火漆印,印纹是“护脉”二字。他拆开信,姬发的字迹苍劲有力,字里行间满是急切:“万货郎,铁山铸的护脉铜符需嵌灵脉石,西岐灵脉石将尽,需速送三十枚铜符,迟则脉气溃散,恐波及共生阵。”信的末尾,还画着个小小的陶埙图案,是土根的标记,看来土根也在西岐帮忙。

  他把信放进怀里,刚要说话,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是东海的信使,浑身湿透,衣袍上还沾着海草,显然是加急赶过来的。信使跳下马,手里举着个贝壳形状的信笺:“万货郎!东海急件!溪月姑娘说定脉灵贝的拓片不够了,灵贝的脉气不稳,再没有拓片加固,灵贝就要裂了,东海的水脉就要乱了!”

  贝壳信笺是用东海的灵贝壳磨的,上面刻着溪月的字迹,还拓着半片灵贝的纹路——那是定脉灵贝的核心纹路,只有拓片能复制纹路,加固其他灵贝。溪月在信里说,之前万金送的拓片快用完了,新的拓片刚做好,需尽快送到东海,不然水脉乱了,会影响陈塘关的麦垄灌溉。

  万金刚接过贝壳信笺,又有个孩童跑过来,手里攥着个青绿色的石头,是心域的共鸣石。孩童喘着气:“万货郎!弦歌姐姐让我给你送这个!她说共鸣石不够了,让你再带十块去心域,还要给其他小域送,那些小域的人执念还没解,需要琴音!”共鸣石上还沾着灵花的香气,是心域的灵花香,看来是刚从心域送过来的。

  四个布包此刻显得格外沉重:红绳包的护麦纹绣线(云舒)、黄绳包的护脉铜符(铁山)、蓝绳包的定脉灵贝拓片(溪月)、绿绳包的共鸣石(弦歌),每一个包都连着一个域的安危,连着前十四回里那些平凡人的坚守——云舒绣护麦纹的指尖、铁山铸铜符的汗水、溪月拓灵贝的专注、弦歌弹共鸣石的执着,还有阿牛护灵羊的勇气、土根烧陶埙的坚守,这些都系在他的货摊上。

  “万货郎,这些急件……能送吗?”长老看着他,眼里满是期待,又带着一丝担忧。周围的族人也围了过来,阿婆攥着衣角,信使喘着气,孩童仰着小脸,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他身上——他是全域唯一能跨域的货郎,爷爷传给他的货郎地图上,标着十三条跨域小路,是其他货郎不知道的,只有他能绕开吞噬派截断的主干道。

  万金蹲下身,摸了摸腰间的稳脉陶埙,埙身的五彩光透过粗布衫映出来,带着土根师傅的温度。他想起爷爷临终前说的话:“金家的货郎,不是卖杂货的,是送急难的,只要有人需要,哪怕刀山火海,也要把东西送到。”爷爷当年就是为了给西岐送救命的药,绕路走了七天七夜,回来后就累倒了,可他说“值了,救了一域的人”。

  他站起身,把四个布包一一放进货箱里。货箱是爷爷传的,用灵木做的,里面铺着灵羊毛,能护着道具不受蚀气影响。他把红绳包放在最上层,离胸口最近——陈塘关的麦垄最急,得先送;黄绳包放在左边,西岐的脉气关系全域;蓝绳包放在右边,东海的水脉连着陈塘关;绿绳包放在最下层,共鸣石耐放,可也不能耽误。

  “送,怎么不送。”万金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域门蚀损,我有土根师傅的稳脉陶埙,吹着埙过域门,脉气乱不了;吞噬派截断了主干道,我走爷爷传的小路,绕开他们。”他拿起枣木扁担,一头挑着货箱,一头挑着阿婆给的麦饼和水囊,货箱上的铜铃轻轻一响,驱散了些许沉闷的雾。

  “可小路难走啊!那些路连族人都很少走,有的地方还要过蚀骨沼那样的险地!”长老急道,杖尖的灵晶晃了晃,“而且吞噬派的余党说不定在小路设了埋伏,他们恨你给各族送道具,肯定要拦你!”

