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啊哈～好多好友～

　　在备战室里大致浏览了一遍，小黄便出来了，又在公司里逗留了很久，凌晨才回到梦居。

　　推开梦居的房门，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气扑面而来。小黄踢掉鞋子，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疲惫地伸了个懒腰，接着换上了青丘一梦。

　　事实证明，比起抱枕，她更喜欢抱着自己的尾巴。

　　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床头柜，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机已经静静躺在那里好几天了。

　　“啊！”她轻呼一声，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边，抓起那部被遗忘的手机。屏幕上已经积了一层薄灰，指尖拂过时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迹。

　　“居然把你忘了...”她小声嘀咕着，声音里带着几分愧疚。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那里还贴着大学时和闺蜜一起挑的猫咪贴纸——如今看来，那个普通大学生的生活已经如此遥远。

　　插上充电器，屏幕亮起的瞬间，一连串的消息提示音如同爆豆子般响起，吓得小黄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她手忙脚乱地调低音量，屏幕上已经弹出了几十条未读消息。

　　大部分来自绿泡泡——闺蜜的日常吐槽“你猜我今天在食堂看到了谁”，大学室友的连环夺命call“再不回消息我就报警了！”

　　这些平凡的文字像是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尘封的记忆匣子。小黄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点开。她的喉咙突然发紧，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涩。

　　原来才过去不到两周...可那些上课赶论文的日子，已经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小黄的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突然在好友申请栏里发现了几个红点。她的手指顿住了，眼睛微微睁大：

　　“‘爱心诊所——爱护士长’请求添加你微好友。备注：这里是爱丽丝。”

　　小黄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指尖悬在那个头像上方——那是一个非常经典的红十字，简单干净得像爱丽丝本人。她的呼吸不自觉地变得急促，耳尖悄悄爬上一抹绯红。脑海中浮现出医院里那一幕：爱丽丝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脖颈，温热的呼吸喷在耳畔，蓝眼睛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手指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轻轻点了“通过”。

　　对方也许在忙，还没有回复，小黄的尾巴不自觉垂落下来，接着去看其他好友申请。

　　“‘。’请求添加你为好友。备注：零”

　　“‘句号听话’请求添加你为好友。备注：是逍遥，新人快通过。”

　　“‘wwa’请求添加你为好友。备注：wwa，同意好友。”

　　“‘不是502’请求添加你为好友。备注：小可爱快同意呀～”

　　这些简短的备注，一看知道是特级同事们。

　　让她比较在意的是后两条。“wwa”应该是薇薇安，可那个“不是502”是谁？备注里的“小可爱”这个称呼...

　　只有那个苗族的前辈会经常这么叫我...

　　一一同意前辈们的好友申请，往下翻，她还看到了艾伦，牛马老板，安琪...

　　虽然不清楚这些家伙是怎么知道自己绿泡泡账号的，但他们的超自然手段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嘛？

　　“‘念’请求添加你为好友。备注：姐姐～这里是阿念哦～”

　　看到这个Id的瞬间，小黄的眼神柔软下来。她的指尖轻轻碰触屏幕，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点击了“通过”。

　　对话框刚建立，阿念的消息就跳了出来：

　　[姐姐！(?????)?]

　　[终于加上姐姐了！]

　　[我今天画了好多符咒！]

　　[给姐姐的平安符也画好了！]

　　[姐姐在干嘛呀？]

　　[想姐姐了...]

　　字里行间洋溢着的喜悦几乎要透过屏幕溢出来。小黄能想象到阿念此刻的样子——苍白的小脸因为兴奋而泛起红晕，细软的黑发随着点头的动作轻轻晃动，缠着绷带的手指笨拙地戳着手机屏幕。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回复道：【姐姐也想阿念了～】

　　发完这条消息，她突然想起什么，又补充道：【阿念的身体好些了吗？】

　　对话框上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阿念的回复来得飞快：

　　[已经好多啦！(??????)??]

