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0章 归墟迷途(55)
推荐阅读:
养鬼为祸(劫天运)
全位面都跪求反派女主做个人
民间奇门风水秘术
重生末世:开局中奖3000万
灵渊诡秘录
傲世潜龙王东
我都元婴期了你跟我说开学
恐怖游戏:满级王者误入青铜局
苏落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
守村人,棺中妻
最新网址:http://www.c8e.cc
渔船刚驶离望礁岛半日,海面就起了异常。原本平稳的浪头突然变得“黏滞”,像是裹着层看不见的胶,船桨划下去竟能拉出细丝,丝上还沾着些细碎的木屑——是古代沉船的残片,泛着淡黑的浊气,一碰到阳光就化作灰。“是回魂浪!”水婆突然收起水心镜,脸色凝重地盯着海面,“《水神志》里写过,浊浪区的浪不是普通海水,是‘船灵泪’化的,每道浪里都裹着沉船的船灵,它们想抓活人替自己留在海里。”她指着船舷边的浪头,隐约能看到浪里浮着半块船板,上面刻着“靖康”二字,是南宋年间的沉船标记。
施伯突然一拍大腿,从布囊里掏出块发黑的旧船木:“我爷爷当年捞过这东西,说回魂浪怕‘船灵牌’——用沉船木做的牌位,写上船名,再裹上渔民的旧渔网,能安抚船灵。”说着他就找了把小刀,在船木上刻“靖康号”三个字,苏晚娘则从行囊里翻出块旧渔网碎片,是之前从弃船鬼身上解下来的,还带着淡淡的海腥味。
小鲛人突然跳进水里,尾巴拍向浪头,溅起的水花中浮出更多船板,上面刻着不同的船名:“咸平号”“熙宁号”“宣和号”,都是南宋年间在浊浪区沉没的渔船。“太多了,做不过来!”卓青翻着《水神志》,手指停在“船灵祭”条目上,“有了!用‘万船魂’仪式,取所有沉船木的碎屑,混着鲛人泪和海神糕的粉,烧成灰撒在浪里,能一次性安抚所有船灵!”
众人立刻行动:陈阿公和施伯负责收集浪里的沉船木碎屑,用石臼捣成粉;苏晚娘将海神糕掰成小块,混进木粉里;小鲛人吐出鲛人泪,滴进粉中;水婆则拿着水心镜,在船中央画了个简易的祭台,将混合粉放在祭台上点燃。
“船灵在上,今以残木为祭,以鲛泪为引,以渔人之愿,求尔等息怒,让我等借路,往黑海封浊,护我东海……”水婆念起祭文,祭台上的灰烬被海风卷起,撒向浪头。奇迹般地,原本黏滞的浪头瞬间变得平缓,浪里的船板渐渐沉入水中,水面上浮起无数淡蓝的光点,是被安抚的船灵,对着渔船轻轻鞠躬后,消散在海面。
穿过浊浪区时,天已经擦黑。小鲛人突然对着前方尖叫,尾巴不安地摆动,浊海珠的蓝光变得忽明忽暗——前方的海面上,隐约能看到片黑压压的影子,是无数沉船堆积而成的岛屿,正是弃船岛。岛上的沉船大多残破不堪,桅杆歪歪斜斜地指向天空,像是无数根枯骨,空气中弥漫着股腐朽的木头味,还夹杂着淡淡的哭声,是弃船鬼的怨念。
“弃船岛的鬼比之前的凶,”海桩翁敲响潮音鼓,低沉的鼓声压过哭声,“老辈人说,岛上有个‘老船主’的怨念,当年他带着船队出海,全沉在这,怨念聚成了‘船主煞’,能操控所有弃船鬼。”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铜铃,是海神祠传下来的“镇煞铃”,“这铃能暂时镇住煞气,但要彻底解决,得找到老船主的船——‘定海号’,在岛中心的老船主祠旁边。”
渔船刚靠近弃船岛的浅滩,就有无数弃船鬼从沉船里钻出来,它们穿着破旧的渔服,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浑身缠着渔网,眼神空洞地朝着渔船扑来。施伯赶紧举起高脚罾,将之前准备的船模一个个扔出去,可这次船模刚落地,就被弃船鬼撕碎——它们的怨念比之前强太多了。
“用镇煞铃!”海桩翁摇动铜铃,清脆的铃声响起,弃船鬼的动作瞬间停滞。沈砚趁机举起青铜箭,箭身的金光扫过浅滩,弃船鬼们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往后退了些,却依旧不肯散去。卓青突然指着远处的老船主祠,祠顶的破旗上还能看清“定海”二字:“《水神志》里说,定海号的船主叫林福,是海神林默的远亲,他的牌位在祠里,只要用黑海钥的光唤醒他的善灵,就能压住怨念!”
