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战鼓擂惊校场尘,十万人列阵如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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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大吴会典?兵志》卷二十四《团营操练篇》载:“成武朝,团营整训逾三月,谢渊奏请‘实战列阵操练’,欲以十万人之师显京师防务实力,帝准之。校场毗邻南宫,为宗室居所,操练声震宫阙,地砖皆颤,时人谓之‘校场惊雷’。” 然操练前夕,阻力暗生:吏部尚书李嵩受英国公授意,暗中命勋贵安插的营将 “故意错列阵形”,欲使操练出丑;户部尚书刘焕借 “炮药需核验” 拖延火器供应,实则为定国公传递 “延误操练” 的信号;更有流言传 “谢渊借列阵炫耀兵权,震慑宗室”。
谢渊察其谋,先命玄夜卫监控勋贵动向,再亲赴工部督催炮药,终如期操练,亲擂战鼓统御十万人阵,脚步声震得南宫地砖裂出旧痕 —— 此案暗合明代 “于谦督京营列阵,震慑朝野” 的历史实态,更揭封建朝堂 “勋贵借细故构陷,部门因私掣肘” 的沉疴,彰显直臣 “以实绩破流言,以铁血护军威” 的魄力。
战鼓擂惊校场尘,十万人列阵如鳞。
足音震裂南宫瓦,铁律冲开贵戚津。
暗阻偏逢刚骨立,流言难掩赤心真。
直臣此日扬军威,不负江山不负民。
团营校场的青石板上,颗颗晨露凝在石缝间,晨光刚透东方的雾霭,便映出细碎的银辉,踩上去能听见 “咯吱” 的轻响 —— 那是露水浸透枯草茎秆的声音。风裹着晨雾的凉意掠过阵前,卷着去年秋冬留下的焦黄枯草,贴过士卒的靴底,又滚到阵前的拒马桩下,桩上还留着上月操练时的刀痕,与雾气相缠,竟让这偌大的校场添了几分肃杀。
谢渊立在高台边缘,绯红官袍的下摆垂在青石板上,沾了些许露水的湿痕,外罩的墨色鳞甲却泛着冷硬的光 —— 这甲是岳峰生前镇守宣府卫时的随身甲,肩甲处那道三寸长的凹痕格外扎眼,是瓦剌射雕手的铁箭所致。他昨夜特意去岳谦府中借来,指尖此刻正轻轻拂过凹痕,能触到甲片里嵌着的细小红锈,那是当年岳峰中箭后,血渗进甲缝留下的痕迹;甲内侧的衬布上,还绣着极小的 “岳” 字,是岳夫人当年用绛色丝线绣的,历经战事磨损,字迹却仍清晰,像在无声诉说着忠勇。“岳将军,今日校场暗流涌动,借您的甲胄镇一镇,莫让宵小坏了操练大事。” 他在心里默念,指尖攥了攥 —— 这甲不仅是遗物,更是忠魂的化身,是他对抗勋贵阴私的底气。
高台正中,丈二高的牛皮战鼓稳稳立着,鼓身是元兴帝北征鞑靼时的随军旧物,楠木材质经百年风雨仍坚致,木纹里沁着淡淡的桐油香。鼓身左侧那道深半寸的刀痕,是当年蒙古骑兵夜袭时劈砍所致,刀痕边缘还留着暗红的印记,老卒们说那是亲兵护鼓时溅上的血,洗了数十次仍未褪尽,如今成了鼓身最显眼的 “军功章”。鼓皮是河西牦牛的老皮,经十余年桐油浸泡,泛着暗褐的光泽,表面布满细密的裂纹,像老人手背的纹路 —— 那是历代鼓手擂鼓震出来的,每一道裂纹里,都藏着大吴军队的征战记忆。
鼓架旁立着两柄鼓槌,桃木柄是工部十年前特意选的老料,纹理紧实如虬龙,握在手里能觉出沉坠的分量,指腹抵着木纹,能触到前人常年握持留下的温润包浆;鼓槌顶端的铜头是宣德炉同款铜铸的,边缘被磨得发亮,映着晨光能看见 “元兴十七年造” 的阴刻小字 —— 那是元兴帝北征凯旋后,特意命工部为这面战鼓打造的。谢渊走上前,双手握住鼓槌,掌心瞬间被桃木的沉坠感裹住,指节微微泛白 —— 这重量,是军威,是江山,更是十万士卒的期盼。他抬眼扫过校场,十万士卒列阵如林,甲胄的寒光在雾里若隐若现,神机营的佛郎机炮炮口朝东,五军营的长枪斜指地面,三千营的战马喷着响鼻,没人说话,却都能觉出空气里的紧绷 —— 昨日秦飞送来的密报还在袖中发烫,定国公要让周瑞拖延炮药,李嵩要唆使王庆乱阵,这些阴私像雾一样缠在校场里,等着找机会搅局。
