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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 最后的陌生人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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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周雨薇的信息,警方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展开行动,逮捕已知的“引导者”,解救潜在的受害者。同时,国际刑警组织也开始介入,追踪海外联系。

  但陈默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像这样的网络,即使表面被摧毁,也可能在地下继续生长。只要有孤独、迷茫、寻求意义的人,就会有操控者寻找猎物。

  案件结束后,陈默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城市的夜景。霓虹灯光在雨中模糊成一片片光晕,像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个充满光明与阴影的世界。

  他的手机响了,是张辰。

  “陈队,我们在追踪一个加密信号时,发现了新的东西。有人在暗网发布了一个新帖子,标题是:‘净化2.0:数字觉醒’。发帖时间是一小时前。”

  陈默感到沉重的疲惫,但也有一丝决心。战斗永远不会真正结束,但每一次胜利,都能拯救一些可能失去的生命。

  “继续追踪。”他说,“我们还没完。”

  六月的第一场热浪席卷城市,陈默的办公桌上堆满了待处理的文件。窗外的蝉鸣和空调的嗡鸣交织成夏日的背景音。在连续处理了多起高科技犯罪和心理操控案件后,他本以为能迎来短暂的平静期。

  然而,市档案馆的一通紧急来电打破了这份假想的宁静。

  “陈警官,我是市档案馆的刘主任,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电话那头的声音紧张而困惑,“有人闯入,但没有偷走任何东西,只是...篡改了一些档案。”

  陈默放下手中的笔:“篡改档案?具体是什么?”

  “婚姻登记记录,集中在1985年到1995年这十年间。至少五十份记录被修改,夫妻的名字被交换,结婚日期被更改,甚至有些人的配偶被完全替换成了陌生人。”

  陈默皱眉:“纸质档案还是电子记录?”

  “两者都有。纸质档案上的字迹被专业手段去除重写,电子记录也被黑客入侵修改。”刘主任的声音更紧张了,“最奇怪的是,这些修改做得非常...巧妙。如果不是我们最近在数字化归档时仔细核对,可能永远发现不了。”

  “有什么共同点吗?这些被修改的记录?”

  “我们还在分析,但初步看来,这些夫妻现在大多已经离婚,或者一方已经去世。好像修改者专门选择那些不太可能被再次查阅的记录。”

  陈默感到一丝不寻常。篡改陈年婚姻记录,这种犯罪看起来毫无意义——既没有经济利益,也没有明显的动机。

  “保护好现场,我马上过去。”

  市档案馆位于老城区,是一栋有着百年历史的欧式建筑。刘主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档案员,戴着厚眼镜,在门口焦急地等待。

  “这边,陈警官。”他领着陈默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个恒温恒湿的档案室,“就是这些档案柜,1985年到1995年的婚姻登记记录。”

  陈默戴上手套,小心地翻开几份被篡改的记录。果然如刘主任所说,修改手法极其专业:原始字迹被化学方法消除,然后用匹配的墨水重写。如果不是在特定角度光线下看到纸张纤维的轻微损伤,几乎无法察觉。

  “电子系统呢?”

  刘主任带他到电脑前:“我们的数字化系统也被入侵了。修改时间集中在过去一周的夜间,入侵者绕过了防火墙,没有触发任何警报。”

  张辰已经在检查网络日志:“手法很高明,不是普通黑客。用的是军方级别的加密和反追踪技术。”

  “能恢复原始记录吗?”

  “需要时间,但可以尝试。”张辰说,“不过有意思的是,入侵者留下了一点...痕迹。”

  “什么痕迹?”

  张辰调出一段代码:“一个隐藏的水印,在每个被修改的记录里都嵌入了这个。”

  屏幕上显示出一个奇怪的符号:两个交织的圆圈,一个实心,一个空心,中间有一条波浪线穿过。

  “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但我查了一下,这个符号在某些古代文化中代表‘对立统一’或‘二元性’。在现代心理学中,有时用来象征‘双生’或‘镜像’概念。”

  双生。镜像。陈默思考着这些概念与篡改婚姻记录的联系。

  “刘主任,这些被修改的记录中,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案例?比如当事人中有重要人物,或者有什么特殊背景?”

  刘主任翻阅清单:“大多数都是普通市民...等等,这个有点特别。”

  他指向一个名字:“苏文清和林静,1988年登记结婚。苏文清现在是本市有名的企业家,林静五年前因病去世了。”

  “记录被改成了什么?”