众人推着小船往岛中心走,浅滩上的沉船残骸密密麻麻,稍不注意就会被船钉扎破鞋底。施伯走在最前面,用高脚罾拨开挡路的渔网,突然“哎哟”一声,脚被根生锈的船钉扎破,鲜血滴在沙地上,瞬间被吸进沉船木里,木里传出阵细微的“滋滋”声。
“别让血沾到沉船木!”水婆赶紧掏出块布条,帮施伯包扎,“弃船岛的木头吸了百年怨念,沾到活人血会更凶!”话音刚落,周围的沉船突然震动起来,无数船钉从木里钻出来,像下雨似的朝着众人射来。
“用防扎油!”苏晚娘突然想起之前渔民说的渔船维护方法,从行囊里掏出个陶瓮,里面装着鱼油混着蜡的防扎油,“快涂在衣服和船板上!”众人赶紧接过油,往身上和船板上涂,油刚接触到船钉,钉就瞬间滑落,无法刺入。
终于走到老船主祠前,祠门早已破败,里面的牌位倒了一地,只有正中央的“林公福之位”还立着,牌位上泛着淡黑的怨念,正缓缓流动。沈砚掏出黑海钥,钥身上的海纹突然亮起,淡蓝的光射向牌位。牌位剧烈震动,里面传出个苍老的声音:“黑海……巨兽……要破封……”
“老船主,我们是来封黑海巨兽的,需要您的帮忙!”沈砚对着牌位喊道。牌位的怨念渐渐褪去,露出里面淡蓝的善灵,正是林福的虚影:“弃船岛的怨念聚在定海号的船底,形成了‘船主煞’,不除煞,你们出不了岛……定海号在祠后,船底有个‘聚煞坛’,要用三神信物的光才能破。”
众人跟着林福的虚影往后走,果然看到艘残破的大船,正是定海号,船底的沙地上,立着个用沉船木搭的聚煞坛,坛上泛着浓黑的怨念,无数弃船鬼的虚影在坛周围盘旋,正是船主煞的本体。
“用三神信物!”水婆举起水心镜,淡蓝的光射向聚煞坛;沈砚举起青铜箭,金光与蓝光交织;海桩翁敲响潮音鼓,绿光融入其中。三光汇聚成一道光柱,射向聚煞坛,坛上的怨念发出声凄厉的尖叫,开始消散。
可就在这时,聚煞坛突然炸开,怨念聚成个巨大的黑影,正是船主煞的本体,它张开巨口,对着小鲛人扑去——小鲛人的浊海珠能净化怨念,是它的克星。小鲛人赶紧吐出浊海珠,蓝光与光柱交织,黑影的动作慢了些。卓青突然想起《水神志》里的记载,大喊:“用老船主的牌位!善灵能克煞!”
沈砚赶紧将林福的牌位扔向黑影,牌位的善灵瞬间爆发,与三神信物的光、浊海珠的光汇聚,黑影发出最后一声尖叫,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周围的弃船鬼失去煞气的控制,纷纷化作淡光,对着众人鞠躬后,消散在岛的各个角落。
林福的善灵对着众人深深鞠躬:“多谢各位……我等被困百年,终于能安息了……黑海那边,要小心巨兽的‘浊触手’,会缠人的魂魄……”说完,善灵化作淡光,融入定海号的船板,船板上的木纹渐渐变得清晰,像是在记录着这段守护的故事。
离开弃船岛时,天已经亮了。小鲛人趴在船舷边,浊海珠的蓝光比之前更亮,能清晰地映出黑海的方向——灰雾已经浓得像墨,雾中隐约能看到巨大的触手影子,正缓慢地拍打着海面,黑海巨兽的封印已经开始松动。
沈砚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浊浪区以船灵祭安船灵,弃船岛寻老船主善灵破船主煞;黑海方向雾浓,巨兽触手已现,需防浊触手缠魂;定海号船板记有‘三灵合一’(船灵、水灵、盐灵)之法,或为压制巨兽关键,需寻三灵信物对应之灵……”
水婆握着水心镜,镜中映出黑海封印的景象:封印的蓝光已经变得很淡,巨兽的触手正不断撞击封印,每次撞击,海面上就会掀起层黑浪,浪里裹着无数“浊魂虫”,能钻进人的口鼻,操控心智。“我们得尽快赶到黑海,”水婆的声音有些急促,“封印撑不了多久了,浊魂虫要是扩散到东海,渔民就危险了。”
施伯检查着高脚罾,竹篾上还沾着些弃船岛的木屑:“怕啥?我们有三神信物,还有黑海钥,再加上小鲛人,肯定能搞定那巨兽!”海桩翁敲响潮音鼓,鼓音里带着坚定的调子:“没错,守护的路虽然难,但我们从来没退过!”
