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8章 归墟迷途(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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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在《东海渔民俗志》上补录“盐神玉现世”条目时,笔尖突然顿住——砚台里的墨汁竟泛出淡黑的涟漪,像有东西在墨里游动。他低头一看,墨汁中浮着几粒细盐,盐粒慢慢聚成个模糊的“城”字,转瞬又散成黑水。窗外传来渔民的惊呼,他快步走到码头,只见往日碧蓝的海水竟泛着层灰黑,浪头卷着些破碎的木片,片上刻着陌生的符文,边缘还沾着暗红色的盐霜。“是‘沉城木’!”陈阿公抱着个破损的渔网跑过来,网眼上缠着半片木片,“今早三娃子去浊海边界赶海,刚撒下网就被浪卷走,回来时只剩这木片,身上还沾着黑盐,现在正发高烧说胡话!”
沈砚接过木片,指尖触到盐霜的瞬间,突然一阵刺痛——盐霜竟往皮肤里钻,像无数细针。苏晚娘及时递来块火珊瑚,珊瑚的暖意顺着指尖蔓延,盐霜才化作白烟消散。“是浊海的‘盐蚀气’,”她掏出照海木,木面映出三娃子的景象:少年躺在床上,脸色灰黑,皮肤下隐约有盐晶在游动,“札记里提过,浊海之主的气能化盐蚀骨,三日内不除,人会变成‘盐蚀尸’。”
海桩翁拄着潮音鼓赶来,鼓面泛着淡黑的光,是被浊海气影响的征兆。“老辈人说,浊海沉城有‘镇浊符’,刻在沉城的盐官殿里,能解盐蚀气。”他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浊海古图》,上面画着座方形沉城,标注着“盐官殿在城中央,需过三关:浊浪关、盐蚀关、沉影关”。
小鲛人突然跳进水里,很快衔来颗黑色的珍珠——“浊海珠”,珠内映出沉城的虚影:城墙上爬满盐蚀的痕迹,盐官殿的屋顶泛着淡黑的光,正是浊海之主的气息所在。“沉城的门被浊浪封了,要‘引城灯’才能开,”小鲛人用尾巴拍了拍珍珠,“灯芯得用沉城木的碎末,灯油混着盐神玉的粉末。”
众人立刻准备道具:苏晚娘用沉城木碎片磨成粉,混着鲛人泪做灯芯;沈砚用盐神玉刮下些粉末,和龙盐一起熬成灯油;海桩翁则在灯盏上刻“镇浊符文”,防止被浊海气污染。陈阿公去妈祖庙取了香灰,撒在灯盏周围,说是能“醒灯魂”。
准备期间,沈砚去看三娃子,少年的手臂已经开始泛盐白,皮肤下的盐晶隐约可见。海桩翁用潮音鼓敲了三下,鼓音低沉,三娃子嘴里吐出些黑色的盐水,盐水落在地上,竟化成只细小的“盐蚀虫”,很快又被香灰烧成了灰。“得尽快去沉城,”海桩翁叹了口气,“盐蚀虫已经在他体内产卵,再拖下去,神仙也救不了。”
次日清晨,众人驾着涂了火珊瑚粉的渔船,往浊海方向出发。小鲛人在前面引路,尾巴划出淡蓝的水痕,能暂时驱散周围的浊海气。船行约莫两个时辰,海水彻底变成灰黑色,浪头比之前更急,拍在船板上的浊浪竟带着股铁锈味,是盐蚀气的味道。
“是浊浪关!”苏晚娘点燃引城灯,灯烛的淡金光在浊浪中格外显眼,“灯灭了就会被浊浪卷走,大家抓紧船板!”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浊浪蛛”从浪中钻出来,蛛身泛着黑,吐的丝能腐蚀船板,对着渔船扑过来。沈砚掏出盐神玉,玉的金光射向浊浪蛛,蛛身瞬间冒出白烟,惨叫一声钻进浪里。
可更多的浊浪蛛围了上来,苏晚娘用桃木剑挑着引城灯,灯烛的光在剑身上蔓延,形成一道光刃,砍断袭来的蛛丝。小鲛人突然跃出水面,尾巴拍向浪头,激起道淡蓝的水墙,暂时挡住了浊浪蛛。海桩翁敲响潮音鼓,鼓音里混着《浊海祭》的调子,浪头渐渐平息,浊浪蛛也跟着退去。
过了浊浪关,前方出现沉城的轮廓——城墙是用黑盐砖砌的,上面爬满盐蚀的痕迹,城门口立着两具“盐蚀尸”,是古代渔民的遗体被浊海气影响形成的,身上裹着盐霜,手里拿着生锈的鱼叉,对着渔船走来。“是盐蚀关!”海桩翁撒出香灰,香灰落在盐蚀尸身上,尸身泛出白烟,动作慢了些,“盐蚀尸怕香灰和盐神玉,快用玉的光净化它们!”