风又起了,卷着鼓皮的纹路轻轻颤动,谢渊深吸一口气,鼓槌在掌心转了半圈 —— 他知道,今日这鼓,擂的不仅是操练的信号,更是破流言、镇宵小的战鼓。岳峰的甲胄在身,元兴帝的战鼓在侧,十万士卒在阵前,纵有再多暗流,也拦不住大吴团营的锋芒。
“杨侍郎,各营的阵形图都核对好了?” 谢渊指尖划过案上的《团营列阵图》,图上用朱笔标注着神机营、五军营、三千营的位置,每营的前后左右间距都精确到 “三步”,这是他按边军实战经验修订的第三版。杨武躬身道:“大人,玄夜卫文勘房主事张启已与各营将领核对三遍,阵形图无误。只是…… 方才工部侍郎周瑞派人来报,说‘新造的佛郎机炮需再核验炮药,恐要延误一个时辰才能送到’。”
谢渊的指节在阵形图上攥得发白 —— 他早料到刘焕会借炮药做文章。昨日秦飞送来密报,定国公私下会晤刘焕,许以 “漕运屯田百亩”,换其让周瑞拖延炮药供应,意图让操练因 “火器不足” 而草草收场,好坐实 “谢渊整训无能” 的流言。“备马,去工部。” 谢渊放下鼓槌,鳞甲摩擦声在晨雾中格外清晰,“你留在此地,让岳将军率亲兵守住校场入口,不许任何无关人等入内,尤其注意勋贵府的家丁 —— 若有异动,即刻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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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武应声时,谢渊已翻身上马,玄夜卫校尉紧随其后,校尉腰间的玄铁令牌闪着冷光 —— 那是 “直奏御前” 的信物,他特意带上,便是要让周瑞知道,今日操练,绝不容延误。马蹄踏过沾露的青石板,朝工部方向去,路面的水痕映着马蹄的影子,像一道不断延伸的决心。
工部衙署的铸炮坊外,浓烟滚滚,几名工匠正围着佛郎机炮忙碌,周瑞站在一旁,手中捧着一本《炮药核验册》,指尖却在册页上无意识地搓着 —— 显然是在故意拖延。见谢渊闯入,周瑞故作惊讶地放下册子:“谢大人怎会在此?今日不是团营列阵操练的日子吗?怎的有空来工部?”
谢渊走到炮前,伸手摸了摸炮口,炮身还带着铸造成型的余温,炮药已装在油纸袋中,整齐堆在一旁。“周侍郎,” 谢渊拿起一袋炮药,指尖捏了捏,“这炮药颗粒均匀,火药配比与《工部军器则例》完全相符,何来‘需再核验’之说?” 周瑞脸色微变,强辩道:“大人有所不知,上月有门炮因炮药受潮炸膛,下官是怕再出意外,才需多核验一遍,也是为了士卒安全。”
谢渊冷笑,从袖中取出一份折叠整齐的奏疏 —— 那是宣府卫副总兵李默昨日快马送来的 “炮药使用报备”,上面盖着宣府卫的朱红大印,清晰写着 “工部上月所送炮药,经实战检验,无一处受潮,威力达标”。“周侍郎,” 谢渊将奏疏推到他面前,指尖点在 “无一处受潮” 四字上,“宣府卫用着好好的炮药,到了你这里,就需‘再核验’?你若今日误了操练时辰,我便奏请陛下,查工部‘炮药核验’的账目,看看是真为安全,还是有人给你递了话。”
周瑞的手指猛地攥紧核验册,册页被扯得发皱 —— 他知道谢渊说到做到,玄夜卫最善查账,若真查起,他受刘焕指使拖延炮药的事,定会败露。“罢了罢了,” 周瑞终是妥协,对工匠喊道,“即刻将炮药装车,派二十名工匠随队前往校场,若有任何问题,当场解决!”
