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亡灵低语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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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人员立刻对现场进行全面勘查。装置被小心地拆解、封装。粉末样本、铃铛、钥匙、怀表、金属片全部作为证物取走。仓库其他角落也被仔细搜查,在深处一个隐蔽的夹层里,找到了三个昏迷不醒、穿着工装的男人,正是偷柴油的那伙人。他们身上没有明显外伤,生命体征平稳,但意识丧失,像是被深度麻醉或经历了极度惊吓。立即被送往医院。现场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人员。那辆黑色厢式货车被证实是套牌车,车内设备经过初步检查,是一些老旧的信号发生器、示波器、电源和记录仪,还有一些用途不明的定制零件,风格与仓库内的装置一脉相承。没有留下指纹、毛发或其他生物痕迹。
回到市局,天已蒙蒙亮。每个人都疲惫不堪,但更多的是巨大的困惑和隐隐的不安。这次遭遇,超出了以往所有案件的范畴。它不像谋杀,不像恐怖活动,更像是一场……无法理解的仪式,或者一次诡异的实验。
苏瑾连夜对昏迷的三人进行了检查。“他们体内有微量吸入性麻醉剂残留,但剂量不足以导致如此深度的昏迷和失忆。脑电图显示异常,类似极度惊骇或感官超载后的自我保护性关闭。可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甚至可能永远无法回忆发生了什么。”
对灰白色粉末的进一步分析有了新发现:除了之前的成分,在仓库现场收集的样本中,检测到了极其微弱的、异常的放射性同位素痕迹,非常罕见,半衰期极短,更像是某种高能物理实验的副产品,但强度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不具有即时危害。
“那装置,还有粉末,可能不仅仅是一种化学或机械的玩意儿。” 苏瑾面色凝重,“可能涉及了我们还不清楚的物理效应。那个铜环球体,有点像某种原始的……谐振腔或者场发生器。白色粉末图形,可能是聚焦或引导某种能量的‘阵法’。笔记本和铃铛,或许是‘触发器’或‘共鸣器’。”
陈默想起吴天霖说的“非自然基准点”和“相位校准”。仓库里发生的一切,简直就像是那种理论的某种粗糙的、危险的实践!有人试图用那套装置、粉末、以及“泽费尔”相关的物品作为媒介,去“激活”或“对准”某个东西!
目的是什么?测试?定位?还是……召唤?
笔记本的再次消失,表明操纵者不仅成功启动了装置,还在警方包围下,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取走了关键物品。这说明对方对警方的行动了如指掌,并且拥有超出常规认知的手段。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老李看着现场照片和报告,眉头拧成了死结,“搞出这么大动静,就为了偷走一本破笔记本?那本子上到底写了什么?”
陈默也不知道。但他想起笔记本第一次出现时,是在钟云深工作室,作为“空白”物品被收缴。或许,它从来就不是空白的。它需要特定的条件——比如仓库里那种诡异的声、光、能量环境——才能“显影”?或者,它本身就是一个记录仪,记录下了刚才发生的一切,然后被“回收”?
而那个在论坛上用死者账号发布校准信息的神秘人,与仓库事件,是否同属一方?
