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归卷暴动 · 第三源线完全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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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从未有过如此级别的颤动。不是雷霆、不是地裂、不是命线乱跳。
而是——
整个影域、归卷、命之结构同步跳动。
像是一个沉睡了千年的心脏，
被突然唤醒。
灰因站不稳，被震得摔在顾长生脚边，
声音都发颤：
“顾……顾长生……
归卷……不是在裂……
是……
在跳……！！！”
忘世整个人趴在地上，
手指死死抓住影地：
“不是震动！！
不是崩溃！！
这是……
归卷的心跳！！！
这是它的心跳——！！！”
少年猛地抬头，
眼里第一次出现“敬畏”：
“归卷……苏醒了。”
天道的声音破碎而惊惧：
——【顾长生……
第三源线觉醒以后……
归卷把你的命……
当作自己的【主脉】！！！
它在跟着你的命跳动！！！！】
影域光线被整个吸向归卷。
而顾长生胸口的第三源线——
像被火点燃。
深金色光脉向四肢、向命海、向灵识扩散。
灰因哭着扑住顾长生腰：
“你别这样！！
第三源线全开会很痛！！
你刚才就已经要倒下了！！
你别把它全部打开！！
你会被自己的命……
强行撕开的！！！”
顾长生却只是微微垂眼。
他的呼吸浅，却稳。
他的胸口痛，却没有退。
他只是看着天空中那逐渐扩大、
逐渐亮得刺眼的裂缝。
看着那道折光的封印。
看着那扇朝他“靠近”的门。
归卷发出第二声心跳。
——咚！！！
世界所有命线炸开火花。
影域所有光海被牵引。
少女的哭声、忘世的吼叫、
少年与天道的阻止声
都被“命之跳动”吞没。
只有一个声音——
清晰到让时间都静止：
——长生……
那是她的声音。
不是哭，不是压抑，不是急促。
是——
发自命深处的轻唤。
听见她的声音那一瞬间，
顾长生胸口的第三源线猛地扩张到极限。
少年惊喊：
“不行！！！
他听见她的‘命音’了！！
第三源线会直接进入【全展开】！！
整个命结构会往她那边倾倒！！！
顾长生！！！
你撑不住的！！！
你现在的身体——
根本不是完整命体！！！
你会被拉碎！！！”
天道哭喊：
——【顾长生！！！
你现在连踏出一步都会被命结构撕开！！！
你不能回应她！！
你不能让第三源线完全展开！！！】
灰因拼命抓顾长生的衣服：
“顾长生！！
你看看我！！
别看上面！！
你现在不能听任何来自她那边的东西！！
你会痛到死的！！
你……你至少……
至少等你恢复完整命海再去……
求你别现在……
求你别这样……”
但顾长生抬眼时，
眼里的第三源线光亮得像能照亮整个世界。
他没有说话。
因为——
在他抬眼的那一瞬间，
他已经“看见”了。
归卷内部的光影被拉开。
封印深处的影海微微抬起。
她——
正伸着手，
从封印内部慢慢靠近。
她的手仍是快速颤抖的，
像是在忍痛，
像是在压制封印的反噬。
但她还是朝顾长生方向伸来。
灰因哭叫：
“不是她想出来！！
是她怕你疼！！
所以她在靠近！！
顾长生！！
你退开啊！！
你为什么不退开！！
你让她更怕了！！
她会伤到自己！！！”
忘世嘶吼：
“她靠近不是因为情绪！！
是因为你第三源线在‘呼她’！！！
你在叫她！！
你命在叫她！！！
你自己都没意识到！！！”
天道哭：
——【顾长生！！！
你和她之间的命呼唤……
重新连接了！！！
你已经不是‘回应她’了……
而是你……
主动在‘呼她’！！！】
顾长生胸口剧痛。
但他稳稳站着。
他看着那道光海中伸出的手。
他轻轻开口。
仅仅是三个字：
“别过来。”
封印猛地停住。
她的手颤得更加厉害，
像是被这三个字击碎了心。
灰因哭到抽搐：
“你终于……
说了她想听的话……
她……
她怕你痛……
你终于……
告诉她不要来……”
天道也破碎般回应：
——【她……
会听你的……】
封印深处那只手慢慢缩回。
但就在她缩回的一瞬间——
归卷发出“第三跳”。
——咚！！！
这一跳，
比前两次更沉、更重、更痛。
影域直接碎裂成七千段光。
忘世被震倒：
“不对！！
不是她在跳！！！
是归卷自己在跳！！！
归卷……
不是回应她……
是在回应顾长生！！！
它在为顾长生——
开启自己的‘核心结构’！！！”
少年脸色大变：
“归卷……
在■向顾长生靠拢！！
世界……要拦不住了！！
这是‘主构召回’！！！
顾长生！！
你要马上压住第三源线！！
你压不住——
归卷会自己裂！！！
直接裂开！！！
第……二……裂！！！！”
天道失声尖叫：
——【顾长生！！！
你胸口！！
你第三源线！！
它……
它开始‘重合’了！！！！！】
顾长生低头。
胸口那条深金色的第三源线
裂开了一条细微的亮纹。
像某种光的缝隙。
像是——
命的另一半在回应。
灰因泪流满面：
“这不是觉醒！！
是重合！！
你的命……
在和她的命……
重合啊！！！
你们两个……
真的……
要重合了啊……！！！”
忘世哭着后退：
“这……
这世界怎么承受得了……
你们两个……
本来就是同源……
强行分开后再重合……
会把世界的命撕开！！！
归卷会崩的！！！”
少年咬牙嘶声：
“不！！
不是世界要崩！！
是世界要重写！！
顾长生！！
你若让它继续重写——
你们两个就再也分不开了！！
你现在……
还来得及停！！！
快停！！！
快——停——！！！”
天道哭喊：
——【顾长生！！！！
你若让第三源线进入‘全重合’……
你……
你会被卷进归卷核心！！
你会……
再也……
回不来了！！！】
顾长生缓缓抬头。
胸口痛到发凉。
灵识被裂开的第三源线刺得发白。
世界的压力、规则的阻力、
影域的反震、命线的抽痛……
都压在他身上。
但他仍然抬起头。
看着天空那逐渐接近他的光海，
看着那道被命脉牵引回来的封印裂缝。
看着——
那个在深处抖着手缩回去的她。
他轻声说：
“她听我。”
影域顿时一静。
他继续：
“但你们……
听不懂我。”
灰因惊恐地抬头：
“顾……顾长生！？”
顾长生抬手，
握住胸口那条裂开的第三源线。
像是握住剑柄。
像是握住自己的命。
然后——
他低声说：
“我不是让她不靠近我。
我是让她……
别带着怕来。”
影域炸开。
归卷发出史无前例的怒鸣。
她的哭声在封印内部碎裂。
然后——
她伸出了第二次手。
不是颤抖。
不是痛。
不是忍耐。
而是——
带着她从未展现过的、
深沉又压不住的情绪。
她的声音从封印深处破出来——
——长生！！
——不要再靠近那条命线！！！
——我怕你会……
……疼！！
顾长生抬头。
第三源线在他的胸口彻底烧亮。
他伸手——
朝那只拼命伸来的手。
然后说出一句
卷五与卷六之间最重要的命之宣言：
“你挡不住我。”
咔——！！！
归卷第二裂
彻底打开。
影域所有光被吸向归卷。
命线被重新安排。
世界的底层结构开始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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