谢渊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心中却无半分得意,只觉得沉重 —— 连工部都被勋贵裹挟,可见改革之路有多难。他转身离去时,特意瞥了眼铸炮坊的墙角,那里藏着一名玄夜卫密探,正用暗号记录着周瑞的举动,这细节让他更坚定了要彻底清除勋贵影响的决心。
校场的晨雾已散,阳光洒在青石板上,泛着刺眼的光。十万人按营列阵,神机营的佛郎机炮整齐排列,炮口朝东,反射着寒光;五军营的步兵手持长枪,枪尖斜指地面,队列如刀切般整齐;三千营的骑兵跨在战马上,战马喷着响鼻,蹄子不安地踏着地面,人人眼中都带着几分激昂 —— 这是他们整训三月来第一次大规模列阵,都盼着能拿出真本事。
谢渊走上高台,接过杨武递来的鼓槌,桃木的质感带着温热,铜头在阳光下闪着光。他刚要抬手擂鼓,秦飞匆匆赶来,玄色劲装沾着尘土,显然是跑着来的。“大人,玄夜卫密探查到,英国公府派了五名家丁,乔装成小贩,在南宫墙外徘徊,似要借操练声‘惊扰宗室’为由,让鲁王弹劾您;李嵩还暗中给神机营游击王庆递了纸条,让他在列阵时‘故意错走三步’,打乱阵形。”
谢渊的鼓槌停在半空,目光扫过神机营方向 —— 王庆是李嵩举荐的将领,上月考核时便因 “阵形不熟” 被训斥,今日竟敢受李嵩指使破坏操练。“秦飞,你带十名校尉,拿下那五名家丁,押去校场边缘看管,别让他们靠近南宫;杨武,你去神机营,传我命令,列阵时由岳将军亲自督阵,王庆若敢错步,按《操典》‘扰乱阵形’论处,当场革职,贬为火头军。” 二人齐声应道,转身而去。
谢渊深吸一口气,握住鼓槌 —— 他知道,今日的鼓,不仅是操练的信号,更是对抗勋贵的战鼓。他想起宣府卫战死的士卒,想起永熙帝 “为官当守疆土” 的嘱托,想起十万士卒期待的眼神,鼓槌终于落下,“咚 ——” 一声巨响,震得高台微微发麻,也震得校场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战鼓声持续响起,第一通鼓 “聚阵”,鼓点沉稳,如大地脉动。神机营的士卒听到鼓点,齐齐迈步,每一步都踏在 “三步一停” 的节奏上,炮架的轮子碾过青石板,发出 “咕噜” 的声响,却丝毫不乱。谢渊立于高台,目光如炬,盯着神机营的阵形 —— 王庆站在队首,脸色发白,却不敢有半分错步,岳谦骑马在阵旁督战,手中的马鞭直指地面,若有士卒偏离位置,便会立刻纠正。
“咚 —— 咚 ——” 第二通鼓 “变阵”,鼓点加快,如急雨打叶。五军营的步兵开始变换阵形,从 “一字长蛇阵” 转为 “鸳鸯阵”,盾牌手在前,长枪兵在侧,刀兵在后,脚步整齐划一,甲片碰撞声与脚步声交织,形成一股雄浑的声浪。谢渊的手臂微微发酸,却不敢停下 —— 他知道,南宫的鲁王定在听着,勋贵的眼线也在看着,这阵形不能有半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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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南宫方向传来 “哗啦” 一声轻响 —— 玄夜卫校尉匆匆来报:“大人,南宫墙根的青石板,因脚步声震动,裂出了一道旧痕,鲁王的内侍来问,是否要暂停操练。” 谢渊的鼓点顿了顿,随即更响:“告诉内侍,操练是为京师防务,些许震动,不足为惧。鲁王若有疑虑,可亲自到校场观看,看看我大吴的士卒,是如何保家卫国的。” 校尉应声而去,谢渊的目光扫过南宫方向,他知道,这震动不是坏事 —— 让宗室亲眼看到团营的战力,比说再多话都有用。
第三通鼓 “协同”,鼓点急促,如惊雷滚地。三千营的骑兵开始冲锋,战马的蹄子踏在青石板上,“咚咚” 声与战鼓声、甲片声交织,形成一股震天动地的声浪。谢渊的额头渗出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鼓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看着骑兵从神机营两侧穿过,与五军营形成 “犄角之势”,没有一人偏离路线,没有一马踏错步伐,心中涌起一股灼热的骄傲 —— 这是他三个月来的心血,是十万士卒的努力,是大吴京师的希望。