  “埋伏就打,险地就闯。”万金笑了笑,拍了拍扁担上的“送急”二字,“爷爷能走,我也能走。你们看这四个包,云舒姑娘的绣线能救麦垄,铁山师傅的铜符能稳脉气,溪月姑娘的拓片能定水脉,弦歌姑娘的共鸣石能解执念,这些不是普通的货,是各族的命,是全域的共生希望,我不能不送。”

  阿婆抹了抹眼睛,从怀里掏出个平安符,塞进万金的兜里:“这是我求灵木庙的道长画的,能驱蚀气。你路上慢着点,麦垄能撑就撑,别为了赶时间冒险。”孩童也跑过来,把手里的灵花糖塞进他手里:“万货郎,这个甜,吃了有力气!”信使也说:“我在前面给你探路,帮你看看东边域门的情况!”

  万金点点头,把灵花糖放进嘴里,甜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暖得他心里发颤。他扛起扁担,货箱的铜铃又响了起来,这次的声音不再沉闷,带着股清亮的劲,像在给他鼓劲。晨雾开始散了些,太阳露出一点光,照在货箱的布包上,红、黄、蓝、绿四色的绳子泛着光,像四条连接各族的纽带。

  他朝着东边的域门走去,脚步很稳,每一步都踩在陈塘关的土地上,带着麦垄的清香和各族的期盼。身后的族人还在望着他,阿婆的身影在雾里越来越小,孩童的挥手越来越远,长老的灵晶还在泛着光。他摸了摸怀里的书信,又摸了摸腰间的陶埙,心里默念着爷爷的话:“送急难,连各族,货郎的脚,就是共生的路。”

  域门越来越近,他能看到那道裂了缝的域门,缝里渗着淡淡的蚀气,泛着灰黑的光,像一道拦在面前的坎。可他没有停,脚步反而更快了——他知道,域门后面是西岐的脉气,是东海的灵贝,是心域的琴音,是各族的等待,是平凡人用手艺和坚守织成的共生网,而他的脚步,要把这张网连得更紧,更牢。

  第一节完

  要知万金绕路将遇何种险地,域门蚀损处如何借陶埙稳脉,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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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第二节 绕路遭截:护货拼杀不退

  陈塘关东边的域门在晨雾里像一头受伤的巨兽,青灰色的石门裂着三道指宽的缝,缝里渗着灰黑的蚀气,裹着股铁锈般的腥甜,飘到鼻端就让人心头发闷。石门上刻着的共生阵纹路早已模糊,原本泛着青光的刻痕,此刻只剩点点残光,像快熄灭的火星。两个跨域货郎靠在门旁的石墩上,脸色惨白,脉气紊乱得连站都站不稳——他们昨天试着过域门,刚靠近就被蚀气伤了脉。

  “万货郎,这门真能过?”东海的信使站在离域门三丈远的地方,声音发颤。他的衣袍还在滴水,海草粘在袖口,却硬要陪着万金到最后。周围的雾气更浓了,蚀气顺着风飘过来,连地上的野草都泛了灰,叶子卷曲着像皱巴巴的纸。

  万金放下扁担,从腰间解下稳脉陶埙,埙身的五彩光在灰黑的蚀气里格外醒目。他指尖抚过埙上的五行纹,土根师傅刻纹时的专注模样浮现在眼前——当时土根手掌还缠着烫伤膏,却一笔一划刻得极细,说“这纹要顺脉气,你跨域时吹,它能引域门的力”。他深吸一口气,将陶埙凑到唇边,丹田的气顺着喉咙送进埙口。

  “呜——”埙音缓缓流出,低沉而绵长,像五行域灵脉的呼吸。音波刚碰到域门的裂缝,缝里的蚀气就像遇到烈火的冰雪,“滋滋”地退去,露出石门原本的青灰色。石门上的共生阵纹路被埙音唤醒,点点残光慢慢汇聚,顺着刻痕流转,泛出淡淡的青光。

  “成了!蚀气退了!”信使激动地喊。万金没有停,指尖按在埙孔上,调整音调——域门的裂缝有三道,对应金、木、水三脉,埙音要分三调,分别稳三脉。金调刚劲,木调柔缓,水调流畅,三调交替,裂缝里的蚀气彻底消散,石门缓缓打开一条缝,缝后是西岐方向的晨雾,裹着麦垄的清香。

  “我先过去,你回陈塘关报信,说我安全过域门了。”万金拍了拍信使的肩膀,扛起扁担,脚步稳健地走进域门。刚穿过石门,蚀气的腥甜就换成了西岐的麦香,域门后的小路比主干道窄了一半,路边的野草泛着绿,沾着晨露——这是爷爷地图上标的“灵麦路”,因路边种着西岐的灵麦得名,平时少有人走,却最安全。