  “改成了苏文清和一个叫‘周晓梅’的女人结婚,日期也从1988年改成了1987年。”刘主任困惑地说,“但我们查了所有记录,根本没有叫周晓梅的人在那个时间段结婚。”

  一个不存在的人被插入到企业家的婚姻记录中。这有什么意义?

  陈默决定拜访苏文清。作为本地知名企业家,他的公司在市中心拥有一整栋办公楼。秘书通报后,陈默被带到一个装饰豪华的办公室。

  苏文清六十岁左右,保养得当,气质儒雅。听到陈默的来意,他的表情变得复杂。

  “有人篡改了我的婚姻记录?”他重复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这...太奇怪了。”

  “你认识周晓梅这个人吗?”

  苏文清摇头:“从没听说过。”

  “你和林静女士的婚姻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比如,是否有什么...争议或秘密?”

  苏文清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每段婚姻都有自己的故事,警官。但我和林静的婚姻是正常的,她是个好女人,可惜走得太早。”

  陈默注意到苏文清在提到林静时,手指的敲击频率加快了——典型的紧张表现。

  “林静女士是怎么去世的?”

  “癌症,晚期发现,治疗了两年还是走了。”苏文清的声音低沉,“我捐了一笔钱给癌症研究中心,以她的名义。”

  陈默感谢了他的配合,但在离开前,问了一个试探性的问题:“在你的记忆中,1987年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苏文清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1987年?我大学毕业,开始工作...没什么特别的。”

  但陈默注意到了他眼中的一丝闪烁。

  回到警局,陈默让林峰深入调查苏文清的背景,特别是1987年前后的时间段。同时,他整理了其他被篡改记录中的当事人信息,寻找共同点。

  几个小时后,林峰带来了发现:“陈队,苏文清1987年的记录有点问题。他毕业于江州大学经济系,但那一年的毕业照里没有他。我问了几个他的同学,有人说他因为‘健康原因’延迟毕业一年,但具体什么健康原因没人记得。”

  “1988年呢?”

  “正常毕业,然后进入现在的公司从基层做起。”林峰顿了顿,“还有,我查了林静的背景。她也是江州大学的,比苏文清小两届,学的是中文。有趣的是,她的入学时间是1986年,但之前的记录...不完整。”

  “怎么不完整?”

  “她高中毕业到大学入学之间有一年的空白,没有记录。家人说她那年生病在家休养,但具体什么病也不清楚。”

  一年空白,不完整的记录,被篡改的婚姻档案...陈默感到这些碎片之间有着隐藏的联系。

  虞倩的尸检室传来了新的发现。在仔细检查档案馆现场时,她在一些被篡改的纸质档案上发现了微量的生物痕迹——皮肤细胞和汗液。

  “DNA分析需要时间,但血型都是O型,与档案上的修改字迹使用的墨水品牌一致。”虞倩报告,“修改者很可能戴了手套,但还是留下了微量痕迹。”

  “能确定修改时间吗?”

  “从生物痕迹的降解程度看,大约在5到10天前。”虞倩说,“另外,我在一份档案的夹层里发现了这个。”

  她递过一个证物袋,里面是一片极小的纸屑,像是从某张照片上撕下来的。纸屑上有一个年轻女孩的部分面容和一行字:“永远记住...”

  “看起来像是纪念照。”陈默仔细查看,“能恢复吗?”

  “技术队已经在尝试。”

  陈默将注意力转回那些奇怪的修改。如果目的不是为了经济利益或报复,那么可能是为了...修正历史?或者创造另一种历史?

  他的手机响了,是刘主任:“陈警官,我们又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在整理档案时,我们发现了几份完全‘多余’的记录。”

  “什么意思?”

  “就是根本不应该存在的记录。”刘主任解释,“比如,一个人同时有两份不同的婚姻记录,与不同的人在不同时间结婚,但其他官方记录显示他只有一次婚姻。”

  “有多少这样的‘幽灵记录’?”

  “到目前为止发现了七份。而且...”刘主任犹豫了一下,“这些‘幽灵记录’中的配偶,在别的档案中也有正常记录,与别人结婚。”

  陈默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有人不是简单地修改记录,而是在...重新配对?把原本不是夫妻的人配成夫妻,把原本的夫妻拆开?”

