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嘉竹追毒,遇裴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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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竹冲进巷口,脚步在碎瓷片前戛然而止。她没看地上的粥,也没去扶那个抖成筛子的老太监。她的目光直接钉在站着的人身上——月白锦袍,袖口银纹,耳尖泛红,嘴角带笑。
裴无垢。
又是他。
他站得像根葱,手里晃着个玉瓶,里头液体幽蓝,在晨光下一闪一闪。
“你来晚了。”他说。
许嘉竹的拇指顶开匕首暗扣,指节发白。她记得这动作,上回见他还抱着她一起坠崖,这次倒好,改玩投毒了。
她鼻子微动,空气里有股味儿,苦的,有点像坏掉的杏仁。
毒已经用了。
但她没动。地上那碗米粥洒得不对劲,边缘发青灰,像是被什么东西烧过。老太监嘴唇发紫,但呼吸不乱,心跳频率也稳。不像真中毒,倒像被人喂了半剂解药吊着命。
她冷笑:“你又抢我功劳?”
裴无垢歪头,装出一副吃惊样:“姐姐怎么总说‘抢’呢?我这是帮你查案。”
“查你个头。”她往前半步,“瓶子里是什么?”
“你说呢?”他忽然凑近,气息擦过她耳朵,“丽嫔给我的。”
许嘉竹猛地后撤,手按在九节鞭上。风灵果的气息在脑中炸开,巷道的气流瞬间变成一条条看得见的线——屋顶瓦松,墙角烟熏,地面湿痕呈扇形扩散。
这不是第一现场。
是布的局。
她盯着他:“你帮丽嫔下毒,图什么?”
裴无垢退后一步,笑得更开:“因为……有趣。”
话音落,他袖子一甩。
许嘉竹反应极快,侧身翻滚。炸药砸地,轰一声炸出黑烟和碎纸屑。她屏住呼吸,金手指重新启动,捕捉到空气中细微震动——有人跃起,角度十七度,落点在三丈外矮墙。
她冲过去。
可还是慢了一瞬。
只看见月白身影翻上墙头,裴无垢回头一笑,手里玉瓶抛了两下:“姐姐,下次带点解药来,咱们玩大点。”
人影消失。
烟尘未散。
许嘉竹站在原地,手还抓着九节鞭的环。地上除了碎瓷、焦土,还有半片烧焦的纸。
她弯腰捡起。
是纸条的一角,边缘碳化,能认出是昨夜那张“丽嫔欲在御膳房下毒”的字迹。
他们早就知道她会来。
这封信,这个时间,这条路线,全是饵。
她攥紧纸角,指腹被烫了一下——不是余火,是怒气。
裴无垢根本不是来投毒的。他是来等她的。
拿个瓶子晃悠,说两句暧昧废话,炸一下跑路,顺便留下点线索让她追。整套流程行云流水,就差在墙上写“此地不宜久留”了。
她转身要走,眼角余光扫到墙根。
一块青砖缝里,卡着个瓜子壳。
她蹲下抠出来。
壳上没字,但形状眼熟。墨书嗑瓜子喜欢咬一头,留下一个斜口。这个壳,就是他常吃的那种。
可墨书不会出现在这儿。
除非是被人故意放的。
她把壳收进袖袋,沿着偏道往回走。
路上没人拦她,巡逻队也没出现。太医抬走老太监的速度快得离谱,连记录都没做。整个御膳房西侧像被按了静音键,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她知道发生了。
毒不是目标,混乱才是。
有人想让她慌,想让她乱报线索,想让她在七宫面前再栽一次跟头。
可惜。
她没上报。
也不打算上。
回到东廊拐角,她停下,从墙上抠石灰,在掌心写下两个字:**红袖**。
粉红宫装,跛脚传信,两次递纸条,一次说三皇子,一次说丽嫔。
现在毒真的出了,送信的人却不见了。
要么是被抓了,要么是根本没打算露面。
她把石灰搓碎,撒在地上。
然后拍了拍手。
“挺会演啊你。”她对着空巷说,“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配合得不错。”
说完,她转身就走。
走出十步,她忽然摸到腰间。
衣带被人动过。
不是裴无垢,他没靠近到那种程度。也不是老太监,那人连站都站不稳。
是那个送信的女人。
红袖。
她在递纸条时,顺手碰了她的腰带。当时以为是擦肩,现在想来,是留东西了。
她解开束带,翻了一遍。
没有纸条,没有暗器,什么都没有。
但她不信。
那女人走路一瘸一拐,动作却利落得不像伤残。递信时机精准,逃跑路线干净,明显是老手。
而且,她指尖碰过那女人的手背——很冷,像摸到一块铁。
长期碰毒的人,体温会降。
她不是传信的。
她是动手的。
可她为什么要帮自己?
还是说,根本不是帮,是引?
许嘉竹把束带重新系好,加快脚步。
她需要找玄冥。
不是求救,是问话。
玄冥知道的事比他说的多。上次任务失败,他第一时间赶到禁闭室;墨书送鸡腿,他立刻拆穿是陷阱;就连她娘的玉佩被动过,也是他先发现的。
他一直在看着她。
像看一只笼子里的鸟,等着看她往哪边飞。
她走到七宫外围,翻墙落地时膝盖一软。
不是疼。
是累。
三天没睡,从山洞回来就没停过。追鼠、查宫、对峙、逃命,脑子转得比脚还快。
她靠墙喘了口气,摸出水囊喝了一口。
水有点涩,像是泡过草药。
她不管,灌完扔掉袋子。
前面就是接头点,一间废弃的茶棚。玄冥常在这儿喝酒,说是“醉眼看世事最清醒”。
她掀开帘子。
没人。
桌上摆着个酒壶,壶嘴朝外,像是刚放下不久。旁边有个小碟,里面剩半块芝麻饼。
她坐下,拿起饼咬了一口。
甜的。
她皱眉。
玄冥不吃甜食。他说甜的东西容易让人松懈,暗卫不能松懈。
这饼不是他的。
是谁留的?
她放下饼,盯着酒壶。
壶身无字,铜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但她记得,玄冥的酒壶永远挂在腰上,七个不同颜色,每个装一种酒。
这个不是。
她伸手去拿。
壶盖忽然一动。
不是风吹。
是从里面顶的。
她手停在半空。
下一秒,壶盖弹起,一道黑影窜出,直扑她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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