小鲛人突然跳进水里,尾巴对着黑海的方向摆动,像是在为众人引路。渔船缓缓驶离弃船岛,身后的岛屿渐渐消失在晨雾中,只有定海号的桅杆还隐约可见,像是在为他们送行。前方的黑海灰雾越来越浓,黑海钥在沈砚的掌心渐渐发烫,钥身上的海纹与远处巨兽的触手影子相互呼应,像是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恶战。
卓青将《水神志》和《沉城盐工录》叠放在一起,两本书的书页突然自动翻到记载“三灵合一”的页面,上面画着船灵(定海号的善灵)、水灵(水神宫的水藻灵)、盐灵(盐丘的盐晶灵)的图样,旁边写着“三灵聚,钥乃启,兽乃封”。“看来我们还得找齐三灵,”卓青指着图样,“水藻灵在水神宫的遗迹里,盐晶灵在盐丘,船灵我们已经找到了,只要去这两个地方引灵,就能用黑海钥彻底封印巨兽。”
沈砚点点头,将两本书放进布囊:“先去水神宫遗迹,再去盐丘,时间还来得及。”他抬头望向黑海的方向,灰雾中巨兽的触手又拍了下海面,远处传来阵沉闷的巨响,像是封印又松动了些。
渔船在晨雾中继续前行,水心镜的蓝光、青铜箭的金光、潮音鼓的绿光交织在一起,在灰雾中开出条通路。小鲛人在前面游动,浊海珠的蓝光照亮了前路,施伯和陈阿公稳稳地掌着舵,苏晚娘和卓青则在整理接下来引灵需要的道具——水藻灵需要水神衣的碎片,盐晶灵需要盐神玉的粉末。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却没有丝毫退缩。沈砚握着黑海钥,感受着钥身上传来的微弱震动,仿佛能听到黑海深处巨兽的嘶吼,也能听到东海渔民的祈祷。他知道,接下来的引灵之路不会比之前轻松,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民俗的信念还在,就一定能集齐三灵,守住黑海的封印,护好这片东海。
灰雾越来越浓,渔船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雾中,只有三神信物的光芒还隐约可见,像是黑暗中永不熄灭的守护之火,朝着水神宫遗迹的方向缓缓移动。而在黑海的深处,巨兽的触手还在不断撞击封印,一场关乎东海安危的最终守护之战,正在悄然酝酿。
渔船往水神宫遗迹行驶时,海面的雾气渐渐变成淡绿,像被水藻染过似的。小鲛人突然从水里探出头,尾巴上沾着几根缠成结的水藻,藻丝泛着黑,一碰到船板就开始蠕动,像是有生命。
“是‘水藻煞’!”水婆的水心镜突然亮起,镜中映出海底的景象:水神宫遗迹的废墟上,长满了发黑的水藻,藻丝缠着无数细小的“水魂”,正是之前水神宫崩塌时没能离开的水神侍从残魂,被黑海浊气染成了煞。“水藻灵藏在遗迹中央的‘水藻池’里,被水藻煞困着,要救它,得先破藻煞阵。”
卓青翻着《水神志》,手指停在“水藻祭”条目上:“祭要用‘水神三物’——水神衣碎片、鲛人泪、净水柱。水神衣我们有之前带出来的短褂,鲛人泪小鲛人能出,净水柱得用水心镜引遗迹里的水神泉。”
施伯突然指着船舷边的水藻,藻丝已经缠上了船锚:“别等了!这藻煞往船上爬了!”众人立刻行动:苏晚娘将水神衣短褂撕成碎片,分给每个人;小鲛人吐出鲛人泪,滴在碎片上,碎片瞬间泛着淡蓝的光;水婆举起水心镜,对准海底的水神宫遗迹,镜光射向废墟深处,很快引出一股清澈的水柱,正是净水柱。
“撒碎片!”水婆大喊着将手中的水神衣碎片撒向水藻煞,碎片碰到藻丝,淡蓝光瞬间蔓延,黑藻纷纷褪去黑色,恢复成正常的绿色,缠在上面的水魂也露出了透明的原貌,对着众人轻轻点头,然后顺着净水柱飘向遗迹深处。
沈砚趁机驾着小船靠近遗迹废墟,废墟比之前塌得更厉害,只有中央的水藻池还完好,池面上漂浮着层淡绿的水藻,泛着柔和的光,正是水藻灵的气息。可池边的石柱上,缠着几缕发黑的藻丝,是残留的水藻煞,正对着小船虎视眈眈。
