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技术升级，提高效率

　　李商人走后，我站在院里没动。手里那张纸还攥着，上面写着三条新安排：搭配图每月更新、二维码每周加录音、赠卡必须签名。风从门口吹进来，把桌上的意见簿翻了个页。

　　订单多了，事情也变了。

　　以前一包?米贴一张图，还能挨个手写名字。现在一天要发五十包，光贴标签就得三个人忙半天。林婶昨天跟我说，有几个帮忙的妇人手都贴红了，夜里睡不好。

　　我蹲下身，在泥地上画了几道线。从种子下地开始算，翻土、浇水、除草、收割、晾晒、脱粒、包装，一共九步。用系统里的记录一对，最费时间的是前三项和最后一项。

　　顾柏舟扛着锄头从田里回来，看见我在地上画东西，放下工具走近看。“你在算这个？”

　　我说是。他抹了把汗，“前两天试的那块地，翻得快是快，就是机器太娇气。”

　　我知道他说的是上回兑换的自动耕地机。试过一次，卡在半坡上不动了，最后还是他带着人挖出来才拖回来。

　　“这次不只靠机器。”我把地上的线条连起来，“我想让每一步都省点力气。”

　　他没说话，蹲下来用手指顺着我画的线慢慢划过去。从翻土到包装，每一环我都标了耗时。最长的一条横在翻土上，占了一天半。

　　“要是能把这块砍掉一半……”他低声说。

　　“我想换新的耕地图。”我说，“不用那么大，先改两亩地试试。”

　　他抬头看我，“又要花能量值？”

　　我点头。上次兑换了十张印刷符，剩下的能量刚够再换一件中级农具。要是把耕地、灌溉、烘干三个环节一起改，得八百点。

　　“金银花这批货能补一些。”我说，“剩下的，先欠着。”

　　他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你定吧。需要我做什么？”

　　我说得清石整地。新机器对地面要求高，石头多了会坏零件。他答应明天就带人去。

　　当天下午，我把系统打开，找到高级农具坊。小型自动耕地机、太阳能智能灌溉器、恒温烘干架，三样一起选中。总价八百二十点。账户里有三百，差的五百得靠这趟出货补上。

　　我给李商人留了信，让他把金银花干品尽快出手，价格按市价走，不压也不抬。只要钱到账，系统就能立刻解锁设备。

　　第三天清晨，他回来了。

　　一进院门就把钱袋放在桌上，沉甸甸的响。我打开系统，点击兑换。

　　页面一闪，三件农具出现在储物栏。我选了“立即部署”，几道白光落下，院子里多了三台铁家伙。

　　耕地机像一辆小车，底下有轮子，前面有个铲形口。灌溉器立在边上，顶上有块板，朝天支着。烘干架最大，分三层，能铺满一担谷子。

　　顾柏舟围着转了一圈，伸手摸了摸耕地机的外壳。“比上次那个结实。”

　　我说这次是升级款，能感应地形高低，自动调节翻土深度。他点点头，又去看灌溉器。

　　“它自己知道什么时候浇水？”

　　“看天气。”我说，“阴天少浇，晴天多浇，下雨自动停。”

　　他笑了下，“比我懂。”

　　我们先把耕地机推到坡下那块两亩地里。地已经由他带人清过一遍，碎石捡得差不多了。我把系统里的操作手册调出来，一页页读给他听。

　　启动键在侧面，红色。按下去后等五秒，机器会发出提示音。前进方向用把手控制，速度有三档。

　　他站到后面，按下按钮。

　　机器嗡了一声，履带慢慢转动。刚往前走了几步，突然一顿，发出刺耳的声响。接着灯灭了。

　　旁边几个来看热闹的村民哄笑起来。“铁牛拉不动啊？”

　　我没动，打开系统诊断。提示：底部滤网堵塞，需清理异物。

　　顾柏舟蹲下去，掀开底盖。里面卡着一根树根，缠住了传动轴。他用手扯出来，又检查了轮子四周。

　　重新启动，这次顺利多了。机器稳稳往前走，铲口翻起泥土，整齐地排在两边。不到半个时辰，两亩地全部翻完。土松得像筛过一样。

　　人群安静了。

　　有人走上前踩了踩地，“这比牛犁得深。”

