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 回 驿卒子墨:跨域传信报暗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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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系列小说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诗曰
驿卒跨域送急信,暗域通道藏祸心。
信笺凝愿传警讯,平凡脚步护域深。
第一节 暗域惊现:急信系全域安危
跨域驿馆的晨雾总裹着马粪与松烟的混合气息,往年这个时辰,驿卒们该在院坝里铡草喂马,灶房的烟囱冒起笔直的青烟,伙夫老周的吆喝声能穿透雾层:“子墨!把东域的信捆好,信使快到了!”可今日的雾却沉得反常,像浸了墨的棉絮压在驿馆的青瓦上,连挂在门楣的“跨域驿馆”木牌都泛着灰光,原本朱红的漆色被雾气浸得发暗。
子墨蹲在马厩旁,正给枣红马“踏雪”刷毛。踏雪是匹通人性的老驿马,跟着他跑了五年跨域路,马鬃上还系着陈塘关阿婆编的灵花结——去年子墨送急信到陈塘关,阿婆见它马蹄磨破,特意编了结避蚀气。他今年二十八岁,穿一身洗得发白的藏青驿卒服,袖口和裤脚缝着耐磨的粗麻布,腰间系着块铜制的驿卒牌,刻着“子墨”二字,边缘被常年摩挲得光滑发亮。
他的动作很轻,避开踏雪左后蹄的旧伤——那是去年过蚀骨沼时被碎石划破的,虽已愈合,却经不起重磨。刷毛的竹篦沾着松脂,是他特意从灵木林采的,能防蚀气,马鬃梳开后,露出里面藏着的一小截灵脉绳,那是弦歌姑娘送的,说能稳马的脉气。
“子墨!子墨!快出来!有急信!人命关天的急信!”驿馆外传来急促的呼喊,混着马蹄的乱响,打破了晨雾的沉寂。子墨心里一紧,手里的竹篦掉在地上——这声呼喊是货郎万金的,他的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连平时清脆的货箱铜铃声都透着颤。
他快步跑出马厩,院坝里的雾被马蹄搅得翻涌,万金骑着一匹浑身是汗的黑马,马背上的货箱歪歪斜斜,铜铃撞得叮当作响,却没了往日的活气。万金的靛蓝短衫沾满泥泞,胳膊上的伤口又裂开了,血染红了半边袖子,脸上沾着草屑和泥点,眼睛里布满血丝,显然是昼夜兼程赶过来的。
“万大哥,怎么了?”子墨冲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万金。万金翻身下马,刚站稳就抓住子墨的胳膊,指节发白:“子墨,暗域通道!我在五行域边缘的域门旁发现了机械母巢的暗域通道!壁上刻着母巢纹路,蚀气是墨黑色的,里面有机械虫爬行的声音,他们要从那里偷袭五行域!”
他的话像一道惊雷,炸在晨雾里。驿馆的伙夫老周、账房先生李叔、还有两个年轻驿卒都跑了出来,脸上满是惊色。老周手里的锅铲掉在地上:“暗域通道?那不是传说中机械母巢用来隐蔽偷袭的吗?前几年西岐的脉乱,就是因为母巢开了暗域通道!”李叔推了推眼镜,急道:“五行域是共生阵的核心啊!哪吒大人正在那里部署抗母巢,要是被偷袭,全域脉气都要乱!”
万金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层层打开,里面是张泛黄的麻纸信笺,上面用炭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字迹潦草却清晰:“暗域通道位于五行域土脉节点,距共生阵核心三里,壁刻母巢先锋纹,预计三日内开启,目标毁土根陶窑、断共生阵土脉。”信笺右下角画着个小小的陶埙图案,是土根的标记,旁边还有万金的指印——那是跨域货郎的信诺印,代表情报千真万确。
“我昨晚发现通道后,就往驿馆赶,跑了一夜,就怕来不及。”万金喘着气,从货箱里拿出块泛着青光的石头,递给子墨,“这是弦歌姑娘的共鸣石,能挡暗域力——母巢的暗域力会篡改信笺内容,普通的纸信带过去,内容就变成假的了,只有用共鸣石裹着,才能护信。”他顿了顿,又从腰间解下个五彩陶埙,“这是土根师傅的稳脉陶埙,你过域门时吹,能稳脉气,还能借陶埙音波增强共鸣石的力,抵暗域力。”
子墨接过共鸣石和陶埙,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共鸣石上还沾着心域的灵花香,是弦歌姑娘送万金时特意熏的;陶埙的五行纹刻得极细,他认得,那是土根师傅的手艺,去年他送急信到五行域,亲眼见土根手掌缠着烫伤膏刻纹。他捏了捏信笺,麻纸粗糙的质感硌着指尖,上面的字迹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头发紧。
“域门的情况怎么样?”子墨问,他最清楚跨域的难处——前几日驿馆收到消息,陈塘关、西岐、东海的域门都蚀损加剧,暗域力渗出来,伤了三个驿卒,脉气乱得躺了五天。现在要三日内从跨域驿馆送到五行域,要过四道域门,每道都藏着风险。
“我过来时看了,陈塘关域门裂了四道缝,西岐的五道,东海的六道,最险的是五行域外围的‘土脉域门’,被暗域力裹着,泛着墨黑的光。”万金的声音沉了下去,“而且母巢派了巡逻队在域门间游走,专门截跨域的信和货,我过来时躲在蚀骨沼的芦苇丛里,才没被发现。”他抓住子墨的手,眼里满是恳切,“子墨,全驿馆就你最快,踏雪是千里马,你又熟悉跨域小路,只有你能在三日内送到。哪吒大人在五行域部署抗母巢,要是不知道通道在土脉节点,陶窑一毁,共生阵的土脉就断了,全域都要完!”