  小路蜿蜒曲折,两旁的灵麦长得比人高,麦穗沉甸甸的,泛着金黄的光。万金走得很稳,扁担上的货箱晃都不晃,铜铃偶尔响一声,惊起几只藏在麦垄里的麻雀。他掏出爷爷的货郎地图,泛黄的麻纸上用墨笔标着路线,每一处险地都画着小标记:“蚀骨沼,绕左走”“灵木林,忌夜行”“断脉桥,走中间”。

  走到正午,太阳升得很高,灵麦路渐渐变成了泥泞的土路——前面是蚀骨沼,地图上标着“最险处”。沼地泛着灰绿的泡,泡破后冒出的蚀气带着腐臭,沼边的石头都被蚀得坑坑洼洼,连野草都长不出来。万金蹲下身,从货箱里拿出两块灵脉石——这是土根师傅送的,说能防蚀气,他把石头绑在鞋上,踩着沼边的碎石慢慢走。

  碎石很滑,刚走两步,脚下一滑,半个脚陷进了沼泥里,冰凉的泥裹着蚀气,瞬间渗进鞋里,脚腕一阵发麻。万金赶紧用扁担撑住旁边的石墩,用力把脚拔出来,鞋上沾着的沼泥泛着灰绿,一碰到空气就开始冒烟。他不敢耽误,咬着牙加快脚步,每一步都踩在石墩的中心,手里的地图被风吹得哗哗响,却始终攥得很紧。

  过了蚀骨沼,小路钻进了灵木林。林子里的树都有合抱粗,枝叶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细碎的光斑。林子里很静,只有脚踩落叶的“沙沙”声,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却格外瘆人。万金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货箱上挂着的灵木灯——这灯是心域的弦歌姑娘送的,能驱林子里的瘴气,灯芯是灵蚕丝做的,烧起来泛着青光。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林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夹杂着粗鄙的咒骂。万金赶紧吹灭火折子,躲在一棵大树后,探出头去看——是六个穿着黑衫的男人,衣服上绣着吞噬派的黑漩涡标志,手里拿着砍刀和铁棍,正堵在林口的路上,嘴里喊着“等会儿那姓万的货郎过来,把他的货抢了烧了,看他还怎么送!”

  “是吞噬派的余党!”万金心里一紧,握紧了手里的枣木扁担。他知道这些人恨他,之前他送护脉铜符到西岐,坏了他们搅乱脉气的事,这次肯定是守在这里截他。货箱里的道具不能丢,护麦纹绣线、护脉铜符、定脉灵贝拓片、共鸣石,每一样都关系着各族的安危,他就算拼了命也要护住。

  他悄悄绕到林后的小路,想从侧面绕过去,可刚走几步,就被一个放哨的黑衫人发现了:“那小子在这儿!快追!”六个黑衫人立刻冲了过来,砍刀在林子里的光斑下闪着寒光。万金不敢停,扛起扁担就跑,货箱的铜铃被晃得叮当作响,在林子里格外刺耳。

  “跑什么!把货留下,饶你不死!”领头的黑衫人喊道,手里的砍刀砍向旁边的树枝,“咔嚓”一声,树枝断成两截,“别给脸不要脸!吞噬派要的东西,还没人敢不给!”

  万金跑着跑着,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将货箱护在怀里,扁担横在身前——前面是断脉桥,桥身裂着缝,只能容一人通过,跑过去也是死路,不如拼了。“货我不能给,里面是各族的急件,烧了它,你们就是全域的罪人!”他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一股狠劲,爷爷传的扁担不仅能挑货,还能当武器,他从小跟着爷爷练过扁担功。

  领头的黑衫人冷笑一声:“罪人?能搅乱共生阵,让机械母巢大人进来,我们就是功臣!看刀!”他挥着砍刀冲过来,刀风带着腥气,直劈万金的肩膀。万金侧身躲开,扁担横扫,打在那黑衫人的膝盖上,“咔嚓”一声,黑衫人惨叫着跪倒在地,手里的砍刀掉在了地上。

  其他五个黑衫人见状,一起冲了过来。万金左右躲闪,扁担在他手里像活的一样,时而挡,时而扫,时而劈,每一下都打在敌人的要害。可他毕竟只有一个人,对方人多势众,很快就被逼到了断脉桥边。一个黑衫人趁机挥刀砍向货箱,刀刚碰到红绳布包,万金就急了,用胳膊挡住刀,“嗤”的一声,粗布衫被划破,胳膊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瞬间流了出来,染红了布包的红绳。