“用水藻祭引灵!”卓青将水神衣碎片、鲛人泪、净水柱混合在一起,撒向水藻池。池面的水藻突然旋转起来,形成一个绿色的漩涡,漩涡中央浮出一个半透明的人影,人身藻尾,正是水藻灵,只是它的眉心沾着点黑,是浊气残留的痕迹。
“你们是来……找我的?”水藻灵的声音像流水叮咚,却带着丝虚弱,“黑海的浊气……缠得我好难受……”沈砚赶紧掏出盐神玉,玉的金光射向水藻灵的眉心,黑气瞬间消散。水藻灵舒服地叹了口气,藻尾轻轻摆动,池面泛起涟漪:“多谢你们……我知道你们要去封黑海巨兽,我愿随你们去,用我的力量净化浊气。”
收服水藻灵后,众人立刻前往盐丘。盐丘的景象比之前多了几分生机,盐晶上不再有黑霜,反而泛着淡白的光,只是盐丘边缘的盐池里,浮着些半透明的“盐晶影”,影中能看到盐工的虚影,正对着盐丘中央的盐穴方向张望。
“是盐晶魅,”海桩翁敲了敲潮音鼓,鼓音里混着盐神祭的调子,“盐晶灵被它们困在盐穴里,这些魅是盐晶灵的执念化的,怕盐丘再被浊气污染,所以不让任何人靠近。”
施伯扛着高脚罾,往盐池里撒了把龙盐:“我试试用盐镇住它们!”盐粒落在盐晶魅身上,魅的影子瞬间淡了些,却没有消失,反而聚得更密了。卓青翻着《沉城盐工录》,突然指着一段记载:“盐晶灵的执念是‘守盐丘’,只要我们证明能守住盐丘,魅就会散去。之前我们封了蚩尤残骨,还留了盐老丈守着,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沈砚掏出《东海渔民俗志》,翻到记录盐丘封蚩尤残骨的那一页,举到盐晶魅面前:“你们看,我们已经封了浊气,还会一直守着盐丘,不会让它再被污染。”盐晶魅的影子凑过来,仔细“看”着书页上的记载,又望向盐穴的方向,眉心的黑气渐渐褪去。
就在这时,盐穴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咔嚓”声,盐丘中央的盐晶突然亮起淡白的光,一个小巧的盐晶人影从盐穴里飘出来,正是盐晶灵,它的手里握着颗盐晶珠,珠上泛着淡金的光,是盐神的气息。“我知道你们要去封黑海巨兽,”盐晶灵的声音像盐粒碰撞,“我的盐晶珠能冻住浊触手,帮你们困住巨兽。”
集齐水藻灵和盐晶灵后,三灵终于聚齐:船灵附着在定海号的一块船板上,水藻灵浮在净水柱中,盐晶灵捧着盐晶珠,三灵的光相互呼应,在船上形成一个淡绿、淡蓝、淡白交织的光罩,能自动净化周围的浊气。
前往黑海的路上,海面的灰雾越来越浓,连三灵的光罩都只能照亮周围几丈的范围。小鲛人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浊海珠的蓝光剧烈闪烁,镜中映出前方海面上的景象:无数黑色的触手从雾中伸出来,像粗壮的蛇,上面沾着黏液,黏液滴在海面上,瞬间凝结成黑色的冰,正是黑海巨兽的浊触手。
“快躲!”陈阿公猛地转动舵柄,渔船险之又险地避开一根迎面而来的浊触手,触手拍在海面上,掀起的黑浪溅在光罩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光罩的光芒瞬间弱了些。
水藻灵立刻催动净水柱,水柱射向黑浪,黑浪瞬间被净化成清水;盐晶灵将盐晶珠扔向空中,珠的淡白光射向浊触手,触手接触到光,瞬间被冻住,变成一根黑色的冰柱,然后碎裂成冰碴;船灵则操控着船板,挡住从侧面袭来的触手,船板上的木纹亮起,触手一碰到就被弹开。
“这样不是办法,触手太多了!”苏晚娘握紧桃木剑,看着雾中不断伸出的触手,“我们得尽快靠近封印,用三灵合一的力量打开黑海钥,不然光罩撑不了多久!”
沈砚掏出黑海钥,钥身上的海纹与三灵的光相互呼应,钥尖泛着淡蓝的光,指向封印的方向:“跟着钥匙的光走!三灵,麻烦你们合力开辟一条通路!”