沈砚将盐神玉抛给苏晚娘,苏晚娘用剑挑着玉,金光在盐蚀尸身上扫过,尸身渐渐融化,化作黑盐水。可城门口的盐蚀尸越来越多,小鲛人突然吐出颗浊海珠,珠内映出沉城的盐库位置:“盐库里有‘镇浊盐’,撒在尸身上能彻底除根!”
众人赶紧冲进城门,盐库就在城门左侧,库里堆着发黑的盐袋,正是镇浊盐。沈砚抱起袋盐,往盐蚀尸身上撒去,盐粒碰到尸身,瞬间冒出浓白的烟,尸身很快化成水。清理完盐蚀尸,众人瘫坐在盐库门口,引城灯的光已经弱了些,灯油快用完了。
“沉影关在盐官殿的路上,”海桩翁擦了擦汗,“沉影是沉城的残影,能迷惑人的神智,看到的都是自己最害怕的东西,千万别当真!”刚走出盐库,周围的景象突然变了——沈砚看到自己的《东海渔民俗志》被烧了,苏晚娘看到听潮楼塌了,小鲛人看到鲛人冢被浊海气淹没,海桩翁看到潮音鼓碎了。
“是沉影!别信眼前的!”苏晚娘突然大喊,用桃木剑刺向自己眼前的听潮楼残影,残影瞬间消散。沈砚也反应过来,掏出盐神玉,玉的金光在周围扫过,残影纷纷破碎,露出真实的街道——是用黑盐晶铺的路,两旁的房屋都是黑盐砖砌的,窗户里泛着淡绿的光,是沉城的盐晶灯。
走到盐官殿门口时,引城灯彻底灭了,殿门紧闭,门上刻着巨大的“盐”字,边缘沾着暗红色的盐霜,是浊海之主的气息。小鲛人用尾巴拍了拍殿门,门“吱呀”一声打开,殿内的景象让众人倒吸口冷气——殿中央的盐官宝座上,坐着具“浊海之主”的尸身,身上裹着黑色的盐甲,手里拿着盐官印,印上泛着黑的光,正是浊海气的源头。
“镇浊符在宝座后面的盐墙上!”海桩翁指着宝座,“快去拿!浊海之主的残魂在印里,别碰印!”沈砚刚要上前,宝座突然震动起来,浊海之主的尸身睁开眼,眼窝是两个黑洞,对着沈砚伸出手,黑色的盐丝从袖中钻出来,缠住他的手腕。
“用盐神玉!”苏晚娘举起玉,金光射向浊海之主,尸身发出刺耳的尖叫,盐丝瞬间断裂。小鲛人跳进殿内,尾巴扫向盐官印,印上的黑光弱了些。海桩翁敲响潮音鼓,鼓音里混着镇浊符的符文,殿内的盐晶灯突然亮起,照得浊海之主的尸身泛出白烟。
沈砚趁机跑到宝座后面,盐墙上果然刻着镇浊符,符的周围沾着淡金的光,是盐神的气息。他用盐神玉的粉末涂在符上,符瞬间亮起,一道金光射向浊海之主的尸身,尸身开始融化,化作黑盐水,盐官印也跟着裂开,里面的残魂发出最后一声尖叫,被金光净化。
拿到镇浊符后,众人赶紧往回赶。回到渔港时,三娃子已经开始抽搐,沈砚赶紧将镇浊符贴在他的额头,符的金光顺着额头蔓延,少年皮肤下的盐晶渐渐消失,脸色也恢复了红润。三娃子醒过来,笑着说:“我梦到个穿盐官服的人,被金光吓跑了!”
可就在这时,盐神玉突然剧烈发烫,玉的光映出浊海的景象:沉城的盐官殿塌了,露出底下更深的“浊海地宫”,地宫中央泛着黑的光,是比浊海之主更强的浊气,隐约能看到个巨大的影子,正从地宫里爬出来。苏晚娘翻着札记,突然指着页角落的小字:“沉城底下有‘浊海根’,是浊气的源头,镇浊符只能暂时压制,要彻底除根,得用‘五神祭’——盐神、海神、潮神、鲛神、民神的力量,才能封了地宫!”
海桩翁的脸色变得凝重:“五神祭是上古的仪式,需要五样信物:盐神玉、海神珠、潮神鼓、鲛神泪、民神愿。盐神玉和鲛神泪我们有,海神珠在东海的海神祠里,潮神鼓就是我的潮音鼓,民神愿需要渔港所有百姓的信念凝聚,不是件容易的事。”
小鲛人突然跳进水里,很快衔来颗淡蓝的珍珠——“海神珠”,是从海神祠的海底捞来的。“民神愿我有办法,”陈阿公笑着说,“渔港的百姓都信你们,只要敲锣召集,大家肯定愿意帮忙!”