  “我的货!”万金怒吼着,扁担用力砸在那黑衫人的头上,黑衫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可他的后背也被另一个黑衫人用铁棍砸中,一阵剧痛传来,他踉跄着倒在桥边,货箱掉在地上,绿绳包的共鸣石滚了出来,泛着淡淡的青光。

  “看你还敢护!”领头的黑衫人爬起来,捡起砍刀,就要砍向货箱。就在这时,林外传来一阵喊杀声:“住手!不准伤万货郎!”只见十几个村民冲了过来,有扛着锄头的农妇,有拿着斧头的樵夫,有提着渔网的渔民,还有握着毛笔的书生,个个眼里满是怒火。

  “是你们!”领头的黑衫人脸色一变——这些农妇是西岐外围的,之前麦垄枯了,是云舒的护麦纹绣线救了她们的麦,樵夫是灵木林的,之前脉气乱了,是铁山的护脉铜符稳了脉,渔民是东海边的,之前水脉乱了,是溪月的定脉灵贝拓片救了鱼,书生是心域的,之前执念重了,是弦歌的共鸣石解了执,他们都是受惠于万金送的道具的人,听说吞噬派要截他,特意赶来护他。

  “我们受了万货郎的恩,今天就要护他的安全!”农妇挥着锄头,砸向一个黑衫人,“你们这些坏人,想毁我们的家,做梦!”樵夫的斧头也没闲着,砍向黑衫人的手腕,“之前脉气乱,是万货郎送的铜符救了我们,今天我们拼了命也要护他!”

  村民们一拥而上,和黑衫人打了起来。农妇的锄头砸得准,樵夫的斧头快,渔民的渔网能缠人,书生虽然没力气,却拿着共鸣石,注入脉气后,弦歌的《清心曲》流出来,黑衫人听了,心里的戾气慢慢淡了,动作也慢了下来。万金趁机爬起来,捡起扁担,再次加入战斗,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感觉不到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护住货,送到位。

  黑衫人本来就不是对手,加上被琴音干扰,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领头的黑衫人见势不妙,喊了声“撤!”,带着剩下的人往林外跑,却被村民们拦住,一顿拳打脚踢,最后只能抱着头求饶。“饶了你们可以,以后不准再拦万货郎,不准再破坏共生阵!”农妇指着他们的鼻子骂,黑衫人连连点头,屁滚尿流地跑了。

  村民们围过来,农妇从怀里掏出伤药——那是用云舒的灵花熬的,治刀伤最管用,小心翼翼地给万金涂在胳膊上;樵夫帮他捡起滚出来的共鸣石,擦干净上面的泥;渔民帮他检查货箱,看有没有损坏;书生给了他一块干净的布条,让他包扎伤口。“万货郎,你没事吧?疼不疼?”农妇眼里满是心疼,“这些黑衫人太狠了,以后我们天天来护你!”

  万金笑了笑,接过樵夫递来的水囊,喝了一口水,喉咙里的干渴缓解了不少:“我没事,谢谢你们。你们快回去吧,家里还等着呢,我送完货就回来。”他把共鸣石放进货箱,重新扛起扁担,胳膊上的伤口被药涂过,清凉的感觉传来,疼减轻了不少。

  村民们送了他很远,直到他走上西岐的主干道,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万金回头望了望,他们的身影在林子里越来越小,心里却暖得发颤——他之前送道具,只是尽货郎的本分,没想到这些人会记着他的好,特意来护他。爷爷说的“送急难,连各族”,原来不是一句空话,他的脚步,真的把各族的人心连在了一起。

  西岐的城门越来越近,城墙上的“护脉”大旗在风里飘着,姬发带着长老和铁山师傅在城门口等他。看到万金胳膊上的伤,姬发赶紧上前:“万货郎,你受伤了!快进城治伤!”铁山师傅也走过来,看着货箱上的血迹,眼里满是感激:“这护脉铜符再晚来一天,西岐的脉气就真的乱了,你受苦了!”