驿馆的人都沉默了,老周蹲在地上,抓着头发:“子墨,这太险了!暗域力能改信,巡逻队要截杀,域门蚀损伤脉气,你这一去,九死一生啊!”年轻驿卒小孙说:“子墨哥,我替你去!我年轻,力气大!”另一个驿卒小李也附和:“对!我们一起去,人多力量大!”
子墨摇摇头,将信笺小心翼翼地裹在共鸣石里,再用灵脉绳缠紧——那是弦歌送的灵脉绳,能传脉气,让共鸣石的力更稳。他站起身,走到踏雪旁,解开马厩的缰绳,拍了拍踏雪的脖子:“踏雪,又要辛苦你了。”踏雪打了个响鼻,用头蹭了蹭他的胳膊,像是在回应。
“你们去不了。”子墨的声音很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小孙、小李,你们没走过蚀骨沼的小路,会迷路;老周,你要守驿馆,接收各域的信。我是驿卒,驿馆的训诫刻在牌上——‘信比命重,驿卒的脚,就是信的路’。这信关系全域安危,我必须去。”
他走到驿馆的廊下,取下挂在墙上的护具:一副藤甲,是西岐铁山师傅铸的,嵌着小块灵脉石,能防蚀气;一双厚底靴,鞋底钉着铜钉,是陈塘关阿公做的,耐磨;还有个布包,里面装着三粒护脉丹——那是药师云芝送的,去年他送急信到药师谷,云芝见他脉气弱,给的,说能临时提脉气,抵蚀气。
“子墨,你等等!”老周从灶房跑出来,手里拿着个油纸包,塞给他,“这是我烙的肉脯,扛饿,里面夹了灵花酱,能稳脉气。”小孙递给他一把短刀:“这是我爹传的猎刀,能砍机械虫的外壳,你带着防身。”小李抱来一捆干草,塞进马背上的粮袋:“这是灵木草,踏雪吃了有力气,还能防蚀气。”
子墨接过东西,一一放进马背上的行囊,然后转身,对着万金和驿馆的人抱了抱拳:“万大哥,你在驿馆等我消息,要是三日后我没回来,就派人给哪吒大人送口信,说通道在土脉节点。”他顿了顿,又道,“老周,我床底下的木盒,里面是我攒的钱,要是我出事,就给我娘寄回去,说我在外面当驿卒,风光得很。”
老周眼眶一红,别过头:“胡说什么!你肯定能回来!我给你留着热汤,等你回来喝!”万金拍了拍他的肩膀:“子墨,我信你!踏雪是千里马,你是最快的驿卒,肯定能送到!要是遇到巡逻队,就往蚀骨沼跑,那里芦苇密,能躲!”
子墨翻身上马,握住缰绳,踏雪的马蹄在院坝里刨了刨,溅起些许泥点。他最后看了一眼驿馆的青瓦、院坝的铡刀、廊下的护具,这些都是他熟悉的日常,此刻却成了牵挂。他摸了摸腰间的驿卒牌,冰凉的铜质传来暖意,那是“信比命重”的重量。
“驾!”子墨轻喝一声,踏雪扬起马蹄,冲出驿馆的大门,晨雾被马蹄撞开一道缝,露出后面泛着微光的路。驿馆的人还站在门口望着他,老周的身影在雾里越来越小,小孙和小李挥着手,万金手里还举着那半块没吃完的麦饼——那是他昨晚跑了一夜,唯一的干粮。
踏雪跑得很快,四蹄翻飞,溅起的雾水打湿了子墨的裤脚。他怀里抱着裹着共鸣石的信笺,暖意透过驿卒服传过来,那是弦歌的琴音力、土根的陶埙力、万金的守护力,还有驿馆众人的心意。他摸了摸怀里的护脉丹,又摸了摸马鞍旁的短刀,心里默念着驿馆的训诫:“信比命重,哪怕刀山火海,也要把信送到。”
陈塘关的域门越来越近,石门裂着四道缝,蚀气从缝里渗出来,泛着灰黑的光,裹着股铁锈般的腥甜。子墨勒住马,翻身下马,从怀里掏出稳脉陶埙,指尖抚过埙上的五行纹——土根师傅说,这纹顺土脉,过陈塘关的域门,要吹“土调”。他将陶埙凑到唇边,丹田的气顺着喉咙送进埙口。
“呜——”埙音低沉绵长,像五行域的土脉在呼吸。音波刚碰到域门的裂缝,缝里的蚀气就“滋滋”地退去,石门上的共生阵纹路亮起来,泛着淡淡的黄光,和陈塘关的麦垄脉气呼应。子墨抱着信笺,快步穿过域门,身后的踏雪紧跟其后,马鬃上的灵花结在光里泛着微光。
穿过域门,就是陈塘关的麦垄,新麦长得齐腰高,泛着金黄的光,阿婆正带着农妇们除草,看到子墨,喊道:“子墨!送急信啊?要不要喝碗麦粥再走?”子墨挥挥手,声音带着风:“阿婆,来不及了!给我娘带个话,说我好着呢!”阿婆赶紧从竹篮里拿出个麦饼,扔给他:“拿着!路上吃!”