众人立刻开始准备五神祭:苏晚娘在渔港的中央搭起祭台,台上摆着五样信物;海桩翁敲响潮音鼓,召集百姓;沈砚则在祭台周围画满镇浊符,防止浊气扩散;小鲛人在祭台旁吐出水柱,水柱里泛着淡蓝的光,是鲛神的气息。
百姓们很快聚集过来,每个人手里拿着根香,香的烟聚成淡金的光,是民神愿的力量。海桩翁开始念祭文:“盐神降,海神护,潮神荡,鲛神助,民神聚,浊气除,归墟宁,四海安!”他边念边敲响潮音鼓,五样信物同时亮起,一道五彩的金光射向浊海的方向,浊海地宫的黑气瞬间弱了些。
可就在这时,盐神玉突然裂开道缝,玉的光映出地宫的影子:巨大的“浊海根”已经钻出地宫,根的周围缠着无数“浊海藤”,正朝着渔港的方向蔓延。苏晚娘握紧桃木剑:“五神祭的力量不够,还需要‘沉城骨’——沉城盐工的骸骨,才能增强仪式的力量!”
沈砚看着手中的《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浊海之主已除,浊海根现世,需五神祭加沉城骨方可封地宫;沉城骨在浊海沉城的盐工墓,需再探浊海……”他抬头望去,浊海的方向泛着黑的光,盐神玉的裂缝越来越大,像是在提醒他,新的危机已经不远。
小鲛人跳进水里,尾巴对着浊海的方向摆动,像是在引路。海桩翁将潮音鼓背在背上,苏晚娘握紧桃木剑,陈阿公召集了几个年轻的渔民,准备一起去浊海找沉城骨。沈砚把《东海渔民俗志》塞进布囊,里面的镇浊符、海神珠、盐神玉都泛着淡淡的光,像是在为下一次的冒险蓄力。
渔港的百姓们在祭台旁祈祷,香的烟聚成道淡金的光,笼罩着整个渔港。沈砚望着浊海的方向,心里充满了坚定——不管是浊海根还是地宫,不管是五神祭还是沉城骨,只要有伙伴在,有百姓的信念在,有民俗的规矩在,就一定能守住这片海,守住归墟的平衡。
渔船慢慢驶离渔港,浊海的方向在远处泛着黑的光,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沈砚站在船头,盐神玉在掌心发烫,他知道,这一次的冒险,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艰难,但也更重要——只有封了浊海根,归墟才能真正安宁,渔港的百姓才能真正安心。
海面上的风渐渐变大,带着浊海的气息,却也带着渔港百姓的祈祷声。沈砚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海渔民俗志》,书页上的字迹还带着墨香,他知道,这本记录着归墟秘密和民俗规矩的书,还会继续写下去,就像他们的守护之路,永远没有尽头。
渔船刚驶出渔港三里,船底突然传来“咯吱”的刮擦声,像是被什么硬物勾住。沈砚趴在船舷往下看,浊海的黑浪里浮着张残破的竹编筛子,筛边缠着半块麻布,上面绣着个褪色的“卓”字,边缘还沾着些泛白的盐工毛发——是沉城盐工的制式麻布。
“是‘米螺筛’!”掌舵的陈阿公突然惊呼,“这是老辈海捞子用的捞螺工具,竹篾编的,加了铁丝网和铁铲头,现在早没人用了!”话音刚落,浪头突然掀起一人多高,个佝偻的身影踩着高跷从浪里冒出来,手里举着根长竹竿,竿头挂着个湿漉漉的布囊,正是之前三娃子丢失的渔网袋。
“哪来的后生,敢闯我的地盘?”老者的声音像被海水泡过的木头,沙哑又浑浊。他踩着近半米的高跷在浅滩上移动,脚步稳得惊人,正是京族渔民的“高脚罾”技艺。小鲛人突然跳进水里,对着老者吐了个水泡——水泡里映出老者布囊里的东西:全是沉城的碎盐砖,上面刻着盐工墓的符号。
“施伯!是你啊!”海桩翁突然开口,“二十年前你不是说再也不碰浊海的东西了吗?”老者愣了愣,放下竹竿摘下水草编的斗笠,露出满脸皱纹,眼角的疤痕格外显眼:“海桩子?你还没死透啊。这沉城最近不对劲,盐工墓的砖老往外冒,我捞几块换钱给孙儿治病。”
沈砚突然注意到施伯的裤脚沾着淡红的盐霜,和三娃子身上的盐蚀气一模一样。苏晚娘赶紧递过块火珊瑚:“您碰过盐工墓的东西?这是盐蚀气,不除会出事!”施伯刚接过珊瑚,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几口黑痰,痰里竟裹着细小的盐晶:“昨天挖墓砖时,里面窜出股红雾,沾了就浑身发痒,以为是湿气,没想到……”
“盐工墓里有‘血盐雾’,是盐工的怨气和浊气混的。”个清脆的女声从浪里传来,艘小竹筏顺着浪漂过来,筏上的姑娘穿靛蓝布衫,腰间挂着本线装书,封面上写着《沉城盐工录》。她用竹篙一点船舷跳上来,翻开书指着其中一页:“我是卓青,沉城盐官卓家的后人,这书里记着,盐工墓的血盐雾要用艾草、苦蒿熬水擦身才能解,和自贡盐场给产妇孩子洗草药澡的规矩一样。”