水藻灵的净水柱、盐晶灵的盐晶珠、船灵的船板光,三股力量汇聚成一道三色光柱,射向雾中,光柱所过之处,浊触手纷纷被净化或冻结,黑浪也被驱散,露出一条通往封印的通路。渔船顺着通路往前驶,很快就看到了黑海的封印——一个巨大的淡蓝光罩,罩中央泛着黑,是巨兽的本体,无数触手正从黑中伸出来,不断撞击光罩,光罩的光芒已经变得很淡,随时可能破碎。
“快用三灵合一激活黑海钥!”水婆举起水心镜,镜光射向黑海钥,钥身的海纹瞬间亮起,与三灵的光完全融合。沈砚将钥匙对准封印,一道巨大的三色光柱从钥尖射出,射向光罩中央的黑处。
巨兽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雾中的触手瞬间变得疯狂,纷纷朝着渔船扑来。水藻灵赶紧用净水柱护住渔船,盐晶灵的盐晶珠不断冻结触手,船灵则操控船板形成一道光盾,挡住大部分攻击。可就在这时,一根最粗壮的浊触手突然绕过光盾,缠住了小鲛人的尾巴,将它往雾中拖去!
“小鲛人!”沈砚伸手去拉,却只抓住了小鲛人的一片鳞片,鳞片上泛着淡蓝的光,映出小鲛人在雾中的景象:它被触手缠在巨兽的本体旁,浊魂虫正从巨兽的口中钻出来,往它的口鼻里钻。
水藻灵急得藻尾乱摆,净水柱疯狂射向那根浊触手,却只能勉强减缓它的速度;盐晶灵的盐晶珠冻住了触手的一部分,却被巨兽的力量强行挣开;船灵的船板光撞在触手上,触手只是微微一顿,依旧往雾中拖小鲛人。
“我去救它!”施伯扛起高脚罾,就要跳进水里,却被海桩翁拉住:“不行!你进去也是送死!我们得先激活黑海钥的封印力量,封印住巨兽,小鲛人才有救!”
沈砚咬紧牙关,看着鳞片上小鲛人越来越虚弱的样子,又看了看手中的黑海钥——钥匙的光已经与封印的光连接,只要再坚持一会儿,封印就能激活。“再等等!”他对着三灵大喊,“再加把劲,只要封印激活,巨兽就动不了了!”
水藻灵将所有力量注入净水柱,水柱变得比之前粗了三倍,射向巨兽的本体;盐晶灵的盐晶珠裂开一道缝,淡白光暴涨,冻住了巨兽的大部分触手;船灵的船板光与黑海钥的光完全融合,射向封印中央的黑处。
“轰隆”一声巨响,封印的光罩突然暴涨,三色光柱彻底钻进巨兽的本体,巨兽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嘶吼,雾中的触手纷纷失去力量,垂落在海面上,变成黑色的冰碴。小鲛人从雾中掉下来,沈砚赶紧纵身跳进水里,将它抱回船上——小鲛人的身上沾着些浊魂虫,已经陷入了昏迷,浊海珠的蓝光变得微弱。
“快用三灵的光净化它!”水婆大喊。水藻灵的净水柱、盐晶灵的盐晶珠、船灵的船板光,三股力量同时笼罩住小鲛人,它身上的浊魂虫瞬间被净化,浊海珠的蓝光也渐渐恢复,小鲛人慢慢睁开眼睛,虚弱地对着沈砚笑了笑。
可就在这时,黑海的雾突然变得更浓,雾中传来一阵细微的“嗡嗡”声,像是有无数东西在飞。水心镜突然亮起,镜中映出雾深处的景象:无数细小的“浊魂虫”正朝着东海的方向飞去,虫群的后面,还有一个模糊的黑影,比黑海巨兽更小,却更灵活,正对着渔船的方向张望,黑影的身上,泛着与归墟本源石相似的气息。
“是‘浊魂母虫’!”卓青翻着《水神志》的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只形似飞蛾的虫子,旁边写着“浊魂母虫,万浊之源余孽,能操控浊魂虫,吸人执念,可化人形,藏于黑海深处”,“它是万浊之源的残孽,之前我们封了源根,却没发现它藏在巨兽身上!”
沈砚握紧黑海钥,钥身上的海纹泛着淡蓝的光,却无法探测到浊魂母虫的具体位置——母虫能隐藏自己的气息,只留下虫群作为诱饵。水藻灵的净水柱射向虫群,能净化一部分,却赶不上母虫释放的速度;盐晶灵的盐晶珠冻住了周围的虫群,却无法阻止远处的虫群往东海飞去。
“我们得兵分两路!”沈砚对着众人说,“水婆、卓青、施伯,你们带着三灵去追浊魂母虫,别让它逃进东海;我、苏晚娘、海桩翁、陈阿公,带着小鲛人去净化浊魂虫,保护渔港的渔民!”