子墨接住麦饼,塞进怀里,翻身上马,朝着西岐的方向跑去。麦垄的清香飘过来,混着晨雾的气息,他摸了摸怀里的信笺,共鸣石的青光还在,信笺完好无损。他知道,这只是第一关,后面还有西岐、东海的域门,还有母巢的巡逻队,还有那道被暗域力裹着的土脉域门,可他不能停——五行域的哪吒在等,土根的陶窑在等,全域的安危在等。
第一节完
要知子墨过西岐域门如何避巡逻队,暗域力是否袭信,且看下节分解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第二节 跨域护信:险过三关抵土脉
陈塘关的麦垄在晨雾里铺展成金黄的海,子墨骑着踏雪疾驰而过,马蹄踏碎沾着露的麦叶,溅起细碎的水光。阿婆扔来的麦饼还揣在怀里,暖乎乎的,混着灵花酱的甜香透过油纸渗出来,可他没敢停下吃——万金说暗域通道三日内开启,现在已过一个时辰,每分每秒都攥着全域的安危。
踏雪的四蹄翻飞,马鬃上的灵花结被风吹得猎猎作响,灵脉绳缠着的马颈渗出细密的汗,却始终保持着匀速疾驰。子墨伏在马背上,将裹着共鸣石的信笺紧紧抱在胸前,胳膊勒得发紧,生怕颠簸里信笺移位。怀里的稳脉陶埙硌着肋骨,埙身的五行纹随着马蹄的节奏轻轻发烫,那是土脉的力在呼应前路的域门。
灵麦路的尽头渐渐浮现西岐域门的轮廓,那道青灰色石门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惨淡的光,五道指宽的裂缝像狰狞的伤疤,缝里渗着的暗域力比陈塘关浓了三倍,墨黑色的气团在门前来回翻滚,裹着股金属锈蚀的腥气,连路边的灵麦都泛了灰,麦穗耷拉着像失了魂。
“踏雪,慢些。”子墨勒住缰绳,翻身下马时腿一软,昨夜万金带来的急讯让他一夜未眠,此刻脚掌已经磨得发疼。他扶着踏雪的脖子喘了两口气,从怀里掏出稳脉陶埙,指尖抚过泛烫的五行纹——西岐域门对应金脉,陶埙要吹金调,刚劲锐利,才能破暗域力的滞涩。
将陶埙凑到唇边,子墨深吸一口气,丹田的气顺着喉管猛冲而出,“铮——”的一声埙音炸开,不像之前的绵长,倒像西岐铁山师傅铸铜时的锤响。金调的音波撞向暗域力团,墨黑气团“滋滋”作响,像被利刃割开的黑布,露出石门上泛着金光的共生阵纹路。
趁暗域力退散的间隙,子墨抱着信笺快步冲向域门。刚跨进石门的瞬间,一股冰冷的力突然缠上他的手腕,是漏网的暗域力,顺着他的脉气往怀里钻。子墨心里一紧,就见怀里的信笺边缘开始泛灰,原本清晰的“土脉节点”四字隐隐发淡。
“嗡——”怀里的共鸣石突然发烫,青光暴涨,将暗域力挡在信笺外。子墨赶紧吹起陶埙,金调埙音裹着青光,顺着脉气缠上暗域力,将那股冷力一点点逼出体外。待他完全穿过域门,额角已经渗满冷汗,信笺的边缘虽还泛着灰,但核心字迹依旧清晰,共鸣石的青光却比之前淡了些,像燃久了的烛火。
“子墨驿卒?”域门旁的石墩后传来轻唤,是西岐的农妇张婶,她手里挎着竹篮,篮里装着灵花膏,“我听万金货郎说你要送急信去五行域,特意在这里等你。这是云舒姑娘留的灵花膏,治擦伤最管用,你快擦擦。”
子墨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被域门的碎石划开了口子,血珠渗出来,沾在共鸣石上。他接过灵花膏,指尖碰到药膏的瞬间,就闻到了心域灵花的香气——是弦歌姑娘教云舒熬的配方,之前万金送的共鸣石就是用这种花熏的。“多谢张婶,我赶时间,这就走。”他匆匆涂了药膏,刚要翻身上马,就听到远处传来机械齿轮转动的声响。
“是母巢的巡逻队!”张婶脸色一变,拉着子墨躲进旁边的灵木林,“快!躲进那个树洞!他们有机械犬,能闻脉气!”灵木林深处有棵老槐树,树干上有个一人宽的树洞,里面铺着干草,是樵夫们休息的地方。子墨赶紧将踏雪拴在树后,解下马鞍上的粮袋塞进树洞,自己抱着信笺钻了进去,张婶则往相反方向跑,故意踩响枯枝引开注意力。
树洞狭小,子墨蜷缩着身体,将信笺护在胸口,共鸣石的青光压得极低。他能听到巡逻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夹杂着机械犬“呜呜”的低吼,还有队员粗哑的对话:“母巢大人说,最近有急信要送五行域,截到就烧,敢反抗就杀!”“域门的暗域力快裹住土脉门了,过不了两天,咱们就能从通道冲进去,毁了那陶窑!”
