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最后一句话 · 第二裂 · 你挡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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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生触碰那缕记忆白光的瞬间——世界像被一把巨锤从内部敲击。
影域崩碎出万道光纹；
天道失声尖叫；
灰因几乎哭到昏过去；
忘世和少年被震得跪地。
但顾长生站着。
胸口第三源线光火一样跳动，
像快要烧穿他的身体。
灰因拽住他衣袖，哭到发抖：
“顾长生！！
你现在不能再看了！！
你会被那段记忆撕开的！！
你刚刚都快倒下了！！！
你再坚持一下……
会死的啊！！！
你为什么每次……
都这样！！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退一步！！”
忘世也哭喊：
“不是你一个人的命啊！！
你一倒下……
她会更痛的！！
她的情绪已经开始失控！！
封印都要碎了！！
你为什么要让她承担你的痛！！？”
少年声音沉得像压着一片天：
“不……
你们都错了。”
灰因哭着抬头：
“错了什么……？”
少年看向顾长生，
眼里是少见的敬畏与心疼：
“顾长生不是为了自己看。
他是在——
替她承受那段记忆。”
影域安静。
天道颤声补充：
——【她……
当年把所有痛都压住了……
所以顾长生……
现在替她看……
替她痛……】
灰因当场哭倒：
“你……
你这个人……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你这样她会……
更痛的啊……
她会更怕的啊……”
但顾长生没有动。
他的意识被拉入那段光白的记忆。
——光海深处。
世界在崩。
命线断裂。
界上层的影子伸手抓他们。
她抓住顾长生的手，
用尽全力把他推远。
顾长生喊她：
——等我！！
光变得刺眼。
她笑着回头。
那一笑，不是轻松。
不是释然。
不是温柔。
而是——
极深的痛中强行挤出的笑。
然后，她终于说出了那句
顾长生一直听不清的最后一句话。
她轻轻说：
——长生……
你不要过来……
我怕你会……
声音卡住。
光线扭曲。
记忆碎裂成无数片。
顾长生胸口像被撕裂。
第三源线一跳——
整个影域跟着爆震。
灰因痛得尖叫：
“顾长生！！
你看到哪里了！！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痛！！
你看到了什么！！
她刚刚说的……
是什么！！！
你告诉我！！！”
但顾长生听不见她的声音。
他只听见——
记忆深处又一次亮起来。
这一次没有断。
她的声音完整传来：
——长生……
你不要过来……
我怕你会……
代替我被锁……
影域停住。
世界停住。
天道发出从未有过的哽音：
——【她……
是怕顾长生……
被封印代替她……
所以才……
笑着进去……】
灰因整个人瞬间瘫下去：
“她……
是怕你替她进去……
所以才笑着走进去……
她……
她那不是笑……
那是怕……
怕你会冲进去……
所以……
她强行笑出来……
骗你退开……”
忘世哭喊：
“你们的分离……
不是为了救世界……
不是为了封印……
是——
她不要你替她死！！！”
少年声音颤抖：
“你们两个……
当时都想代替对方进去……
所以……
才被界上层强行撕开……”
顾长生胸口剧痛。
但他笑了。
笑得像被刀割，
却是真正的温柔。
他轻声说：
“原来如此。”
光海破碎。
第三源线爆亮。
封印深处的她感受到顾长生“看到真相”的瞬间，
整块封印猛地震得像一颗心脏跳到破裂。
她痛到发出第一声尖叫：
——长生！！
不要——！！！
她的手——
第一次完整伸出。
不是影，不是光，不是雾。
是她。
一双被封印磨得发白、
再也压不住情绪的手。
她试图穿破封印——
不是为了出来，
不是为了靠近，
而是为了——
阻止顾长生继续看下去。
灰因吓到尖叫：
“顾长生！！
她……
她要冲破封印阻止你！！
你停下！！
她会痛死的！！
封印会反噬她！！
你不能让她这样啊！！！
你快停！！！
求你了！！！”
忘世狂喊：
“顾长生！！
你都看到那句最后的话了！！
你知道真相了！！
你现在停下！！
你再看……
你会进去！！
你真的会进去！！！
世界会把你拖走的！！
她会疯的！！！”
少年大吼：
“她现在不是你怕！！
是她怕你！！
她怕你会替她走进去！！！
你再靠近一点……
她会为了拦你……
用命挡！！
你知不知道！！！”
天道哭得像破碎：
——【顾长生！！
她伸手不是为了出来……
是为了拦你！！！
她宁愿自己痛，
也不让你……
靠近那段记忆的核心！！
你……
不能再走了……】
顾长生抬头。
看到那双颤抖、痛到发红、
却拼死伸向他的手。
她哭着喊：
——长生！！！
不要再靠过来！！
我怕你会……
被撕开！！！
顾长生忽然向前一步。
影域崩开。
第三源线破裂。
封印狂震。
灰因绝望尖叫：
“顾长生！！！
你疯了吗！！！
你往前走干什么！！！
她都哭成这样了！！！
你怎么还往前走！！
你不要命了吗！！！
你不要她了吗！！！”
忘世哭喊：
“你会撞到事件核心的！！！
你退开啊！！！！”
少年嘶声：
“顾长生！！
你再靠近——
你会被带走！！！
世界会把你拖到封印深层！！
你永远出不来了！！！”
天道发出恐惧的碎音：
——【顾长生！！！
你……
你要做什么！！！】
顾长生抬手。
不是向封印。
不是向记忆。
而是——
向那只拼命伸出来、
却一直在阻止他的手。
他轻轻说：
“你怕我被锁。”
封印深处的她颤抖得几乎要碎。
顾长生踏在那条“事件核心”的边缘。
然后——
他微微前倾。
触碰她的手的方向。
轻声而坚定：
“可你挡不住我。”
光海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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