水婆点点头,接过水心镜:“你们小心,浊魂虫会吸执念,别被它们缠上!我们找到母虫后,会用水心镜传讯!”说完,她带着卓青、施伯和三灵,驾着小船往雾深处追去,船板的光在雾中留下一道淡白的痕迹。
沈砚将小鲛人交给陈阿公照顾,自己和苏晚娘、海桩翁拿起武器,朝着虫群最多的方向驶去。浊魂虫已经靠近东海的边缘,几个早起的渔民正在收网,虫群正朝着他们飞去。“快躲开!”沈砚大喊着举起青铜箭,箭身的金光射向虫群,虫群瞬间被驱散,却又很快重新聚集。
海桩翁敲响潮音鼓,鼓音里混着海神祭的调子,渔民们听到鼓音,纷纷驾着渔船往渔港退去;苏晚娘撒出盐神玉的粉末,粉末落在虫群上,虫群瞬间被净化成黑烟;沈砚则用黑海钥的光,在东海边缘形成一道淡蓝光盾,暂时挡住虫群的去路。
小鲛人突然从昏迷中醒来,挣扎着跳进水里,浊海珠的蓝光暴涨,射向虫群的深处——那里藏着一小群漏网的浊魂母虫幼虫,幼虫比成虫更难净化,却怕鲛人的蓝光。幼虫被蓝光射中,纷纷落地死去,虫群的数量终于开始减少。
可雾深处的浊魂母虫依旧没有消息,水婆他们的传讯也迟迟没来。沈砚望着雾的方向,心里充满了担忧——母虫要是逃进东海,后果不堪设想。他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黑海巨兽已封,然万浊之源余孽浊魂母虫逃脱,操控浊魂虫袭扰东海;水婆等追母虫入黑海雾深处,暂无音讯;我等在东海边缘设盾阻虫,小鲛人苏醒助净化,然母虫踪迹难寻,恐藏有后手……”
苏晚娘走到他身边,递过一块刚烤好的海神糕:“先吃点东西,水婆他们经验丰富,肯定能找到母虫。我们得守住这里,不能让虫群进渔港。”海桩翁也敲了敲潮音鼓,鼓音变得更坚定:“没错,只要我们守住东海,水婆他们就能专心追母虫,早晚能抓住那孽障!”
沈砚接过海神糕,咬了一口,甜中带着海苔的咸,是渔港的味道。他抬头望向黑海的雾,雾中隐约传来水心镜的蓝光,像是水婆他们在传讯,却又很快消失。小鲛人跳进他怀里,浊海珠的蓝光对着雾的方向闪烁,像是在感应母虫的气息。
东海的浪渐渐变得平缓,虫群的数量越来越少,可雾深处的浊魂母虫依旧是个威胁。沈砚知道,这场守护还没结束,水婆他们还在雾中追猎,母虫的身后或许还藏着更多的万浊之源余孽,而东海之外的黑海深处,可能还有他们没发现的秘密。
他握紧手中的《东海渔民俗志》,书页上的字迹带着墨香,记录着从归墟到黑海的所有守护故事。不管未来还有多少险,不管浊魂母虫藏在哪里,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三灵的光还在,只要守护的信念还在,就一定能守住这片东海,找到母虫,彻底清了万浊之源的余孽。
雾中的蓝光再次闪烁,这次比之前更亮,像是水婆他们找到了母虫的踪迹。沈砚站起身,对着苏晚娘和海桩翁点点头:“走,我们去支援他们!”渔船朝着雾的方向驶去,三灵的光罩虽然已经有些黯淡,却依旧坚定地照亮着前路,东海的浪在船后留下一道淡蓝的航迹,像是在为他们加油鼓劲,也像是在预示着,新的战斗,即将开始。
渔船朝着黑海雾深处驶去,雾中的蓝光时隐时现,像颗风中摇曳的烛火。小鲛人趴在沈砚肩头,浊海珠的蓝光忽明忽暗,珠内映出片模糊的景象:水婆的水心镜斜插在沉船残骸里,镜光微弱,卓青被几缕发黑的浊魂丝缠在桅杆上,施伯的高脚罾断了半截竹篾,正对着雾中的黑影挥舞,黑影身形飘忽,时而化作弃船鬼的模样,时而又变成渔民的轮廓——正是浊魂母虫的化形术。
“母虫会借执念化形,”苏晚娘握紧桃木剑,盐神玉在掌心泛着微光,“它知道我们怕什么,就会变成什么来干扰。等会儿不管看到什么幻象,都别信,跟着三灵的光走。”她从行囊里掏出之前剩下的清心符,分给众人,符纸刚碰到雾,就泛起淡青的光,驱散了周围的浊魂虫。
海桩翁敲响潮音鼓,鼓音低沉却有力,像在雾中敲出条通路:“我用鼓音引着三灵的光,你们护住小鲛人,它的浊海珠能定位母虫的真身。”鼓音刚落,雾中突然传来阵熟悉的呼喊——是陈阿公孙子小远的声音,“爷爷!我在这儿!快来救我!”