机械犬的鼻子在树洞外嗅着,爪子刨着树皮,木屑掉在子墨的肩上。他屏住呼吸,突然想起万金说的“用陶埙音掩盖脉气”,赶紧掏出陶埙,极轻地吹起——不是之前的金调或土调,而是最柔缓的木调,像灵木林的风声,混着树的呼吸,将自己的脉气藏进林间的气息里。
机械犬的低吼渐渐停了,巡逻队的队长骂道:“没用的东西,闻错了!走,去东海域门那边看看!”脚步声和齿轮声渐渐远去,子墨才敢松口气,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他探出头看,张婶正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挥手,手里还提着个被机械犬咬坏的竹篮。
“张婶,您没事吧?”子墨跑过去,看到她的袖口被机械犬的爪子划破了。张婶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我没事,这是西岐的麦饼,比你那个更扛饿,还有铁山师傅铸的铜片,你绑在鞋上,防蚀气。”铜片泛着金光,上面刻着简化的护脉纹,和之前万金送的护脉铜符是一个纹路。
子墨接过布包,刚要道谢,就感觉脚踝一阵刺痛——刚才躲树洞时踩空了,脚踝扭了,肿得像个馒头。张婶蹲下身,用灵花膏给他揉着脚踝:“忍忍,这膏是云舒姑娘加了脉气熬的,揉开就不疼了。子墨啊,这信比命重,可你也得顾着自己,你要是出事,信谁送啊?”
揉完脚踝,子墨试着走了两步,虽然还有些疼,但能发力了。他谢过张婶,翻身上马,踏雪像是知道他受伤,跑得比之前稳了些。西岐的灵木路比陈塘关的更窄,路边的灵木上刻着各族的祈福纹,有陈塘关的麦纹,有心域的琴纹,还有五行域的陶纹,这些纹路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像在为他引路。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子墨终于赶到了东海域门。这道石门比西岐的更残破,六道裂缝里渗着的暗域力已经凝成了丝,像墨黑的蛛网缠在门上,石门上的共生阵纹路只剩零星的蓝光,像快熄灭的萤火。他刚靠近,就感觉一股比西岐强十倍的冷力钻进领口,怀里的信笺瞬间灰了大半,连“暗域通道”四个字都开始模糊。
“呜——”子墨赶紧吹起陶埙,这次是水调,流畅如东海的浪涛。陶埙音刚响,怀里的共鸣石突然震动起来,青光顺着水调音波流出去,撞向门上的暗域丝。“滋滋”的声响里,暗域丝断了一层又一层,可新的丝又不断冒出来,像永远剪不完的线。
子墨的指尖开始发抖,陶埙音渐渐不稳——他已经吹了两个时辰,脉气消耗太大,加上脚踝的伤,力气快耗尽了。他咬破嘴唇,血腥味在嘴里散开,提神的同时,将丹田仅存的气全部送进埙口。水调埙音突然拔高,像东海的潮涌,共鸣石的青光也暴涨,将暗域丝彻底冲开一道缺口。
“快!我拉你一把!”域门旁的礁石后传来喊声,是东海的渔民老王,他手里拿着渔网,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渔民。老王之前受惠于溪月的定脉灵贝拓片,鱼汛恢复后一直感念各族的好,听说有驿卒送急信,特意来帮忙。三个渔民拽着子墨的胳膊,将他和踏雪一起拉过域门,刚过门槛,身后的暗域丝就重新缠上了石门。
“信怎么样?”老王凑过来,看着子墨怀里的信笺。子墨小心翼翼地展开,信笺的边缘已经焦黑,像被火燎过,但核心的“土脉节点”“三日内开启”“毁陶窑”等字迹,在共鸣石的青光护持下依旧清晰。“还好,没毁。”子墨松了口气,嘴角却控制不住地流血——刚才强行提脉气,伤了内腑。
老王从渔船上拿来个瓷瓶,倒出两粒褐色的药丸:“这是溪月姑娘熬的护脉丸,比你的护脉丹温和,你吃了补补脉气。”药丸带着海水的咸香,子墨吞下去,丹田渐渐暖了些。渔民们给踏雪喂了些灵鱼干,又给子墨指了条近路:“走‘贝壳滩小路’,能少走一个时辰,避开巡逻队的必经之路。”