  万金摇摇头,从货箱里拿出黄绳包,递给姬发:“这里面是三十枚护脉铜符,铁山师傅铸的,嵌了灵脉石,能稳脉气。我还要去东海送拓片,去心域送共鸣石,就不进城了。”他从怀里掏出姬发的信,递还给她,“信我送到了,你放心,土根师傅的陶埙我也带了消息,他在五行域挺好的。”

  姬发接过布包,打开一看,三十枚铜符泛着金红光,嵌着的灵脉石亮得耀眼。她眼眶一红,从怀里掏出个玉瓶,塞给万金:“这是西岐的疗伤药,比你身上的管用,你带着。东海的路不好走,要是遇到危险,就往陈塘关方向跑,我们会接应你。”铁山师傅也递给他一把铁匕首:“这匕首能砍蚀气,你带着防身。”

  万金接过药和匕首,放进怀里,扛起扁担,朝着东海的方向走去。姬发和铁山师傅还在城门口望着他,城墙上的大旗飘得更响了,像是在为他鼓劲。他摸了摸胳膊上的伤口,又摸了摸腰间的陶埙,脚步更稳了——西岐的铜符送到了,接下来是东海的拓片,心域的共鸣石,他不能停。

  东海的域门比西岐的更险,石门裂着五道缝,蚀气更浓,泛着墨黑的光。万金再次拿出陶埙,吹起《稳脉曲》——这是土根师傅教他的,专门稳域门脉气。埙音刚响,蚀气就退了,石门上的共生阵纹路亮起来,泛着蓝光,和东海的水脉呼应。他安全穿过域门,踏上了东海的沙滩,沙子带着海水的咸味,脚踩上去暖暖的。

  东海的溪月姑娘带着渔民在海边等他,她的衣袍上沾着海草,手里拿着个裂了缝的灵贝:“万货郎,你可来了!这灵贝快撑不住了,再没有拓片,就要裂了!”万金赶紧从货箱里拿出蓝绳包,递给溪月:“这里面是二十张拓片,都是你要的定脉纹路,快拿去用。”

  溪月接过拓片,赶紧贴在灵贝上,拓片的蓝光和灵贝的光融在一起,裂缝慢慢愈合,灵贝的脉气稳定下来。渔民们欢呼起来,围着万金,递给他新鲜的海鱼和海贝:“万货郎,吃点东西再走!这是刚捞的,鲜着呢!”溪月也说:“你歇会儿,我让渔民送你去心域,海路快,还安全。”

  万金摇摇头,接过渔民递来的烤海鱼,咬了一口,鲜美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他掏出爷爷的地图:“我走陆路,海路绕远,心域的人还等着共鸣石呢。”他把剩下的水囊装满海水——东海的海水能解蚀气,然后扛起扁担,朝着心域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心域的域门,就听到身后传来黑衫人的喊声:“姓万的,别跑!这次看谁救你!”是吞噬派的余党,追了一路,终于追上了。领头的还是之前那个黑衫人,这次带了十几个人,手里拿着弓箭,箭尖涂着蚀气。“这次看你往哪跑!域门蚀损,你就算吹陶埙也没用!”

  万金赶紧跑到域门旁,吹起陶埙,这次的埙音更响,和域门的脉气共鸣,石门上的青光暴涨,形成一道光墙。黑衫人的箭射在光墙上,瞬间被弹开,箭尖的蚀气也被青光化解。“不可能!这域门怎么会有这么大力!”领头的黑衫人不敢置信地喊。

  “因为这陶埙的音,是各族的脉气,是人心的愿力!”万金喊道,埙音更亮,光墙更厚,将黑衫人拦在域外。黑衫人还想冲过来,却被光墙弹得连连后退,最后只能骂骂咧咧地走了。

  心域的弦歌姑娘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共鸣石:“万货郎,你没事吧?我听到埙音就知道是你!”万金从货箱里拿出绿绳包,递给弦歌:“这是十块共鸣石,你分送各小域,解执念够用了。”弦歌接过共鸣石,看着他胳膊上的伤,眼里满是心疼:“你受伤了,快进域治伤!”

