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的腿买保险了吗？

　　光明球场的混合采访区（Mixed Zone）如同一个战场。

　　输球后的博阿维斯塔球员大都低着头，快步通过，拒绝接受采访。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面对刻薄的记者。

　　但当那个背着运动包、身穿16号队服的身影出现时，原本正在等待本菲卡球星的记者群瞬间躁动了。

　　“是他！”

　　“那个中国屠夫！”

　　“别让他跑了！”

　　长枪短炮瞬间筑起一道围墙，将林渊堵在了通道中央。闪光灯疯狂闪烁，刺得人睁不开眼。

　　一名《记录报》的记者几乎把麦克风怼到了林渊的脸上，语气咄咄逼人：

　　“林！你在比赛中对蒂亚戈·席尔瓦的冲撞引发了巨大的争议！本菲卡主教练称那是‘犯罪行为’。你是否承认你是带着伤害对手的目的上场的？”

　　另一名记者紧随其后，充满讥讽地问道：

　　“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中国功夫’？你觉得足球场是搏击台吗？你会为你野蛮的行为向蒂亚戈道歉吗？”

　　所有摄像机都对准了林渊的脸，等待着这个年轻人的惊慌失措，或者是恼羞成怒。

　　然而，他们失望了。

　　林渊停下脚步，那张冷峻的面孔在闪光灯下显得格外苍白，却如大理石般坚硬。他伸手拨开了差点戳到他鼻子的麦克风，目光扫过眼前这群像秃鹫一样的记者。

　　“道歉？”

　　林渊反问了一句，声音不大，但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现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他看着那个提问的记者，嘴角勾起一丝嘲弄：

　　“我是后卫，他是前锋。他想过我，我想断球。这是工作。”

　　“可是你差点废了他！”记者愤怒地反驳，“努涅斯甚至不敢和你争顶！你毁了这场比赛的艺术性！”

　　“艺术性？”

　　林渊突然笑了，笑得有些渗人。他往前逼近了一步，那个记者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听着。如果你们想看跳舞，出门左转去里斯本大剧院。如果你们想看艺术，去博物馆。”

　　“这里是足球场，是战争。”

　　林渊指了指身后那片喧嚣未散的球场：

　　“我拿的薪水，就是用来阻止他们进球的。如果因为我的防守太硬，让他们感到害怕，那应该反思的是他们——”

　　他顿了顿，对着镜头说出了那句将在第二天引爆欧洲足坛的狂言：

　　“如果害怕断腿，那就回家去玩芭比娃娃。或者，让他们在出门前，确认一下自己的双腿有没有买高额保险。”

　　说完，林渊推开呆滞的人群，扬长而去。

　　……

　　当晚，舆论炸了。

　　葡萄牙最大的体育报纸《A Bola》头版头条是一张林渊撞飞蒂亚戈的高清抓拍图，标题用血红色的粗体字写着：

　　《耻辱！来自东方的野蛮入侵！》

　　文章中痛斥林渊是“不懂足球的流氓”、“博阿维斯塔的污点”，呼吁葡超联盟对其进行追加处罚。

　　而在遥远的东方，中国国内的社交媒体也被这段采访视频引爆了。

　　但这并不是什么正面的热度。

　　因为林渊是被国内足坛封杀出国的，再加上国内某些“懂球帝”和媒体的带节奏，评论区简直是大型网暴现场：

　　【@国足未来在哪：丢人丢到国外去了！这就是我们的青训产品？只会踢人？】

　　【@纯白信仰：这种素质难怪被国内封杀，赶紧退役吧，别给中国人抹黑了。】

　　【@理性看球：太狂了，一点教养都没有。人家本菲卡是豪门，你算个什么东西？】

　　【@某知名足球评论员：这种球员走不远的，只会靠身体吃饭，在欧洲这种技术流环境里，迟早被淘汰。悲哀。】

　　林渊躺在博阿维斯塔简陋的租房里，刷着手机。

　　屏幕的光映照着他冷漠的脸。

　　看着那些熟悉的中文谩骂，他的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想笑。

　　“骂吧，用力骂。”

　　【叮！】

　　【检测到大规模舆论攻击（葡萄牙/中国）！】

　　【恶名值暴击结算中……】

　　【 500... 800... 2000... 5000！】

　　【恭喜宿主！由于本次言论引发了跨国界的厌恶，获得“恶贯满盈”成就碎片x1。】

　　【当前恶名值总额：18,500点！】

　　林渊关掉手机，打开了系统面板。

　　一万八千点。

　　这是一笔巨款。

　　在【属性强化】、【技能抽取】和【状态药剂】三个选项中，林渊的目光锁定在了【技能抽取】上。

　　现在的他，身体够硬，但防守技术除了铲球之外都很粗糙。他需要新的武器。

　　“系统，消耗10,000点恶名值，抽取被动技能！”

　　转盘疯狂转动。

　　金光闪过。

　　【恭喜宿主获得S级被动技能——】

　　【绞肉机（初级）】

　　【技能描述：当你处于防守三区时，你的身体对抗成功率提升20%。且在发生肢体碰撞后，对手产生“畏惧”负面状态的概率提升30%。】

　　【注：此技能可升级。】

　　林渊握紧了拳头，感受着体内似乎有一股新的力量在涌动。

　　绞肉机。

　　这名字，真好听。

　　此时，他的房门被敲响了。

　　门外传来了帕切科教练那标志性的沙哑嗓音：

　　“林，开门。俱乐部收到了本菲卡的抗议信，还有……一份新的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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