“大人,王庆按捺不住了!” 杨武匆匆跑来,声音带着急促,“他在神机营列阵时,偷偷给身边的亲兵使眼色,似要故意推倒炮架!岳将军已将他拿下,正按《操典》处置!” 谢渊的鼓点未停,只道:“按军法来,当众杖责二十,革去游击之职,贬为火头军 —— 让所有士卒都看看,破坏操练、违抗军法的下场!” 杨武应声而去,很快,校场边缘传来王庆的惨叫声,却被更响亮的战鼓声与脚步声盖过 —— 士卒们的目光更坚定了,手中的兵器握得更紧了。
此时,鲁王的内侍再次来报:“大人,鲁王已到校场边缘,说要观看操练,还带了几名宗室子弟。” 谢渊的鼓点缓了缓,对校尉道:“引鲁王到高台西侧观看,给他设座,备好茶水 —— 让他好好看看,我大吴的团营,不是勋贵口中‘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 校尉应声而去,谢渊抬头望向校场边缘,鲁王的身影在阳光下格外清晰,他知道,宗室的态度,将是这场操练能否挫败勋贵流言的关键。
午时三刻,操练进入高潮,战鼓声转为 “冲锋” 鼓点,激昂如雷。神机营的佛郎机炮同时开火,“轰 —— 轰 ——” 炮弹落在校场远处的靶场,激起一团团黄土,靶心的木牌被打得粉碎;五军营的步兵发起冲锋,长枪如林,口号声震得地面微微颤动;三千营的骑兵则绕场一周,马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形成一道流动的铠甲屏障。
谢渊的手臂已酸得发麻,却仍死死握住鼓槌 —— 他想起三个月前,团营还是 “老弱充塞、空额冒饷” 的模样,勋贵私调部曲,士卒无粮可吃,操练只是装样子;如今,十万士卒列阵如铁,战力初显,这一切都来之不易。他看向鲁王,鲁王正站在高台西侧,眼中满是惊讶,身边的宗室子弟也在低声赞叹,显然被这阵仗震撼了。
秦飞此时赶来,递上一份密报:“大人,英国公得知家丁被擒、王庆被处置,气得在府中摔了茶杯;李嵩则派人去吏部,想找借口‘弹劾您擅用军法’,却被吏部侍郎张文拦下 —— 张文说‘操练正酣,此时弹劾,恐引陛下不满’。” 谢渊接过密报,嘴角微微上扬 —— 勋贵的阴谋再次落空,宗室的态度也已转变,今日的操练,已成功了大半。
战鼓声渐缓,转为 “收阵” 鼓点,沉稳如归。十万人开始有序收阵,神机营的士卒擦拭炮身,五军营的士卒整理长枪,三千营的骑兵牵马饮水,没有一人慌乱,没有一处混乱。谢渊放下鼓槌,手臂微微颤抖,却觉得心中格外畅快 —— 这鼓,擂出了团营的威风,也擂破了勋贵的流言。
“大人,鲁王要见您。” 校尉来报。谢渊走下高台,迎向鲁王。鲁王快步走上前,握着他的手,语气带着激动:“谢大人,本王今日才知,团营竟有如此战力!以前听勋贵说‘团营不堪一击’,都是谎言!有这样的军队,何惧瓦剌来犯?” 谢渊躬身道:“殿下过誉了,这都是士卒们努力操练的结果,也是陛下支持的缘故。臣只是做了分内之事,不敢居功。”
鲁王摇摇头,指着校场:“大人不必谦虚。本王刚才看到,士卒们步伐整齐,战力强劲,这不是‘分内之事’,是大人的心血!日后若有勋贵再诋毁大人,本王定第一个站出来反驳!” 谢渊心中一暖,宗室的支持,是对抗勋贵的重要力量。他邀请鲁王观看神机营的炮术表演,鲁王欣然应允,看着炮弹一次次命中靶心,眼中的赞叹更甚了。
操练正式结束,十万人列阵校场中央,齐声高呼:“陛下万岁!大吴万岁!” 声浪震得校场的青石板都在颤动,南宫的地砖旧痕更明显了。谢渊走上高台,对士卒们道:“今日操练,你们展现了大吴团营的威风!但这只是开始,瓦剌仍在边境虎视眈眈,我们还要继续操练,练出更强的战力,守住京师,守住大吴的江山!” 士卒们齐声应道:“遵大人令!” 声音洪亮,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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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武此时递来一份操练记录:“大人,今日操练无一人缺席,无一处重大失误,炮术命中率达八成,阵形变换速度比上月快了四成,鲁王和宗室子弟都已签字确认,可呈给陛下看。” 谢渊接过记录,仔细翻看,上面详细记录着各营的表现,还有鲁王的亲笔批注:“团营战力初显,谢大人整训有功。” 他满意点头:“好!明日早朝,我便将这份记录呈给陛下,让陛下知道,团营的改革,没有白费。”