贝壳滩的沙子泛着银光,全是细小的贝壳碎片,踩上去硌得脚掌生疼。子墨的鞋底早就磨破了,铜片嵌进肉里,每走一步都钻心地疼,可他不敢停——太阳已经快落山了,离三日期限只剩不到一天,必须在今夜赶到五行域。他从行囊里掏出老周的肉脯,撕了一小块塞进嘴里,肉脯的咸香混着灵花酱的甜,勉强压下喉咙的腥甜。
踏雪的马蹄也磨破了,马掌渗着血,却依旧迈着稳健的步伐,马鬃上的灵花结虽然有些褪色,但依旧泛着微光。子墨摸了摸它的耳朵,轻声说:“再坚持会儿,到了五行域,给你吃最好的灵草。”踏雪打了个响鼻,加快了脚步,贝壳滩上留下一串带血的马蹄印,像一串红色的省略号,写满了坚守。
夕阳彻底沉入海面时,子墨终于看到了土脉域门——那是通往五行域的最后一道门,此刻却被一团巨大的墨黑气团裹着,像一颗悬在半空的黑球,石门的轮廓都看不清了。气团里传来机械虫爬行的“沙沙”声,还有暗域力特有的腥甜,连周围的空气都冻得发僵,地上的石头全泛着灰黑的蚀痕。
“就是这里了。”子墨翻身下马,将信笺重新裹紧,用灵脉绳在手腕上缠了三圈,确保不会掉落。他掏出最后一粒护脉丹,放在手心——这是云芝药师的最后一粒,能临时引爆自身脉气,却会伤筋动骨。他看了眼怀里的信笺,又看了眼踏雪,将护脉丹放进嘴里,咬碎的瞬间,丹田像燃起一团火。
脉气顺着四肢百骸暴涨,子墨的脸颊涨得通红,嘴角不断渗出血丝。他将稳脉陶埙凑到唇边,这次没有固定的调式,金、木、水、火、土五调交替,像五行域的灵脉在共鸣。陶埙音波撞向墨黑气团,气团“轰”的一声炸开,露出里面青灰色的石门,门上刻着的土脉纹泛着微弱的黄光。
“冲!”子墨大喝一声,抱着信笺冲向域门,踏雪紧跟其后。墨黑气团重新聚拢,像无数只黑手抓向他的后背,暗域力钻进他的脉气,疼得他眼前发黑。怀里的共鸣石突然爆发出刺眼的青光,将信笺完全裹住,陶埙音也暴涨到极致,与他引爆的脉气缠在一起,形成一道五彩的光盾。
穿过域门的瞬间,子墨感觉全身的脉气都被抽干了,像泄了气的皮囊,直直地摔在地上。踏雪赶紧用身体护住他,马鼻蹭着他的脸颊。子墨挣扎着掏出怀里的信笺,展开一看——除了边缘彻底焦黑,核心的情报字迹清晰如初,连万金的指印都还在。
他笑了,嘴角的血滴在信笺上,像一朵红色的花。他摸了摸怀里已经失去微光的共鸣石,又摸了摸掉在旁边的稳脉陶埙,轻声说:“还好……没辜负万金所托,没辜负弦歌姑娘的石,土根师傅的埙……”
远处传来五行域的号角声,是哪吒的护卫队在巡逻。子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腿已经动不了了,只能抱着信笺,望着五行域方向的灯火,那灯火在夜色里泛着暖黄的光,像无数双期盼的眼睛。
第二节完
要知子墨如何被哪吒护卫队发现,情报能否及时送达破暗域,且看下节分解
连载系列小说
哪吒 33 卷跨界阈裂界生新第 3 部 小人物共生志——短篇集群叙事
陈钧鸿作品
第三节 信达破局:预警驿卒护全域
五行域的夜风裹着陶土的暖香,吹过土脉域门旁的荒草地。子墨摔在地上的身体刚抽搐了一下,就被巡逻队的火把照住——那是哪吒亲卫营的“踏火卫”,小队长赵虎握着环首刀的手猛地一紧,待看清地上人腰间悬着的铜质驿卒牌,牌面“子墨”二字被火光映得发亮,才松了刀鞘,快步上前蹲下身。
“是跨域驿卒!”赵虎指尖探向子墨的鼻息,虽微弱却平稳,再看他怀里紧紧抱着的物件,裹着灵脉绳的青光隐约透出,“快!抬去主营帐!哪吒大人正等急信呢!”两个护卫立刻解下身上的粗布披风,叠成临时担架,小心翼翼地将子墨抬上去,赵虎亲自举着火把引路,踏火卫的队伍呈扇形护在两侧,刀出鞘半寸,警惕着周遭的暗域力残留。
通往主营帐的路铺着土根烧废的陶坯碎片,月光下泛着淡青的光。路的左侧是连绵的陶窑群,最大的那座窑口还冒着袅袅青烟,窑壁上刻着的五行纹被窑火映得忽明忽暗,土根的徒弟正守在窑前,用长杆拨弄着窑膛里的柴薪,见巡逻队抬着人经过,急忙放下杆子跑过来:“是送急信的驿卒吗?土根师傅说今晚会有信来,让我守着窑火等!”