陈阿公的手猛地一抖,舵柄差点脱手:“小远?你怎么会在这儿!”他刚要驾船往声音方向去,沈砚赶紧拉住他:“是幻象!小远在渔港,怎么会来黑海!”话音未落,雾中的“小远”突然变了形,脸上长出无数细小的浊魂虫,朝着渔船扑来。
“撒盐神粉!”苏晚娘将盐神玉粉末撒向幻象,粉末落在虫群上,瞬间燃起淡金的光,幻象尖叫着消散。陈阿公抹了把额头的汗,声音还在发颤:“这孽障,竟知道我最疼小远……”
又往前行驶约莫半个时辰,雾中终于出现了水婆他们的小船。船身斜斜地卡在沉船残骸之间,水心镜的光只剩圈微弱的蓝晕,卓青被浊魂丝缠在桅杆上,脸色苍白,嘴唇泛紫,显然被浊魂虫吸了不少阳气。施伯正用断了的高脚罾拍打周围的浊魂虫,竹篾上沾着黑色的虫尸,却越来越多的虫从雾中涌来。
“我们来了!”沈砚大喊着驾船靠近,小鲛人突然跃起,浊海珠的蓝光暴涨,射向小船周围的浊魂虫,虫群瞬间被驱散。水婆趁机从残骸里拔出水心镜,镜光扫过卓青身上的浊魂丝,丝瞬间化作黑烟。
“快救卓姑娘!”水婆的声音沙哑,她的水裙上沾着不少浊魂虫的尸骸,手臂上还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母虫化形成弃船岛的老船主,骗我们靠近,然后放出虫群……它的真身藏在那艘‘咸平号’沉船里!”她指着不远处艘残破的南宋古船,船舷上“咸平号”三个字还隐约可见,船窗里泛着黑的光,正是母虫的气息所在。
卓青缓过劲来,掏出《水神志》,手指颤抖着翻到最后几页:“这里……这里写着,浊魂母虫的真身怕‘三灵镇魂火’,要用船灵的船板、水藻灵的净水、盐晶灵的盐晶珠,混合着黑海钥的光,烧成火……才能烧到它的真身。”
众人立刻分工:沈砚和施伯负责将咸平号沉船周围的残骸清理开,为镇魂火铺路;苏晚娘和水婆护住卓青,同时用盐神玉和水心镜驱散不断涌来的浊魂虫;海桩翁敲响潮音鼓,引三灵的力量汇聚;小鲛人则用浊海珠锁定母虫的真身,防止它再次化形逃脱。
船灵附着的定海号船板被放在船头,水藻灵的净水柱绕着船板流淌,盐晶灵将盐晶珠放在船板中央,三颗灵体的光相互交织,在船板上形成个三色的光阵。沈砚掏出黑海钥,钥身上的海纹与光阵呼应,淡蓝的光注入阵中,光阵瞬间燃起淡绿、淡蓝、淡白交织的火焰——正是三灵镇魂火。
“快把火引到咸平号!”水婆举起水心镜,镜光将镇魂火引向沉船,火焰像条灵活的火蛇,顺着雾中的浊魂丝,钻进咸平号的船窗。船内传来阵凄厉的尖叫,母虫的真身终于显露——只半人高的飞蛾状虫子,翅膀上布满了淡黑的纹路,正是之前《水神志》里画的浊魂母虫,翅膀扇动间,无数细小的浊魂虫朝着众人扑来。
“用镇魂火封船!”卓青大喊,三灵的光再次注入火焰,火焰瞬间暴涨,将整个咸平号包裹。母虫的翅膀被火焰烧到,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黏液从虫身上滴落,落在海面上,瞬间凝结成冰。它突然朝着小鲛人扑来,显然想抓小鲛人当宿主,却被沈砚用青铜箭挡住,箭身的金光射向母虫的腹部,母虫惨叫着退了回去。
小鲛人趁机吐出浊海珠,蓝光与镇魂火交织,形成道光网,将母虫困在船内。水藻灵的净水柱射向母虫的翅膀,水一碰到虫翅,就燃起淡蓝的火;盐晶灵的盐晶珠则射向母虫的头部,珠的淡白光瞬间冻结了虫的触角;船灵的船板光裹住母虫的身体,让它无法动弹。
“用黑海钥刺它的核心!”水婆指着母虫腹部的黑点,“那是它的浊魂核,只有黑海钥能彻底破了它!”沈砚握紧黑海钥,纵身跃起,钥尖的淡蓝光对准母虫的核心,猛地刺了进去。
母虫发出声震耳欲聋的尖叫,身体瞬间膨胀,又迅速萎缩,无数浊魂虫从它体内钻出,却被镇魂火和浊海珠的蓝光彻底净化。母虫的身体渐渐化作黑烟,只留下颗黑色的浊魂核,被黑海钥的光包裹着,慢慢消散在火焰中。
咸平号沉船在镇魂火中渐渐化为灰烬,雾中的浊魂虫也随之消散,黑海的雾终于开始变淡,露出淡蓝的海面。众人瘫坐在船上,每个人都带着伤,却松了口气——困扰他们多日的浊魂母虫,终于被消灭了。
可就在这时,小鲛人突然对着黑海深处尖叫,浊海珠的蓝光剧烈闪烁,珠内映出片漆黑的景象:黑海最深处,有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中央悬浮着颗暗红色的珠子,正是之前提到的“黑海之核”,核的周围缠着无数细小的黑色丝线,丝线的另一端,竟连接着归墟底渊的方向——是之前没彻底封死的万浊之源余脉!