　　[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

　　[我还给姐姐准备了一个大惊喜！]

　　[姐姐明天来看我吗？]

　　字里行间洋溢着的期待几乎要透过屏幕溢出来。小黄的心头涌起一股暖流，但一想到明天还有任务，不自觉有些心虚。

　　【姐姐会晚些下班，可能会有些意外导致不能正常活动...不过！只要姐姐安全回来一定会马上去看阿念的！】

　　这话发完，连带着小黄的尾巴都不安的摆动起来。

　　对面的消息明显慢了很多，聊天框顶部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不知为何，她想象到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突然安静下来的画面。

　　[嗯嗯！(?＞?＜?)]

　　[我会乖乖等姐姐的！]

　　[姐姐工作要小心！]

　　[我给姐姐画的平安符一定要随身带着！]

　　小黄盯着屏幕，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阿念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字里行间洋溢着的纯真喜悦让她胸口发紧。她想起那个苍白少年蜷缩在病床上的模样，想起他小心翼翼捧着纸鹤时颤抖的手指，想起他仰头看她时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狗，却依然固执地摇着尾巴。

　　【姐姐一定会去的。】她一字一句地输入，指尖在屏幕上留下温热的痕迹，【阿念要好好休息，等姐姐带礼物去看你。】

　　发完这条消息，她的目光不自觉地飘向另一个对话框——那个刚刚通过验证的、备注为“爱心诊所-爱护士长”的联系人。头像上的红十字在昏暗的房间里泛着微光，简洁得近乎冷漠，却让小黄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

　　她鬼使神差地点开爱丽丝的朋友圈。里面干净得像张白纸，只有一条动态——一个病房的门口，这个角度看不到病房里的任何东西，配文“上个班忍的难受”。日期是昨天晚上。小黄的指尖悬在屏幕上，犹豫着要不要发条消息，最后却只是轻轻退出界面，将手机锁屏。

　　手机屏幕暗下去时，她看到自己映在黑色镜面上的脸——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发亮，耳尖的银铃随着呼吸轻轻晃动。这副模样，哪里还像个普通大学生？

　　尾巴不自觉地卷上腰间，柔软的绒毛蹭过皮肤，带来一丝安慰。小黄深吸一口气，将脸埋进蓬松的狐尾里。薰衣草的香气混合着绒毛特有的温暖，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得小黄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她手忙脚乱地解锁屏幕，却发现是阿念发来的一张照片——病床上的少年举着一张歪歪扭扭的符咒，绷带下的眼睛笑得眯成两道月牙。

　　[给姐姐的平安符！(?????)?]

　　“阿念...”她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尾巴不自觉地收紧。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开了相机。

　　镜头里的自己实在有些陌生——金色的瞳孔，抖动的狐耳，蓬松的尾巴...这哪里还是那个会在图书馆熬夜赶论文的普通女孩？

　　第一次穿上青丘一梦时，她还觉得这像极了coSER。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挤出一个笑容，按下快门。

　　【姐姐也想阿念了。】她将照片发送出去，又补充道，【好看吗？】

　　不等小黄胡思乱想，手机便再次震动。

　　[姐姐好漂亮！(★ w ★)]

　　[耳朵和尾巴都闪闪的！]

　　[我要摸摸姐姐的尾巴！]

　　小黄的鼻子突然一酸。这个傻孩子...明明自己还带着伤，却总是想着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她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回复道：【当然可以，姐姐的尾巴随时给阿念摸。】

　　发完这条消息，她的目光又不自觉地飘向那个沉寂的对话框——爱丽丝的头像依然灰着，没有任何新消息。胸口泛起一阵莫名的失落，尾巴也无精打采地垂了下来。

　　她锁上屏幕，将手机放回床头。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小黄蜷缩在床上，尾巴轻轻环住自己的身体。明天就要和巫玲儿、薇薇安一起出任务了...爱丽丝也会去吗？

　　手机突然亮了起来，是阿念发来一条语音消息。小黄点开播放，少年软糯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轻轻响起：

　　“姐姐晚安...要梦到阿念哦...”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小黄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她按下录音键，轻声回道：“阿念也要好好休息，晚安。”

　　发完这条语音，她再次看向那个毫无动静的对话框。月光照在手机屏幕上，映出她微微抿起的嘴唇和闪烁的金色瞳孔。

　　几位前辈在这个时间都睡了吗？不过也正常吧，毕竟是这么危险的任务，保持精神是非常重要的。

　　反正也睡不着，她决定好好整理一下通讯录。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给每个特级员工都加上专属备注：