“别跟着,守好你的窑!”赵虎摆手,脚步没停。子墨趴在担架上,迷迷糊糊间闻到陶土的暖香,像小时候娘烧的灶火味,他下意识地将怀里的信笺又搂紧了些,指尖触到共鸣石的余温,那是弦歌姑娘琴音的力,是万金跨域送来的托付,再疼也不能松手。
主营帐的灯火格外明亮,帆布帐篷上嵌着西岐铁山铸的铜钉,泛着金光,将暗域力挡在帐外。帐内,哪吒正站在沙盘前,火尖枪斜倚在帐柱上,枪尖的金红光映着沙盘上的五行域地形图,土黄色的沙盘被划分出密密麻麻的格子,代表着不同的土脉节点。土根蹲在沙盘边,手里转着那只五彩稳脉陶埙,指尖反复点着沙盘西南角:“这里的土脉最薄,陶窑的火全靠这脉气撑着,要是母巢从这儿偷袭,窑火一灭,共生阵的土脉就断了,到时候陈塘关的麦、西岐的脉、东海的水,全要乱!”
哪吒眉头紧锁,指节叩着沙盘边缘:“探马跑了三圈,连暗域力的影子都没摸到,母巢到底藏在哪儿?再等下去,要是他们突然发难,我们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话音刚落,帐外传来赵虎的声音:“哪吒大人!跨域驿卒到了!重伤昏迷,怀里抱着信!”
哪吒和土根同时转头,快步走出帐外。月光下,子墨被抬在担架上,藏青驿卒服沾满血污和泥泞,裤脚磨破,露出的脚踝肿得像个馒头,掌心却死死攥着灵脉绳缠裹的信笺。哪吒蹲下身,刚要触碰信笺,怀里的共鸣石突然泛出微光,青光顺着信笺流转,将他的手轻轻弹开——那是弦歌设下的护信禁制,只有持信人或接收人注入脉气才能解开。
“子墨兄弟!醒醒!”土根将陶埙凑到子墨耳边,轻轻吹了个短调,埙音温润如土脉呼吸。子墨的眼睫颤了颤,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呻吟,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却被哪吒按住肩膀:“别动,先送信。”子墨眨了眨眼,视线渐渐清晰,看到哪吒金红的战甲和土根满是陶土的手,终于松了口气,用尽力气抬起手,将信笺递了过去:“哪吒大人……暗域通道……土脉节点……三日内开启……”
哪吒接过信笺,指尖注入一丝灵脉力,共鸣石的青光缓缓散去,露出里面泛着焦黑的麻纸。纸上的字迹虽被暗域力浸得边缘发灰,但核心的“暗域通道位于五行域西南土脉节点,距陶窑三里,壁刻母巢先锋纹,预计三日内开启,目标毁陶窑、断土脉”字字清晰,右下角的万金指印和土根陶埙标记,证明了情报的千真万确。
“果然是这儿!”哪吒猛地攥紧信笺,火尖枪突然发出“嗡”的震颤,枪尖金红光暴涨,“土根,立刻去陶窑调人,把所有陶埙都带上,嵌在土脉节点周围;赵虎,传我命令,踏火卫全员集结,带足火油和护脉铜符,在西南洼地设伏!”他转头看向子墨,眼里满是感激,“子墨,你立了大功!要是再晚一天,陶窑一毁,全域共生阵就完了!”