齿轮不仅转动,而且发出了清晰可闻的噪音,甚至进行了了一次危险的“试运行”。对手不再完全隐蔽,他们展示了能力,留下了痕迹,但也带走了最核心的谜底。
陈默走到窗边,晨曦微露,给城市镀上了一层冰冷的淡青色。仓库的遭遇,像一记重锤,砸碎了之前“案件告结”的假象。水面之下的冰山,远比显露的更加庞大、更加诡异。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跳出钟云深案的局限,从更广阔的、关于异常现象、边缘科学和历史隐秘的角度去审视这一切。吴天霖是一条线,那个已故的顾教授可能留下更多线索。还有“泽费尔”工坊真正起源,那些流传在极少数圈子的古老传说和禁忌记录……
他回头,看向办公室里彻夜未眠、神色各异的同事们。老李在猛抽烟,虞倩揉着太阳穴,张辰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李队,”陈默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觉得,我们需要成立一个……特别调研小组。不限于刑侦,要吸纳信得过的、懂边缘物理、异常现象、历史秘辛的人,哪怕是顾问形式。仓库里发生的事情,可能已经超出了传统刑案的范畴。我们必须弄清楚对手是谁,想干什么,否则下一次……可能就不只是铃声和闪光了。”
老李重重吐出一口烟,烟雾在晨光中翻滚。“你说得对。但这需要上面批准,而且……风险很大。搞不好,我们会一脚踩进某个谁也不想碰的禁区。”
“我们已经踩进去了。” 陈默平静地说,“从档案室笔记本消失,从论坛出现校准信息,从吴天霖说出‘非自然基准点’开始,我们就已经在了。现在,仓库的钟声敲响了,我们没有退路了。”
老李沉默良久,将烟头狠狠摁灭在早已堆满的烟灰缸里。“我去打报告。你,先私下物色人选,要绝对可靠,嘴巴严的。在批复下来前,一切调查转入地下,用最隐蔽的渠道。还有,加强对吴天霖的保护,他可能是下一个目标,或者……钥匙。”
晨光彻底驱散了夜色。城市苏醒,车流渐密。但陈默知道,在这片看似寻常的晨曦之下,两个世界的帷幕,已被那诡异的仓库钟声,撕开了一道细微却再也无法弥合的裂口。
而他们的战斗,刚刚进入一个全新的、更加晦暗未知的篇章。齿轮啮合的声响,仿佛仍在耳边回响,低沉,规律,通向不可预知的深渊。
吴天霖死于周六傍晚,夕阳将他的书房涂成一片浑浊的橙红。没有挣扎,没有闯入,他坐在那张陪伴了他三十年的旧藤椅上,面前摊开着一本厚重的、纸页发脆的地方志。眼镜滑落在摊开的书页上,镜腿折了。表情是平静的,甚至带着一丝近乎释然的恍惚,嘴角微微上翘,和之前那四位“亡灵低语”的受害者如出一辙。只是,他家里没有找到任何古董钟,也没有凌晨三点的报时声。
死亡时间是法医苏瑾结合尸温和胃内容物推断出的:大约在周五深夜到周六凌晨之间。死因初步判断为急性心力衰竭,诱发原因不明。体内没有检出钟云深使用过的那些复杂毒物或缓释剂,只有常规的、治疗高血压和轻微心律不齐的药物残留,剂量正常。
现场干净得令人窒息。门窗完好,没有指纹,没有陌生的脚印,没有搏斗痕迹。那本摊开的地方志,停留在记载本地民国时期“奇闻异事”的一页,上面有一段关于“子夜异光”和“地脉鸣响”的模糊描述,旁边有吴天霖用铅笔做的极其细微的标注,字迹颤抖:“频段吻合?参见顾师笔记第三卷,附录七,图乙-9。”
顾师,就是那位已故的顾教授。
老李站在书房门口,脸色铁青,腮帮子上的肌肉一条条绷紧。烟夹在指间,忘了点。虞倩和林薇在做细致的现场勘查,动作轻缓,但每一个眼神交换都透着沉重。
陈默没有动。他站在吴天霖的藤椅旁,低头看着那张平静的脸。夕阳的光线在他脸上移动,将那些细微的皱纹和老人斑照得清清楚楚。这张脸在几天前的审讯室里,还因为触及禁忌知识而激动、恐惧、困惑。现在,它永远定格在了这种诡异的安详里。
不是钟云深的手法,但神韵何其相似。同样是独居、涉足隐秘、对“泽费尔”或相关异常现象感兴趣的人,同样以这种毫无痛苦、仿佛只是沉入一场永眠的方式离去。
是模仿?还是“齿轮”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它的“校准”或“清理”?
