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内鬼疑云与“将计就计”的鸿门宴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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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内鬼疑云与“将计就计”的鸿门宴钱前进“被自愿”的死亡,像一块沉重的、浸透了冰水的巨石,投入云川省委省政府这潭看似逐渐澄清、实则暗流更汹涌的深水之中。表面上,追悼会如期举行,讣告写得情真意切,肯定其“过去”的贡献,对其“一时糊涂”表示惋惜,一切符合程序,无可指责。但私底下,那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寒意,却顺着官场的毛细血管,渗透到每一个角落。
干部们打招呼时的笑容更加格式化,眼神交流更加短暂,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惧。各种小道消息在私密饭局、茶歇间隙悄然流传,有人说钱前进是被“上面”的大人物灭口,有人说他掌握了足以掀翻半个云川官场的秘密,甚至还有更离奇的传闻,说他是被某种“邪术”诅咒,精神崩溃而自杀。越是荒诞的说法,在这种高压和未知的氛围下,越是有其市场。
韩辰的办公室,气氛更是凝重得能拧出水来。郑光明秘书长进出时脚步都放轻了许多,阿木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送文件时眼神里都带着紧张,仿佛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下一个“被自愿”的导火索。
林薇“小心你身边的人”的警告,像一道紧箍咒,时刻萦绕在韩辰心头。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身边每一个人。郑光明,这位本土派秘书长,能力出众,熟悉情况,在李德旺倒台后一直表现得很配合,甚至可以说尽职尽责,但他毕竟是云川土生土长的干部,根系复杂,谁能保证他与那个神秘组织没有一丝半缕的联系?阿木,心思单纯,背景干净,是自己从龙潭带过来的,按理说最可靠,但年轻人容易被人利用,或者……在某些无法抗拒的压力或诱惑面前,会不会改变?
甚至连负责安保的王猛总队长,韩辰也无法完全放下。王猛是省厅的人,虽然在此前的行动中表现出色,但他背后的关系网,他手下人员的构成,是否都如铁板一块?
这种看谁都像内鬼的猜疑,极大地消耗着韩辰的心力。他知道,这是对手想要的效果——从内部瓦解他的信任基础,让他疑神疑鬼,束手束脚。
“省长,这是刚收到的、关于那批获救儿童的初步心理评估报告,还有声学专家组对那段‘噪音’的初步分析意见。”郑光明将一份厚厚的文件放在韩辰桌上,语气一如既往的平稳。
韩辰接过文件,没有立刻翻开,而是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老郑,钱前进同志的追悼会,安排得怎么样了?家属情绪还稳定吗?”
郑光明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惋惜和沉重:“都安排好了,按副省级标准。家属……唉,他爱人哭晕过去几次,主要是觉得老钱死得不明不白,遗书上说的那些,她根本不信,一直嚷嚷着老钱是被人害的。”
“哦?”韩辰抬起眼,目光平静地看着郑光明,“她有什么依据吗?”
“能有什么依据?就是觉得老钱前几天还好好的,虽然担心,但还不至于到自杀的地步。而且……”郑光明迟疑了一下,压低声音,“他爱人提到一个细节,说老钱‘走’的那天晚上,好像接了一个电话,之后情绪就特别低落,把自己关进书房前,还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该来的总会来,躲不过’。”
电话?韩辰心中一动。这确实是个值得追查的线索。但对方既然敢让钱前进“被自愿”,肯定会把首尾处理干净,这个电话的来源,恐怕极难查证。
“这个情况,跟公安厅的同志反映了吗?”
“反映了,王总队亲自带人查了,钱主席家里的座机和手机,那段时间都没有可疑的通话记录。要么是用了不记名的黑卡,要么……就是他爱人记错了,或者精神恍惚下的臆想。”郑光明的回答合情合理。
韩辰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低头翻开了文件。心理评估报告的结果触目惊心,孩子们普遍存在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情感反应迟滞,对外界信任感极低,对特定频率的声音(类似黑风坳那种旋律的变调)表现出极度恐惧。声学专家的分析则更加令人不安,他们认为那段旋律并非单纯的音乐,而是某种经过精密计算的“声波武器”,其特定频率组合,可能对人的边缘系统(主管情绪、记忆)和自主神经系统产生直接干扰,长期或高强度聆听,会导致精神涣散、意志削弱,甚至出现幻觉和被迫顺从。专家们将其暂命名为“神谕噪音”。
“神谕”……林薇也提到了这个词。韩辰合上文件,揉了揉眉心。对手掌握着这种超越常规认知的手段,难怪李德旺、岩罕之流会如此死心塌地,钱前进会“被自愿”。这不仅仅是利益捆绑,更是精神上的奴役!