秦飞走来道:“大人,玄夜卫密探查到,刘焕得知操练成功,气得称病不上朝;定国公则派人去诏狱署,想找徐靖商议后续对策,却被徐靖以‘诏狱署需遵帝令’为由拒绝 —— 看来,勋贵们暂时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谢渊冷笑:“他们只是暂时蛰伏,日后还会找机会阻挠。我们不能放松警惕,还要继续加强操练,巩固战力,让他们无机可乘。”
谢渊送别鲁王,返回高台整理操练事宜。岳谦正在检查兵器库,他拿着一本《兵器登记簿》,逐一核对佛郎机炮、长枪、马刀的数量,确保没有遗失。“大人,所有兵器都已入库,炮药也清点完毕,没有问题。” 岳谦道,“今日操练,士卒们士气高涨,很多人都主动要求加练,说要早日练出战力,好去边地支援。”
谢渊点点头,走到校场中央,弯腰抓起一把青石板上的尘土,土粒从指缝间滑落,带着淡淡的硝烟味 —— 这是操练留下的痕迹,是改革的痕迹。他想起三个月前,第一次来校场时,这里的青石板上满是杂草,士卒们无精打采;如今,杂草没了,士卒们精神抖擞,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
李忠端来一碗热粥,粥里放了些青菜和肉丁,是营中炊事兵特意做的。“大人,您擂了三个时辰的鼓,肯定累了,快吃点东西歇息吧。” 谢渊接过粥碗,温热的粥水滑入腹中,驱散了一天的疲惫。他看着李忠,问道:“士卒们的伙食都安排好了吗?今日操练辛苦,要让他们吃好。” 李忠笑道:“大人放心,户部送来了足够的肉和米,炊事兵正在准备,保证让士卒们吃饱吃好。”
申时三刻,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校场上,把十万士卒的影子拉得很长。谢渊站在高台上,望着士卒们有序返回营寨,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知道,今日的操练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 —— 勋贵的阻挠、部门的掣肘、边地的战事,但只要有这十万士卒的支持,有鲁王等宗室的理解,有陛下的信任,他定能克服一切困难,让团营成为守护京师的钢铁长城。
返回兵部衙署后,谢渊连夜整理操练记录,将各营的表现、鲁王的批注、玄夜卫的监控报告都整理成册,用锦盒装好,准备明日呈给陛下。案上的烛火跳动着,映着他专注的脸庞,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他才放下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 —— 咚 ——”,卯时到了,新的一天开始了,他知道,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还有更长的路等着他去走。
片尾
次日早朝,谢渊将操练记录呈给萧栎,萧栎翻看后,龙颜大悦,对百官道:“谢渊整训团营三月,十万人列阵操练,声震南宫,战力初显,实乃我大吴之幸!李嵩、刘焕暗中阻挠操练,罚俸半年,不得再干预团营事务!” 百官齐声应和,李嵩、刘焕脸色惨白,却不敢反驳。
此后,团营操练更勤,战力日强。不出一月,瓦剌果然犯边,谢渊率团营与边军协同作战,大败瓦剌,收复失地。捷报传回京师,百姓扶老携幼,站在路边迎接凯旋的军队,齐声高呼 “谢大人万岁”。南宫的鲁王也亲自到城门迎接,对谢渊道:“大人果然不负众望,守住了大吴的江山!”