　　另一个说：“还不用人扶，自己会拐弯。”

　　顾柏舟站在边上，脸上沾了点泥也没擦。我递给他水壶，他喝了一口，盯着还在运转的机器，“能再来一遍吗？”

　　“可以。”我说，“但得等它休息十分钟。”

　　趁这空档，我把灌溉器装好。支架插进土里，水管连上水渠。设定模式为自动，系统开始同步天气数据。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透，我就被外面的声音叫醒。

　　走出去一看，灌溉器正在喷水。雾蒙蒙的一片，洒在刚播下的?子苗上。抬头看天，乌云压着山头，眼看要下雨。

　　我打开系统界面，查看记录。它在半小时前启动浇水，十分钟后检测到湿度上升，已自动关闭。

　　雨下来的时候，喷头早就停了。

　　顾柏舟披着外衣走出来，“没浇多。”

　　我说没有。它算准了雨要来。

　　他看着那台机器，忽然说：“以后咱们种地，是不是都不用看天了？”

　　我没回答。但这不是终点。

　　烘干架才是最难的。第一批?米收上来，我们按旧法晒了一天，晚上搬进烘干架试运行。设了六十度，定时六小时。

　　第二天打开，谷子干得均匀，没有焦味，也没有湿心。顾柏舟抓了一把搓了搓，“比太阳晒的还干净。”

　　我说这是因为温度稳定。太阳晒，中午太热，早晚太潮，容易坏。机器能一直保持合适温度。

　　他点点头，“那以后下雨也不怕了。”

　　这话传得很快。村里人知道我家地里多了三件铁家伙，干活快还不误事。有人悄悄来看，有人直接问能不能借用。

　　我不想轻易答应。

　　这天晚上，我在灯下写了份《技术操作手册》。把每台机器的用法、注意事项、常见问题都列出来。写完看了看，决定成立生产协作组。

　　第二天一早，我让顾柏舟去请几位常合作的乡邻来晒谷场。

　　人到齐后，我指着还在运转的烘干架说：“这些机器省的是力气，不是人。”

　　他们看着那冒热气的铁架子，没人说话。

　　我说：“从前晒谷得三天，现在一天就行。省下的时间，可以学记账、练包装、跑市集。谁愿意学，我来教。”

　　林婶在人群里问：“那以后都用机器，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分工。”我说，“有人管机器，有人管修护，有人管品控。每人多一份工钱，年底还有分红。”

　　顾柏舟站出来，“我可以带人学操作。昨天我已经把手册背下来了。”

　　有个老农嘀咕：“机器坏了咋办？”

　　“我会修。”我说，“系统里有教程。而且，每台机器都有备用零件。”

　　他们互相看了看。

　　我接着说：“第一批协作组招十二个人。男女都行。每天工钱加两成，学会操作的再加一成。”

　　散会后，林婶留下没走。她看着烘干架，“你说的分红，真能拿到？”

　　我说今年秋收后结算，赚多少分多少。她点点头，说回去就让儿子来报名。

　　当天晚上，我把手册抄了十二份。每份都配上一张简单的图，标明开关位置和操作顺序。

　　顾柏舟坐在我旁边，一边看一边念：“启动前检查水源，烘干时不可离人……”

　　我说这些都得记住。以后不光是我们家用地，还要教别人。

　　他放下纸，“你打算让全村都用？”

　　“先从愿意学的开始。”我说，“等他们看到好处，自然会跟。”

　　他没再说什么，拿起笔，在自己那份上画了个圈。

　　夜深了，田里的灌溉器还亮着微光。每隔一段时间，它会自动检测一次土壤湿度。

　　我站在田埂上，手里拿着刚装订好的手册。

　　远处山坡上，那片新开的地平平整整，等着下一波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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