施伯显然认识她,撇了撇嘴:“卓家丫头,你爷爷当年就是因为硬闯盐工墓,才被盐尸拖走的,你还敢来?”卓青没理他,指着《沉城盐工录》的插图:“盐工墓在沉城西北的盐丘下,入口被盐晶封着,得用‘米螺筛’筛掉表层的盐沙,再用高脚罾的竹竿撬开石缝——这都是当年盐工下葬的规矩,怕浊气进去。”
沈砚立刻让陈阿公找来了艾草和苦蒿,熬成深绿色的药水给施伯擦身。药水刚碰到盐霜,就发出“滋滋”的声响,盐霜化成黑水,施伯的咳嗽也停了。“谢了……”他挠了挠头,从布囊里掏出张泛黄的草图,“这是我昨天摸出来的墓道图,里面有‘盐晶阵’,踩错一步就会被盐丝缠成粽子。”
众人重新规划路线:施伯带着米螺筛和高脚罾在前开路,负责清理盐沙和探路;卓青捧着《沉城盐工录》,解读墓里的民俗机关;沈砚和苏晚娘拿着盐神玉和桃木剑,应付可能出现的邪祟;海桩翁背着潮音鼓,随时准备用鼓音镇压怨气;小鲛人则在水里引路,用浊海珠照亮暗处。
船行至沉城盐丘附近时,海水突然变得粘稠,黑浪里浮着无数细小的盐粒,像撒了把碎玻璃。施伯踩着高跷跳进浅滩,把米螺筛绑在腰上,握住竹竿往前推——筛子的铁铲头插进盐沙里,抖动几下就筛出堆泛白的盐粒,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石板:“这就是墓道入口,得用竹竿撬左边的石缝,右边是‘盐蚀陷阱’。”
卓青突然按住他的手,指着石板上的纹路:“不对,自贡盐场的盐工下葬讲究‘左阴右阳’,但沉城盐工是‘左阳右阴’,因为他们是被浊气缠死的,得反着来。”她让施伯撬右边的石缝,竹竿刚插进去,石板就“吱呀”一声抬起来,露出底下深不见底的墓道,里面飘着淡红的雾气,正是血盐雾。
“快用草药水洒在身上!”卓青掏出个葫芦,把药水泼向众人,“血盐雾怕这味道,和盐场孩子出生洗草药澡驱病一个道理。”众人跟着她走进墓道,两侧的墙壁上嵌着无数盐晶,照得墓道泛着惨白的光,地上铺着的盐砖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都是沉城盐工的姓名。
走了约莫半里,前方突然出现岔路,三条通道都飘着血盐雾,入口处分别刻着“盐铲”“盐斗”“盐锅”的图案。施伯挠了挠头:“昨天我走中间的盐斗道,差点被盐尸拖走!”卓青翻着《沉城盐工录》,突然指着段批注:“盐工下葬时,盐铲是‘生器’,盐锅是‘葬器’,只有盐斗是‘祭器’,祭器道才通主墓室。”
沈砚突然发现中间通道的盐砖上有新鲜的划痕,是施伯的竹竿留下的。他掏出盐神玉,玉的金光扫过三条通道,盐铲道和盐锅道里突然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撞墙。“盐尸在另外两条道里,”苏晚娘握紧桃木剑,“祭器道应该安全。”
走进盐斗道,两侧的盐晶突然亮起红光,照出墙上的壁画——画着沉城盐工在盐场劳作的场景,最后一幅是盐工们被浊气缠身,纷纷跳进盐池,盐池里泛着暗红的光,正是蚩尤血化池的景象 。卓青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壁画角落的小字:“这是我爷爷写的,‘盐工墓主室有盐神牌位,需献新盐祭之,否则盐晶阵会塌’。”
前方突然传来“咔嚓”的声响,墓道顶部的盐晶开始往下掉。施伯赶紧从布囊里掏出袋刚筛的新盐:“我早上捞的,还带着潮气!”沈砚接过盐袋,撒在前方的盐斗形石台上,盐粒刚落下,就化作金色的光,顺着盐砖的纹路蔓延,顶部的盐晶立刻停止掉落。
主墓室的门终于出现在眼前,门上刻着巨大的盐斗图案,门环是两个铜制的盐工像。卓青按照《沉城盐工录》的记载,用桃木剑敲了敲门环三下:“盐工归,祭器到,开门迎祖!”门“吱呀”一声打开,主墓室中央摆着个巨大的盐棺,棺木上裹着无数盐丝,正是沉城骨的所在地。
“小心!”施伯突然拉住她,“棺边的盐柱不对劲!”话音刚落,盐柱突然裂开,里面钻出几具盐尸——正是沉城盐工的遗体,身上裹着盐霜,手里拿着生锈的盐铲,眼睛里泛着红光,正是被浊气缠成的“盐尸俑”。苏晚娘立刻举起盐神玉,金光射向盐尸,盐尸却没像之前的盐蚀尸那样融化,反而更凶猛地扑过来。
“得用潮音鼓和民神愿!”海桩翁赶紧敲响潮音鼓,鼓音里混着渔港百姓的祈祷声,盐尸的动作慢了些。卓青突然想起什么,翻开《沉城盐工录》:“盐工信蚩尤神,运城盐池的蚩尤村每年都要献卤水祭祀 ,我们用盐神玉的粉末混着海水,仿造卤水试试!”