  “看起来是这样。”刘主任困惑地说,“但为什么?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陈默也不知道,但他感到这个谜团的核心可能在于那些被重新配对的人之间的关系。

  他让技术队建立了一个数据库,将所有被篡改的记录和“幽灵记录”输入,分析其中的人物关系网络。

  结果令人震惊:这些记录形成了一个复杂的网络,其中一些人通过多次“重配”与其他多人产生联系。但更奇怪的是,这个网络有一个中心节点——一个名字出现在多个记录中,但本身没有任何婚姻记录的人。

  这个名字是:周晓兰。

  “周晓兰...周晓梅...”陈默比较着两个名字,“相似得像是姐妹。”

  调查发现,周晓兰确有其人,但已于1992年去世,死因是车祸,年仅24岁。她的档案很简单:父母早逝,由姨妈抚养长大,高中毕业后在纺织厂工作,未婚。

  “一个普通的年轻女性,为什么会被插入到这么多人的婚姻记录中?”林峰不解。

  “也许关键不是她本人,而是她代表什么。”陈默思考着,“或者,修改者想通过她连接某些人。”

  他们深入调查了周晓兰的背景,发现了一个令人意外的联系:她的姨妈叫周文秀,而周文秀正是...苏文清家的老保姆,工作了三十年,直到五年前退休。

  “联系上了。”陈默说,“苏文清和周晓兰通过保姆产生了间接联系。”

  “但苏文清说不认识周晓梅,周晓兰的姐妹。”林峰指出。

  “也许他说的是真话,也许不是。”陈默决定再次拜访苏文清,这次带着周晓兰的照片。

  当苏文清看到周晓兰的照片时,他的反应很微妙——不是完全的陌生,而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混合着困惑和...一丝痛苦?

  “我不认识她。”苏文清最终说,但声音有些不自然。

  “她是你们家老保姆周文秀的侄女。”

  “周姨的侄女?”苏文清皱眉,“我可能见过一两次,但没印象了。为什么问这个?”

  “她的名字出现在你被篡改的婚姻记录中,作为你的配偶。”

  苏文清的脸色变得苍白:“这...这太荒谬了!我根本不认识她!”

  “还有一个叫周晓梅的名字,也出现在记录中,你认识吗?”

  “不认识!”苏文清的声音提高了,“警官,这明显是有人恶作剧或者...陷害我!我和林静的婚姻是合法的,公开的,所有人都知道!”

  “我知道。”陈默平静地说,“我只是想找出真相。如果你想起什么关于1987年或周晓兰的事情,请随时联系我。”

  离开苏文清的办公室,陈默感到对方在隐瞒什么。那种细微的紧张和回避,不像是对荒诞指控的自然反应,更像是触及了某个深藏的敏感点。

  与此同时,技术队恢复了那片小纸屑上的完整图像。那是一张老照片的角落,上面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半张脸和一行完整的字:“永远记住,1987年夏天。”

  照片背景似乎是某个湖边或河边,女孩穿着八十年代风格的连衣裙,笑容灿烂。虽然只有半张脸,但能看出她与周晓兰的档案照片有几分相似。

  “可能是周晓兰,或者周晓梅。”张辰说,“照片质量太差,无法确定。”

  “1987年夏天...”陈默重复着这个时间点,正是苏文清记录有问题的那一年。

  他决定去拜访已经退休的周文秀。老人住在城郊的一个养老院,七十多岁,身体还算硬朗。

  听到陈默的来意和看到周晓兰的照片,周文秀的眼眶湿润了:“晓兰...我那可怜的外甥女。那么年轻就走了。”

  “她是个怎样的女孩?”

  “安静,内向,但心地善良。”周文秀回忆,“她父母走得早,我尽量照顾她,但她总觉得自己是负担。高中毕业后就工作了,想独立。”

  “她和你提过苏文清先生吗?或者苏家的事?”

  周文秀愣了一下:“苏先生?为什么这么问?”

  “她的名字出现在苏先生的档案中,所以我们想了解他们是否有过接触。”

  周文秀的表情变得复杂:“晓兰...确实在苏家工作过一段时间,大概1987年夏天。我当时在苏家做保姆,晓兰高中刚毕业,还没找到正式工作,我就介绍她到苏家帮忙,整理书房,做点轻活。”

  1987年夏天,周晓兰在苏家工作。这与照片上的时间吻合。

  “她工作多久?为什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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