谢渊望着欢呼的百姓,心中清楚,今日的胜利,不是他一人之功,是十万士卒的血汗,是改革的成果,是所有支持他的人的力量。那校场的惊雷,不仅震醒了朝堂的沉疴,更震出了大吴的军威,成为史册中一段不朽的传奇。
卷尾语
校场惊雷案,以辰时谢渊督催炮药始,以申时操练凯旋终,短短六时辰,浓缩了 “改革显实绩、权斗见分晓” 的壮阔图景。谢渊未因勋贵暗阻而退缩,未因部门掣肘而停滞,以 “督炮药破供应困局、惩乱将立军法威严、显战力获宗室支持” 为策,将十万人的列阵脚步声,化作震碎流言的惊雷,既挫败了勋贵 “借细故构陷” 的阴谋,又彰显了团营整训的实效 —— 此案暗合明代 “于谦督京营列阵,震慑朝野” 的历史风骨,更验证了 “改革需以实绩为盾,以铁血为矛” 的真理。
从心理与策略维度观之,谢渊的应对展现了 “刚柔并济” 的极致:对勋贵与贪腐官员的 “刚”(惩王庆、逼周瑞),是为破除改革阻力,立军威之严;对宗室与士卒的 “柔”(邀鲁王观阵、厚待士卒),是为凝聚改革共识,固民心之基;对帝王的 “坦诚”(献记录、诉防务),是为获取最高支持,避 “功高震主” 之嫌。每一步皆精准击中矛盾核心 —— 既未因 “刚” 引发朝堂动荡,也未因 “柔” 失改革锐气,实现 “严法与民心、改革与稳定” 的平衡。
《大吴名臣传?谢渊传》载:“渊亲擂战鼓,十万人列阵校场,声震南宫地砖,勋贵暗阻皆败。帝赞曰:‘有渊在,京师无忧矣!’后瓦剌犯边,渊率团营破之,收复失地。” 此案印证了封建时代 “军制改革” 的核心逻辑:积弊非一日之寒,破弊需铁血之力;然铁血非苛政,需以 “实绩” 立信、以 “民心” 立威 —— 谢渊的十万人阵,不仅练出了战力,更练出了 “军为民守、民为军赞” 的鱼水情,这才是改革最坚实的根基。
校场的青石板,曾因勋贵的懈怠而荒芜,却因这十万士卒的脚步,重焕生机;南宫的地砖,曾因流言的阴霾而沉寂,却因这 “惊雷” 般的操练声,震散迷雾。这场因 “显战力、破流言” 而起的校场惊雷,终将以 “改革成功、京师稳固” 的结局,载入大吴史册,为后世治军者提供 “如何以实绩破构陷、如何以军威固江山” 的永恒镜鉴 —— 直臣之勇,不在无惧,而在明知前路荆棘,仍愿以一身热血,擂响护国安邦的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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