沈砚立刻掏出盐神玉,刮下些粉末撒进海桩翁递来的水囊里,对着盐尸泼过去。“滋滋”声中,盐尸身上的盐霜开始融化,露出里面的骸骨,骸骨一碰到鼓音,就化作飞灰。小鲛人趁机跳进盐棺,用尾巴扫开盐丝,露出里面的白骨——正是沉城骨,骨头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盐工符号,泛着淡金的光。
沈砚刚要拿起沉城骨,盐棺突然震动起来,主墓室的地面裂开道缝,黑浪从缝里涌出来,里面泛着暗红的光,正是浊海根的浊气。卓青脸色煞白:“不好,盐工墓连着浊海地宫,我们惊动浊海根了!”盐神玉突然剧烈发烫,玉的光映出地宫的景象:浊海根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的模样,根须缠着无数盐尸,正朝着盐工墓的方向蔓延。
“快拿沉城骨走!”施伯背起卓青,“我的高脚罾能挡住暂时的浊浪!”众人跟着他往墓外跑,盐尸俑在后面追,海桩翁边敲鼓边撒香灰,勉强挡住它们。刚跑出墓道,就看见浊海的黑浪已经涌到盐丘附近,浪里飘着无数盐尸俑,像是要把整个沉城都淹没。
回到渔船上,沈砚赶紧把沉城骨放进五神祭的祭台信物中。沉城骨刚碰到盐神玉,五样信物同时亮起五彩金光,射向浊海地宫的方向,浊海根的黑气瞬间弱了些。可就在这时,盐神玉突然裂开道更大的缝,玉的光映出地宫深处的景象:浊海根的最深处,嵌着块暗红色的骨头,正是蚩尤的残骨,浊气都是从这里冒出来的。
“是蚩尤血化池的残骨!”卓青脸色惨白,“运城盐池的蚩尤血化盐,残骨里的浊气最凶,五神祭根本压不住!”施伯突然想起什么,从布囊里掏出块残破的青铜片:“昨天捞墓砖时捡到的,上面刻着‘盐神射蚩尤,残骨封盐丘’,看来得找到盐神当年射蚩尤的青铜箭,才能彻底封了残骨。”
沈砚握紧手中的沉城骨,骨头上的盐工符号还在发光。他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沉城盐工墓得沉城骨,浊海根实为蚩尤残骨所化,需盐神青铜箭方可封;青铜箭藏于盐丘之下,需再探沉城盐丘……”
小鲛人突然跳进水里,对着盐丘的方向吐了个水泡,水泡里映出盐丘下的暗门,门上刻着盐神的符号。施伯把米螺筛绑在船头:“我的筛子能筛掉暗门的盐沙,卓家丫头,你的书里肯定有暗门的机关解法!”卓青点点头,快速翻着《沉城盐工录》,指尖划过“盐神箭,藏盐丘,需祭器,方可得”的字样。
海桩翁敲响潮音鼓,召集渔船上的年轻渔民:“这次要闯盐丘暗门,愿意去的跟我来!”渔民们纷纷举起渔叉:“沈先生和苏姑娘救过我们,我们也去!”陈阿公把刚熬好的草药水递给众人:“带上这个,防血盐雾!”