必须尽快打破僵局!李德旺和岩罕的嘴必须撬开!而突破口,或许不在他们身上,而在那个隐藏在自己身边的“内鬼”身上!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红色保密电话响了起来。这个号码,只有极少数高层领导知道。
韩辰接起电话:“我是韩辰。”
电话那头传来省委书记沉稳而略带一丝疲惫的声音:“韩辰同志,关于钱前进同志的后事,以及后续的干部稳定工作,你要多费心。另外,有个情况跟你通个气,中央有关部门,对我们云川近期连续发生的事情,包括李德旺案、边境‘鬼市’案,以及钱前进同志的非正常死亡,高度关注。考虑到情况的特殊性和复杂性,可能会派遣一个联合工作组下来,一方面指导办案,另一方面……也算是稳定人心吧。”
联合工作组?韩辰心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掣肘的?或者是……来“清理”得更彻底的?在“内鬼”未明的情况下,任何外来力量的介入,都可能带来新的变数。
“是,书记,我明白。我们一定全力配合工作组的工作。”韩辰语气平稳地回应。
“嗯,你有这个态度就好。”省委书记顿了顿,语气似乎轻松了些,“对了,还有个事。明天晚上,吴永刚副书记做东,在他的小院里安排了个便宴,说是给你压压惊,也顺便沟通一下近期的工作。永刚同志是老云川了,情况熟,你们多交流,对工作有好处。你务必参加一下。”
吴永刚?便宴?压惊?
韩辰的瞳孔微微收缩。在钱前进刚刚“自杀”,内鬼疑云笼罩,中央工作组即将下来的敏感时刻,吴永刚这个本土派的旗帜性人物,突然邀请他参加私宴?这顿便宴,恐怕比黑风坳的龙潭虎穴更加凶险!这分明是一场“鸿门宴”!
是敲打?是拉拢?是试探?还是……摊牌?
“好的,书记,我一定准时到场。”韩辰没有任何犹豫,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他甚至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省委书记似乎微微松了口气。看来,这位班长也希望他和吴永刚能够“缓和关系”,维持表面上的班子团结。
挂断电话,韩辰嘴角泛起一丝冷冽的弧度。鸿门宴?好啊,他正愁找不到机会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位吴副书记呢!既然对方摆下了场子,他若不去,反倒显得怯懦了。
他拿起内线电话,叫来了阿木。
“阿木,准备一下,明天晚上跟我去吴副书记家赴宴。”
阿木愣了一下,显然也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省长,就……就我们俩去吗?要不要通知王总队安排一下安保?”
“不用兴师动众。”韩辰摆摆手,“既然是‘便宴’,就去得像个便宴的样子。你跟着我就行。”
阿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看到韩辰不容置疑的眼神,又把话咽了回去,只是用力点了点头:“是!省长!”
阿木离开后,韩辰沉吟片刻,拿出那部加密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信息:
“明日赴吴之‘鸿门宴’。或有发现。‘神谕’分析已有初步结果,涉及声波武器。林薇,你处境如何?盼复。”
信息发出后,他等了片刻,依旧没有回音。林薇仿佛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只有她那句“小心你身边的人”的警告,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头顶。
韩辰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渐渐沉落的夕阳,将天边染成一片血色。他知道,明天的晚宴,将是他与云川本土势力一次面对面的、可能决定后续斗争走向的关键交锋。对方必然会利用这个机会,施展各种手段,试探、拉拢、甚至威胁。
而他,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宴席上,做到谈笑自若,滴水不漏,同时,还要敏锐地捕捉任何可能指向“内鬼”的蛛丝马迹。
这不仅仅是一场饭局,更是一场心理战,一场意志的较量。
他回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份关于“神谕噪音”的分析报告,再次仔细研读起来。或许,这看似与晚宴无关的技术资料,能在关键时刻,成为他意想不到的武器。
夜色渐深,韩辰办公室的灯光一直亮到很晚。他需要在赴宴之前,做好最充分的准备,无论是心理上的,还是……技术上的。他甚至让阿木去找来了吴永刚公开发表过的所有文章、讲话,研究他的思维方式和语言习惯。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场“鸿门宴”,他韩辰,不仅要赴,还要赴得漂亮,赴得让对方摸不清他的底牌!