  万金笑了笑,擦了擦脸上的汗,胳膊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却毫不在意:“我就是个送货的,能帮上忙就好。”他扛起空了大半的货箱,铜铃响得更清亮了——所有道具都送到了,他的任务完成了。

  第二节完

  要知万金送完道具后将有何发现,各族道具如何助力共生阵,且看下节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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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第三节 共生网成:暗域通道现

  心域的琴庐飘着灵花的清香,弦歌正用浸了灵花露的软布给万金擦拭胳膊上的伤口。伤口已经用西岐的疗伤药止了血,药汁渗进皮肉里,带着清凉的劲,之前火辣辣的疼渐渐变成了温润的痒——那是新肉在长的征兆。琴案上摆着刚温好的灵花茶,杯沿飘着两朵灵花瓣,是弦歌特意从灵花溪摘的,说能清脉气。

  “万大哥,你听。”弦歌指尖轻轻一点琴弦,清亮的琴音混着窗外的声响飘进来。万金侧耳细听,琴庐外传来孩童的笑声,还有灵花溪的流水声,比昨日清亮了许多。“是共鸣石的力,我把你送的共鸣石分去了周边三个小域,今早信使来报,那些小域的执念都解了,孩子们已经敢去灵花溪摸鱼了。”弦歌的眼里满是笑意,指尖在琴弦上轻轻一划,琴音里裹着淡淡的青光,“你送的不是石头,是孩子们的笑声。”

  万金喝了口灵花茶,茶香混着花香滑进喉咙,暖得心里发颤。他看着琴案上剩下的半块共鸣石,石面上映着琴庐的窗棂,还有弦歌鬓角的灵花——这石头里不仅有琴音,还有弦歌的心意,有他跨域的脚步。“这是你们的功劳,我只是个送货的。”他笑着说,想起刚才进门时,心域的族人围着他,递来灵花膏、灵果干,还有孩童画的画,画里他扛着扁担,身边飘着五彩的光,那是陶埙和共鸣石的光。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是陈塘关的信使,手里举着个饱满的麦穗,急匆匆地跑进来:“万货郎!弦歌姑娘!陈塘关的麦垄活了!云舒姑娘用你送的护麦纹绣线续了纹,麦垄不仅没枯,还长出了新穗,比往年还饱满!阿婆让我给你送穗新麦,说让你尝尝鲜!”

  麦穗金黄饱满,颗粒分明,还带着麦垄的清香。万金接过麦穗,指尖一碰,就感觉到里面流动的脉气——那是护麦纹绣线的力,是云舒指尖的温度,是陈塘关农妇们浇灌的汗水。“阿婆还好吗?”他问,想起阿婆塞给他的麦饼,暖乎乎的。“好着呢!阿婆在烙新麦饼,说等你回去给你接风!”信使笑着说,“长老让我跟你说,护麦纹的力顺着麦垄流进了共生阵,陈塘关的脉气和共生阵连得更紧了!”

  信使刚走,西岐的信使也到了,骑着匹枣红马,背上背着个护脉铜符的碎片——那是之前裂了的铜符,现在用铁山铸的新铜符补好了,碎片上的共生阵纹路泛着金光。“万货郎!西岐的脉气稳了!姬发大人把你送的护脉铜符嵌在了域门和共生阵的连接点,铜符的力顺着阵脉流,之前紊乱的脉气全顺了!铁山师傅说,这铜符的力和土根师傅的陶埙力能呼应,比单独用管用十倍!”

  西岐信使递来一块新铸的铜符,上面刻着“共生”二字,是铁山的笔迹,还嵌着一小块五行域的灵脉石——土根送的。万金摸着铜符的纹路,能感觉到里面金脉和土脉的力在流转,那是铁山的火候,是土根的纹技,是西岐族人的坚守。“土根师傅在五行域还好吗?”他问,想起土根手掌上的烫伤。“好着呢!他听说铜符管用,正烧新的陶埙,说要给各域都送一个,和铜符配着用!”信使说。

  没过多久,东海的信使也来了,坐船顺着灵花溪到了琴庐外,手里举着个完整的定脉灵贝,贝面上的纹路清晰完整,泛着蓝光。“万货郎!东海的水脉稳了!溪月姑娘用你送的拓片补了灵贝的纹,灵贝群都活了,水脉顺着灵贝流进共生阵,连陈塘关的灵花溪都更清了!渔民们打了好多灵鱼,让我给你带几条!”

  灵贝的蓝光映在水面上,和灵花溪的水光融在一起,格外好看。万金看着灵贝上的拓片纹路,那是溪月用指尖一点点拓的,带着海水的咸湿和灵贝的温润。“溪月姑娘的手没事吧?之前拓片磨破了指尖。”他问,想起溪月信里画的小灵鱼。“没事了!渔民给她采了海底的灵珊瑚,敷上就好了!她让我跟你说,新的拓片做好了,等你下次送货带过去,给其他靠海的小域用!”

