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世界第一次封锁顾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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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卷第二裂打开之后，整个影域安静了整整一息。
像是万物屏住呼吸。
连灰因都忘了哭，忘了尖叫，只能瞳孔放大地盯着天空。
然后——
世界发出了生物般的喘息。
不是风声，不是雷声，是——
世界痛了。
忘世忍不住捂住耳朵：
“这是……
这是世界的痛觉！！
你们听到了吗！！
世界在痛！！
被顾长生的命线……
拉得痛了！！！”
少年倒吸一口凉气：
“不……
不是命线拉的。
是他和她之间的牵引……
动到了世界的主构。”
天道的声音哑到破碎：
——【“主构变化”……
这是最不能出现的……
顾长生……
你们两个……
真的开始重合了……】
灰因终于反应过来，
眼泪一口气涌出来：
“顾长生！
世界……
世界要反击了！！
你把它弄痛了！！
它一定会反击！！
它一定会对你下死手！！
你快退！
你先离开归卷范围！！
快！！！”
但顾长生没有动。
胸口第三源线仍在发光，
像一条被海潮点亮的深金色命脉。
他抬头看着天空那裂开的光海。
那里——
她仍在伸手。
不是强行，不是急迫，
而是被命线自然牵引。
她的声音也传来，
像风穿过水面：
——长生……
退开……
我怕你会痛……
听到这句话那瞬间，
整个世界像被刺中逆鳞。
第三源线跳——
影域炸起火花。
而世界……
终于出手了。
没有征兆。
没有预备。
没有咒语、没有法则、没有天象。
世界只是“决定”了。
下一瞬——
顾长生周围的空间被强行封闭成一个独立区。
像是一只巨大透明的手掌握住他。
灰因当场吓得尖叫：
“空间封锁！！
世界空间封锁！！！
顾长生！！
你被世界抓住了！！
不是封印，是抓住！！
你现在一动都不能动！！！”
忘世惊恐得像心脏要停了：
“世界……
世界在阻止你靠近她！！
世界怕你们两个重合！！！
它要强行……
把你的命线压回去！！！”
少年脸色沉得像要滴下墨：
“是‘锁命’。
这是世界对最危险个体的处理方式。”
天道低沉到发颤：
——【顾长生……
你现在被锁在世界的“命之牢”里了……
你再往前……
世界会直接销掉你的命格……】
灰因哭着冲过去，却被空间反震弹飞：
“顾长生！！
你不能动！！
你一动！！
命格就会被世界压碎！！
求你了！！
你不要硬扛世界啊！！
那不是人能扛的东西！！！”
顾长生依旧站着。
他低头，看向锁住自己的空间。
透明的壁层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纹。
那不是力量构成。
不是符箓。
不是规则。
是——
世界的恐惧。
忘世哑声说出：
“顾长生……
你真的吓到世界了啊……
它怕你……
怕你们两个……
重新合在一起。”
少年抬头看向封印深处那只颤抖的手。
“她也感觉到了。”
封印深处的光影突然狂乱晃动。
她在挣扎。
她在试图冲破封印去抓他。
她第一次喊得不是委屈、不是害怕、不是哭。
那是一种绝望的、发疯般的声音：
——长生！！！
不！！！
不要碰世界的锁——！！！
她的声音震得整个封印裂纹扩大。
灰因吓得跪地：
“她要冲出来！！
她感应到你被锁住！！
她以为你会痛！！
她要出来救你！！！
你快说话啊！！！”
天道的声音几乎破音：
——【顾长生！！！
她一旦冲破封印……
你们两个的命会直接重叠一段！！
世界会反噬！！！
她会被反噬成碎光！！！
你快阻止她！！！】
顾长生抬头。
他的声音很轻。
却让世界静了半息。
“别出来。”
封印深处猛地停住。
灰因擦着眼泪：
“她听你……
她真的听你的……
你这一句……
比世界的力量还有效……”
但顾长生抬起手。
他的手掌轻触面前的世界封锁层。
少年大惊失色：
“你疯了！？
你摸世界封锁？？
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是主构的直接力量！！
你一碰……
会被世界当‘错误命格’清理掉啊！！！”
天道像疯了一样尖叫：
——【顾长生！！！
你不能碰！！
你真的不能碰！！
你会被……
世界杀掉的！！
它怕你啊！！
它把你当成世界禁忌了！！！】
封印深处的她痛得尖叫：
——长生！！！
不！！！
顾长生缓缓开口：
“她怕我痛。”
灰因、忘世、天道、少年全部一愣。
他继续：
“所以世界才敢锁我。”
影域一片哑静。
顾长生抬眼。
第三源线在胸口烈光跳动：
“它以为——
她会因为我痛而不敢靠近。”
他的声音像是穿透世界本身：
“但它不知道……”
顾长生缓缓抬起手，
按在世界封锁的壁层上。
透明的空间壁层瞬间发出无数裂纹。
灰因当场哭叫：
“顾长生！！！
你会被世界灭掉的！！！
求你了！！！
你不要硬抗世界！！！”
天道哭得发抖：
——【你是第一个敢对世界动手的人啊！！！
你真的疯了啊！！！
你为了她……
连世界都敢撕！！！】
顾长生低声说：
“我不是撕世界。”
他按着那裂开的壁层，
声音平静到可怕。
“我是告诉世界——”
世界停住。
封印内的她因为他的声音而哭。
第三源线爆亮。
顾长生说：
“她挡不住我，你也一样。”
咔——————————！！！
世界封锁——
碎裂。
不是被力量轰开。
不是用命去撞开。
而是被——
顾长生的命之牵引
顾长生与她的重合力量
顾长生的意志
压开。
忘世瘫坐在地：
“他……
把世界的封锁……
用命给扯开了……”
灰因哭着笑：
“他真的……
连世界都不听……”
天道已经哭到声音发颤：
——【顾长生……
你现在……
正式成为世界无法锁住的命了……
你……
已经不是世界的子命……
你是……】
少年缓缓说完那句决定卷六方向的话：
“……她的命。”
影域轰然塌陷。
归卷第二裂扩大为“命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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