土根已经抓着陶埙往外跑,路过子墨身边时,特意将陶埙放在他唇边:“吹着点,稳脉气。”子墨含着陶埙,断断续续吹起木调,埙音混着营帐外的夜风,飘向远处的陶窑群,窑火仿佛也跟着埙音的节奏,燃得更旺了。
哪吒亲自将子墨抱进营帐,放在铺着灵脉草的榻上。他掌心泛起金红的灵脉力,轻轻覆在子墨的胸口,灵脉力顺着子墨的脉气游走,修复着被暗域力损伤的内腑。子墨疼得闷哼一声,额角渗出汗珠,却死死咬着牙不吭声——驿馆的训诫里说,驿卒要忍得住疼,扛得住险,信送到了,就不能给人添麻烦。
“忍着点,快好了。”哪吒的声音放轻,灵脉力的节奏渐渐放缓,“你用护脉丹引爆脉气冲域门,伤了根本,得用灵脉力慢慢养。”土根这时提着个陶碗进来,碗里盛着褐色的药汤,飘着灵花的香气:“这是用弦歌送的灵花粉熬的,配着我的陶埙音喝,稳脉最快。”
子墨挣扎着坐起来,接过陶碗,药汤温热,顺着喉咙滑下去,丹田立刻泛起暖意。他喝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小布包,里面是护脉丹剩下的药材——半株带着根须的灵脉草、一小块泛着银光的陨铁,还有些用纸包着的心域灵花粉。“这是……药师云芝送的护脉丹药材,我用了一粒,剩下的……”他喘了口气,看向土根,“第17回的画工青砚,要画共生阵阵图,得稳脉气,这些药材……给他用。”
土根接过布包,打开一看,灵脉草还带着新鲜的潮气,陨铁是铸护脉铜符的好材料,灵花粉能安神稳脉。他点点头,将布包放进怀里:“放心,青砚明天一早就到五行域,我亲自交给他,保准够用。”哪吒看着子墨苍白却坚定的脸,心里越发敬佩——这平凡的驿卒,不仅送来了救命的信,还记着后续的事,这份心,比灵脉力还珍贵。
安置好子墨,哪吒立刻带着赵虎和踏火卫赶往西南土脉节点。那片洼地周围长着半人高的灵茅草,草叶泛着淡青的脉气,正是土脉最旺的地方。洼地中央有块凸起的巨石,正是暗域通道的入口,此刻巨石表面泛着淡淡的灰光,暗域力正从石缝里慢慢渗出。
“赵虎,带一百人在洼地东侧挖壕沟,沟宽三尺,深两尺,把铁山的护脉铜符嵌在壕沟两侧,每步一个,形成金脉阵,防暗域力扩散!”哪吒指着东侧的坡地,“再在沟里铺浸了灵油的干草,母巢的机械虫怕火,一烧一个准!”
“土根师傅,你带徒弟在洼地周围埋陶埙,二十个陶埙摆成五行阵,每个埙里嵌块灵脉石,吹金调埙音,震碎机械虫的外壳!”哪吒又转向赶过来的土根,“陶窑那边留十个徒弟守着,窑火不能灭,那是土脉的根!”
土根点点头,立刻指挥徒弟们埋陶埙。陶埙刚埋进土里,就和土脉的力呼应起来,埙身泛着淡青的光。赵虎的人动作也快,不到一个时辰,壕沟就挖好了,护脉铜符嵌在沟壁上,金光顺着壕沟连成一线,将洼地围了半圈。哪吒站在西侧的土坡上,火尖枪插在地上,枪尖的金红光顺着土坡流进洼地,和陶埙的青光、铜符的金光缠在一起,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
第二天清晨,陈塘关的云舒、东海的溪月带着族里的好手赶来了。云舒带来了新绣的护麦纹布,上面的纹路泛着绿光,能引麦垄的脉气加固屏障;溪月带来了用灵贝拓片做的护符,挂在洼地周围的树上,蓝光能预警暗域力;西岐的铁山也赶来了,带来了几十块新铸的护脉铜符,嵌在屏障的阵眼上,金红光更盛。
子墨也赶了过来,虽然脸色还是苍白,但能自己走路了。他怀里抱着弦歌的共鸣石,站在陶窑的窑顶,这里能看清整个洼地的情况。土根给他递了个陶埙:“要是暗域力太强,你就吹木调,共鸣石的青光能增强屏障的力。”子墨接过陶埙,点点头,目光紧紧盯着洼地中央的巨石——还有一个时辰,就是暗域通道开启的时间。
丑时三刻,洼地突然“滋滋”作响,巨石表面的灰光暴涨,石缝里的暗域力像墨汁一样涌出来,形成一团巨大的黑气。“来了!”赵虎低喝一声,握紧了手里的刀。黑气中,无数只机械虫爬了出来,这些虫子比之前的扰心虫大十倍,外壳是墨黑色的,上面长着尖刺,头部有两只发光的复眼,爬过的地方,灵茅草瞬间泛灰,枯萎倒地。
“吹陶埙!”土根大喝一声,将陶埙凑到唇边。“铮——”的一声金调埙音炸开,二十个陶埙同时发声,音波像无形的利刃,撞向机械虫群。最前面的几只机械虫外壳“咔咔”作响,瞬间裂开缝隙,里面的齿轮和线路露了出来,翻倒在地不动了。
