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七宫施压,嘉竹硬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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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过后,侧室的门被踹开时,许嘉竹正靠墙坐着。她没睁眼,但耳朵已经竖了起来。脚步声比之前重,不是墨书那种偷偷摸摸的猫步,是故意踩出威压感的军靴声。
她知道是谁来了。
两个执事弟子进来,一左一右架起她就走。她脚拖在地上,后背伤口蹭着粗布衣,火辣辣地疼。但她没吭声。
刑堂灯火通明,比昨晚还亮。中央刑架立着,铁链垂下,在地上投出影子。
她被重新绑上刑架,双手高吊,双脚离地。动作和昨晚一样,可气氛不一样了。
昨晚是审讯,今天是清算。
大长老青崖坐在主位上,灰袍整齐,琉璃眼镜反着光。他手里捻着佛珠,一颗一颗转,每转一圈,就敲一下茶盖。
三声。
这是动手的暗号。
“许嘉竹。”他开口,声音慢得像在念经,“你昨夜拒不认罪,七宫念你年幼,暂且收押。可今晨巡查发现,你藏匿的黄绢上有北戎密文残迹,与三年前细作案完全吻合。”
她冷笑:“那你们怎么不去抓写密文的人?”
“证据指向你。”青崖放下佛珠,“玉佩是你身上搜出的,图是你带回的,现在连密文都出现在你包袱里——你还想抵赖到几时?”
“我抵赖?”她抬头,“你们栽赃都不会换个新花样吗?”
青崖不动气,只抬手。
一个执事弟子捧上托盘,里面是一条鞭子。
黑色皮质,鞭身带倒刺,每一根刺都泛着蓝光。
毒鞭。
“这是七宫禁用的‘裂骨’,专治嘴硬之人。”青崖说,“只要你招供勾结外敌、盗取机密的事实,便可免去后续之苦。”
她盯着那鞭子,忽然笑了:“你说完了吗?”
青崖皱眉:“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说完。”她咬牙,“该你打了。”
全场一静。
连火把燃烧的声音都清晰起来。
青崖挥了下手。
执事弟子将鞭子递给另一个身穿劲装的中年男人。那人接过鞭子,退到一侧。
然后——青崖自己走了过去。
他脱下外袍,露出内衬的窄袖劲装,亲自执鞭。
全场哗然。
大长老亲自动刑,这是要把人往死里整的节奏。
第一鞭落下。
“啪!”
倒刺撕开她后背的旧伤,血瞬间涌出。她身体猛地一震,牙齿咬进下唇,嘴里全是血腥味。
第二鞭紧随其后,抽在同一道伤口上。
她闷哼一声,额头冒出冷汗。
第三鞭,换了个位置,从肩胛斜拉到腰侧,皮肉翻卷。
她开始喘气,呼吸却越来越稳。
第四鞭、第五鞭接连落下,她的衣服已经碎成布条,黏在血肉上。
台下有人看不下去,低头避开视线。
玄冥站在角落,面具遮脸,一动不动。但他右手攥紧了酒葫芦,指节发白。
第六鞭抽完,青崖停下,走近她面前。
“怎么样?”他问,“招不招?”
她低着头,头发遮住脸,肩膀微微抖。
青崖以为她快撑不住了,语气放缓:“只要你认罪,我可以向宫主求情,留你一条命。”
她慢慢抬起头。
嘴角有血,眼睛却亮得吓人。
她咧嘴一笑,一口白牙沾着血沫。
“招你娘。”
全场死寂。
连风都停了。
青崖脸色铁青,手里的鞭子差点落地。
他活了五十多年,还没人敢当面骂他。
还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
他扬起鞭子,第七鞭狠狠抽下!
这一鞭带着怒气,直抽脊椎位置。若是一般人,当场就得瘫痪。
但她身体一颤,竟没晕。
血顺着腿流到地上,积了一小滩。
她垂着头,呼吸急促,但双手仍死死抓住铁链,指节发白。
她没松。
也没叫。
青崖喘着气,看着眼前这个满身是血却不肯倒下的少女,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按理说,这种伤势,早就该昏过去了。
可她还在喘,还在动,甚至……伤口边缘的血流速度,好像变慢了?