渔船慢慢靠近盐丘,浊海的黑浪拍打着船板,盐神玉的裂缝越来越大,却依旧顽强地泛着金光。沈砚站在船头,望着盐丘下的暗门,心里充满了坚定——不管暗门里有多少机关,不管蚩尤残骨有多凶,只要有施伯的高脚罾和米螺筛,有卓青的《沉城盐工录》,有伙伴们的帮忙,有渔港百姓的信念,就一定能找到青铜箭,封了浊海根。
施伯已经踩着高跷跳进浅滩,米螺筛在盐沙里快速滑动,筛出堆泛白的盐粒,露出暗门的全貌。卓青拿着桃木剑,准备按照书中的记载敲开暗门。小鲛人在水里游动,浊海珠的光照亮了暗门的符号。苏晚娘握紧盐神玉,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邪祟。海桩翁的潮音鼓已经备好,鼓音随时可以响起。
沈砚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海渔民俗志》,书页上的字迹还带着墨香,布囊里的沉城骨泛着淡金的光,像是在等待着被用来完成最后的仪式。远处的渔港传来祈祷声,民神愿的光顺着海浪蔓延过来,笼罩着渔船,也笼罩着盐丘。
暗门的石缝里已经开始渗出黑浪,蚩尤残骨的浊气越来越浓,盐神玉的光却依旧没有熄灭。沈砚深吸一口气,对着众人喊道:“开门!”卓青立刻用桃木剑敲了敲暗门的盐斗图案,暗门“轰隆”一声打开,里面飘着淡红的雾气,正是盐神箭的气息所在。
施伯第一个冲进去,高脚罾的竹竿在前面探路。卓青跟着进去,《沉城盐工录》的书页在雾气中自动翻到记载青铜箭的那一页。沈砚和苏晚娘举着盐神玉,紧随其后。小鲛人跳进雾气里,尾巴扫开挡路的盐丝。海桩翁和渔民们拿着渔叉,在后面掩护。
暗门后的通道里,盐晶泛着暗红的光,地上铺着的盐砖刻着盐神射蚩尤的壁画,壁画的最后一幅,正是青铜箭射进蚩尤残骨的场景。沈砚知道,他们离真相越来越近了,而更大的危机,也在前方等着他们。
暗门后的通道比想象中幽深,盐晶在岩壁上嵌成细碎的星子,却泛着冷冽的暗红,像凝固的血。沈砚刚迈出一步,脚下的盐砖突然亮起,映出他的影子——影子里竟多了个模糊的轮廓,穿着古代盐工的粗布衫,正伸手要抓他的手腕。
“别碰影子!”卓青突然拉住他,《沉城盐工录》在手中自动翻到“盐晶映魂”那页,“盐丘的盐晶能映出人心底的执念,那是你怕《东海渔民俗志》被毁的念想化的!”话音未落,苏晚娘突然惊呼,她的影子里浮现出听潮楼的残垣,碎木片正往她的脚踝缠去,是她怕守不住听潮楼的执念。
施伯骂了句粗话,抬脚要踩碎盐砖,却被个苍老的声音喝住:“胡闹!踩碎盐晶,整个通道都会塌!”众人循声望去,通道深处的盐柱后,站着个穿素白短褂的老人,手里握着根盐晶杖,杖尖泛着淡金的光,正是之前施伯提到的“盐老丈”——传说中守着盐神青铜箭的人。
盐老丈的头发全白了,却梳得整齐,发间别着根盐晶簪,脸上的皱纹里沾着细盐,像是从盐里长出来的。“你们要找青铜箭,得先过‘心盐关’。”他杖尖一点地面,通道两侧的盐晶突然射出光,照得每个人的影子都清晰无比,“心盐是你们的守护信念化的,拿不出心盐,进不了箭室。”
沈砚看着自己影子里的《东海渔民俗志》幻象,突然明白了——之前每次破局,靠的都是守护渔港、守护归墟的信念。他闭上眼睛,想着三娃子痊愈时的笑容,想着渔民们在码头等待的身影,掌心突然沁出细盐,盐粒落地即化作淡金的“心盐”,影子里的幻象瞬间消散。
苏晚娘也闭上眼,想着听潮楼里的桃木剑、照海木,想着那些靠她守护的渔民,掌心同样冒出心盐,听潮楼的残垣幻象化作飞灰。卓青则想着爷爷留下的《沉城盐工录》,想着要完成爷爷未竟的事,心盐从她指尖落下,影子里爷爷的幻影对着她笑了笑,渐渐消失。
施伯挠了挠头,粗声粗气地说:“我就想让孙儿好好治病,以后别再碰浊海的东西!”他掌心的汗混着盐,竟也凝成心盐,影子里盐工墓的恐惧幻象没了踪影。海桩翁则敲了敲潮音鼓,鼓音里混着渔港百姓的祈祷,心盐从鼓面落下,影子里潮音鼓破碎的幻象瞬间消失。
