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顾长生失控 · 她的拥抱让他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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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那句压在命底多年，却从未说出的：
“长生，你别走。”
像一把光刃插进顾长生第三源线。
不是伤，
是将被世界扭曲的那段命
重新镌刻一遍。
顾长生胸口猛地一缩。
第三源线开始暴闪。
灰因吓到跪地：
“啊啊啊！！！
第三源线暴走了！！
顾长生的命线要逆卷了！！！”
忘世立刻抓住影域地面稳住自己：
“记忆回溯太强！！！
顾长生第一次听见‘你别走’——
命要追上过去！！
他会痛到失控！！
他会被命拉回那天！！
他会被撕开！！”
少年拧眉：
“这不是普通的痛。
是‘命之回溯伤’。”
天道哭声：
——【顾长生！！！
你不要让第三源线跟着记忆跑！！！
你会死的！！
你会被命撕碎！！
你会被过去吞掉——！！！】
顾长生听不见他们了。
耳边只有那句话
反复响起：
“长生，你别走。”
“长生，你别走。”
“长生，你别走……”
那天的画面同时被强制展开：
她抓着他的手——
不是推，是抓。
她眼里的泪被世界抹掉。
她说的话被世界扭曲。
她笑——
是逼出来的，是硬撑的，是绝望的。
顾长生呼吸猛地乱了。
第三源线光纹开始向上回卷，
像要把他硬生生拖进那天的光海。
光海的虚影开始在四周呈现：
光刃、崩裂声、裂缝、撕裂、她的哭……
少年皱眉：
“——不好！”
忘世喊：
“顾长生命要‘倒流’回那天！！
他会被过去接走！！
他会跟那天一样……
从她手里滑走！！！”
灰因哭：
“顾长生！！！
停下！！
你会消失的！！
命之回溯是最危险的！！！
你会被卷进命流！！
你会——”
就在顾长生被那天的画面淹没、
险些被第三源线拖走时——
她动了。
她猛地抱住顾长生。
不是轻轻、不是慢慢、不是依靠。
是——
狠狠地、用尽全命地抱住他。
仿佛怕他从怀里被扯走。
仿佛怕他再一次被拉入那天的光海。
她声音颤得几乎破碎：
——长生！！！
看我！！
看这边！！
不要听那一天！！
不要跟过去走！！
你记得我现在的声音吗！！
记得吗！！
你记得现在的我！！
记得我在你怀里！！
记得我抱着你！！
记得我是……
真的在你身边！！
不是那天！！
不是那天！！
长生！！
回来！！
你回来！！
你别被那天带走！！！！
她的声音像命线敲进顾长生的胸口。
顾长生胸口猛地一震。
第三源线的暴闪卡住了一瞬。
光从极度混乱、撕裂的状态
突然被“她的命脉”稳住。
忘世惊喜：
“她……
她在稳住他的命！！
她在用命之吻合……
锁住顾长生的命脉！！！”
灰因哭笑：
“天啊……
她居然……
能用拥抱稳住第三源线！！
命吻合第一层……
在强行阻止他回溯！！！”
少年深深点头：
“她的命，
比顾长生的痛更强。”
天道哭着：
——【这是命吻合第一层的……
‘命抱’……
只有在双方命极度靠近时才会触发……
只有她才能……
把顾长生……
从那天的命流里拉回来……】
顾长生的呼吸终于乱到极点。
他的眼前满是那天的光裂，
但怀里却是——
她。
她哭着抱着他，
声音颤得每一字都敲在他的命脉上：
——长生……
你听我……
你现在在我怀里……
不是那天……
那天已经过去了……
那不是你的错……
不是你抛下我……
是世界撕开我们的手……
不是你走……
是我……
被扯开……
你不要再回到那天……
长生……
求你……
看我……
顾长生胸口痛得像被火烧，
第三源线在颤，
记忆在晃，
他整个人几乎站不住。
她像察觉到他要跪下，
立刻抱得更紧，
像用她整个命支撑住他：
——长生……
我在……
我在……
别怕……
现在是我们……
不是那天……
你不用再痛了……
你不用再经历一次……
你回来……
回来我这里……
我在这里等你……
我一直——
在等你……
她的哭声紧贴顾长生的耳边。
他胸口猛地一缩。
然后——
第三源线突然稳定下来。
光不再乱。
命不再被拖走。
他看清了——
怀里哭得一塌糊涂的她。
顾长生的手
终于回抱住她。
抱得很紧，
像要把她从命底取出来。
他第一次在她耳边
亲口说出一句
她等了太久的话：
“我没有怪你。”
她僵住。
整个封印区一瞬间安静。
光都沉了半息。
她抬起头，
眼睛震得像要碎：
——长生……
你……
你真的……
不怪我……？
顾长生抬手
擦掉她眼角那滴要坠下的泪。
轻声：
“没有怪过一次。”
她的唇颤了，
声音碎了：
——你……
你真的……
没有怪我……
推开你……？
顾长生低声：
“我后来知道——
你没有推。”
她红着眼摇头：
——那天……
我抓着你的……
很紧……
我没有要你走……
我没有……
我真的没有……
顾长生把她抱进怀里：
“我知道。”
她彻底哭了，
哭声像命底那口深井终于破开。
——长生……
我以为……
你恨我……
我以为你觉得……
是我放开你……
是我推开你……
是我让你……
一个人承受……
那些痛……
我好怕……
我好怕你……
恨我……
长生……
顾长生轻轻按住她后脑，
将她抱得更紧：
“我从没恨过你。”
她的哭声立刻碎成光。
影域被泪声点亮。
第三源线因此亮出下一道纹路。
少年喃喃：
“……吻合第一层深化完成。”
忘世轻轻擦泪：
“她……
终于听到了……”
灰因哭：
“顾长生……
你这句话……
治好了她命里最深的伤啊……”
天道泣声颤抖：
——【她等这句话……
等了太久……
太久……】
她在顾长生怀里哭得像命被捧住。
顾长生轻声一遍遍重复：
“我没有怪你。
从来没有。”
她哭着点头：
——长生……
谢谢你……
谢谢你回来……
谢谢你……
听我说那天的话……
我……
真的……
好怕你再离开……
顾长生抱紧她：
“不会再走。”
她抬头，
泪眼晶亮：
——真的……
不会吗……？
顾长生贴着她额头：
“这次——
我抓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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