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看着像指痕,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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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光造物” 的办公室里,吴所畏正用马克笔在打印稿上画批注,笔尖划过纸页的 “沙沙” 声里,混着老张的抱怨。“程远那单预算卡得死,还要求多,真当钱是大风刮来的?”
“大客户都这样。” 吴所谓头也没抬,笔尖在云纹边缘打了个叉,“这儿得收一收,太散。” 话音刚落,手机在桌角震了下。
他摸起来一看,池骋的消息像块冰砸进眼里:【来公司一趟,细节需调整。】
“操。” 吴所畏低骂一声,把手机往桌上一磕,“不是说发邮箱吗?”
老张凑过来瞟了眼:“怎么啦?远程集团提要求了?”
“谁让人家是甲方。” 吴所畏捏着手机站起来,帆布包往肩上一甩,带子勒得锁骨发疼,“顾客是上帝,我去去就回,稿你先帮我标着。”
小电驴在车流里钻得飞快,风灌进领口,吹得他脖子发凉。
吴所畏一边拧电门一边嘀咕:“调整什么?稿上标得清清楚楚。” 可后视镜里映出的自己,耳尖红得像被太阳烤过 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冒出池骋的脸 ,敞着的领口,黑沉沉的眼,还有看他时那道黏糊糊的目光,甜得让人发慌。
程远大厦的前台认得他了,没打电话,直接指了指电梯:“小池总在办公室等您。”
吴所畏站在磨砂玻璃门前,深吸了口气才敲门。里面传来声 “进”,比上次更沉,像带着点笑意。
他推开门,池骋正靠在椅背上转笔,黑色水笔在指尖飞旋,目光落在他身上没移开,侧脸的线条在阳光下硬得像块石,黑色衬衫的领口敞着两颗扣子,露出的锁骨陷得很深。
池骋只指了指沙发:“坐。”
吴所畏在沙发边缘坐下,帆布包放在腿间攥紧,指节泛白:“池总,您说哪里需要调整?”
池骋抬了抬下巴,指腹在桌面上敲了敲,“设计稿不错。”
吴所畏在沙发上坐下,帆布包放在腿边:“谢谢,那您觉得哪里需要改?我记一下。”
他掏出笔记本,刚要动笔,就听见池骋说:“金属架太硬,云纹太软。”
“啊?” 他愣了下,“您不是要传统里带点野的吗?硬的是野,软的是传统...”
“我是说,” 池骋忽然倾身向前,手肘撑在桌面上,目光像张网,把吴所畏罩在里面,“太像你了。”
吴所谓的脸 “唰” 地红了,手里的笔差点掉在地上:“池总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池骋低笑一声,尾音带着点哑,“就是觉得,这灯要是亮起来,金属的冷光蹭着云纹的暖光,指定像... 你脸红的样子。”
“!” 吴所畏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耳尖红得能滴出血,“池总,请您说正事!”
池骋这才抬眼,目光扫过他,从乱蓬蓬的头发到磨白的牛仔裤,最后落在他攥着包带的手上,慢悠悠开口:“金属架的弧度太硬,易折。”
“不会,用的是高强度合金。” 吴所谓立刻接话,语速快得像辩解,“我查过参数,承重...”
“我是说设计感。” 池骋打断他,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硬得像块铁板,少了点活气。”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吴所畏敞开的牛仔外套上,“像你这衣服,看着挺垮,实则...”
“池总!” 吴所谓猛地抬头,耳朵红得要滴血,“说设计!”
池骋低笑一声,没再逗他,点开屏幕上的设计稿:“云纹边缘的毛边,太散。”
他用鼠标在屏幕上圈了圈,“收窄三分之一,像... 你袖口那样。”
吴所畏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自己的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皮肤白得晃眼,边缘确实收得利落。他抿了抿唇,兔牙在唇上磕出个浅印:“知道了。”
“灯座的纹路。” 池骋的鼠标移到灯座,“太深,显闷。”
“这是...”
“我知道是榫卯变形。” 池骋打断他,眼神里带点审视,“但看着像指痕,不雅。”
吴所畏的脸 “唰” 地烧起来,抓起帆布包就想走,这哪是说设计,分明是拐着弯说他画的东西不正经!
“急什么。” 池骋往后靠回椅背,指尖转起了笔,“改完送过来,当面说清楚,免得又理解错。”
“发邮箱...”
“我说当面。” 池骋抬眼,目光里的冷意压得人喘不过气,“听不懂?”
吴所畏的倔劲也上来了,梗着脖子瞪回去:“听得懂。但池总要是故意找碴...”
“我像那种人?” 池骋挑眉,嘴角勾出点痞气,“还是说,你心虚?”
“我心虚什么!” 吴所畏谓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改就改!”
他转身往外走,脚步快得像踩了火,经过办公桌时,感觉那道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他背上,从肩膀滑到腰,最后落在...
他猛地加快脚步,牛仔裤绷着的屁股被帆布包带蹭得发痒,心里又气又慌 —— 这池骋,到底想干什么!
门 “砰” 地关上,池骋才靠回椅背,笔在指尖停了。
他盯着门板看了两秒,忽然低笑出声,拿起手机,指尖在对话框里敲:【下班前改完,晚上在公司楼下等你,请吃饭。】
发出去才发现,语气里的急藏都藏不住。他啧了声,把手机扔回桌上,目光落回屏幕上的设计稿,那团冷光裹着暖黄的地方,像极了刚才吴所谓红透的耳尖。
走廊里,吴所畏的手机震了下。他掏出来一看,脚步猛地顿住,对着那行字瞪了半天,最后狠狠踹了脚墙壁,骂了句 “神经病”,却还是放慢了脚步。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在他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像他此刻乱糟糟的心。
吴所畏踹开 “拾光造物” 玻璃门时,帆布包带在肩上勒出道红痕,撞得门框 “哐当” 响。
老张正对着设计稿打哈欠,见他额角青筋跳,手里的马克笔差点戳穿纸页:“这是咋了?程远那尊佛又给你使绊子了?”
“使绊子都算轻的!”
吴所畏把包往桌上一摔,拉链崩开,设计稿滑出来,边角卷得像波浪,“说金属架硬得像铁板,云纹散得像没梳的头,连灯座纹路都嫌深 ,他怎么不说这灯该直接砸了听响?”
嘴上骂着,手却诚实地抓过压感笔。屏幕亮起,他盯着云纹边缘的毛边,指尖发力,压感笔在数位板上 “沙沙” 疾走,硬生生把散开的弧度收窄三分之一,又调浅灯座纹路的明度,嘴里念念有词:“收!收得跟我袖口一样利落!浅!浅到能照见人影!”
老张凑过来看,见他改得眼尾发红,线条里那点野劲没被磨掉,反倒裹了层较劲的锐,忍不住笑:“你这哪是改稿,是跟池骋置气呢。”
吴所畏没应声,指尖翻飞得更快。阳光从百叶窗漏进来,在他手背上切出明暗条纹,又随着动作晃成碎金。等他终于按灭屏幕,窗外的天已浸在墨色里,办公室只剩他桌上那盏灯亮着 ,六点整,分秒不差。
手机 “嗡” 地震了下,池骋的消息像块冰砸进来:【改完了?】
吴所畏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回得硬邦邦:【嗯。】
刚锁屏,又震:【下楼,我在楼下。】
“操!” 他低骂一声,抓过帆布包就往外冲。
电梯镜面里,他的头发乱得像被狂风卷过,耳尖红得能滴出血,偏还对着镜子扯了扯衬衫领口,试图藏住那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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