小鲛人最直接,它尾巴拍了拍地面,想着要保护沈砚他们,想着归墟的平静,淡蓝的心盐从鳞片间渗出,影子里鲛人冢被淹的幻象也散了。盐老丈点点头,杖尖的光更亮了:“不错,你们的信念够纯。跟我来,箭室在盐丘最深处,离蚩尤残骨最近,浊气最重。”
跟着盐老丈往通道深处走,空气里的浊气越来越浓,盐晶上开始凝结淡黑的盐霜。小鲛人突然停下,尾巴不安地摆动,浊海珠泛着急促的蓝光——前方的盐壁后,传来“咚咚”的声响,像是有东西在撞墙。
“是‘盐蚩尤’的幻影。”盐老丈的脸色沉了下来,“蚩尤残骨的浊气化成的,专门缠有执念的人。等会儿看到幻影,别慌,用沉城骨和心盐能压制。”话音刚落,盐壁突然裂开,道黑浪涌出来,里面裹着个巨大的身影——人身牛蹄,四目六手,正是蚩尤的幻影,手里握着把盐晶刀,对着众人劈来。
“用沉城骨!”沈砚赶紧掏出沉城骨,骨头上的盐工符号瞬间亮起,淡金的光挡住了盐晶刀。苏晚娘举起盐神玉,玉的金光射向幻影,幻影的动作慢了些。海桩翁敲响潮音鼓,鼓音里混着五神祭的调子,小鲛人吐出浊海珠,蓝光与金光交织,幻影的身体开始透明。
卓青突然想起《沉城盐工录》里的记载,大喊:“用盐老丈的盐晶杖!盐神的法器能克蚩尤!”盐老丈立刻将杖尖对准幻影,淡金的光从杖中涌出,与沉城骨、盐神玉的光汇聚成一道光柱,射向幻影的胸口。幻影发出声凄厉的尖叫,化作黑盐水,渗进盐砖里。
“快走!浊气会重新聚成幻影!”盐老丈加快脚步,转过个拐角,眼前豁然开朗——间巨大的箭室,中央的盐台上,插着支青铜箭,箭身刻着盐神的符文,箭镞泛着淡金的光,周围裹着层淡红的盐晶,正是盐神当年射蚩尤的青铜箭。
可箭室的四周,爬满了黑色的浊海藤,藤上结着些暗红色的果子,正是蚩尤残骨的浊气所化。盐老丈指着盐台:“青铜箭被‘浊晶’裹着,得用五人心盐和沉城骨的力量才能化开。你们五人站成五神阵,沈砚持盐神玉,苏晚娘持桃木剑,卓青持《沉城盐工录》,施伯持米螺筛,海桩翁持潮音鼓,我来引导力量。”
众人按照盐老丈的指示站好,心盐从掌心落下,围绕着盐台形成道淡金的光圈。沉城骨被放在盐台中央,骨头上的符号与青铜箭的符文相互呼应。盐老丈举起盐晶杖,杖尖的光射向沉城骨,沉城骨瞬间爆发出耀眼的光,与心盐的光、青铜箭的光交织在一起。
浊晶开始融化,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浊气从晶中溢出,被光圈挡住。可就在这时,箭室的地面突然震动,蚩尤残骨的浊气从盐砖缝里涌出来,化作无数小蚩尤幻影,朝着光圈扑来。小鲛人赶紧吐出浊海珠,蓝光在光圈外形成道屏障,暂时挡住了幻影。
“再加把劲!浊晶快化了!”盐老丈大喊,杖尖的光更亮了。沈砚将盐神玉的力量提到极致,金光顺着光圈蔓延,苏晚娘的桃木剑也泛起青光,卓青的《沉城盐工录》书页哗哗作响,施伯的米螺筛筛掉扑来的浊气,海桩翁的潮音鼓敲得更急,鼓音里混着渔民的祈祷声。
“咔嚓”一声,浊晶彻底裂开,青铜箭的金光暴涨,射向箭室的穹顶,浊气瞬间被驱散,小蚩尤幻影也化作黑盐水。沈砚伸手握住青铜箭,箭身传来阵温热,像是有盐神的力量在流动。盐老丈松了口气:“终于拿到了!有了青铜箭,就能封了蚩尤残骨,断了浊海根的源头!”
可就在这时,盐晶杖突然剧烈震动,杖尖的光泛着淡黑——箭室深处的盐壁裂开道缝,里面泛着更浓的浊气,隐约能看到颗巨大的暗红色骨头,正是蚩尤残骨,骨头上缠着无数浊海藤,藤的另一端竟连着浊海之外的黑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扯。
“不好!浊海之外有‘浊海之母’!”盐老丈的脸色变得惨白,“她在拉蚩尤残骨,想借残骨的浊气打开浊海与人间的通道!我们得赶紧去封残骨,晚了就来不及了!”