“黑海之核还在!”水婆的脸色再次变得凝重,水心镜的光映出黑海之核的细节,核上刻着与归墟本源石相似的符文,“母虫只是黑海之核释放的‘探子’,真正的威胁,是这颗核!它在吸收归墟的浊气,要是让它成熟,整个东海都会被染成黑海!”
卓青翻着《水神志》,手指停在页被虫蛀的角落,上面隐约能看到“黑海之核,万浊之根,需三神合一,祭以三灵,方得封印”的字样:“三神合一,应该是水神、盐神、海神的信物之力,再加上三灵的力量,才能封了这颗核。可我们现在……”她看向众人的信物,水心镜有裂痕,青铜箭的金光弱了些,潮音鼓的红绸也破了,“我们的信物都受损了,怕是撑不住封印的力量。”
海桩翁敲了敲潮音鼓,鼓音虽然不如之前响亮,却依旧坚定:“信物受损,我们可以修!渔港的渔民会帮我们,水神宫的遗迹里或许有修复水心镜的材料,盐丘的盐老丈也能帮我们重铸青铜箭,海神祠的铜钟碎片或许能补潮音鼓。”
施伯扛着断了的高脚罾,咧嘴笑了:“我也能帮忙!修船模的手艺我还是有的,说不定能帮着修信物!”陈阿公也点点头:“渔港的木工、铁匠都能来,只要能守住东海,大家都愿意出力!”
沈砚握紧手中的黑海钥,钥身上的海纹与黑海之核的符文相互呼应,像是在提醒他,这场守护还没结束。他翻开《东海渔民俗志》,在空白页上写下:“浊魂母虫已除,黑海之核现于黑海深处,核连归墟余脉,需三神信物(水心镜、青铜箭、潮音鼓)修复后,再以三灵之力祭封;修复需寻水神宫遗迹之水神石、盐丘之盐晶髓、海神祠之铜钟碎,渔民愿助,守护之路,仍需前行……”
小鲛人跳进沈砚怀里,浊海珠的蓝光映出修复信物的路线:水神宫遗迹的水神石在之前的水藻池底,盐丘的盐晶髓藏在盐穴的盐晶柱里,海神祠的铜钟碎在之前神像掌心的裂缝中。这些地方,他们都曾去过,却没注意到这些隐藏的材料,像是冥冥中,早有安排。
水婆收起水心镜,对着众人说:“我们先回渔港休整,再分头去寻修复材料。黑海之核还没成熟,我们还有时间。”渔船缓缓驶离黑海雾区,朝着渔港的方向驶去。身后的黑海深处,黑海之核的暗红色光芒依旧闪烁,却暂时没有异动,像是在等待着下一次的苏醒。
海面的雾彻底散去,阳光洒在海面上,泛着温暖的光芒。沈砚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渔港,隐约能看到码头的渔民在挥手,小远的身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知道,接下来的修复之路不会轻松,封黑海之核的仪式也会充满危险,但只要他们还在一起,只要渔民们还愿意支持,只要三灵的光还在,只要这本《东海渔民俗志》上的守护故事还在继续,他们就一定能守住这片东海,彻底封了万浊之源的余孽。
小鲛人突然对着阳光的方向吐了个水泡,水泡里映出三灵的影像:船灵的船板泛着淡白的光,水藻灵的净水柱泛着淡绿的光,盐晶灵的盐晶珠泛着淡蓝的光,三道光交织在一起,形成道三色的光带,朝着黑海之核的方向延伸,像是在为未来的封印仪式,埋下希望的伏笔。
渔船渐渐靠近渔港,码头的欢呼声越来越近。沈砚低头看了看手中的《东海渔民俗志》,书页上的字迹带着墨香,记录着从归墟到黑海的每一场守护。他知道,新的旅程——修复信物、寻找材料、封黑海之核,已经在前方等着他们,而这本承载着民俗与信念的志书,还会继续写下去,直到东海永远平静,直到所有的浊气都被净化。
http://www.c8e.cc/21016/2519.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c8e.cc。笔趣看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c8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