“书房里少东西了。”虞倩直起身,戴着白手套的手里拿着一个证物袋,里面是几片碎纸屑,“在废纸篓最底下发现的,被撕得很碎,但拼了一下,像是从某个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张很旧,纸质和吴工之前给我们看的他父亲笔记的纸很像。上面有手绘的简图和一些数据符号,和之前论坛上那个电路图的风格有点像,但更简略,还有一个用红笔圈出来的坐标,格式很老,不是现代的经纬度。”
坐标。陈默接过证物袋,看着那些勉强拼合的碎片。红笔圈出的坐标旁边,有一行小字:“疑为‘锚点’之一,1932年观测记录提及,扰动强度:弱,周期:不规律。关联符号:(一个模糊的、类似三螺旋交织的图案)。”
又是坐标,又是观测记录,又是关联符号。吴天霖在死前,显然在独自追查着什么,很可能与顾教授留下的资料,甚至与他父亲的神秘散页有关。然后,他被灭口了。灭口者拿走了关键的资料(可能就是那些被撕碎纸张的原始笔记本),只留下这点碎屑,像是匆忙中遗漏,又像是一种冷酷的标记。
“顾教授的家人和遗产呢?”陈默问,声音干涩。
“查过了,”张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刚打完电话,“顾教授五年前去世,老伴去年也走了。独生女在国外,很少回来。老房子一直空着,半年前委托中介出售,最近才成交,正在清空。我们的人已经赶过去了,希望能找到他留下的研究资料。”
希望渺茫。如果对方连吴天霖都处理得这么干净,会留下顾教授那边明显的线索吗?
吴天霖的死,像一颗投入暗池的石子,涟漪迅速扩散到一些原本已经沉寂的角落。当天深夜,陈默接到了老李转来的、来自更高层保密渠道的紧急约见通知。地点不在市局,也不在任何官方建筑,而是在城西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嘈杂混乱的港式茶餐厅的二楼最里面包厢。
约见者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普通的夹克,头发花白,面容普通得扔进人堆就找不着,但一双眼睛看人时,有种锐利到能剥开皮囊的穿透力。他自称“老杨”,没有出示任何证件,但老李对他的态度异常谨慎,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敬。
包厢门关上,隔绝了楼下鼎沸的人声。老杨没有寒暄,直接拿出一份薄薄的、没有任何标识的文件夹,推到陈默面前。
“吴天霖接触过的东西,比他自己知道的,也比你们目前掌握的,要危险得多。”老杨的声音平直,没有起伏,“他参与的那个‘地磁异常普查’,不是民间行为,是‘第七观察站’早期外围筛查项目之一。”
“第七观察站?”陈默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老杨没有解释,继续道:“顾教授是观察站早期的学术顾问之一,接触过一些核心档案的边角。他退休后,私下里对一些未解现象仍有执念,留下了一些未经观察站归档的私人笔记和研究推测。这些笔记,理论上应该在他去世后被回收或销毁,但显然出现了疏漏。吴天霖通过他父亲的关系和自身的专业背景,可能接触到其中一部分,并产生了危险的联想和探究行为。”
“所以吴天霖是因为这个被杀?”陈默盯着老杨,“谁干的?‘第七观察站’?还是别的什么……齿轮?”
老杨的眼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似乎对“齿轮”这个比喻有所反应。“观察站的工作性质决定,某些信息和研究对象必须处于严格控制之下。接触者需要经过严格筛选和管控。吴天霖和顾教授的私下探究,属于违规和危险行为,可能触及一些……不稳定因素,或者引来不必要的关注。”他顿了顿,“他的死,我们正在调查。但现场迹象显示,可能并非人为直接加害。”
“不是人为?那他怎么死的?急性心衰总有个诱因!”
“某些‘不稳定因素’本身,就可能对人类生理产生直接影响,尤其是当个体过于靠近或试图‘观测’、‘解读’它们时。”老杨的语气依然平淡,但内容却令人不寒而栗,“大脑、心脏、神经系统,都可能成为载体或受害者。表现形式可能类似自然死亡,但根源不同。我们称之为‘信息污染’或‘认知负荷过载’。”
陈默想起了苏瑾对昏迷偷油者的描述——“感官超载后的自我保护性关闭”。也想起了钟云深那些受害者诡异的笑容和毫无痛苦的姿态。难道,那些药物和机械仪式,只是钟云深对某种更本质“影响”的拙劣模仿和触发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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