众人立刻跟着盐老丈往残骨所在的盐穴跑,青铜箭在沈砚手中泛着金光,沿途的浊气一碰到金光就消散。小鲛人在前面引路,浊海珠的蓝光照亮了前路,施伯的高脚罾时不时拨开挡路的浊海藤,卓青则翻着《沉城盐工录》,寻找封残骨的方法。
盐穴比箭室更幽深,中央的盐台上,蚩尤残骨泛着暗红的光,浊海藤从骨缝里钻出来,往盐穴外延伸,藤尖已经触到了浊海的黑浪。盐老丈指着残骨的胸口:“青铜箭要射进残骨的‘浊心’,也就是胸口那道裂缝,得用五神祭的力量稳住残骨,不然箭会被浊气弹开。”
沈砚站在盐台前方,举起青铜箭,苏晚娘、卓青、施伯、海桩翁站在四角,五神信物同时亮起,形成道五彩的光盾,将残骨困住。小鲛人跳进光盾,用浊海珠的蓝光缠住浊海藤,防止藤再往外延伸。
“放箭!”盐老丈大喊,杖尖的光射向青铜箭,为箭注入力量。沈砚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手臂上,对着残骨的浊心射去——青铜箭像道金光,穿透浊气,精准地射进残骨的裂缝。
“轰隆”一声,残骨剧烈震动,暗红的光渐渐褪去,浊海藤开始枯萎,黑浪也慢慢退去。盐穴里的浊气越来越淡,五神信物的光也渐渐柔和。众人松了口气,瘫坐在盐砖上,小鲛人跳进沈砚怀里,尾巴轻轻拍着他的手臂,像是在庆祝。
可盐老丈突然皱起眉,盐晶杖指着盐穴外的浊海:“别高兴得太早,浊海之母虽然暂时退了,但她的力量还在,只要蚩尤残骨没彻底化掉,她还会再来。而且……”他顿了顿,望着浊海的方向,“我感应到,浊海之外还有‘万浊之源’,那才是所有浊气的根,青铜箭只能封一时,封不了一世。”
沈砚握紧手中的青铜箭,箭身的金光还在闪烁。他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盐丘暗门得盐神青铜箭,封蚩尤残骨,退浊海之母;然万浊之源在浊海之外,需寻‘清浊玉’方可彻底除根;清浊玉藏于万浊之源旁,需过浊海三险(浊浪涛、浊心劫、浊灵缠)……”
卓青凑过来,指着《沉城盐工录》的最后一页:“这里写着,清浊玉是盐神和海神合力炼成的,能清万浊,当年盐神射蚩尤后,就把它藏在万浊之源旁,防止浊气再生。”施伯挠了挠头:“那万浊之源肯定比浊海根还危险,我的高脚罾和米螺筛不知道还顶不顶用。”
海桩翁敲了敲潮音鼓:“不管多危险,都得去。只要还有人要守护,我们就不能退。”小鲛人对着沈砚点了点头,尾巴泛着淡蓝的光,像是在说“我也去”。苏晚娘握紧桃木剑,盐神玉在掌心泛着光:“听潮楼可以重建,但归墟不能毁,我们去。”
盐老丈看着他们,脸上露出笑容,将盐晶杖递给沈砚:“这杖能感应浊气,你们带着它,路上能少走弯路。我得留在盐丘,守着青铜箭和蚩尤残骨,防止浊海之母再来捣乱。”他从怀里掏出个盐晶瓶,里面装着淡金的盐粒,“这是‘护心盐’,能防浊心劫,你们带上。”
众人接过盐晶瓶,向盐老丈道别,往盐穴外走。盐丘的盐晶在身后泛着淡金的光,像是在为他们送行。走到暗门口时,沈砚回头望了一眼,盐老丈的身影在盐晶中若隐若现,盐晶杖的光还在闪烁,守护着这片刚恢复平静的盐丘。
渔船驶离盐丘时,浊海的黑浪已经退去不少,海水渐渐恢复成淡蓝。远处的渔港传来欢呼声,渔民们在码头等着他们,陈阿公举着刚酿好的米酒,三娃子跑过来,手里拿着个用盐晶做的小箭,正是模仿青铜箭的样子。
沈砚站在船头,握着青铜箭和盐晶杖,望着浊海之外的方向。虽然万浊之源还在,清浊玉还没找到,但他知道,只要身边这些伙伴还在,只要渔港百姓的信念还在,只要《东海渔民俗志》上的故事还在继续,他们就会一直走下去,守护这片海,守护归墟的平衡。
小鲛人跳进水里,尾巴划出淡蓝的水痕,朝着浊海之外的方向游去,像是在为下一次的冒险引路。苏晚娘翻开札记,在空白页上写下“万浊之源,清浊玉,浊海三险”,卓青则在《沉城盐工录》上补录了青铜箭封蚩尤残骨的经过,施伯检查着他的高脚罾和米螺筛,海桩翁敲着潮音鼓,鼓音传遍海面,像是在为新的旅程奏响序曲。
沈砚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海渔民俗志》,书页上的字迹带着墨香,布囊里的盐神玉、青铜箭、盐晶杖、护心盐都泛着淡淡的光。他知道,这本记录着民俗与守护的书,还会继续写下去,就像他们的守护之路,永远没有尽头。浊海之外的万浊之源,清浊玉的秘密,还有浊海之母的威胁,都在前方等着他们,一场新的、更艰难的冒险,即将在这片辽阔的海面上,缓缓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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