他眯起眼。
“你以为硬撑就有用?”他冷声说,“你不招,明天还会打。后天,大后天,只要你在七宫一天,这鞭子就能抽你一千次。”
她抬起脸,眼神像刀。
“那你抽啊。”她声音哑得不像话,“看看是我先死,还是你先疯。”
青崖盯着她看了很久。
忽然笑了。
“好,很好。”他说,“七宫二十年没出过你这样的刺头了。可惜啊,越是硬气的人,死得越惨。”
他转身,披上外袍。
“把她关回侧室,明日再审。”
执事弟子上前解绳子。
她腿一软,整个人往下坠。两人架住她胳膊,拖着往外走。
经过玄冥身边时,她眼角余光扫过去。
他还站着,没动,也没说话。
但她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背上。
很沉。
像是在看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
---
侧室门被关上,锁落下的声音清脆。
她被人扔在草席上,脸朝下趴着,背上伤口压着地面,疼得她抽了一口冷气。
但她没动。
她在等。
等疼痛过去,等意识清醒,等身体里的那股气息流转完最后一圈。
刚才被打的时候,她感觉到了。
每一次呼吸,体内就有股暖流在走,沿着经脉绕行,像小时候母猴舔她伤口时的感觉。
不是幻觉。
是真的在修复。
她不知道这是风灵果的作用,只知道——只要她不死,就能继续扛。
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屏住呼吸。
门开了,一道黑影进来。
不是墨书。
是玄冥。
他关上门,走到她旁边蹲下。
没说话,直接掀开她背后破烂的衣服。
她疼得吸气,但没躲。
他看了很久。
“你的伤……”他声音低,“在愈合。”
她嗤笑:“那你赶紧记下来,回去写本《怪病大全》。”
“别贫。”他伸手碰了碰伤口边缘,“正常人受这种伤,血流不止,筋脉断裂,不可能还能说话。”
她闭眼:“可能我命硬。”
“不是命硬。”他收回手,“是你身体有问题。”
“有问题也轮不到你管。”她冷笑,“你是来替青崖问口供的吧?让他自己来,我不介意多骂他几句。”
玄冥沉默几秒,忽然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涂上。”他把瓶子扔给她,“别让别人看见。”
她没接,瓶子砸在草席上滚了一圈。
“我不需要你施舍。”
“这不是施舍。”他盯着她,“是命令。你要是死了,谁给我扫茅房?”
她愣了一下。
想起昨晚她说“任务失败最多扫茅房”,他就这样原话还回来了。
她弯腰捡起瓶子,手指发抖。
拔开塞子,一股辛辣味冲出来。
她咬牙,把药粉倒在背上。
嘶——
疼得眼前发黑。
但她没叫。
药粉渗进伤口,像盐撒在肉上。可慢慢地,那种灼烧感变成了温热。
她能感觉到,血流的速度又慢了一些。
“为什么帮他?”玄冥忽然问。
“谁?”
“裴无垢。”他声音冷了,“他知道你会踩哪块砖,知道你怎么辨真假图,甚至提前给你换了玉佩——他是在救你。”
她一僵。
没想到他会看出这点。
“他才不是救我。”她冷笑,“他是想让我背更大的锅。假图、密文、玉佩,全是他安排的局。他巴不得我死。”
“可他留了活路。”玄冥说,“那个小厮提醒你地面异常,你才能逃出来。他完全可以让你当场被抓。”
她不说话。
心里却明白,玄冥说得对。
裴无垢是敌人,可他又不像纯粹想杀她。
更像是……在玩什么游戏。
“管他呢。”她把空瓶扔到一边,“反正我活着,他就赢不了。”
玄冥站起身,拍了下她肩膀。
力道很大,震得她伤口一痛。
“挺住。”他说,“只要你还站着,七宫就不能把你当死人看。”
说完,他开门走了。
屋里只剩她一个人。
她趴着,慢慢把手伸到腰间。
九节鞭还在。
她摸了摸虎牙,低声骂了一句。
窗外,天边刚露一点白。
新的一天开始了。
但她知道,真正的风暴,还没来。
她闭上眼,开始调整呼吸。
一吸,一呼。
体内的气息随着节奏流转。
她能感觉到,那些伤口在一点点收拢。
就像风穿过林子,无声无息,却改变了一切。
远处传来打更声。
四更了。
她睁开眼,盯着屋顶横梁。
下一秒,她缓缓抬起右手,握紧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带来一阵清晰的痛感。
她需要保持清醒。
因为她记得玄冥说过一句话:
“审讯最怕的不是打你,是让你睡着。”
而现在,她必须撑到天亮。
屋檐外,一道月白色身影静静伫立。
裴无垢站在瓦片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银狸玉佩。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又望向侧室方向。
嘴角慢慢扬起。
“姐姐,疼吗?”
随即一笑:“这才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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