“放箭!”赵虎喊着,东侧的踏火卫举起弓箭,箭尖裹着灵火,射向虫群。灵火碰到机械虫,立刻燃起熊熊大火,虫子“滋滋”地叫着,在火里翻滚。可机械虫太多了,一波倒下,又一波冲了上来,暗域力裹着虫群,撞向东侧的壕沟。
“轰!”虫群撞在壕沟的金脉阵上,护脉铜符的金光暴涨,将暗域力挡在沟外。赵虎趁机挥挥手,壕沟里的干草被点燃,火光冲天,形成一道火墙,将虫群拦在洼地中央。
“哪吒大人,该您上了!”土根喊着,埙音突然拔高。哪吒纵身跃起,火尖枪在手里一转,金红光像一条火龙,劈向洼地中央的黑气。“吃我一枪!”火龙撞在黑气上,黑气“轰”的一声炸开,露出里面的暗域通道入口,通道里还在不断涌出机械虫。
子墨站在窑顶,看到黑气炸开,立刻吹起陶埙,木调的埙音裹着共鸣石的青光,顺着风飘向洼地。青光落在金脉阵上,金光更盛;落在陶埙阵上,埙音更亮;落在哪吒的火尖枪上,金红光暴涨。三方力缠在一起,像一把巨大的剑,刺向暗域通道。
“母巢先锋,也敢来犯!”哪吒怒吼着,火尖枪连续劈出,火龙一次次撞向通道入口。机械虫的外壳在火里融化,暗域力在青光和金光里消散。通道里传来一阵尖锐的嘶鸣,是母巢先锋的指挥虫,它想带着剩下的虫子退回通道,却被陶埙音震得无法动弹。
“溪月姑娘,放灵贝!”子墨喊着,将共鸣石的青光引向溪月。溪月立刻将灵贝拓片抛向空中,拓片的蓝光和青光、金光融在一起,形成一道光网,罩住了暗域通道入口。指挥虫撞在光网上,瞬间被烧成灰烬,剩下的机械虫失去指挥,乱作一团,被踏火卫和各族人手一个个消灭。
天快亮时,战斗终于结束。洼地中央的巨石裂开一道缝,暗域通道被光网封死,石缝里的暗域力渐渐消散,灵茅草重新泛出淡青的脉气。哪吒走到巨石前,用火尖枪的金红光将石缝焊死,又嵌了三块护脉铜符,彻底断绝了母巢从这里偷袭的可能。
各族的人都围了过来,云舒手里拿着绣好的护麦纹布,裹在子墨的肩膀上:“这布能稳脉气,你快披着,别再受伤了。”溪月递来一串灵贝手链:“这手链能预警暗域力,你跨域时戴着,安全。”铁山也递来一把新铸的短刀:“刀身嵌了灵脉石,能砍机械虫,拿着防身。”
子墨看着手里的礼物,又看了看周围笑容满面的族人,眼眶一热。他想起跨域时的艰险,想起暗域力的冰冷,想起信笺边缘的焦黑,可此刻,这些都变成了温暖——陶土的暖、灵火的暖、各族人的暖,像溪水一样,淌进他的心里。
哪吒走到子墨身边,举起火尖枪,金红光映亮了所有人的脸:“子墨送来了救命的信,守住了陶窑,护住了共生阵的土脉!从今日起,任命子墨为‘跨域预警驿卒’,各域设立预警点,由子墨统筹,传递危机消息,协调各族支援!”
“好!”各族人都欢呼起来,声音像晨钟一样,响彻五行域的天空。子墨握紧手里的陶埙,感受着掌心的暖意,突然想起驿馆的训诫:“信比命重,驿卒的脚,就是信的路。”现在他明白了,他的脚,不仅是信的路,更是全域的预警路,是各族人的安全路。
傍晚,子墨站在陶窑的窑顶,望着五行域的灯火。陶窑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营帐的油灯一盏盏亮起,族人们的家里传来欢声笑语,连灵茅草都在晚风里轻轻摇晃,像在唱着共生的歌。他摸了摸腰间的驿卒牌,又摸了摸怀里的共鸣石,轻声自语:“我这双脚,也能帮哪吒挡灾祸……”
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披了件银纱。远处的共生阵泛着五彩的光,那是金、木、水、火、土五脉的力,是云舒的绣线、铁山的铜符、溪月的拓片、弦歌的琴音、土根的陶埙,还有他跨域的脚步,织成的共生网。这张网,比任何屏障都坚固,因为它藏着每个平凡人的心意,藏着跨域的温暖。
第三节完
第 16 回完
要知画工青砚如何用护脉丹药材画阵图,机械母巢又将设下何种新阴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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