  各族的信使带来的不仅是捷报,还有各族的心意:陈塘关的新麦、西岐的灵花、东海的海贝、心域的灵果,堆在琴庐的角落,像一座小小的山,满是烟火气和暖意。弦歌给万金包扎好伤口,拿起他的枣木扁担,看着上面的“跨域”“送急”二字,笑着说:“万大哥,你这扁担挑的不是货,是各族的命,是全域的共生啊。”

  万金接过扁担,把各族的心意放进货箱,铜铃轻轻一响,带着各族的气息。“我得去共生阵看看,各族的力都流进阵里了,阵肯定不一样了。”他说,弦歌点点头,拿起琴和共鸣石:“我跟你一起去,共鸣石的力能帮共生阵稳心,而且各族长老肯定也在,他们都想见见你。”

  两人顺着灵花溪往共生阵的方向走,沿途的景象让万金心里感慨——灵花溪的水彻底清透了,水底的灵草泛着绿,灵鱼在草间游弋;路边的灵木长出了新叶,枝叶间挂着各族的祈福带,有陈塘关的麦纹带,西岐的火纹带,东海的水纹带,心域的琴纹带;族人们在田埂上劳作,在溪边洗衣,在树下弹琴,脸上都带着平和的笑意,再也没有之前的焦虑和迷茫。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共生阵的轮廓出现在前方的山坳里。远远望去,原本泛着淡青光的共生阵,此刻竟泛着五彩的光,金、木、水、火、土五种颜色在阵中流转,像五行域的灵脉,又像护脉陶埙的光。阵的四周,各族的长老都在,陈塘关的长老拄着灵木杖,杖尖泛着麦黄的光;西岐的姬发握着护脉铜符,符上泛着金光;东海的溪月捧着定脉灵贝,贝上泛着蓝光;五行域的土根抱着新烧的陶埙,埙上泛着土黄的光;哪吒站在阵中央,火尖枪的金红光与阵的五彩光融在一起,格外耀眼。

  “万货郎来了!”陈塘关的长老最先看到他,激动地喊出声。各族的人都围了过来,陈塘关的阿婆挤在人群里,手里捧着个新烙的麦饼,塞给万金:“孩子,快吃!这是新麦烙的,香着呢!”西岐的农妇递来一束灵花,插在他的衣襟上:“这是西岐的护脉花,戴着能稳脉气,谢谢你送的铜符,救了我们的麦垄!”东海的渔民扛着一条大灵鱼,笑着说:“万货郎,今晚吃烤鱼!这鱼是灵贝群活了之后才有的,鲜得很!”

  万金接过麦饼,咬了一口,新麦的清香混着灵花酱的甜,在嘴里散开,这是他吃过最香的麦饼。他看着围在身边的各族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真诚的笑意,眼里满是感激——这些笑容,比任何宝物都珍贵,是他跨域送物最大的回报。

  “大家安静!”哪吒走上前,火尖枪轻轻一点,共生阵的五彩光更亮了,“今天召集大家来,是要感谢万货郎,更要感谢所有为共生阵付出的平凡人!云舒的护麦纹绣线,让共生阵有了生机;铁山的护脉铜符,让共生阵的脉气稳定;溪月的定脉灵贝拓片,让共生阵的气脉流畅;弦歌的共鸣石,让共生阵的阵心纯净;土根的稳脉陶埙,让共生阵的力能共鸣;而万货郎,用他的脚步,把这些力连在了一起,织成了一张‘小人物共生网’!”

  哪吒的声音传遍山坳,共生阵的五彩光顺着他的话音流转,将各族人的身影都映成了彩色。“你们看这阵!”哪吒指着共生阵,“之前它受时蚀和机械母巢的影响,纹路断裂,脉气紊乱,可现在,云舒的麦纹、铁山的铜纹、溪月的贝纹、弦歌的琴纹、土根的五行纹,都融进了阵的纹路里,各族的脉气顺着这些纹路流转,再也不会紊乱!这就是共生的真谛——不是靠某个人的神力,是靠每个平凡人的坚守和心意!”

  各族人都激动得鼓起掌来,掌声像灵花溪的流水,在山坳里回荡。陈塘关的长老说:“是啊!之前我们总盼着哪吒大人救我们,可没想到,救我们的是云舒的针、铁山的锤、溪月的拓片、弦歌的琴、土根的窑,还有万货郎的扁担!”西岐的姬发也说:“平凡人的力看似渺小,可聚在一起,就是能护全域的神力!”