　　高冷口罩哥——零

　　逍遥前辈——逍遥

　　偷听的扛米——薇薇安

　　虫王——巫玲儿

　　总裁——艾伦

　　此外，还有一些不知道不算特级员工的：

　　非人老登——牛马

　　双马尾美少女奸商——安琪

　　香香软软的弟弟——阿念

　　轮到爱丽丝时，小黄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落下。她想起那双在昏暗病房里格外明亮的蓝眼睛，想起她呼吸间淡淡的茉莉香气...最终，她红着脸输入：“白衣女神”

　　手指刚离开屏幕，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小黄差点把手机扔出去——是爱丽丝发来的消息：

　　[没睡吧。]

　　简短的三个字，却让小黄的心跳瞬间加速。她捧着手机，尾巴不自觉地炸开了毛，耳尖的铃铛因为紧张而发出细碎的声响。该怎么回复？要说实话吗？会不会显得太幼稚？

　　小黄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微微发颤。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小心翼翼地敲下：【还没...】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她的尾巴不自觉地卷紧了被子，耳尖的铃铛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对话框上方立刻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这简单的提示却让她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爱丽丝的消息很快跳出来：[明天有任务，早点休息]

　　公事公办的语气，却让小黄的耳尖悄悄红了起来。。

　　【好的...】她回复道，又忍不住补充，【爱丽丝前辈也还没休息吗？】

　　发完这条消息，小黄立刻把脸埋进了尾巴里。这个问句太过私密，几乎暴露了她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手机在掌心里发烫，也不知道是手机在发烫还是...

　　[刚做完一台手术。]

　　简短的回答，却让小黄的心揪了一下。她仿佛看到爱丽丝独自站在空荡的手术室里，白色制服上沾着血迹，那双眼睛因为疲惫而微微发暗...

　　指尖不受控制地打出一行字：【前辈要注意休息...】却在发送前猛地停住。

　　[你的戒指还适应吗？]

　　这个问题来得突然，小黄下意识地摸了摸右手中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宝石内部的光晕随着她的触碰微微闪烁，像是在回应她的触摸。

　　她怎么知道我的戒指？

　　emmm...零前辈当时也在场，安琪也肯定有其他特级员工的联系方式，或许是巧合的聊到了呢。

　　【很适应...】她慢慢输入，【谢谢前辈...】

　　消息发出去后，对话框再次陷入沉默。小黄盯着屏幕，尾巴无意识地轻轻摆动。

　　[早点休息。明天见。]

　　简短的七个字，却让小黄的胸口泛起一阵酸涩的甜蜜。她捧着手机，像捧着什么珍宝，指尖轻轻抚过那行字。最终，她只回复了一个乖巧的：【嗯，前辈晚安。】

　　锁上屏幕，小黄将手机贴在胸口，感受着它传来的微弱热度。窗外的月光洒进来，为房间镀上一层银色的光晕。她蜷缩在床上，尾巴轻轻环住自己的身体，闭上眼睛时，眼前浮现的依然是那双令人心碎的眼睛。

　　——————

　　手术室的灯光太亮了。

　　我摘下沾血的手套，扔进医疗废物桶。第三台急诊手术结束，腕表显示凌晨两点十七分。洗手时，冰冷的水流冲刷过指尖，却冲不散脑海中那个身影——小黄戴着那枚戒指的样子。

　　那枚我亲手为她挑选的“深海之泪”。

　　水龙头关上的瞬间，手术室陷入寂静。我靠在洗手台边，看着镜中的自己：苍白的脸色，眼下淡淡的青影。

　　对了，戒指，安琪应该把事情办妥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医院的值班群消息，我随手点开手机，却在通知栏看到了那个名字——小黄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

　　我还注意到安琪给我发了很多消息，最后一条是：“大人眼光真不错捏~”

　　有这条消息的话，应该是戒指送出去了。

　　我应该先回复值班群消息的，但手指比大脑更快地点开了对话框。她的头像是一只橘猫，傻乎乎的样子像极了她第一次来医院时的表情。我盯着那个对话框，指尖悬在键盘上方，打了又删。

　　最终只发了三个字：[没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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