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暴君的领地

　　博阿维斯塔俱乐部，体育主管办公室。

　　一份打印好的合同摆在桌面上。

　　“周薪2000欧元，签约5年，违约金2000万欧元。”

　　体育主管是个秃顶的胖子，他一边转着笔，一边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道：

　　“林，对于一个还没在葡超证明自己的新人来说，这是一份非常慷慨的合同。你知道的，你的名声现在很……特别。很多赞助商不喜欢暴力狂。”

　　林渊坐在对面，快速扫视了一眼条款。

　　典型的“奴隶合同”。

　　低廉的薪水锁死五年青春，却用高额违约金防止他被挖角。俱乐部这是把他当成了廉价的彩票，刮中了就大赚一笔，刮不中也没损失。

　　如果是普通的18岁球员，可能会愤怒，或者试图讨价还价。

　　但林渊拿起笔，刷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成交。”

　　他扔下笔，站起身。

　　“钱以后会有的。我现在需要的，只是留在这里的资格。”

　　主管愣了一下，看着这个年轻人干脆利落的背影，心里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

　　下午三点，训练场。

　　当林渊换好球衣出现在草皮上时，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虽然他签了正式合同，但在博阿维斯塔的更衣室里，阶级森严。以卡马乔为首的几个“技术流”老油条，显然对这个只会搞破坏的东方人充满了敌意。

　　“嘿，听着。”卡马乔正在和几个南美籍队友低声耳语，眼神时不时瞟向林渊，“那个杀人犯现在是一线队正式成员了。但他不懂博阿维斯塔的规矩，我们得教教他。”

　　战术演练开始。

　　佩蒂特教练安排了11对11的全场对抗。

　　由于主力后腰还在养伤，林渊被分到了主力这一组（黄背心），和卡马乔搭档中场。

　　这是一个极其别扭的组合。

　　比赛开始前十分钟，林渊仿佛在场上消失了。

　　不是他不想跑，而是球根本不到他脚下。

　　“这里！把球给我！”林渊处于空位，举手要球。

　　但拿球的右后卫看都没看他一眼，宁愿把球大脚长传给前场的卡马乔，也不愿意给身边的林渊过渡。

　　卡马乔在前场拿球，面对防守，他本可以回传给身后的林渊重新组织，但他选择了强行盘带，结果被断球。

　　这一幕发生了三次。

　　甚至有一次，卡马乔在被逼抢时，故意传了一个极其难接的“刀山球”给林渊，导致林渊为了接球差点扭伤脚踝，引得替补席那边一阵哄笑。

　　“不想踢就滚下去！”

　　林渊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阴沉地盯着卡马乔的背影。

　　卡马乔耸耸肩，一脸无辜：“是你技术太烂接不住，怪我咯？”

　　场边的助教皱眉：“头儿，卡马乔在搞鬼，这样下去这套阵容根本没法磨合。”

　　佩蒂特面无表情，嚼着口香糖：“足球场就是丛林。如果林连这点内部矛盾都解决不了，他就不配在葡超立足。接着看。”

　　第25分钟。

　　冲突终于爆发了。

　　卡马乔在中圈附近再次试图玩花活，想要穿裆过掉替补队的防守球员。

　　结果玩脱了，球被断下。

　　替补队立刻发动快速反击！

　　此时，卡马乔作为前腰，距离反击持球人最近。只要他伸手拉一下，或者全速回追，就能延缓进攻。

　　但他没有。

　　他摊着手站在原地，抱怨裁判没有吹对方犯规，眼睁睁看着对方持球冲向自家后防线。

　　此时，博阿维斯塔的后防线一片空虚，只剩下林渊这最后一道屏障。

　　面对对方两名球员的二过一配合，林渊陷入了绝境。

　　但他没有退。

　　【被动技能：绞肉机（初级）发动！】

　　林渊眼中凶光一闪，在那一瞬间，他放弃了对球的预判，直接冲向了持球人。

　　在那恐怖的压迫感下，持球的替补球员心里莫名一慌，脚下动作慢了半拍。

　　就在这半拍的时间里，林渊把自己当成了一枚鱼雷，连人带球一起轰了出去！

　　球被破坏出边线。

　　危机解除。

　　但林渊没有像往常一样沉默地往回走。

　　他从草地上弹起来，转身，带着一身的草屑和泥土，像一头暴怒的黑熊，径直冲向了还在中圈散步抱怨的卡马乔。

　　“林！你想干什么！”周围的队友吓了一跳，想上来拉架。

　　林渊的速度太快了。

　　他冲到卡马乔面前，一把揪住了这个10号核心的衣领，单手发力，竟然将瘦弱的卡马乔直接提得双脚离地！

　　“放……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卡马乔惊恐地尖叫，双手抓着林渊铁钳般的手腕。

　　林渊把他拉到自己面前，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一起。卡马乔看到了林渊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暴虐，那是真的想要撕碎他的眼神。

　　“听着，你这只只会杂耍的猴子。”

　　林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回荡在安静的训练场上：

　　“你想孤立我？没问题。你想不传球给我？随你的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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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林渊猛地收紧手指，勒得卡马乔脸色涨红，呼吸困难：

　　“如果你在前面丢了球，却不给老子回追，让老子在后面给你擦屁股……”

　　“下一次铲球，我的鞋钉瞄准的就不是对手，而是你的脚踝。”

　　“听清楚了吗？！”

　　一声暴喝，吓得卡马乔浑身一抖，下意识地点头。

　　林渊像扔垃圾一样把他甩在地上，环视了一圈周围目瞪口呆的队友。

　　此时此刻，因为【绞肉机】的威慑效果，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指责他殴打队友。

　　“比赛继续！”

　　林渊冲着吓傻了的裁判吼了一句。

　　随后的二十分钟训练赛，风向彻底变了。

　　卡马乔像变了个人一样，丢球后拼命回追，生怕跑慢了被后面那个煞星“清理门户”。而其他队友在处理球时，也变得格外严谨。

　　因为他们发现，只要林渊站在中场，那里就仿佛形成了一个“暴君的力场”。

　　他在场上，没人敢偷懒。

　　场边。

　　佩蒂特教练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在笔记本上重重地画了一个圈：

　　“这才是我要的中场领袖。虽然是个暴君，但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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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结束后。

　　更衣室里出奇地安静。

　　没有人再拿林渊开玩笑，甚至在他经过时，大家都下意识地收起了腿。

　　林渊洗完澡，换好衣服准备离开。

　　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听起来有些圆滑，却操着一口流利中文的声音：

　　“你好，林渊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门德斯经纪公司的合伙人。但我这次打电话，不是为了门德斯，而是代表另一位……对你非常感兴趣的先生。”

　　林渊皱了皱眉：“谁？”

　　“若泽·穆里尼奥。”

　　对方顿了顿，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穆帅看了你在光明球场的比赛录像。他说，他在你身上闻到了久违的血腥味。虽然你现在还是一块粗糙的石头，但他想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去更大的舞台，做一把真正杀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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