  万金看着共生阵,阵中的五彩光里,他仿佛看到了云舒在麦垄旁绣线的身影,铁山在炉前铸铜符的汗水,溪月在海边拓片的专注,弦歌在琴庐弹琴的温柔,土根在窑前守火的坚定,还有自己跨域时踩过的泥泞、受过的伤口、吹过的陶埙……这些平凡的瞬间,像一颗颗珍珠,被他的脚步串成了项链,挂在了全域的上空,那就是共生网。

  “哪吒大人,我有个提议!”弦歌走上前,手里的共鸣石泛着青光,“万货郎熟悉各域的路线,也懂各族的脉气,不如任命他为‘跨域联络使’,帮我们协调各族的道具运输,传递各族的消息,让这共生网更牢!”

  “好!”各族人都附和着,陈塘关的阿婆喊道:“万货郎最适合!他心细,又能吃苦,我们信他!”西岐的农妇也说:“对!有他在,我们的货能及时送到,消息也能及时传到!”

  哪吒笑着看向万金:“万货郎,你愿意吗?”万金握紧手里的枣木扁担,扁担上的“跨域”“送急”二字在五彩光里泛着光,爷爷的话又响在耳边:“金家的货郎,是送急难的,是连各族的。”他点点头,声音坚定:“我愿意!只要各族需要,我就继续挑着扁担,跨域送物,传递心意!”

  哪吒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从今日起,万金就是全域的跨域联络使!”共生阵的五彩光突然暴涨,裹住万金,他腰间的稳脉陶埙也跟着泛光,和阵的光融在一起,仿佛在为他庆贺。

  夕阳西下时,各族人在山坳里摆起了宴席,烤灵鱼的香气、烙麦饼的香气、灵花酒的香气混在一起,飘得很远。万金和土根坐在一起,土根给他看新烧的陶埙,埙上刻着“共生”二字,泛着五彩光:“这埙能和各族的道具共鸣,你下次送的时候,给每个域都带一个,让他们嵌在域门上,更稳脉气。”万金点点头,从货箱里拿出溪月的新拓片:“这是东海的新拓片,能帮你稳陶埙的纹。”

  宴席散后,万金想起五行域边缘的一个域门——那是爷爷地图上标着的“最偏域门”,平时很少有人去,却连接着机械母巢的方向,他想去看看那扇域门的蚀损情况,顺便把土根的新陶埙送过去。他跟哪吒和各族长老打了招呼,挑着货箱,朝着那扇域门走去。

  夜色渐浓,域门在月光下像一块青灰色的石头,之前裂着的缝已经被护脉铜符补好了,泛着金光。万金刚靠近域门,就听到一阵细微的“滋滋”声,不是蚀气的声音,是机械转动的声音。他皱起眉头,蹲下身,借着月光仔细看——域门旁边的石壁上,有一道不起眼的裂缝,缝里渗着灰黑的蚀气,还裹着机械的碎屑,裂缝深处,隐约能看到一道灰黑的通道,通道里传来规律的机械声响,像无数只机械虫在爬行。

  万金心里一紧,从怀里掏出稳脉陶埙,吹了起来。埙音刚响,裂缝里的蚀气就“滋滋”地退去,通道的轮廓更清晰了——那是一道人工挖的暗域通道,壁上刻着机械母巢的纹路,灰黑的蚀气是通道的屏障,用来隐藏通道的存在。“这是机械母巢的暗域通道!”万金心里惊道,他之前送道具时,从没见过这道通道,显然是机械母巢偷偷挖的,想从这里潜入各域,破坏共生阵。

  他赶紧用石头做了个标记,记好通道的位置,然后扛起扁担,朝着共生阵的方向跑去——这个发现太重要了,必须马上告诉哪吒,这关系到全域的安危。月光下,他的脚步很快,扁担上的铜铃叮当作响,像在传递紧急的消息,货箱里的新陶埙泛着五彩光,照亮了他前行的路。

  他知道,新的挑战来了,可他不再害怕——他的身后,是各族人的信任,是小人物共生网的力,是跨域的心意。他的扁担,不仅能送道具,还能扛住危险;他的脚步,不仅能连各族,还能护全域。

  第三节完

  第 15 回完

  要知哪吒如何率各族探查暗域通道,机械母巢又将使出何种阴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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