……
第二天晚上,华灯初上。韩辰只带着秘书阿木,乘坐一辆普通的公务车,来到了位于省委家属院深处的一个幽静小院。这里是省委副书记吴永刚的住所。
小院是传统的中式风格,青砖灰瓦,绿树掩映,显得古朴而雅致。与李德旺那种张扬的做派不同,吴永刚的住所更符合他学院派、沉稳内敛的人设。
吴永刚亲自在门口迎接,依旧是一身得体的中山装,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温和而带着笑意:“韩省长,欢迎欢迎,快请进!这位就是阿木秘书吧?小伙子精神!”
“吴书记,您太客气了,叨扰了。”韩辰笑着寒暄,与吴永刚并肩走入小院。
阿木则有些紧张地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两盒韩辰准备好的普通茶叶作为伴手礼。
客厅布置得典雅而不失格调,红木家具,墙上挂着几幅意境深远的水墨画,书架上摆满了各类书籍。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样精致的家常小菜,没有大鱼大肉,却透着用心。
“家常便饭,比不上外面的酒店,韩省长别嫌弃。”吴永刚笑着招呼韩辰入座,亲自给他斟了一杯温好的黄酒,“天凉了,喝点黄酒暖暖身子。”
“吴书记这儿清雅别致,比酒店舒服多了。”韩辰接过酒杯,道了声谢。
席间,只有他们三人,气氛看似轻松融洽。吴永刚不愧是老云川,从云川的历史沿革、风土人情,到近年来的经济发展、民族政策,侃侃而谈,见解独到,显示出深厚的功底和掌控力。他绝口不提李德旺、钱前进,也不提边境的案子,仿佛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从未发生。
韩辰也配合着,时而提问,时而附和,表现得像一个虚心请教的后辈。阿木则埋头吃饭,偶尔被问到才赶紧回答几句,显得有些拘谨。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吴永刚话锋微微一转,看似随意地提起了工作:“韩省长年轻有为,思路开阔,一来就推动了不少改革,尤其是对扶贫资金的规范管理,力度很大啊。下面有些同志一开始可能不太适应,但有压力才有动力嘛,长远看是好事。”
来了!开始切入正题了。韩辰放下筷子,笑了笑:“吴书记过奖了。主要还是中央政策要求,我们不过是执行者。云川底子薄,扶贫资金是老百姓的救命钱,每一分都得用在刀刃上,容不得半点含糊。有些同志一时不理解,慢慢会明白的。”
“是啊,理解需要过程。”吴永刚点点头,抿了一口酒,镜片后的目光似乎深邃了些,“不过啊,韩省长,云川这个地方,民族多,边境线长,历史上各种势力交织,情况错综复杂。有时候啊,做事不能太急,水至清则无鱼。把握好‘度’,团结大多数,才能稳定大局,推动工作啊。”
这是在委婉地批评他手段过于激烈,打破了原有的“平衡”?韩辰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诚恳:“吴书记提醒得是。团结确实重要。但我觉得,团结的前提是原则和规矩。不能为了表面的团结,就对侵害群众利益、破坏发展环境的行为姑息迁就。那样的‘团结’,是虚假的,也是不可持续的。就像人体长了毒瘤,不切除,只会危及生命。暂时的阵痛,是为了更长久的健康。”
吴永刚脸上的笑容淡了一分,轻轻晃动着酒杯,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客厅一角的仿古留声机(之前一直安静着),突然被吴永刚的保姆(一位沉默寡言的中年妇女)似乎不小心碰了一下,唱针落下,一阵低沉、古怪、带着某种奇异韵律的乐曲,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这旋律……虽然音质有些失真,风格也与黑风坳那段有所不同,但那种深入骨髓的诡异感,那种仿佛能搅乱人心神的特质,让韩辰的心脏猛地一缩!
是“神谕噪音”的变种?!吴永刚家里怎么会有这个?!
他下意识地看向吴永刚,只见吴永刚也微微蹙眉,对着保姆呵斥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收起来吗?怎么还放这种古怪的东西?关了关了!”
保姆连忙道歉,手忙脚乱地关掉了留声机。
音乐戛然而止。
吴永刚转向韩辰,脸上带着一丝无奈和歉意:“唉,让韩省长见笑了。这是我一个研究民俗的朋友送的,说是某个快要失传的少数民族古歌录音,调子怪得很,我听着都不舒服,早就让收起来了,没想到今天又给翻出来了。”
研究民俗的朋友?失传的古歌?韩辰心中警铃大作!这解释,未免太过巧合!是吴永刚真的不知情,还是他故意用这种方式来试探自己?试探自己是否对“神谕噪音”有反应?
他迅速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好奇和一丝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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